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頁
書迷正在閱讀:夢里我是創(chuàng)世神、天庭淘寶店、我養(yǎng)的喵是獸世大佬、我的嘴里有乾坤、天生一對[星際]、這病治不了,也得治、春野小農(nóng)民、老夫老妻重生日常[星際]、修無間兮養(yǎng)白龍、師尊,我真的不下蛋
璧和好奇道:“你們說了什么,他為什么認(rèn)出你?他是誰,那個小江嗎?小江不是瞎子嗎?他好像也不瞎。長得還挺好看的?!?/br> 珠玉睨了他一眼:“你話怎么這么多。這么黑你都能瞧見好看,你怎么不說我好看?!?/br> 璧和道:“我已經(jīng)看膩你了?!?/br> 珠玉:“呸。” 但璧和說的不錯。 若論相貌,江原不算頂好的,有無情宗幾位當(dāng)家坐鎮(zhèn),江原在弟子中,只能算是眉清目秀??伤Π?,氣質(zhì)特別好,倘若說白晚樓是冰霜凜雪,江原便像是秋日晨時(shí)打了露水的青竹。即便是丟在人堆里,你也一定能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甚至很想同他親近。 璧和還在叨叨。他就是愛叨叨。天天守在這里,倘若不叨叨,人都能憋死。身為守橋弟子的職責(zé),便是像長在這兒,唯有偶爾出去跑腿,才像是望風(fēng),能松一口氣。 所以珠玉每逢跑腿,總愛把自己穿得珠光寶氣。 因?yàn)樗煲锼懒恕?/br> 璧和道:“這次衡止真人送來的藥有用嗎?白長老能好透嗎?他如果好了,我們是不是也能自由了?”白晚樓如果不在這里,他們當(dāng)然也沒有守在這里的必要了。 珠玉道:“我怎么知道?!?/br> 璧和想了很久:“應(yīng)當(dāng)會好的,昨日長老回來時(shí),我見他已不如往日那般兇了。”從前白晚樓整個人都像開了鋒見了血的利刃,但凡靠近就骨頭開始生痛。如今好上一些,豈碼這柄劍,像是套上了鞘,并不那么鋒芒外露。 珠玉微微一笑:“會好的?!?/br> 璧和道:“你怎么這么肯定?!?/br> 珠玉立馬拉下臉。 “不是你要好嗎?我寬慰你,你還反來質(zhì)疑我。” 正在吵鬧間,璧和往后看一眼,立馬拿劍柄戳珠玉:“哎你仔細(xì)看看,后面怎么沒人了?” 珠玉心里咯噔一聲,立馬看去。 原先還模模糊糊的人影,果真沒了。那飄啊搖的,分明是雜草,哪里有江原半分影子。珠玉同璧和對視一眼,兩人飛身而至,落在橋端,果然此地空無一人。 璧和道:“不會掉下去了吧?” 說罷從橋上往下看,這里云霧縹緲,即便是落下山,也瞧不出所以然的。 怎么可能會掉下去,掉下去難道不會叫嗎?珠玉倒是有些狐疑。該不會是江原一個人偷偷溜進(jìn)去了吧?他同璧和心意相通,這么想時(shí),璧和也已想到這個可能性。 璧和道:“去看看吧?” 珠玉有些猶豫。 璧和卻說:“你不去看,萬一長老出了什么事,或是打起來,你拿什么和宗主交待?” 倒也是。 珠玉同意了,他二人便將長劍并在一處,挽回了一道太極圖,開在靈符陣上。很快就從太極圖中走了進(jìn)去。 這里多的是奇花異草,兩人沒敢深入,只探查了一番,并未找到江原的身影。忽覺頰側(cè)勁風(fēng)起,珠玉持劍便擋,仍被擊出三尺遠(yuǎn)地,半跪在地。璧和立馬拱手道:“擾長老清修,罪該萬死。我們馬上出去?!?/br> 說罷拎起珠玉:“快走。” 珠玉:“……” 所以說他才猶豫要不要進(jìn)來,吵到白晚樓豈非是人間慘事一件。既未深入探查,不知江原是否在此地,又原本是璧和吵著要來看,結(jié)果這人溜起來比魚還快,倒是珠玉白白挨了一記打。珠玉沒被白晚樓打死,差不多要?dú)馑馈?/br> 但遭此一擊,氣血翻涌,說不出半個不字。只能咬咬牙,被璧和攙扶著出去。兩人原路返回,又順著太極圖走了出去。 便在兩人互相攙扶著出去之時(shí),璧和腰間不聲不響飛出一只小蝴蝶,很快就撞在靈符陣上,悄不聲地去見了祖宗。 沒一會,暗處走出來一個人。 正是珠玉遍尋不得的江原。 江原動了動手指,負(fù)手身后,面上露出笑意。薛燦的靈蝶倒還有些用處,雖不如幽冥蝶可cao縱活人生死,但稍許攛掇他人意志還是可以的。這位璧和小師兄,心性顯然不如珠玉堅(jiān)定,滿臉寫著‘好奇’,豈非是叫靈蝶鉆空子最好的時(shí)機(jī)。 原來他沒有走,也沒有掉在山崖間,而是躲在橋下,暗中拿靈蝶教唆璧和開了門,一路跟著他們進(jìn)來。相當(dāng)于是珠玉請江原進(jìn)了云頂臺。珠玉若曉得,大約更會氣死。 只是,薛燦給江原留下兩只蝴蝶。一只被他當(dāng)時(shí)就扯出來掐死了,一只現(xiàn)在撞在靈符陣上也見祖宗去了,江原身上再沒有蝴蝶。但江原也覺得沒什么,只有薛燦才緊張兮兮非要給他留下兩只蝴蝶,而江原本身就不是用蝴蝶的人。 沒了就沒了。 沒了難道天還會塌不成。 璧和把珠玉拉走得及時(shí),倘若珠玉再多回想,便能發(fā)覺,打傷他的根本不是白晚樓。只是這劍氣與白晚樓過于相似,故而叫珠玉一時(shí)沒能分辨出來。 相似當(dāng)然有原因。江原用的這一招劍氣橫江,本來就是白晚樓教的。不過這是他頭一次拿來用,光成效看來,還算顯著。 這是江原頭一回來云頂臺,他曾想過這里會是什么模樣,雜草叢生,還是亭臺樓閣。如今倒都與他所想有不同。這里不可怖,不荒涼,什么都有,就是不見該有的人影。山間易有霧,此處猶甚。腳邊便是各種顏色不知明的花草,江原提腳避開,一路往前摸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