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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陸暮抿了抿嘴,抬手摟住蕭宇琛的脖子,將頭靠在了人懷里。 蕭宇琛愣了愣,隨即眼里露了點笑意。 看來這幾天的冷落還是有效的。 馬車內(nèi)。 陸暮側了側身,眼神落在蕭宇琛還搭在腰間的手:“人已經(jīng)走了。” 這句話無頭無腦的,蕭宇琛卻瞬間反應過來,笑得別有意味。 “你看見了?那為何會配合?” 剛才周圍的房屋里,藏著幾個人,手里都拿著箭,只是不知道是來殺陸暮還是他的了。 蕭宇琛現(xiàn)在回想陸暮把頭埋進他懷里的姿勢,那簡直是把他當擋箭牌。 虧他還以為陸暮是這兩天學乖了! 馬車很寬敞,陸暮拿開蕭宇琛依舊沒放的手坐遠了些,“為了活著?!?/br> “那陸將軍現(xiàn)在是不想了?” 這是指他坐遠些的動作了,陸暮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蕭宇琛眼神落在陸暮臉上,沒看出人什么情緒。 盡管修養(yǎng)了幾天,陸暮臉色還是白的要命,露出的脖頸上幾乎可見青色的血管,有種異樣的脆弱。 盡管兩人在一個馬車里,卻好像隔了個世界。 蕭宇琛強勢的把人摟過來,對著人睜大的雙眸,笑了聲:“可惜了,陸將軍就算不喜也要被我摟著?!?/br> 陸暮面色沉沉。 “我還能做點陸將軍更不喜歡的事?!笔捰铊〉哪抗庖庥兴傅膹年懩旱淖齑交虿鳖i。 感受著陸暮神色開始緊繃,蕭宇琛適時收回目光。 “好了?!?/br> 轉而道:“待會宴會上該怎么做你清楚些,要是被人帶走了可就沒我這么溫柔了?!?/br> 蕭宇琛其實很拒絕把陸暮帶去,未知因素實在是太多。 但是他又不得不帶去,一是他現(xiàn)在還不能明目張膽的違抗皇帝旨意,而是他想看看陸暮會有什么動作。 這幾天他故意沒去也是想看人有沒有什么動作,結果安分得很。 蕭宇琛見人沒說話,伸手在他咬出的疤痕上捏了捏,一兩滴血珠從血痂里冒了出來,有些威脅的道:“聽到?jīng)]?” 陸暮點了點頭。 “說話?!?/br> “聽到了?!标懩簜妊劭戳讼氯?,應聲道。 蕭宇琛笑了笑,“乖一點,我們都好一點。” 陸暮閉了眼,也不管人摟在自己腰上的手了,靠著車壁不知道在想什么。 蕭宇琛看著近在咫尺的臉,不過三天沒見,剛才看著雪地里的陸暮時他還有些恍惚——他偶爾有一瞬會覺得有點不真實。 陸暮真的是他的俘虜。 很少有人在這種空間里忽略他,蕭宇琛也靠著車壁,不緊不慢的開口。 “陸將軍這么淡定是因為在想脫身么,勸你不要想,他們來了就別想回去了?!?/br> 陸暮猛地睜開眼,看見了蕭宇琛好整以暇的樣子。 至此,他才明白蕭宇琛的一點打算了,他就是個誘餌,無論是對云國還是易國。 兩人的目光相接,誰都看不清對方的心思。 陸暮率先移開目光:“我沒有?!?/br> “那最好不過?!?/br> 一路無話的到了宴會,蕭宇琛早已在半路就換回了騎馬。 陸暮聽見紅茶的聲音打簾而出,歌舞升平就鋪面而來。 陸暮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次宴會沒有辦在皇宮,而是選在了一處別院,靠近的,陸暮回想了下。 應該是較兵場的位置。 他的指尖微微動了動,看向等著他的蕭宇琛,默不作聲的邁了下去。 ☆、第 9 章 門口烏泱泱的竟有一群人。 “陸暮,好久不見。” 站在首位的竟然是易落辰,后面跟了一眾仆人和露出掐媚笑臉的人,看起來很是壯觀。 “沒想再見竟是這種場面,”易落辰向前走了幾步停在人面前,視線從頭到腳輕飄飄的掃了幾眼,“當日說你來必是座上賓,如今還是做得數(shù)的。” 這易太子也確實猖狂了些,在人的面前如此直白的挖人。 蕭宇琛冷哼了一聲,把陸暮往自己的身邊拉了拉,“你那個位置,求著我的陸暮都不屑一顧。” ‘我的’兩個字咬得尤其重。 氣氛一瞬間變得緊張,會看事的公公立馬道:“宴會快開始了,三皇子殿下,易國易太子請進去吧?!?/br> 立即有下人拉長了嗓子通報。 易落辰驀然扯出一點笑意,聳聳肩,眼里是志在必得:“無妨?!?/br> 蕭宇琛眉間又起了皺褶,剛才的上風壓根沒有一點快樂。 易落辰不知道,可他卻感受到陸暮被他牽著的手微微動了下。 在看見易落辰的時候。 他側頭看了眼人,陸暮卻依舊沒什么表情,跟著他往前走。 進去的那一秒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過來,大都落在陸暮身上。 這里都是高居上位的人,或是官宦之家的富家子弟,聽說過陸暮卻從未見過,如今目光落下來各色各樣的神色都染了些驚艷和訝然。 坐于上座的皇上更是直接站了起來,動作太大,差點滾了下來:“白衣那位就是陸將軍?” 這話才落下旁就有人怒聲道:“大膽,見了國主還不下跪?!” 陸暮抬眼掃了過去,那氣勢洶洶的人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