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為我要謀朝篡位_分節(jié)閱讀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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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珣微微抬眼,怔怔地望著蕭月白的眉眼,又去看蕭月白的一雙手。 蕭月白幼年之時,為練得一手柳體,曾下過苦工,練成之后,亦不敢怠慢,每日不歇,且他勤勉刻苦,時常挑燈夜讀,手指免不得被書頁劃傷,故而蕭月白雖是一身的細皮嫩rou,手上的肌膚卻斷然算不得柔軟。 顏珣盯著那指尖沾染的水汽,趕忙取出一張錦帕來,掐住蕭月白的手腕子細細擦了。 蕭月白提醒道:“殿下,我們?nèi)ダ镱^罷,你雖已屏退左右,但若是有旁人經(jīng)過,瞧見了你這般舉動,實在是不妥當(dāng)?!?/br> 聞聲,顏珣登地松開蕭月白的手腕子,浮在面上多余的情緒亦全數(shù)收斂了起來,他環(huán)顧四周,淡淡地道:“好罷?!?/br> 顏珣推著蕭月白進了自己的臥房,又俯下身去,掐住那纖細的手腕子,欲要將自己的汗水擦拭干凈,只眼下雖已入秋,空氣中的熱氣卻未散盡,方才的那段空隙,早已足夠熱氣將浸濕蕭月白指尖水汽蒸發(fā)干凈,如此,顏珣再掐著蕭月白的手腕子,便顯得唐突了,顏珣猛然將掐著蕭月白手腕子的手指松去,一時不知說些甚么才好。 “殿下……” “先生……” 倆人同時開口,話音撞擊在一處,又同時止住了。 蕭月白莞爾笑道:“殿下,你先講罷?!?/br> 顏珣其實還未想好要說甚么,隨口道:“先生要飲茶么?” 飲茶?蕭月白面上笑意更盛,據(jù)顏珣所言,他是昨日一早與顏珣一道被顏玙送入大理寺牢房的,而他醒時已然入夜,他自醒后便未用過半點吃食,甚至滴水未進,空腹飲茶于身體無益,顏珣此言分明不合時宜。 話音一落地,顏珣亦覺察到自己說錯了話,遂訥訥地道:“先生,你要說甚么?” 蕭月白不假思索地道:“殿下,你可喚人沏一壺廬山云霧來么?” 顏珣心知蕭月白是要予他臺階下,并不應(yīng)聲,復(fù)又問道:“先生,你要說甚么?” 見顏珣一臉執(zhí)拗,蕭月白低嘆一聲:“殿下,你將我送回房間去,再命內(nèi)侍送熱水來供我沐浴可好?” 是了,蕭月白喜潔,在腌臜的牢房中渡了一夜,定是覺得渾身不適了。 顏珣連連頷首道:“我這就去?!?/br> 顏珣出得臥房,吩咐內(nèi)侍送熱水與吃食來。 片刻后,便有兩個內(nèi)侍抬著浴桶進來了,又有倆人提著裝有熱水的木桶,將木桶之中的水注入浴桶中。 蕭月白見內(nèi)侍忙碌來去,側(cè)首望著顏珣道:“殿下既要沐浴,我不便打擾,先行告退了?!?/br> 說罷,蕭月白轉(zhuǎn)著輪椅的滾輪,便要出得門去。 顏珣攔住蕭月白,道:“這水本就是為先生備的,我先幫先生沐浴可好?” 蕭月白猶豫半晌,實在不忍拒絕顏珣,便應(yīng)允道:“好罷。” 顏珣將輪椅推到床榻邊,先將蕭月白抱到床榻之上,而后便蹲下身去,褪去其鞋襪。 裸/露出來的雙足紅腫得厲害,其上的皮膚亦破了些許口子,這些口子不深,已全數(shù)閉合了,只余下數(shù)條血痂子橫陳在一片紅腫之間,甚是扎眼。 顏珣顫著手覆在蕭月白的雙足上,細聲道:“先生……” 蕭月白打斷顏珣的話語,打趣道:“殿下昨日睡迷糊了,不住地砸吧著嘴巴,可是夢到甚么好吃的了?” 顏珣雖對此毫無印象,但仍是困窘不已,他已經(jīng)是十四歲的少年了,怎地還會如同孩童一般夢到吃食? 這些困窘登時將占據(jù)顏珣心臟的歉然盡數(shù)逼退了去,蕭月白卻不知足,續(xù)道:“殿下不止砸吧著嘴巴,還流了口水,口水還落在了我身上。” 顏珣在蕭月白的描述下,不禁面頰酡紅,他自有記憶以來,從未這樣失態(tài)過。 下一刻,他卻聽得蕭月白輕笑道:“殿下,勿要當(dāng)真,方才是我信口胡扯的。” 顏珣朝著蕭月白癟了癟嘴,委屈地道:“先生,你欺負人?!?/br> 蕭月白搖首道:“殿下身份尊貴,我如何敢欺負你?” 顏珣一時語塞,索性垂下首去解蕭月白的外衫,他將蕭月白的外衫、中衣、里衣、外褲逐一褪了干凈,便要去解蕭月白褻褲的系帶。 蕭月白按住顏珣的手,拒絕道:“在殿下面前赤/裸上身已然逾矩,褻褲便不要解了罷。” “好罷?!鳖伀懕е捲掳紫蛟⊥白呷?,幸而浴桶距床榻不過十余步,顏珣這次腳步極穩(wěn),順利地將蕭月白送入了浴桶之中,熱水即刻浸至蕭月白脖頸處,水面上蕩著漣漪,霧氣裊娜地彌漫開去。 蕭月白越過白色的霧氣,望向顏珣:“殿下,你先去溫書罷,昨日學(xué)的,我還未考過你?!?/br> 顏珣知曉蕭月白是尋了個由子將他支開,從善如流地點點頭,便走遠了去。 蕭月白盯住顏珣漸行漸遠的身影,拔出發(fā)間的簪子,將頭發(fā)傾瀉下來,心中暗忖道:阿珣尚且年幼,不識情愛,更不知我對他的心思,他如今對我這般親近,不過是出于依賴罷了,望阿珣再長大些,能喜歡上我罷。 蕭月白陡地憶起了前一世的顏珣,那時的顏珣甚是厭惡他,時時躲避,從未將他的模樣盛入眼中,幾近視他于無物。 為顏珣能端端正正地瞧上他一眼,時任大理寺卿的蕭月白費盡心機,使勁手段,層出不窮的陰謀詭計堆積在他心口,攪得他無一日好眠,時常從睡夢中驚醒,一醒便再也不得入眠,只得迎著或慘淡或清亮的月光,在腦中一遍遍地描摹著顏珣的模樣。 又一年,蕭月白終是爬上了丞相之位,權(quán)傾朝野,但縱然被他奪了權(quán),顏珣面上都未曾有半點失色,一貫是目無下塵的高傲。 為使得顏珣失色,一日散朝后,在顏珣批閱奏折之時,蕭月白欺身壓上顏珣的身子,將顏珣壓在諸多奏折之上,覆下唇去。 顏珣從未被人這樣對待過,激烈地掙扎起來,可惜非但未從蕭月白身下掙脫,反是將桌案上的奏折打落了下去。 奏折接連不斷地跌落在地,擊打出來的聲響分外扎耳。 顏珣見掙扎未果,便不再掙扎,緊緊闔上眼去,任由蕭月白噬咬他的唇瓣。 這親吻無半點旖旎,全然是一場逼迫,蕭月白愈發(fā)不甘心,以軟舌撬開了顏珣的齒列,探入顏珣的口腔,肆意地作弄著。 吻了良久,顏珣都未發(fā)出半點聲響,蕭月白心下絕望頓生,怕是他當(dāng)場將顏珣的衣衫褪凈,將自己送入顏珣體內(nèi),顏珣都不會有半點回應(yīng)罷。 蕭月白的身子倏地冷了去,放開蕭月白,無奈地道:“陛下,你且好好批折子罷?!?/br> 顏珣睜開眼來,掃過蕭月白,便俯下身去揀灑落了一地的奏折,連唇上殘留的津液都懶得抹去。 蕭月白居高臨下地凝視著顏珣一段凝白的后頸,腦中靈光乍現(xiàn),欣然道:“陛下,再過一月便是你的生辰了罷,你生辰那日嫁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