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媳婦_分節(jié)閱讀_96
現(xiàn)在還是有點涼,張惜花幫丈夫拉過被子蓋著身體,依偎著他的身體慢慢閉眼睡著。 翌日清晨。張惜花睜開眼時窗外的天還很黑,她的頭枕在何生的手臂上,何生另一只手托著榆哥,榆哥整個晚上都是趴在何生的胸膛睡眠。一家三口互相擠在一起的畫面顯得很是溫馨。 張惜花有點貪念身旁的溫暖,一時賴洋洋地趴著沒有動彈。直到何生動了動,張惜花往他懷里蹭,何生抬手想將媳婦摟緊時,又記起兒子此刻還呆在懷里,手又落了回去。 張惜花問:“要起床嗎?” 何生抿嘴笑道:“等會吧?!?/br> 房間安靜了一會兒,張惜花心想丈夫不會一整晚都沒怎么動吧?那胳膊多酸呀!不止胳膊,全身肯定都是酸澀的,她伸手幫何生捏著肩膀,就說道:“何郎,你把小家伙給我吧?!?/br> 何生小心翼翼的將兒子移開,張惜花接過后見榆哥沒有清醒的跡象,干脆就把他放在里側。 棉被里很是暖和,相信榆哥不會醒來。 待她一回轉身,何生伸了個懶腰,然后就把媳婦抱了個滿懷,他的身體立時翻轉覆蓋在她的身上,整顆腦袋抵在張惜花的鎖骨處,悶聲道:“給我捏一下肩膀吧?!?/br> 張惜花雙手環(huán)住他,略微羞澀的說:“嗯。你要先放開我,然后背部向上趴著呀?!?/br> 何生尤其喜歡媳婦幫他揉肩捶背。張惜花也經常幫他,特別是一到了農忙時節(jié),丈夫做的都是辛苦活,臨睡前,她幫他捏捏肩膀,松松肌rou,他就能好受很多。 長久下來,這倒是變成一件夫妻兩私底下的情|趣。 何生嘴上答應了,可是根本不付諸行動,他身材高大當然也沉重,整個壓著她時,張惜花就別想推開他。 她又羞又惱,最后只能被壓著重重地喘氣,張惜花忍不住探向窗口,發(fā)現(xiàn)外面的天還是黑的,可是若等會兒榆哥醒來呢?丈夫要是磨蹭的時間久了些,事情完了天就亮了呢?總之顧慮重重,她真的是連哀求聲兒也不敢發(fā)出。 何生騰出一只手十分享受的上下游走,兩個人纏在一起,何生自然而然的吻住媳婦的唇。 張惜花在這種事兒上,總是處于被動,幾乎連招架的力氣也無。等她發(fā)現(xiàn)身上的衣裳幾乎罩不住身體時,一切已經阻止不了。 何生擠開她的雙腿,輕輕的吻著她,過得片刻后,何生做賊似的笑道:“別怕,我會盡量快一點的?!?/br> 張惜花的心思被丈夫猜中,她有點哭笑不得。的確她現(xiàn)在只想著何生能快一點,雖然公雞尚未打鳴,不過想想也快了。 “喔喔喔……”果然,何家竹籠里關著的兩只公雞開始此起彼伏的叫起來。 何生整個人一僵,他好想收回剛才那句話?,F(xiàn)在真的是不快一點也不行了。 最后這個快一點,還是磨蹭到天光大亮。 張惜花歪歪斜斜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看著何生精神抖擻的開始穿衣裳。感覺到媳婦幽怨的眼神,何生回頭笑道:“家里事兒還不多呢,你遲一些起床爹娘都不會說什么的?!?/br> 張惜花瞪著他,懶得再費口舌。 何生披上最后一件外衣,就走到床榻前,詢問道:“要不我跟娘說你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 張惜花微微張口,簡直不知道如何說他。 何生勾起嘴角,見到媳婦那種欲言又止的無奈表情,他唇間的笑意怎么也掩飾不住。 “壞蛋!”張惜花想了半天,只罵了這一句。 何生裂開嘴笑,笑得十分暢快。好不容易停住,他對張惜花道:“今天給我熬大米粥喝吧?我等會先去看看下炕那幾畝田地,若是早的話,我就看看能不能捉到幾條魚。” 張惜花顧不得跟他置氣,畢竟夫妻之間那種事情不是只有何生一個人享受,她也樂在其中。于是趕緊道:“捉什么魚,現(xiàn)在溪水還涼得很。你不要去捉。我和兒子又不饞這些?!?/br> 張惜花從床上爬起來,氣鼓鼓地瞪著何生。何生知她是心疼自己,拉開房間前準備踏出去前,笑著道:“嗯,那我不去了。等徹底暖和了再去捉?!?/br> 那還差不多。張惜花眉目舒張開了。望一眼睡熟的榆哥,張惜花掀開棉被,下床穿戴起來。 出了房門,丈夫早已經不見人影,又見婆婆已經坐在院子里剁豬草,張惜花心里很是尷尬,臉上還是表情如常的,走過去喊道:“娘,阿生說今早想吃大米粥,灶房那個米缸昨天用完了?!?/br> 何曾氏道:“去我房里舀吧。” “榆哥的米糊是不是快吃完了?你多舀些,等會用了朝食我就給他磨點米糊?!焙卧献穯柕馈?/br> 張惜花道:“是要快沒了,我正準備要磨一些呢?!?/br> 何曾氏停下手,道:“行了,你去做朝食,米糊還是讓我來弄。” 婆媳兩個各自做自己的,何元元沒過片刻也跟著起來了。她近來很認真的跟著張惜花學燒菜,態(tài)度擺正后,何元元上手的很快,燒出來的味道已經比何曾氏做的好吃。 姑嫂兩個人很快就整治好朝食。何元元跑到家門口喊道:“爹,回來吃朝食了?!?/br> 何大栓就在家門口的田地里施肥,是從牲口欄中挑過去的農家肥,再有幾天就將浸種催芽的水稻種子播到田里,一年之計在于春,這標志著今年的繁忙期又開始了。 春季是萬物復蘇的時節(jié),不僅田地、山上到處皆開始冒綠芽長出新生命,在家里窩了整個冬天,村子里傳來懷孕消息的人家已經有三戶,這三戶都是請張惜花去脈診的。 江家整潔的小院子里。 雁娘臉上掛著甜蜜的笑容。她不敢相信的再次向張惜花問道:“惜花姐,你說的是真的嗎?” 經過一年多調養(yǎng),雁娘整個人如蒙塵的珍珠,撣去灰塵,露出了美麗的真面目。她凝望著張惜花時,那對撲閃撲閃的大眼睛讓人不知不覺放軟了聲音。 張惜花打趣的笑道:“我還能騙你嗎?” 雁娘高興得幾乎想跳躍,天知道她對于這個孩子渴望了多久,壓抑著喜悅,她用手抵住腹部,一點點的撫摸著。 半響后,雁娘才很不好意思的對張惜花道:“看我,都快忘形了。惜花姐你可別介意?!?/br> 張惜花理解的。她當初得知懷上了榆哥時,心中很歡喜,那種喜悅涌在心頭時,甚至可以令人沉溺其中。 張惜花道:“你現(xiàn)在是雙身子的人了。要特別注意自己的身體,需要禁忌、注意的事兒我給你詳細說一說。” 雁娘專注地聽著。惜花姐生榆哥生的順利,她本身又是大夫,聽她的準是沒錯的。 張惜花如今不是紙上談兵的人了,結合自己的經驗,把懷孕的注意事項說得頭頭是道。 完了后,張惜花道:“聽明白了嗎?大山哥他們現(xiàn)在不在家里,若是有個甚的不明白,你就喊他們過來找我?!?/br> “等他們家來,我會跟他們說的?!毖隳锊煌5狞c頭,俏麗的容顏染上一抹紅暈。 想她也是聽進去了,張惜花道:“肚子別著涼了,再去添件衣裳吧。我先家去了。” 原本只是想帶著榆哥到雁娘家串串門,誰想順道幫她把出懷了身孕。沾染上這種喜事,張惜花心里也是高興的。 現(xiàn)在江家的條件比去年好了不止一星半點,買的那幾畝地,今年新帝登基減免賦稅,至少不用擔心餓肚子這個問題了。他們兄弟三人向來齊心協(xié)力,里里外外都可以當起家來,根本不用雁娘再做什么,她懷了身孕,估計江家兄弟連家務都不讓她再做了。 兩個人先前說的興起,榆哥早已哈欠連連,最后歪在娘親的懷抱里睡著了。張惜花抱著他站起來,榆哥都沒醒。 因為近來雨水下得多,村子里主干道上重新鋪了很多平整的石塊,張惜花踩在上面,慢騰騰的往家里走。 進了院門,何元元正在在做繡活。 張惜花問道:“還沒繡好呢?” 何元元苦惱道:“總覺得不甚好看,要再換個花樣才是?!?/br> 女紅上面張惜花沒有小姑好,這方面小姑可以做她的師傅。張惜花抿嘴笑道:“我瞧著挺好看的呀?!?/br> “這個鴛鴦太呆了,瞧著比家里養(yǎng)的大肥鴨還丑,我就是不滿意這個?!焙卧獢傞_手里的繡繃子給張惜花看,指著那只鴛鴦。 瞧著與黃家旺十分神似。小姑倒是很會抓住他的特點。張惜花心里好笑,不過卻沒說出來。“你別急,慢慢繡。左右時間都來得及呢。” 大半年的時間,怎么都夠小姑把這些東西準備好了。張惜花當初與何生訂婚時訂得急切,那嫁衣都是蔡氏領著她熬夜繡的,meimei荷花也幫忙修邊邊角角。 后面的枕套、鞋子、帕子等等東西,趕得急,做工真的很不講究。張惜花現(xiàn)在每次清洗枕套看到那兩只戲水鴛鴦時,都恨不得重新再繡過。 幸好至今沒聽到何生嫌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