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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晚樓瞧過來的眼神很冷,他整個人都像是冰雕出來的。聽了晏齊的話,眼神微微一動,竟然轉(zhuǎn)身朝他走了過來。晏齊心里一驚,下意識朝連照情看過去。 連照情負(fù)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頭,面上無甚變化,心里卻吊了起來。如果白晚樓突然出手,他在這么近的距離,能拉開晏齊的可能性有多大? 論武力,無情宗上下,沒人敵得過白晚樓,哪怕是十年前。無情宗出了這么一個天縱英才,天生就像是為藐視蒼生而生的。這樣的人,就是一塊冰,在山巔不容觸及。 不管連照情和晏齊心里如何作想。 白晚樓卻已經(jīng)走過來了。 他不但走過來,還伸出了手。 晏齊的心都提到了喉嚨口—— 下一秒。 白晚樓自他肩上收回手,指間夾了只白色的飛蛾。 飛蛾撲棱棱,沒死。 晏齊還在喘氣,也沒死。 連照情眼神一動,悄悄松開手:“晚樓?怎么一聲不響便離開云頂,弟子嚇得跪了一路,生怕你出什么意外?!彼臒o聲息走上前去,笑容中帶了些真誠,“從哪里過來的?” 白晚樓端詳著那只撲騰的飛蛾,看了許久,沒有回答連照情,只說:“要開三花大會。” 連照情道:“你也知道了?!?/br> “來時看到的。” 弟子一路在布置會場,白晚樓是瘋了,又不是瞎了。何況他現(xiàn)在不瘋也不瞎。只消一眼便能瞧到。只是不知如今是今昔何年,也不知為何要動到三寶。 但不論原因—— 白晚樓指間一彈,那只飛蛾如釋重負(fù),跌跌撞撞沖到光亮之中,忙不迭逃命去。白晚樓見著它飛走,只負(fù)手道:“我也參加?!?/br> 連照情答得很快:“好。” 白晚樓來,是因?yàn)橄雭怼Kf的要參加三花大會,也不過是順口告訴連照情一聲,并不需要得到連照情的首肯。聽了連照情的‘好’,他連眉頭也沒動一下。 連照情習(xí)以為常,倒是晏齊視線落在白晚樓手心里。 那是昆侖寒玉所雕的玉兔,總共就一對,一直放在清溪峰。晏齊特地囑咐過,交待看守的弟子整理庫房時,切不可將它誤作廢棄之物一并扔掉。這本是備作不時之需,怎么會在白晚樓的手里。難道白晚樓去過清溪峰? “這只兔子——” 白晚樓順著他的視線,落到手中玉兔上,將它捂得更緊了一些。 “我的。” 晏齊:“……”沒人要搶。 白晚樓不耐煩和他們說話,寬袖一揮,大門洞開,整個人便如離弦之箭射了出去,遙遙落在山霧之中,像是羽化的仙人,再也瞧不見。 “晚樓!” 晏齊對著外人,能眼也不眨就把人的骨頭一寸寸捏折扔到山中去,對上白晚樓,打不過罵不了,年紀(jì)比他大,名份比他小。眼下看著人甩袖就走,偏還追不上,氣得直跺腳。 “就看他一個人走?” 追不了白晚樓,晏齊質(zhì)問道:“你知道他現(xiàn)在瘋沒瘋,就放心答應(yīng)了?!?/br> “瘋?cè)绾?,不瘋又如何?!边B照情道,“他不瘋,沒人欺侮得了他。他若瘋,沒人敢欺侮他。我無情宗的護(hù)山大長老愿意參加三花大會,是給他們面子。怕死就別來?!?/br> 說到這里,連照情冷笑一聲:“晚樓不管瘋不瘋,照樣高他們一頭。” 十年間,這樣清醒的白晚樓,連照情也不過只見了寥寥數(shù)面。難得白晚樓有想要的,別說參加三花大會,把別的宗門拿來當(dāng)避暑宅院都可以。輪著住,換著呆。喜歡哪間呆哪間。 白晚樓雖然說要參加三花大會,但一連幾日影子都尋不著,他的狀況又不穩(wěn)定,連照情根本說不準(zhǔn)白晚樓會不會來。 至于江原,他在忙。誰也不見。 云行這幾天,屢屢到江原的住處,都被趕了出來。 江原閉門造鳥不見客。 江原在醉心于雕刻的時候,別說是云行,就算是連照情過來,都會被轟出門。 云行告訴過江原,三花大會前清溪峰和伏龍嶺要面見宗主。但他忘記多說一句,能代表中原大陸實(shí)力的宗家之首也會過來。 三樣寶器中的兩樣已經(jīng)在無情宗了,這回尋到了忘憂丹,如果在三花大會上再將忘憂丹請回?zé)o情宗,三寶歸于無情宗一地,他們?nèi)绾胃市摹Hù髸糸_,便要宴四友祭五方,一切塵埃落定。豈能不在此之前,先磨一磨連照情。 那昆侖玉鳳酒器,今日便要用。 遠(yuǎn)處劍光盛來,眉山老道翩然落地,身后緊跟著淮南王成沅君。林林總總來了好幾個人,卻始終不見江原蹤影。人不肯見,話又喊不聽,擺在門前的字條不知道江原能不能看到。云行站在無情宗山崖邊,遙遙望著清溪峰,等得有些絕望。 作者有話要說: 云行(超大聲):明明是同樣的人,為什么你見了白晚樓就又要戳臉又送禮物,到我這里就碰也不給碰,我還多認(rèn)識你兩個月呢! 第8章 進(jìn)大觀園 幾個有排面的領(lǐng)頭在前,剩下的人就三三兩兩落到無情宗大門口。不茍言笑的弟子一路引著他們?nèi)チ藘?nèi)宗。 還挺年輕的。云行隨意往邊上看了兩眼,一個眉目彎彎的年輕人打著扇子,留心到云行的視線,就回望過來,拿扇子遮了半幅臉,只眼中透出笑意,算是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