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為我要謀朝篡位_分節(jié)閱讀_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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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昭應聲而去。 蕭月白松開顏珣,又拂去自己身上的塵埃,方含笑道:“殿下,我們且進去看看罷?!?/br> 說罷,蕭月白便率先往前走去,他堪堪走了兩步,掌心卻是一熱,一低首,見顏珣握著他的手,打趣道:“這里頭應當不會住著鬼怪,殿下,你且放寬心罷?!?/br> “我才不是害怕鬼怪?!鳖伀戉絿佒?,“我是想牽先生的手?!?/br> “好罷。”蕭月白將手指緊了緊,便牽著顏珣進去了。 駱潁已打掃了起來,只蕭月白、顏珣倆人往里頭而去,這府邸雖不及拂雨殿寬敞,但足以三人居住。 花園處,藤草彌漫,一片荒蕪,花園一旁搭著一個木頭架子,這架子上頭原本不知植的是甚么植物,而今卻已被各種野草占據(jù),幾近遮天蔽日。 蕭月白起了逗弄顏珣的心思,待行至那架子時,故意松開顏珣的手,又隱到陰暗處,壓低嗓音,作出鬼怪的嘶吼。 顏珣一時見不著蕭月白,耳畔又竄來這等怪聲,不由地連連后退,面上卻仍是那副喜怒難辨的模樣,厲聲道:“是甚么鬼怪?出來!” 蕭月白見顏珣距那泛著碧波的水池不過一丈,怕顏珣失足落水,心中一驚,趕忙從陰暗處疾步到顏珣面前,將顏珣抱在懷中。 顏珣已然知曉是蕭月白在作弄他,卻不挑明,只伸手勾住蕭月白的脖頸,顫聲道:“先生,先生,我好怕,此處有鬼……” “不怕,不怕?!笔捲掳讓㈩伀懕У酶o了些,“方才是先生想嚇唬你,此處并沒有甚么鬼怪?!?/br> 顏珣見蕭月白自己認下了,也不客氣,一口咬下蕭月白的鎖骨,悶聲道:“先生,你欺負我?!?/br> 顏珣在自己的縱容下,養(yǎng)成了咬自己手指的習慣,現(xiàn)下他的手指正附在顏珣的腰身之上,想來是那手指咬不得,才選了最為方便的鎖骨來咬。 蕭月白失笑,顏珣并未多用力,他半點不覺疼,只不知為何有酥麻感自那咬痕蔓延開去,下一瞬,又有溫熱、柔軟的物什在那咬痕輕輕掃過,他低首一看,卻只看到顏珣毛茸茸的后腦勺——那物什,莫不是顏珣的舌尖罷? 顏珣細細地舔舐著咬痕,片刻后,直起身來,從蕭月白懷中鉆了出來,又牽了蕭月白的手,扯著蕭月白往前走,歡快地道:“先生,我們?nèi)ダ锩媲魄屏T。” 蕭月白微微發(fā)怔,任由顏珣牽著,倆人行至一房間,推門而入,里面竟擺著諸多兵器,雖已全數(shù)銹跡斑斑,但多年前,定然是鋒芒逼人。 倆人將整座府邸走了一圈,再回到前門之時,駱潁已收拾干凈了大半,殘余的那扇大門也已拆了下來,有一工匠正在測量尺寸。 那工匠測量完畢,朝候在一旁的陸子昭道:“敢問公子這大門要甚么厚度?甚么材質(zhì)?甚么樣式?門鎖又要甚么材質(zhì)?甚么樣式?” 陸子昭望了眼蕭月白,蕭月白則望向由于旁人在場已松開了手的顏珣。 顏珣淡淡地道:“隨先生罷?!?/br> 蕭月白不緊不緩地走到工匠面前,道:“我等手頭吃緊,勞煩師傅做兩扇最為便宜的門來罷,無須計較材質(zhì)。” 工匠從未見過生得如同蕭月白一般好相貌之人,霎時震住了,良久,回過神來,卻不由腹誹道:最便宜的門?當真是小氣得很。 但做生意之人,只要是客人,都得好生伺候著,是以,那工匠面上也不敢露出不滿,仍是客氣地道:“最便宜的門,一兩銀子即可,只小的手頭沒有木材,得托人從山里頭砍了來,怕是得四、五日光景才能完工?!?/br> 蕭月白笑道:“不打緊,四、五日便四、五日罷。” 待工匠走后,蕭月白吩咐陸子昭尋幾個手腳利落之人,幫駱潁一同掃除,才回到了顏珣身側(cè)。 顏珣的身量方至蕭月白心口,他蹭了蹭蕭月白,才朝蕭月白笑道:“先生,那人怕是在心里頭譏諷我們小氣呢?!?/br> “無妨?!笔捲掳兹崧暤?,“我們手頭本就不如何寬裕,能省下一些亦是好的……” 他停頓了下,壓低聲音,附到顏珣耳側(cè)道:“我們從出宮,便有人尾隨其后,自是要落魄些才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感覺寫得倉促了,沒交代清楚,就修了下,修之前大概是2300字,修完多了800個字,看了修改前版本的小天使可以再看下哦,多加的字是不用再加錢噠,么么 阿珣是暫時性失憶,后期會恢復的,不用擔心 第50章 承·其二 陸子昭從街上尋了約莫十來個手腳麻利的男女來幫忙掃除, 只這將軍府實在是閑置過久——蜘蛛網(wǎng)隨處可見,荒草雜亂,青苔滿布, 塵埃厚厚地堆積著,許多物什一碰便倒,數(shù)處屋檐亦坍塌了, 又有不少蟲蟻鼠類藏于其中, 著實難以在短時間內(nèi)收拾妥當。 蕭月白左右無事,索性也幫忙收拾起來, 不過片刻,便出了一身的汗。 顏珣雖不受文帝與韓貴妃寵愛, 幼時又時常被欺凌,但身為皇子,到底未曾干過粗活, 見蕭月白動起了手來, 他也閑不住了, 幫著蕭月白一道將諸多雜物往外頭搬。 蕭月白側(cè)首瞧了眼顏珣, 心疼不已, 立刻喚住越過他的顏珣:“殿下, 你且歇著罷?!?/br> 顏珣回過首來,望著蕭月白, 展顏笑道:“先生忙碌著,我作為學生,卻歇在一旁是何道理?” 說罷, 顏珣繼續(xù)搬著一堆雜物往外頭走去。 蕭月白低首一笑,心里不由地發(fā)起甜來,前一世的顏珣何曾這樣待過他,每次見他,皆是視他為無物,縱然他強行與顏珣親近,近得連氣息都纏在了一處,顏珣都不愿將他的面容攏在眼中。 從正午至傍晚,眾人勉強將整座府邸囫圇清掃了一通,還未待細細整理,外頭卻突地下起了雨來,明日便是白露,天氣已生了寒氣,這雨一落,催得寒氣更盛,眾人身上本就滿是汗水,被這寒氣一侵,登時遍體生涼。 “諸位停下手來罷?!笔捲掳桌事暤?,“子昭,你且將今日的工錢分予諸位?!?/br> 待陸子昭一一分好工錢,蕭月白又客氣地道:“勞煩諸位明日再辛苦一趟。” 蕭月白生得昳麗,一雙桃花眼更是熠熠生輝,即使一身月白色的衣衫上俱是臟污,都無損他半點風華,反是添了些可親的人間煙火氣。 眾人從未見過生得如蕭月白這般相貌之人,加之他無半點架子,給予的工錢又頗為豐厚,故而紛紛道:“不辛苦,不辛苦……” 待送走前來幫忙的男女,蕭月白俯下身,探到顏珣的小腹,柔聲道:“殿下可是餓了么?” 顏珣伸手拈過蕭月白發(fā)上的一片枯葉,頷首道:“餓了,先生要帶我去吃好吃的么?” 這府邸的庖廚還未收拾干凈,一個廚子也無,便只能去外頭用膳了。 外頭落著細雨,這府中又無油紙傘可遮擋,蕭月白只得從行李中揀出一件外衫來,罩著顏珣頭上,而后,他又側(cè)首朝陸子昭與駱潁道:“你們且跟上?!北憷伀懽呷肓擞旰熤小?/br> 蕭月白與顏珣本在雨中不緊不緩地走,不知怎地顏珣竟牽著蕭月白的手狂奔了起來,直奔到一酒樓的屋檐下,才止住。 顏珣受的是皇家的教養(yǎng),原不該在市井中這般奔跑,但蕭月白對顏珣頗為縱容,也不出言責備顏珣行事不妥,只輕斥道:“殿下,你方才這般,若是摔了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