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為我要謀朝篡位_分節(jié)閱讀_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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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白對著顏珣總是柔聲細語,顏珣從未被他以這樣的語調(diào)輕斥過,一時間雙目生起了濕意來,襯著盈在羽睫的雨水,瞧來分外可憐,如同受了傷的幼獸似的,他踮起腳尖,討好地蹭了蹭蕭月白的下頜,可憐兮兮地道:“先生,先生,你不要生我的氣?!?/br> 見蕭月白不語,顏珣又輕扯著蕭月白寬大的衣袂搖晃:“先生,先生,我做錯了,你大可以罰我,但求先生不要生我的氣。” 蕭月白終是忍不住笑了,揉了下顏珣濕漉漉的額發(fā),道:“先生不生氣,也不罰你,殿下,你且說說你為何方才跑得這么急?” 顏珣摸著小腹道:“我聞到香氣了。” 話音落地,顏珣的小腹偏巧發(fā)出了一聲腹鳴。 蕭月白細細一聞,果真有rou香氣從這酒樓里傳了出來,遂莞爾笑道:“殿下,我們且進去罷?!?/br> 倆人堪堪走進酒樓,陸子昭與駱潁亦跟了上來。 蕭月白原打算先用膳,聽聞這酒樓有客房可供住宿,便從駱潁手中接過一包裹的衣物,又向小二哥要了兩間房間,吩咐小二哥送沐浴水上來,才與顏珣一道上去了。 顏珣沉默地跟在蕭月白身后,隨蕭月白進了一間房間去,直到小二哥將熱騰騰的水注滿浴桶,又闔上門而去,他都不發(fā)一言。 蕭月白覺出古怪來:“殿下,可是發(fā)生了甚么事?” 顏珣扣住蕭月白的手腕子,仰首道:“先生,你為何要兩間房間?” 他吸了下鼻子,委屈地道:“先生果真是生我的氣了。” 聞聲,蕭月白不住失笑:“殿下,我要兩間房間不過是方便你我沐浴罷了,我有些冷,怕受涼,等不得殿下沐浴完畢了?!?/br> “那先生為何不與我一道沐???”顏珣凝望著蕭月白,“你我既已不在宮中,便無須遵循宮中諸多規(guī)矩,一道沐浴又有何妨?” 蕭月白分明知曉顏珣定然無半點綺思,但聽得此言,仍是微微有些耳熱。 顏珣不待蕭月白答復(fù),已將衣衫解去大半,裸/露出來的大片肌膚甚是扎眼,蕭月白見狀,不敢再停留,慌亂地疾步而出。 直到蕭月白擦干身子,換上一件干凈的青色長衫,他的心臟都未曾平復(fù)。 他推門而去,卻見顏珣候在門外,好似一只被遺棄的貓兒一般,孤孤零零的,連耳朵都垂了下去。 見他出來,顏珣張了張口,只低低地喚了一聲先生,便閉口不言了。 蕭月白心知是自己方才的行徑傷了顏珣,伸手將顏珣攬在懷中,軟語安慰道:“我確實不曾生殿下的氣?!?/br> 顏珣悶悶不樂地應(yīng)了一聲:“嗯?!?/br> 蕭月白無奈地一笑,哄道:“殿下,今晚我與你一道睡可好?” 顏珣淡淡地道:“好罷?!闭Z氣顯然較方才快活了許多。 蕭月白低首吻了下顏珣的額角:“殿下不是餓了么?我們?nèi)ビ蒙帕T?!?/br> 顏珣又吐出兩個字來:“好罷?!?/br> 蕭月白見顏珣目中隱隱約約地有些笑意,就知他在忍著笑,這顏珣分明是故意要他再哄上一哄,便提議道:“明日是殿下的生辰,若是天氣放晴了,我?guī)У钕氯シ偶堷S可好?” “當(dāng)真么?”顏珣一把抱住蕭月白的脖頸,蹭了蹭他的面頰,“先生,你可不許耍賴?!?/br> 蕭月白含笑道:“只殿下才愛耍賴,先生我是從不耍賴的。” 顏珣在蕭月白左頰輕輕地咬了一口:“先生,你又欺負我?!?/br> 究竟是誰在欺負誰? 蕭月白愈加無奈了,方要道殿下,你不是餓了么?我們且下去用膳罷,卻猝然聽得顏珣一臉坦率地道:“沐浴過后的先生好香,較適才的rou香還要香上許多?!?/br> 蕭月白的心臟猛地撞擊了下皮rou,他凝了凝神,才笑道:“我們下去用膳罷?!?/br> 待倆人下得樓去,陸子昭與駱潁已洗漱好,候在大堂了。 蕭月白與顏珣在靠窗的一張桌子坐了,又招呼倆人也坐下,陸子昭倒沒甚么顧忌的,毫不猶豫地便坐下了,卻是駱潁堅持自己不過一介內(nèi)侍,決不可與皇子同桌用膳。 顏珣望著駱潁,壓低聲音道:“坐下罷,我只帶了你一人出宮,便是倚重于你,你又何必自謙?!?/br> 駱潁思慮再三,到底還是坐下了。 蕭月白又朝倆人道:“你們且點些自己愛吃的罷,無須顧忌。” 見駱潁有些遲疑,顏珣附和道:“今日辛苦你們了,如先生所言,你們且點些自己愛吃的罷,無須顧忌?!?/br> 顏珣言罷,歡喜地喚來小二哥,道:“要一只烤雞,三兩牛rou,并一壺?zé)蹲??!?/br> 聞言,蕭月白一怔,笑道:“公子,你尚且年幼,未到飲酒的年紀,要燒刀子作甚么?” 顏珣疑惑道:“話本中的俠士不都是要一壺?zé)蹲拥拿???/br> 蕭月白揉了揉顏珣毛茸茸的額發(fā),勾唇笑道:“我卻不知公子欲要去仗劍江湖,快意恩仇?!?/br> 顏珣癟癟嘴道:“我手無縛雞之力,連劍都沒摸過,談何仗劍江湖,我不過是覺得要壺?zé)蹲邮趾浪T了?!?/br> “那便要一壺罷?!笔捲掳锥诘?,“但公子你只可輕呷一口,不可多飲。” 蕭月白、陸子昭以及駱潁又點了幾道菜,小二哥便匆匆去了庖廚。 不過片刻,顏珣要的烤雞上來了,真真是香氣撲鼻,勾得人食指大動。 顏珣本想撕只雞腿下來大快朵頤,但有旁人在場,便只能以竹箸夾了一小塊下來細嚼慢咽。 這酒樓的廚子手腳麻利,不多時,菜已全數(shù)上齊了,分別是清炒芥蘭,三兩醬牛rou,松仁玉米,糖醋松子魚,酸湯小酥rou,三鮮鍋貼,并……一壺?zé)蹲印?/br> 蕭月白倒了少許燒刀子遞予顏珣,道:“公子,這燒刀子烈得很,你若是喝不下,便不要勉強?!?/br> 顏珣將口中的三鮮鍋貼咽下,接過燒刀子,輕呷一口,頓覺口腔內(nèi)壁火辣辣的,他雙目泛著水光,望住蕭月白道:“果真是烈得很?!?/br> 見狀,蕭月白喚了小二哥送一杯溫水來,又親手將溫水喂予顏珣。 顏珣好不容易緩了過來,又吃了塊醬牛rou,才感嘆道:“果然大俠不是人人都可做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