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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玄沉默幾秒,糾正說:“我那不是堅持?!?/br> 他從來都算不上什么鋼管直的直男,沒有“直男尊嚴”或者“直男堅持”,曾經(jīng)不肯多想大半出于老父親莫名其妙的執(zhí)著。 后來戚十洲挑明一切,讓他驟然從老父親心態(tài)抽離,別扭一下也是正常的。 他以為戚十洲那么能忍,會堅持到他想開,沒想到是他想多了。 戚十洲從來都不是一個只會等待的人,他善于抓住一切機會,甚至沒有機會也能創(chuàng)造出機會。 林秋玄哼笑一聲:“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從一開始就沒給我任何退路?!?/br> 戚十洲笑了:“不。我是愛你,會為了爭取你用盡一切手段,但我同樣不會忽視你的意愿?!?/br> 如果林秋玄真的不愿意,他不會強迫林秋玄。 第115章 說到底, 還是林秋玄本身就不怎么排斥戚十洲, 戚十洲才敢這么大膽一直耍小手段。 林秋玄必須承認, 戚十洲每個手段都讓他對戚十洲更加不同。 他松開手, 睜開眼睛看戚十洲:“行了, 別說情話了,轉(zhuǎn)過來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br> 林秋玄語氣動作都很大方,耳朵臉頰全都沒紅,就好像看戚十洲是什么基礎(chǔ)cao作一樣, 顯得他那天突如其來的害羞像是一個夢。 戚十洲沉默地看了林秋玄兩眼, 依言轉(zhuǎn)身讓林秋玄看他背上傷疤。 林秋玄不知道看過戚十洲多少次建模, 一點都不見生疏地上手觸摸過每道傷口,感受著略有些起伏的觸感,猜測傷口留下時該有多深。 他忍不住問:“這些疤痕能消掉嗎?” 戚十洲偏頭看向林秋玄:“你不喜歡?” 林秋玄說:“不是不喜歡,就是覺得有些奇怪。消不掉也無所謂。” 他只是看著心疼。 戚十洲勾了勾唇,他今天笑的次數(shù)比平時多多了,林秋玄心疼他讓他格外高興。 林秋玄從他的笑容中看懂了潛意思:“真的不能消掉了?” 戚十洲心平氣和地說:“藥劑對基因造成了一定破壞?!?/br> 林秋玄臉色又變了, 細細盯著戚十洲看了一陣, 忽然問:“是不是因為這個藥劑,你精神力使用過度精神海才出了問題?!?/br> 戚十洲知道真相瞞不住, 他不打算瞞著,免得林秋玄自己發(fā)現(xiàn)后更生氣。 “有一定影響,但不嚴重?!?/br> 戚十洲說的是實話, 林秋玄卻不覺得這么聽聽就能算了, 嚴肅地囑咐戚十洲改天和他一起去體檢, 順便考慮起有沒有藥劑能治療戚十洲。 戚十洲語氣更加溫和:“藥劑已經(jīng)徹底從我身上祛除,只是造成的影響不能完全抹去,對健康影響不大。” 林秋玄不置可否:“我先看看情況,不合適再說?!?/br> 戚十洲見林秋玄態(tài)度強硬,沒再反駁,試著伸手牽住林秋玄的手,領(lǐng)著他在床邊坐下:“還有其他地方,你想看嗎?” 林秋玄有點茫然地看了戚十洲兩眼,琢磨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他口中這個其他地方是什么意思,沒好氣地掃過他形狀整齊漂亮的腹肌,慢慢陷入思考。 當初他對《星戰(zhàn)》質(zhì)量非常關(guān)注,戚十洲的建模他什么地方?jīng)]看過,現(xiàn)在到了現(xiàn)實里,真正看一看好像也……沒什么不可以。 仿佛從最初起腦子里就沒有長那根該害臊、該不好意思的感情弦,也不覺得眼下進展有多么快,林秋玄不知不覺間就將目光投向戚十洲修長筆直的雙腿。 戚十洲頓時心領(lǐng)神會,氣定神閑地抬起手,扣上腰間皮帶。 這天晚上睡覺前,林秋玄不再像地球上那樣只能打量戚十洲的建模,親身驗證了一番他拍板定下的《星戰(zhàn)》第一人氣男角色有多出色。 臨陷入夢境前,他還在回味剛才看到的畫面,并在心中不住感嘆:那身材、那臉蛋、那手感……不愧是美術(shù)組那群大觸精雕細琢出來的頂級作品。 至于生物上孕育出戚十洲的親生父母? 一個又蠢又毒、根本不像親人的爹和一個只知道自己痛苦、完全不管兒子未來如何的媽,在林秋玄眼中真不如沒有。與其說戚十洲是繼承了這兩個人的優(yōu)秀基因,還不如說戚十洲是因為林秋玄親手寫下的人物小傳、美術(shù)組一遍遍精細的打磨、程序組廢寢忘食的構(gòu)造而變得如此出眾。 到了這一刻,林秋玄才切身理解了戚十洲曾經(jīng)的話。 對于戚十洲而言,有那樣一對父母,確實不如他是由林秋玄親手締造更讓他高興。 人心都是偏的,知道戚十洲經(jīng)歷過什么以后,林秋玄一點都不覺得戚十洲仇視他父親甚至家族有什么問題,如果戚十洲出手報仇,林秋玄甚至?xí)驹谝贿吪氖纸泻谩?/br> 至于孝順不孝順這些道德問題,林秋玄毫不掩飾自己的雙標。 真要算起來,他才是戚十洲的真正締造者,戚十洲只要對他好就是孝順了,那個生物學(xué)意義上的爹哪涼快滾哪去。 林秋玄很少這么明顯地對誰表達不滿,戚十洲第二天一早意識到林秋玄態(tài)度的改變時,內(nèi)心瞬間被喜悅和滿足填滿。 他認真凝視著林秋玄,像在注視著舉世無雙的珍寶。 蕭寒聲只看了一眼,心中就是一震。 他意識到,戚十洲怕是已經(jīng)把林秋玄追到手了! 他心中五味雜陳,一時間說不出具體是什么滋味,又不肯認輸,只好扭過頭當什么都沒看到,回到實驗室專心研究起藥劑,愣是忍住了心中那一股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