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為我要謀朝篡位_分節(jié)閱讀_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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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白嘆息一聲:“二殿下,我不走,你且松開罷。” “不要喚我‘二殿下’?!鳖伀懓笾?,泛濫的淚水濡濕了蕭月白背部的衣衫,熨帖著他的肌膚,進(jìn)而流進(jìn)了他的心臟,將那本就脆弱的臟器催得生疼。 蕭月白任由顏珣抱著,又是心疼又是不解:“阿珣,你為何要哭?” 顏珣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又聽得蕭月白道:“阿珣,我曾應(yīng)了你不娶妻,一生陪伴在你身側(cè),我定不會(huì)食言,你若是舍不得我走,我便不走了,你勿要哭了?!?/br> “先生……”顏珣勉強(qiáng)止住了哭泣,討好地蹭了蹭蕭月白的背脊,“先生,你為何忽然要與我拉開距離,是我哪里做錯(cuò)了么?” 蕭月白轉(zhuǎn)過身去,垂首望住顏珣,柔聲道:“阿珣,我方才問你是否愿意娶我為后,你道‘你從未想過此事’,你既未想過此事,我不忍勉強(qiáng)于你,你我便就此以師生的身份相處罷?!?/br> “先生你誤解了我的意思。”顏珣猛地?fù)u首,“我從未想過此事,是因?yàn)橄壬耸悄凶?,且先生不是尋常人,先生之能遠(yuǎn)勝于當(dāng)朝執(zhí)宰,我若將先生困于宮中,不是平白屈就了先生么?” 蕭月白聞言,驚喜交集地道:“算不得屈就,阿珣,我能在你身側(cè),便算不得屈就?!?/br> 顏珣踮起腳尖來,平視蕭月白:“那待我坐上帝位,我定然三媒六聘將先生娶作皇后,自此先生便是后宮獨(dú)寵,先生可不要后悔,我既娶了先生,即使先生后悔了,我亦決計(jì)不會(huì)將先生放了去?!?/br> 蕭月白一雙桃花眼中流光溢彩,顧盼間,風(fēng)情惑人,啟唇笑道:“阿珣,是你不要后悔才是,你將我娶回宮中,你便再也不能娶旁人了。” “娶旁人作甚么?”顏珣含笑道,“這全天下的女子與男子加在一處都及不上先生的一片衣袂。” 第112章 一更·合·其四 過了芒種, 便是夏至,天氣愈加熱了,一動(dòng)便是一身濕汗。 顏珣坐在涼亭里與蕭月白對(duì)弈, 他一手抱著半只寒瓜,一手執(zhí)著一枚云子所制的黑子落在天元,這黑子堪堪落下, 他便又以調(diào)羹舀了一勺寒瓜送入口中。 蕭月白隨意地落下一子, 抬起首來,望著顏珣, 含笑道:“阿珣,你這般愜意, 這一局怕是要輸了罷?!?/br> 顏珣的棋藝已較去年大有長(zhǎng)進(jìn),但仍舊不敵蕭月白,十局之中, 能贏上倆局便是好的了。 聽得蕭月白揶揄自己, 顏珣癟癟嘴道:“我已連輸三局了, 先生, 這一局你能否輸與我?” 蕭月白一口拒絕:“不能?!?/br> 顏珣眼巴巴地瞧著蕭月白:“先生, 那我賄賂你可好?” 蕭月白勾唇笑道:“賄賂, 如何賄賂?” “便這般賄賂。”顏珣將新舀的一勺寒瓜湊到蕭月白唇邊,“先生, 吃罷?!?/br> “不吃?!笔捲掳酌C然道,“我若是吃了,便是受了你的賄賂了?!?/br> “當(dāng)真不吃?先生你不是極為愛吃這寒瓜么?”顏珣見蕭月白搖首, 只得自己將一勺寒瓜吃了去。 倆人又各落了三十子,顏珣所執(zhí)的黑子頹勢(shì)已現(xiàn),他可憐兮兮地望住了蕭月白:“先生,我賄賂你可好?” 蕭月白支著下頜,好整以暇地道:“阿珣,你這一回要如何賄賂我?” 顏珣苦思半日:“先生既不吃寒瓜,那我從宮中取些古籍藏本來與先生看可好?” ——自趙家謀反未遂之后,文帝已準(zhǔn)許顏珣可隨時(shí)進(jìn)出宮廷。 蕭月白對(duì)古籍藏本甚為感興趣,卻仍是搖首道:“不好。” 這答復(fù)引得顏珣不悅地輕哼一聲,顏珣狠狠地將一勺寒瓜吞下,險(xiǎn)些連那調(diào)羹都要咬斷了去。 片刻功夫,蕭月白已然將顏珣逼到了死路,只消再落下一子,這局便將以蕭月白的勝利而告終。 顏珣一把扣住蕭月白正要落子的手腕子,委委屈屈地吸了下鼻子:“先生,你要我如何賄賂你?” 蕭月白低垂的視線從顏珣扣著自己手腕子的左手向上而去,滑過顏珣的手臂、肩頭、脖頸、喉結(jié),末了,定在顏珣的唇上,故意壓低聲音道:“阿珣,你便以美色賄賂我罷。” 顏珣霎時(shí)面頰生紅,他將寒瓜在一旁的矮幾放了,站起身來,行至蕭月白面前,壓下身去,輕輕地蹭過蕭月白的唇瓣。 顏珣的唇上尚且沾著些寒瓜的汁水,蕭月白下意識(shí)地舔了下唇瓣,即刻嘗到了誘人的甘甜。 “先生,我已賄賂過你了,你這一局定要輸與我?!鳖伀懛揭厥噬先?,卻聞得蕭月白道:“你這點(diǎn)賄賂如何夠?” “先生,你說話不算數(shù),當(dāng)心食言而肥?!鳖伀憵夂艉舻氐?,“你適才要我以美色作賄賂,可未曾要求要賄賂多少?!?/br> “食言而肥?”蕭月白撫過顏珣的小腹,“阿珣,你怕是不食言也免不得發(fā)胖……” 顏珣將食指點(diǎn)在蕭月白唇上:“不許提盛大人,我定然不會(huì)如同盛大人一般?!?/br> 蕭月白張口舔舐了下顏珣的指尖,笑吟吟地道:“阿珣,你追加的賄賂怕是還不夠?!?/br> 顏珣心知蕭月白存了調(diào)戲自己的心思,索性撲到蕭月白懷中,勾住了他的脖頸,吹著氣道:“先生,那要如何才夠?” 蕭月白半含著顏珣柔軟的耳垂,將吐息全數(shù)灌進(jìn)了那耳孔之中:“阿珣,你隨我到臥房去?!?/br> “好罷。”顏珣從蕭月白懷中下來,與其一道回了臥房去。 一進(jìn)得臥房,蕭月白卻端坐于桌案旁,取了一本半舊的《詩(shī)經(jīng)》看了起來。 顏珣目中疑惑橫生:“先生,你不是要我隨你到臥房來么?” 蕭月白隨手翻過幾頁(yè)《詩(shī)經(jīng)》,才抬首道:“阿珣,不是你要賄賂我么?自是應(yīng)當(dāng)由你將賄賂獻(xiàn)上,哪有我自取的道理?!?/br> “先生?!鳖伀憵獾米テ鹗捲掳追凇对?shī)經(jīng)》上頭的右手,一一留下齒痕。 蕭月白任由顏珣啃咬手指、手背,待顏珣稍稍消氣了些,卻是火上澆油:“阿珣,方才是我以美色賄賂了你,如此,你便須得再多賄賂我一些,我才能將那局棋輸與你。” “先生,你當(dāng)真狡猾?!鳖伀懷粤T,額頭忽地被蕭月白以指節(jié)輕輕地敲了下。 蕭月白一本正經(jīng)地道:“阿珣,狡猾乃是一個(gè)貶義詞,是用來形容惡人的,而先生我從不做惡事,你以狡猾來形容我著實(shí)是不妥。” 顏珣無奈地道:“好罷,先生你當(dāng)真是足智多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