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為我要謀朝篡位_分節(jié)閱讀_94
書迷正在閱讀:金子砸鬼挺疼的、他家的小慫包、天后PK女皇、戲精追夫指南、3年高考5年逃命、水到渠成、九尾狐喂養(yǎng)手冊、[傲慢與偏見]貧窮貴公主、修仙之鄉(xiāng)村筆仙、撩過的小狼狗也重生了
孟愈徑直走到顏珣面前,壓低聲音道:“二殿下,我在殿外候了近兩個時辰才得見陛下,我將此事稟報陛下之后,陛下卻道是他下旨令趙曦趙大人屯集京城糧草的,而后不由分說,便令我退下?!?/br> 顏珣急聲問道:“父皇龍體可是有恙?” 孟愈沉吟片刻道:“無恙?!?/br> 顏珣從孟愈神色便知文帝定然有恙,至于這恙作為臣子怕是不便明言,十之八/九便是縱欲過度了。 顏珣心中低嘆一聲,面上喜怒不辯,啟唇問道:“那行之的案子該如何?” 孟愈答道:“陛下身側(cè)的李疇李公公暗示我勿要再查,由此看來,此案必定與趙家脫不了干系,恐怕如今只能將王鐵匠斬了作數(shù)?!?/br> 孟愈說罷,又走到韓蒔面前道:“韓公子,你可記得傷你之人的容貌?” 韓蒔思索著道:“記得不甚分明?!?/br> 不甚分明,亦須得辨認一番,許那王鐵匠便是真兇,孟愈思及此,道:“勞韓公子隨我去” 王鐵匠雖已于正月十二日被判處死刑,無旁的證據(jù)可證明他無罪,且王鐵匠已認了罪,又身懷兇器,但孟愈懷疑其中有隱情,將王鐵匠關(guān)入死牢后,便按下不理,還未將此案上報文帝核準。 作者有話要說: 古代為體現(xiàn)人命關(guān)天,避免錯殺,死刑都是要由皇帝核準的 第95章 轉(zhuǎn)·其七 韓蒔隨孟愈一道往死牢去了, 蕭月白、顏珣倆人亦一道前去。 死牢昏暗,僅數(shù)支燭火照明,空氣污濁, 彌漫其中的氣味甚為刺鼻,食物的餿氣、囚犯與鼠類殘留的尿sao氣、久不見天日的腐朽氣等等混在一處,令人幾欲作嘔。 韓蒔霎時腹中翻騰, 趕忙捂住口鼻, 才勉強壓下了嘔吐之意。 顏珣見狀,關(guān)切地道:“行之, 你無事罷?” 韓蒔無法出聲,只得朝顏珣搖了搖頭。 四人穿過一片死囚的哀求、呼喊、呻/吟、咒罵, 走在最前面的孟愈終是停下了腳步來,立在了一牢房前。 牢房里頭關(guān)著的便是那王鐵匠,王鐵匠蓬頭垢面, 縮在墻角, 聽得動靜, 愈加往墻角縮了縮。 孟愈揚聲道:“王鐵匠, 你且轉(zhuǎn)過身來, 離本官近一些?!?/br> 王鐵匠辨認出是孟愈在與他說話, 登時抖得如同篩子似的,幾乎要將一身的骨頭抖散了去, 即使縮在墻角的陰影處,他溢滿了恐懼的顫抖仍是一點不漏地收入了眾人眼簾。 孟愈放軟聲音道:“王鐵匠,本官今日此來, 并非是要將你拖出去處斬,你斬首的日子尚且未定,你且放寬心罷?!?/br> “當真么?”王鐵匠謹慎地回過首去瞟了孟愈一眼,見孟愈神色認真,不似作偽,方起得身來,依言走到了柵欄前。 孟愈側(cè)首朝韓蒔道:“韓公子,你可得瞧仔細了?!?/br> 韓蒔身子虛弱,稍稍咳嗽了幾聲,吸了一口氣,又捂住了口鼻,才得暇去瞧王鐵匠,他一面拼命地回憶著,一面細細端詳。 王鐵匠聽得孟愈喚身側(cè)那位公子為“韓公子”,才意識到這便是被自己捅了兩刀的韓蒔。 但這韓蒔不是已經(jīng)過世了么? 王鐵匠心中生疑,由著韓蒔端詳,他便是因為致韓蒔喪命,才被判處的死刑,韓蒔既然未死,他便不必償命了,今日當真是個天大的好日子。 他雙手抓緊了柵欄,瞪大眼睛,盯住了韓蒔,歡喜雀躍地道:“韓公子……” 恰是這時,韓蒔卻是斷言道:“捅了我兩刀的并非是這王鐵匠,那人身形雖與王鐵匠相若,但容貌卻是不同,這王鐵匠面有兇相,那人瞧來卻甚為和善。” 王鐵匠足足吃了一驚,雙眼瞪得仿若銅鈴一般,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韓蒔決計不會包庇要害他性命的兇手,故而韓蒔既能毫不猶豫地斷言這王鐵匠并非兇手,那王鐵匠便絕不可能是兇手。 孟愈見王鐵匠這副模樣,便知他并不是故意為人頂罪,而是當真認定是他自己捅了韓蒔兩刀。 蕭月白、顏珣倆人曾討論過這王鐵匠是否為兇手,當時蕭月白便猜測是有人故意誤導王鐵匠以為是他自己捅了韓蒔兩刀,由而今的情形看來,事實十之八/九便如同蕭月白所料。 蕭月白肅然掃過韓蒔問道:“韓蒔,初一那日,你是在何地被人捅了兩刀的,當時的情形又是如何?” 這原不該由蕭月白來問,但孟愈對本朝百年來唯一三元及第的蕭月白頗為敬佩,加之蕭月白又是當朝二皇子殿下顏珣的先生,孟愈索性背手不言。 韓蒔答道:“初一那日,我出了二殿下的府邸,經(jīng)過硯臺巷之時,撞見了一人,他不由分說,便捅了我兩刀?!?/br> 蕭月白望向王鐵匠:“王鐵匠,初一那時,你是在何地捅了人兩刀的,當時的情形又是如何?” 王鐵匠回憶道:“初一那日,小的與小的那婆娘吵了一嘴,去酒肆買了一壺子烈酒,喝得半醉,晃晃悠悠地轉(zhuǎn)到硯臺巷之時,撞見了一人,小的一時昏了頭,也不怎么地鬼上身了一般,就拿出匕首捅了那人兩刀。” 蕭月白質(zhì)問道:“你確定你捅的那人便是眼前這位韓公子?” 王鐵匠記憶中確實是捅了韓蒔兩刀,但這韓蒔認定并非他所為,傻子才認罪,是以,他搖首道:“不是這位韓公子?!?/br> 蕭月白冷笑一聲,語調(diào)發(fā)冷:“從你方才的神色可見,你識得這位韓公子,亦認定是你自己捅了韓公子兩刀,如今你卻是不認了么?” 眼前的蕭月白生得昳麗,王鐵匠此生從未見過及得上他的女子,莫說男子了,蕭月白縱使唇角勾著冷笑,亦無損他的容貌,但王鐵匠卻不知為何直覺得渾身驟冷。 蕭月白淡淡地道:“王鐵匠,你且從實說來,勿要有所隱瞞?!?/br> 王鐵匠只得據(jù)實道:“小的確實記得是自己捅了眼前這位韓公子兩刀?!?/br> 蕭月白瞥了眼韓蒔:“韓蒔,你確定捅了你兩刀的并非這王鐵匠?” 韓蒔肯定地道:“確實并非這王鐵匠所為?!?/br> 蕭月白又問王鐵匠:“你乃是正月初一捅了韓公子兩刀的,為何直至正月十三才來投案自首?” 王鐵匠小心翼翼地窺了孟愈一眼:“有人瞧見小的捅了人,還往小的家中門縫里塞了字條,字條上寫明了小的正月初一那日在硯臺巷捅了韓公子兩刀,若是小的不去投案自首,他便要將小的揭發(fā)了,小的想著小的去投案自首,或許青天大老爺能念及小的有悔改之意,僥幸撿回一條性命,才在正月十二那日投案自首?!?/br> “那字條在何處?”蕭月白斷定寫紙條那人應當是趙家之人,“你可知塞字條的是何人?那人又是何時塞的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