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為我要謀朝篡位_分節(jié)閱讀_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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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鐵匠一一作答:“小的怕字條被旁人瞧見了去,早已那字條燒了,第一張字條是初一當(dāng)夜近子時(shí),小的起夜時(shí),見門縫里塞了字條,第二張字條是正月十一戌時(shí),小的聽得外頭有犬吠,一看門縫里又塞了字條,至于塞字條的是何人,小的當(dāng)真是不知。小的擔(dān)驚受怕,幾夜沒睡,這才在十二日來了這大理寺投案?!?/br> 蕭月白方要出言,卻聽得孟愈道:“本官倒是從未聽你提及過此事。” 王鐵匠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小的……” 孟愈生平最恨旁人欺瞞于他,不由厲聲道:“卻原來你并非是投案自首,而是受人脅迫。” 未待王鐵匠爭辯,蕭月白卻是勸道:“孟大人,你勿要?jiǎng)託?,現(xiàn)下緊要的是查明真相?!?/br> 孟愈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不再出言。 蕭月白復(fù)又問道:“王鐵匠,你說你喝了半醉,是昏了頭,才捅了韓公子兩刀,你既喝了半醉,為何能清楚地記得眼前這位韓公子?” 王鐵匠顫聲答道:“小的喝了半醉,被寒風(fēng)一凍,才清醒了,一清醒看見自己手中拿著自己打的匕首,匕首上沾著血,韓公子仰面躺在地上,身上、地上都是血?!?/br> 蕭月白心中疑竇叢生:“你是從何認(rèn)定你喝了半醉?” 王鐵匠毫不猶豫地道:“小的買的那壺酒是極烈的白酒,小的酒量不錯(cuò),一般喝一壺才會(huì)醉。小的以為韓公子死了,拔腿便跑,跑出幾步,才記起酒壺忘了拿了,小的怕酒壺把小的暴露了,連忙回去拿,一提起,便知還剩下半壺?!?/br> 這王鐵匠以此判定他自己乃是半醉,著實(shí)是容易被人鉆了空子,許王鐵匠已然將烈酒飲盡,卻是有心之人將空空如也的酒壺裝上了一半,用以誤導(dǎo)王鐵匠,使得王鐵匠確確實(shí)實(shí)地認(rèn)定了是他自己捅了韓蒔兩刀。 蕭月白再無旁的可問的,便朝孟愈道:“孟大人,我已問完了?!?/br> 孟愈掃過王鐵匠,便與蕭月白、顏珣以及韓蒔出得了死牢去。 早春時(shí)節(jié),春寒料峭,死牢陰冷潮濕,現(xiàn)下被明媚的陽光一籠,四人頓覺舒服許多。 蕭月白窺見韓蒔身子不穩(wěn),略略扶了下,韓蒔竟是施力將蕭月白甩開了,因用力過猛的緣故,韓蒔踉蹌著,眼見要跌倒在地,蕭月白亦后退了一步,方才站穩(wěn)。 顏珣分明離韓蒔近些,卻是徑直行至蕭月白身側(cè),低聲問道:“先生,你無事罷?” 末了,韓蒔由孟愈扶住了,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 孟愈全然不知蕭月白、顏珣以及韓蒔三人之間的糾葛,對此亦不感興趣,只朝著蕭月白道:“蕭先生,你認(rèn)為此案真相為何?” 蕭月白含笑道:“韓蒔既然能確定不是王鐵匠所為,那這王鐵匠許是被人誤導(dǎo)了,才會(huì)以為是自己捅了韓蒔兩刀。不過,孟大人,李公公已暗示你勿要再查,此案是查還是暫且壓下,你還是慎重思量為好?!?/br> 孟愈拱手道:“多謝蕭先生指點(diǎn)。” 蕭月白擺擺手道:“孟大人這般客氣作甚么?是我等該謝過孟大人才是,孟大人事忙,不便叨擾,我等這便告辭了?!?/br> 屯糧之事已然經(jīng)由孟愈稟報(bào)文帝,韓蒔便無須再躲藏,且韓二夫人自縊未遂之后,得了失心瘋,韓蒔作為人子,須得盡快趕去侍奉左右。 因此,待三人上得馬車,蕭月白思忖須臾,便坦白告之韓蒔:“韓蒔,你母親昨日自縊,幸而被一侍女所救,性命未損,但據(jù)聞患了失心瘋。” “自縊?失心瘋?”韓蒔原不愿瞧蕭月白,聞言,猛然轉(zhuǎn)過頭去,紅了雙目,盯住蕭月白,“蕭月白,你可莫要騙我?!?/br> 蕭月白先令馬車夫往韓府去,才道:“我騙你作甚么?” 顏珣一想便知之前陸子昭向蕭月白稟報(bào)的定是此事了,于是附和道:“行之,先生必然不會(huì)欺騙于你?!?/br> 韓蒔長吸了一口氣,默然不言。 約莫兩盞茶的功夫后,馬車行至了韓府大門口,韓蒔下了馬車去,腳步慌亂。 韓府大門緊閉,韓蒔死命地拍著門,將門拍得隆隆作響。 顏珣掀起簾子,見得這副情狀,到底不忍,但只握緊了蕭月白的手,卻不下馬車去。 韓蒔尚未痊愈,少時(shí),便失了氣力,撲倒在了門上,好在雙手死死地扣著門上的倆環(huán)輔首,才未滑落在地。 過了片刻,大門終是開了,一小廝探出首來,方要問“有何要事”,乍然看清了韓蒔的容貌,嚇得尖叫一聲:“有鬼!” 顏珣見大門開了,便放下了門簾,朝馬車夫道:“回府罷?!?/br> 說罷,他整個(gè)身子撲進(jìn)了蕭月白懷中,雙手抱緊了蕭月白的腰身,悶聲道:“雖然韓二夫人如今情況不明,但我卻是心生羨慕。我若是死了,我母親怕是連一滴眼淚都不會(huì)掉,莫要說為我傷心自縊了。” 蕭月白輕輕摩挲著顏珣的背脊道:“阿珣,你不會(huì)死,我還未欺負(fù)夠你,你如何能死?” 顏珣陡地生出一個(gè)念頭來:“那我若是死了,先生你可會(huì)去欺負(fù)旁的甚么人?” 蕭月白搖首道:“阿珣,你若是死了,我便隨你同去,我們先去奈何橋邊看那曼珠沙華,再求閻王免了我們的孟婆湯,下一世、下下世……我都要尋到你、欺負(fù)你,與你相伴到白首,你就算是變了心,喜歡上旁的甚么人了,也休想從我身邊逃離?!?/br> 顏珣目中水汽泛濫,仰起首來,吻住了蕭月白嫣紅欲滴的唇瓣:“我喜歡先生,定然不會(huì)喜歡上旁的甚么人?!?/br> 話音尚且勾在舌尖,顏珣卻已松開了唇縫,將蕭月白迎了進(jìn)去。 作者有話要說: 輔首:古代時(shí)的門環(huán) 戌時(shí):晚上七點(diǎn)到九點(diǎn) 第96章 轉(zhuǎn)·其八 蕭月白會(huì)意, 將舌尖探入了顏珣柔軟的口腔之中,倆人霎時(shí)間唇齒相接,吐息糾纏, 連如擂鼓似的心臟都以同樣的頻率竄動(dòng)著。 一吻畢,顏珣還未喘勻氣,便以濕漉漉的雙目凝望著蕭月白, 復(fù)又表白道:“我喜歡先生, 我喜歡先生,我喜歡先生……” 蕭月白抬手揩去顏珣唇角殘留的一點(diǎn)濕意, 又垂首吻上了顏珣的眼簾,吐氣如蘭:“阿珣, 我也喜歡你,喜歡與你接吻,喜歡將你抱在懷里, 喜歡你對我撒嬌……” 蕭月白說著, 一時(shí)情難自已, 壓下身去, 直吻得顏珣面若朝霞, 氣喘連連, 才將顏珣放過了去。 顏珣伏在蕭月白懷中,直覺得渾身酥軟, 如同蒸得過于軟爛的糯米糕一般,柔柔軟軟地依附在蕭月白身上。 蕭月白輕拍著顏珣的背脊,忽而聽得顏珣道:“先生, 我父皇數(shù)月前還因表姐之故,欲要將趙家除之而后快,為何會(huì)命趙家屯集京中糧草,他全然不懼趙家犯上作亂么?” 蕭月白沉聲道:“倘若孟愈所言非虛,那么你父皇不是被趙家控制了,便是被趙家蠱惑了?!?/br> 顏珣蹭了蹭蕭月白的心口,翻了個(gè)身,尋了個(gè)舒適的姿勢躺了,又一手勾住蕭月白的腰身,才道:“父皇暗遣了慕催年慕將軍回京,應(yīng)當(dāng)不會(huì)這么容易被控制才是,但蠱惑,如何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