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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越被這突如其來的套近乎砸懵了,直到承祿遞上一張十萬兩的銀票才清醒過來,兩眼逐漸發(fā)直。 “你且收下,這事兒包在朕身上,朕叫人替你將這些都賣出去?!?/br> 他瞥了眼一側明明無地自容卻仍強自鎮(zhèn)定的云歇,努力繃緊嘴角,同阿越允諾:“若是反饋賣的好,朕叫太醫(yī)破解了這秘方,批量研制也未嘗不可,當時候功勞定不會少了你的。” 幸福來得太快,阿越滿臉不可思議,在錢面前,他先前那點積怨瞬間煙消云散,登時笑得眉眼彎彎,自豪難耐,覺得臉腰板都比旁人直了幾分。 他終于會自己賺錢了,很快就能真正自立門戶了。 阿越看云歇的目光里帶著點兒難言的感激,原來他并非只能依附旁人生存。 恭送云歇和蕭讓回去,阿越在門邊看著他二人背影,隱隱約約看到了金山銀山。 夜幕低垂,乳母把云瀟抱走后,嬌妻讓就乖乖躺好等一家之主臨幸。 一家之主今天卻似乎沉迷于奏折,興致缺缺。 蕭讓知道他是因為白天的事羞憤抵抗著,哀怨地外頭叫了聲:“相父?!?/br> 心不在焉地看著奏折的云歇冷不丁手就是一抖,打定主意不抬頭。 蕭讓努力繃緊嘴角,望著云歇的眼里有細碎的笑意,撒嬌著嘟噥了聲:“相父,我難受?!?/br> 云歇抓著奏折的手微微發(fā)緊,面無表情:“你又不會發(fā)情?!?/br> 蕭讓輕笑了聲,深望他一眼,臉不紅心不跳:“可我會發(fā)sao?!?/br> “吧嗒”一聲,云歇手中奏折給驚掉了。 云歇奏折都不打算撿了,起身找了個借口:“我去看看孩子?!?/br> 他剛走了幾步,就被過來的蕭讓握住了腕。 云歇一慌,未來得及叫喚,已被蕭讓拽著坐到了他身上。 “混賬!”云歇怒罵一聲,就要爬起,蕭讓卻嬉皮笑臉地從身后環(huán)住了他,臉深深埋進了他的頸窩,細嗅那淡淡的清冽的香氣。 云歇頸側的肌膚一陣發(fā)癢。 蕭讓左手在桌底下扯著云歇衣裳間束著的那條羊脂潤澤的帶子,云歇的臉騰得紅了,開始掙扎,蕭讓的右手卻倏忽掰過他的臉,親昵地在他薄潤的唇上蹭了蹭,不滿道:“相父,我還沒奏折好看么?” 他比先前瘦了些,少了幾分偽裝的清潤雅正,五官多了絲銳利,鳳眸越發(fā)漆黑深邃,白日里像藏鋒的劍,從容優(yōu)雅,夜間卻出鞘,凌厲中透著少年的銳意。 云歇被晃了下眼,不說話。 “讓兒想你,”蕭讓在云歇紅的滴血的耳根處低笑兩聲,“它……也想你?!?/br> “別……”云歇臊得慌,下意識往前挪,呼吸又短又促,胸腔里一顆心跳動得厲害。 蕭讓才不管,逮回了要逃跑的人兒,輕輕喟嘆,帶著無限的滿足和蓄勢待發(fā)的耐心:“讓兒吃藥了,這下總算不用怕懷孕了?!?/br> 話畢按著他一點點下去。 云歇渾身不住的顫抖,籠著的長發(fā)撲簌簌滑落,他微仰著頭,好看的眉蹙著,神情暗含苦楚,眼眶微紅,細白的牙緊咬著唇。 扣著桌沿的手發(fā)緊,十指泛白。 蕭讓克制收斂了幾分,在背后同他擁吻,細細的吻落在他眉間、唇角,蕭讓希冀能替他抹去疼痛。 他們太久沒這樣過了。 云歇的面龐越發(fā)綺麗絕艷。 他覺得難受,不免催促,蕭讓掰過他臉,語氣惡劣,莞爾:“相父明明也很想‘我’?!?/br> 云歇雙目里閃過一絲清明,回頭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賭氣勁上來,手攀著桌就要起來,冷聲道:“出去!” “從哪兒出去?”蕭讓笑著追問。 云歇氣極:“滾!” 蕭讓也難受,但他就是想逗云歇,想見他惱羞成怒罵自己的樣子。 蕭讓怕真把人惹毛了自己從此吃素,努力開始討他歡心。 他被反抵于桌上,臉側著,無力地喘著氣,煙籠般的長發(fā)帶倒了桌上的毛筆,幾本奏折也“啪嗒”掉在地上。 桌面微微晃蕩,動靜令人面紅耳赤。 蕭讓抓上了云歇的手,只覺他手心燙得厲害,燒心,連帶著他整個胸腔都激蕩起小火花。 …… 蕭讓向來覺得,欲沒什么可恥的。 愛和欲向來分不開。 他對云歇有無底洞般的欲。 所以他對云歇有彌久而深的愛。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里崽基本是工具崽,番外會倒回去寫。 然后不要問我男人怎么生孩子【聲嘶力竭! 正文大概還有兩三章。 第76章 云瀟生下來比普通嬰兒稍微重些,長得也很快, 一眨眼就六七個月了。 云瀟不哭不鬧, 很乖,卻也很少笑, 明明才那么一點點大,就常板著個臉像個小大人, 眨巴著雙澄澈又烏黑的大眼睛打量努力想逗笑他的兩個爹。 云瀟臉是rou嘟嘟的,掐一下能出水, 又滑又嫩,像剛出鍋的白玉豆腐,令人愛不釋手,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上挑眼尾卻怎么看都透著絲輕蔑, 像是在嘲笑一臉沮喪的倆爹。 云歇晃蕩著手中的撥浪鼓,感到了兒子的嫌棄, 默默地收了回去。 承祿和宮女太監(jiān)們在一邊忍笑。云相和陛下不是第一次在小皇子這兒吃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