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紙片人都是龍傲天、都市之逆襲狂龍、我的捉妖淘寶店沖上皇冠了、被迫修無情道后、夢里我是創(chuàng)世神、天庭淘寶店、我養(yǎng)的喵是獸世大佬、我的嘴里有乾坤、天生一對[星際]、這病治不了,也得治
“毒蝎琥珀?”海連問道。 “對對對!好像就叫這個!”上尉連連點頭。 海連卻擰緊了眉。不對,全久夢城的人都知道毒蝎琥珀是阿巴勒的親信,是國王的刺刀,至于費科納,上次在山洞中海連也已經(jīng)知道他同樣是阿巴勒放置于允海上的暗棋。 同屬于國王的兩方勢力,一個在海上,一個在岸上,也會有矛盾? 海連還在琢磨著要不要把這事找個機會告訴方停瀾,讓這只東州狐貍幫他分析分析,對面的上尉已經(jīng)繼續(xù)絮絮叨叨地說了下去:“我聽費科納的意思,是想把昆姬的人也直接消滅在允海上。她那里收留了不少沉船上的孤女孤兒,那些人都是無辜的呀!打仗,我不怕,女妖號不怕,但是讓我對著孩子們開炮,老子做不到!” “小點聲,小點聲,”海連按住男人的肩,努力安撫道,“總有辦法的,從這里回到沙鬼灣也要十來天的時間,我們盡可以想想法子,比如給昆姬他們報個信,或者阻止費科納的計劃,咱們的目標只是趕跑莫亦人,不是么?你老這么喪氣,可不像是我的船長?!?/br> 男人渾濁的眼珠中終于透出了一絲清明來:“對,”他用力吞了口唾沫,“大不了……大不了就跟他翻臉!老子不干了!老子的女妖號也不是吃素的!” “小聲一點呀?!焙_B對著一位老醉鬼十分無奈。 他攙著上尉回了女妖號的船長室剛想回下艙室休息,忽然發(fā)現(xiàn)對方的船長外套落在了海灘上,海連嘆了口氣,不得不又折返回去。 人已經(jīng)散得差不多,只剩零星的船員在撲滅篝火,海連找到了上尉的衣裳,他才把外套搭在肩頭沒走兩步,忽然有人叫住了他。 “小子?!?/br> “叫我?”海連回過頭,居然是費科納和他的影子大副。 “對,叫你,”海盜將軍直視海連,“剛剛有事耽擱,居然忘了去找你喝一杯?!?/br> “少喝了一口船長的酒,我虧大了。”海連打著哈哈,“等拿下了沙鬼灣,船長得送我一箱好酒才行。” “等拿下沙鬼灣,莫說一箱酒,就是一箱財寶,也是你這個女妖號的王牌該得的?!辟M科納道,“說起來……你也是東州人?” 上尉之前已經(jīng)提醒過海連要小心費科納,剛剛費科納的一席動員陳詞也未能在海連心中掀起一絲波瀾,青年始終對此人保持著幾分警惕,但自己的樣貌沒什么作假的必要,于是只答道:“是,怎么了?” 對方不再說話,他的目光始終定在海連的臉上,仿佛要從青年的五官中找到什么蛛絲馬跡出來,這視線讓海連有些不自在:“費科納船長,沒什么事的話我就……” “你和你爹長得很像?!?/br> 剎那間,青年臉色驟變,這下什么警告,什么小心,全都在這句話下瞬間變成了耳旁一陣風(fēng)。他箭步?jīng)_了過去,劈手就要攥住對方的衣領(lǐng):“——你剛剛說什么?!” 影子迅速抬槍想要阻止海連的腳步,費科納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把槍收起來:“你在島上的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暗中觀察你,如今看來,你果然是故人的孩子。” 海連急劇地喘息著。 他知道自己剛剛失態(tài)了?;蛟S對方只是隨口一試探,自己居然這么輕易的上了當,他心中大叫著失悔,但喉嚨和嘴巴卻不像是自己的東西,它們拒絕聽從大腦的指揮,繼續(xù)發(fā)出了顫抖的音節(jié):“不可能,你既然……既然說我是故人的孩子,那你應(yīng)該知道我阿爹和我阿娘的名字才對?!?/br> “我怎么會不知道?”費科納搖搖頭,“要論輩分,你該叫我一聲費叔叔。從前在泰燕的時候,我還見過襁褓時的你?!?/br> 海灘另一頭的方停瀾似乎感知到了小海盜內(nèi)心的劇烈動搖,他猛地站起了身:“海連?” “你是未機和阿覓的孩子,商海連啊?!?/br> 費科納,不,費祎滿意地看著青年驟然驚縮的瞳孔,那張并不適合微笑的薄唇彎出了一個僵硬的弧度,他朝海連伸出了手,“不如來我船上詳談吧,海連。你父親留了一份東西在我這里,我覺得應(yīng)該親自交還給你比較好。” 第46章 商未機 61. 海連這是第一次登上海神號的甲板,盡管從外部看去,它和女妖號這種配備有高大船樓的巨艦沒有太多區(qū)別,但是當海連的目光落在與其他船只形制不同的絞盤與輪舵上時,才能發(fā)現(xiàn)這艘船上刻著的東州痕跡。他還想再多看兩眼海神號,影子大副便走到一旁擋住了他的視線:“船長室在這邊?!?/br> 青年挑了下眉,不置可否地轉(zhuǎn)回了腦袋。 “你在外面等我,我和他單獨聊聊?!辟M科納打開船長室的門,對影子說道。對方點了點頭,同時打開了胸前槍帶的扣子。 海神號的船長室和費科納在荒島上的木屋一樣古板又無趣,既沒有掛滿寶石珠鏈的骷髏頭,也沒有排列成行的昂貴利刃與槍支,除了地圖,就是筆記,木箱,還有幾件半舊的換洗衣裳——哪怕是法盧科那種棺材臉的治安官,桌上都會放上一盆綠植,費科納這么多年積累的財富到底用到哪里去了?海連一面腹誹著,一面毫不客氣地徑自拿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你說你認識我阿爹,光憑一個名字我可沒法相信你?!?/br> 費科納點燃了一盞玻璃罩燈后,轉(zhuǎn)過了身,用東州話問道:“你記得你爹帶你去陰山見過一位老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