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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狈酵憜柕溃艾F(xiàn)在什么感覺?” “耳朵疼,手麻了?!焙_B實話實說。 對方哈哈大笑,他原本想碰一碰對方被震得發(fā)疼的耳朵,但不遠(yuǎn)處費科納眾人還在盯著,最終他的手掌還是克制地收了回去。男人最后深深望了海連一眼,才轉(zhuǎn)過身,對費科納揚聲道:“這就是《吉光黃云卷》中記載的連雨銃,原本容易炸膛,過熱等特性已經(jīng)在鐵格谷中經(jīng)巧匠之手抹去,留下的只有這無可比擬的驚人威力。我相信,您只要擁有十臺連雨銃,未來您的軍隊在戰(zhàn)場上必將立于不敗之地,而您想要的一切,它都可以為您奪回來?!?/br> 方停瀾向費科納行了個禮,“如此,您能相信我的誠意了吧?” 費科納的目光從北漠人的濃密胡子,到海連泛紅的手指關(guān)節(jié),最終轉(zhuǎn)到了前方的一片狼藉上。人形的木靶早已沒了人形,橫七豎八地支棱在地上,顯示著它們在頃刻間經(jīng)受了多么狂風(fēng)暴雨般的攻擊。 男人瞇起眼睛,幾乎透過這片狼藉看到了未來的尸山血海。 “我想要的……”費科納這幾個字說得很輕,是用東州話念出來的。他的大副驚訝地張開了嘴,隨即又連忙閉緊。 “我最想要的,它是沒辦法幫我奪回了,”費科納慢慢道,“但用它來報復(fù)那些奪走我最想要的人,還是沒問題的?!?/br> 方停瀾深深行禮,同樣咬字意味深長:“那我就祝將軍得償所愿了。 第45章 故人之子 60. 在海連試完新武器的當(dāng)天傍晚,費科納便向眾人宣布了明天會返回沙鬼灣的消息。大伙環(huán)繞著一叢叢的篝火,手里還握著酒瓶,臉上的油漬都沒擦干凈,就這樣看向暮色里腰背挺拔的男人:“諸位,我們在這座島上待的已經(jīng)夠久了,久到足夠莫亦人能在沙鬼灣上打好地基,安下寨子。” “你他媽也知道莫亦人要把沙鬼灣吞進(jìn)肚子里啊,我以為你已經(jīng)打算把沙鬼灣拱手讓給他們,夾著尾巴把這鬼地方當(dāng)新家哪!”有人在叫嚷,是女妖號的船員,他們跟著上尉沒大沒小慣了,眼里也只認(rèn)上尉這一個船長,對于費科納這個海上霸主,與其說是敬畏,不如說是忌憚與不得不低頭的服從。 費科納并沒理會那人的話,他繼續(xù)道:“我也給了沙鬼灣里其他兄弟足夠多的時間,他們可以在這三個月里離開,去喀其里灣,去蒼狼灣,去帕魯帕島……去哪里都可以,他們?nèi)匀蛔杂?,比鷗鷺更自由;當(dāng)然也有人選擇留下來,跪在莫亦人的面前,往自己脖子上套上繩子,甘愿當(dāng)一條走狗——這些以為莫亦人會帶他們回到岸上,讓他們洗去一身鹽腥味,重新變回農(nóng)夫,工匠,心甘情愿地繼續(xù)接受貴族的鞭子,商頭的打罵,他們還扭著屁股汪汪叫著,等待從餐桌上扔下的一兩根骨頭。他們錯了!套在海盜脖子上的繩子只有一種,那就是絞索!” 人群中發(fā)出一陣驚呼,人們驚惶地面面相覷,就連女妖號上的人也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 費科納奪過一瓶酒一飲而盡,他將空瓶用力擲在地上,碎片飛迸著落入火堆中,發(fā)出泠泠脆響:“這些還念著大陸的人,他們不配馳騁在海上,也不配得到海神的祝福!告訴我,你們也想在脖子上套上一根繩子嗎!” “不想!” “不想!” “那些莫亦人,對著莫亦人投降的膽小鬼,我們應(yīng)該把他們怎么辦?” “丟下去喂魚!” “所有的,所有被莫亦人踏過的地方,”費科納吶喊著,“我都會用炮火做一次清洗,直到地上重新長出新草,變成一座干凈的沙鬼灣!今晚,讓我們喝下這瓶斷頭酒,明天,沙鬼灣將徹底成為海神號的東西!” 人群中爆發(fā)出鼎沸的歡呼,溫度比火焰還要熱烈,女妖號上那些原本還帶著質(zhì)疑之色的海盜們在酒精與氣氛的感染下,也跟著舉起了手臂,發(fā)出了自己也不明所以的喊叫。 “亡命之徒……”而且是受到了煽動的亡命之徒。方停瀾皺起了眉,他心不在焉地也跟著振臂而呼,視線卻逡巡在篝火堆前,很快他便對上了不遠(yuǎn)處海連的視線——對方跟著眾人舉起了手,但眼里亦無一絲狂熱之色,方停瀾松了口氣。 這場狂歡一直持續(xù)到了午夜,斷頭酒的后勁極大,多數(shù)的海盜們已經(jīng)橫七豎八倒在地上,還有少部分圍在一起,聽老船員彈起一首故鄉(xiāng)的歌謠,海連遠(yuǎn)遠(yuǎn)聽著歌聲,話確是對一旁的醉醺醺的上尉說的:“你真的要幫費科納?” “我是他的部下?!?/br> “你明知道他的意思是要屠殺了沙鬼灣?!?/br> “是啊,”上尉灌了一口酒,咕噥道,“炸吧,屠吧?!?/br> “別跟我裝傻了,”海連嘆口氣,他用力掰過上尉的肩膀,讓對方面對著自己,然后拍了拍男人的一張圓臉,想讓船長清醒一點,“你這幾天悶悶不樂不就是因為阿克姐弟還在島上嗎?昆姬那邊應(yīng)該會帶著他倆的。” “不會了。” 海連皺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男人臉上兩團(tuán)濃重的紅色在火光的照耀下有些可笑,他也確實笑了起來,“昆姬自身都難保啦!” “噓,小點聲,”海連趕緊捂了一把船長的嘴,“她為什么會自身難保?” “不知道,我不知道……”上尉搖搖晃晃的,仿佛隨時會醉倒過去,“我那天去找費科納,無意中聽見的,聽見……他和影子說,昆姬其實是什么毒蝎那邊的人,他跟這伙人一邊合作一邊都想整死對方,那個名字我真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