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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為這一個簡單的約定付出了八年。因為商未機說她是最聰明的小姑娘,所以她在書閣中獨自研讀算理,破解密碼,連破譯的十六元渾籌機都是自己一點點拼出來的,如今只需要將鑰匙**,算得坐標(biāo),就能獲得可改變天下的寶藏,到時候連王位上的新君都不用再放在眼里。但她卻將鑰匙交給了海連。 “這東西不屬于我。”龍容輕聲說。 海連緩緩摩挲著寒音令上的曲折密文,他又回頭,眺了一眼窗外地平線上的粼粼海面,然后將寒音令重新塞回到了龍容的手中:“我能用這個東西換您的一樣的東西么?” 龍容吃了一驚,但還是道:“什么東西?” “您的云中淑女號?!焙_B一字一句道,“我要去海上找一個人,問他幾句話?!?/br> 王女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點頭:“沒有問題?!彼舆^寒音令,朝海連晃了晃,笑道,“寒音令還是你的,云中淑女號也歸你了,畢竟我也不會開船,她一輩子停在玉蘭港也可惜,不如送給一個真正需要她的人?!?/br> 說著,她走到書桌旁,飛快地寫了一封信,蓋下印章交給海連:“拿著它,你盡可以去玉蘭港取船,還有配給的八十名水手。放心,云中淑女號盡管從未出過海,但她是緹蘇的杰作,沒有她追不上的船?!?/br> 海連接過了信,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從未見面的王族會對他如此大方。龍容看出了他的疑惑,她彎起嘴角,“因為未機叔叔說你是個好孩子,所以我相信他。”她笑著伸出手,輕輕推了他一把,“去吧?!?/br> ※※※ 人們才看完國王游行的花車隊,討論著前兩天夜里那一場湮沒在煙花中的坍塌,結(jié)果又一樣大新聞如展翅的白鳥,迅速傳遍了整個久夢城——云中淑女號出港了! 人群迅速將海岸圍得水泄不通,大家伸長了脖子,看那一艘鶴立雞群地巨輪朝著晚霞駛向大海,有小船還想跟上,結(jié)果沒一會就被甩離了幾尋遠,船頭淑女雕像靜默祈禱,八丈高的巨幅船帆迎著風(fēng)鼓脹飽滿,有眼力好的人發(fā)出一聲驚呼:“你們看!桅桿頂上是不是有個人?” “瞎扯,那么高的地方怎么可能站人!你看錯了吧!” 大伙不再討論這個話題,紛紛猜測起它到底是要去向哪里,是神秘多金的西陸,還是錦繡富麗的東州,還是蒼茫遼闊的北漠。沒人知道它的船長只是想要一個答案。 第77章 歸人 1. 一艘不起眼的小艇駛?cè)肓思t榴港口。這些天是海運的旺季,來往人流巨大,每個人身上都沾著浮躁的酒氣與濃郁花香,奧布里安剛下船就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一位年輕人早早候在了碼頭,幫忙接過了他手中的提箱,順口調(diào)侃道:“看來您是在龍息堡待得太久,已經(jīng)不適應(yīng)咱們久夢城的氣味了。” “怎么可能,我從半年前就計劃著趕緊回來,結(jié)果那邊硬是多留了我兩個月,中間正好碰到蒼狼灣大潮,又耽擱了一個月?!眾W布里安揩了揩鼻子,又打了個噴嚏。他環(huán)顧四周,“怎么只有你在這兒,海連呢?” 年輕人朝他苦了一下臉,“他肯定忘了?!?/br> “這家伙,放了我多少回鴿子……”奧布里安搖頭苦笑,他說著又多打量了年輕人兩眼,“這么久沒見,小朋友好像又長高了?!?/br> 阿克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男孩從前過分細瘦的四肢如今勻稱修長,那頭雞窩似的褐色卷發(fā)倒是和從前一樣生機勃勃,他穿著久夢最時新的衣裳,湖藍色的細綢款式精致,像是把一片粼粼波光的海面穿在了身上。 “海連哥老說不能讓我再長了,再長就比他還高了,他不樂意?!彼f著比了個高度,腳微微踮了踮,“我再長這么多,就和他一樣高?!?/br> “現(xiàn)在就挺好。”作家笑著拍拍阿克的肩,“走,帶我去見見他。” 行李都被阿克帶來的走伕抬去了不遠處的馬車上,奧布里安將船費遞給船夫,對方看了一眼銅幣上的花紋,搖著頭不肯收,“您給錯錢啦!” “怎么?”奧布里安一愣。 “半年前國王陛下就頒布了新法令,要把所有舊錢換成新幣,”老人說著就要把錢遞回來,“我單獨為這幾枚銅板跑一趟城內(nèi),太不劃算!” “還是我來給吧,”阿克從兜里取出幾枚新錢遞過去,一面解釋道,“你也知道,貝倫緒登基后亂七八糟的法令推行了不少——從前緹蘇銅幣上雕著的是紅麗花花紋,半年前他突然說紅麗花是琥珀王的象征,必須統(tǒng)統(tǒng)銷毀,改成毛茛花紋。其實吧……”他湊到奧布里安身邊,壓低聲音道,“海連哥和法盧科大人私底下算過,換了花紋后的新錢每一枚銅會少二毫的重量,累積起來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br> 奧布里安揚了下眉:“他倒不傻?!?/br> “不傻的不是貝倫緒,是那位公爵大人?!卑⒖苏f,“國王負責(zé)吃喝享樂,換錢的所有流程都是西莫納在cao辦,你難道以為東西能進到國庫里么?” “……”奧布里安張大了嘴,“說起來,你跟在海連身邊,倒是學(xué)了不少東西?!?/br> “是他不愿意管這些彎彎繞繞費腦筋的事,才逼著我也跟著聽的,”阿克攤手抱怨,“我要不幫他記著點兒,哪天他要是出了差錯,我們一幫人都得完蛋了呢!” 從紅榴港出發(fā),過三個狹窄路口,便來到了大道上。奧布里安看了一眼窗外,皺了皺眉: “這不是去他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