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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元劍本該氣得臉色通紅,但這個人這么不要臉直接問他要東西,竟然一時連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憋了半天道:“我連你名字都不知道,憑什么給你!” “名字?你早說嘛?!蹦贻p人想了想,“叫我蘇沐吧?!?/br> 君入姑蘇見,沐雨細(xì)春風(fēng)。江南是不錯的。 昆元劍道:“蘇沐?” 蘇沐背著手,笑瞇瞇。 “現(xiàn)在你知道我名字了,愿賭服輸,東西呢?” “……”昆元劍沒好氣道,“你想要什么?” 蘇沐將昆元劍打量了一遍。鞋子看起來很貴,衣服看起來很貴,就連頭上的須須看起來也很貴。這分明就是個吃住都很貴的有錢人。 蘇沐眨眨眼:“說要什么就太見外了,我們交個朋友吧。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你叫我大哥怎么樣?” 哦大—— 放屁! 昆元劍劍尖直指蘇沐:“你管誰叫大哥!” 蘇沐應(yīng)得干脆:“你啊?!?/br> 昆元劍:“你!” “我也想叫你大哥,可是你分明打不過我。你們這里,不是贏的人才叫大哥么?但你要是不高興,我委屈一些,讓你一讓,叫你一聲大哥也成?!?/br> 蘇沐脆生生道:“大哥,以后小弟在這里,多勞煩你照顧了!” 這便是昆元劍與蘇沐頭一回碰面。 栽了個徹底。 先開始昆元劍被洗腦的覺得自己賺到了,雖然輸了,卻收了個小弟,應(yīng)當(dāng)是不虧的。后來才發(fā)現(xiàn)不是。 吃他的用他的住他的,出去惹了禍一并報‘請找我大哥昆元劍’,一時之間隨著蘇沐名震中原,連帶著昆元劍與蘇沐關(guān)系鐵得穿一條褲子乃至交好友的傳聞沸沸揚揚。 昆元劍收著金非池寄來的賬單,眼角跳得像抽了筋。 他一把攥緊那紙條,忍了半天道:“他還干了些什么?” 宅院中的下人小心翼翼看他:“上個月在蝴蝶谷住了半旬。上上個月聽說把成王府里給掏空了,成王氣得破口大罵,說要找昆元劍一討高下?!?/br> “現(xiàn)在人呢?” “去藥谷了。” 昆元劍道:“孩子呢?” “晚樓小公子隨著一道走的?!?/br> 昆元劍心想,這倒也是。 蘇沐向來帶著白晚樓,片刻不離身,同吃同住同榻而眠。昆元劍一時都要以為,那叫白晚樓的孩子其實是蘇沐所生,別是年紀(jì)輕輕搞下的風(fēng)流債,遺落的私生子吧? 何況此子著實為狠角色,雖一言不發(fā),卻無聲無息,昆元劍都不太能知道,他幾時幾刻出現(xiàn)在哪里。年紀(jì)輕輕,身上竟已有霜凜劍意,他若成,豈非一朝獨響中原? 下人道:“賬單還報不報?” 昆元劍:“……報?!?/br> 說來。 畢竟是大哥。 及至昆元劍棄劍之前,蘇沐與昆元劍的兄弟情分還是美談。至于后來世上再無昆元劍只有顧青衡,無情宗再無蘇沐只有衣冠冢,便是叫人唏噓不已,成為茶余飯后又一輪談資。 都說靡不有初,鮮克有終,可見世事再好,或許也不一定有好的結(jié)局的。 相隔十年,又見十方劍影。 此回不同以往,再無昆元劍,只有譬如漫天絲雨的冰針,自四面八方如風(fēng)雪而來,叫人避無可避,一不小心咽喉便中一記。 此危機(jī)時分,眾人緊盯戰(zhàn)局之時,卻是叮一聲。 金非池彈了一枚銅錢。 銅錢立在橋木上,滴溜溜打轉(zhuǎn)。 “不妨來賭一把?!苯鸱浅孛掳?,嗔轉(zhuǎn)之間明艷動人,“非昆元劍所發(fā)十方劍影,能打中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 慧根:押個佛珠。 眉眉:押個拂塵。 老金(被打):那我押個小蝴蝶。 連照情:押個屁呀!我橋要塌了你們看不見嘛! 第56章 危橋注意 若一根針來,可擋,三四根亦可擋,三四千根,細(xì)如毫發(fā),如何擋得。這一招十方劍影,已不再是十多年前那一招。 十多年前的十方劍影,雖氣勢虎猛,但仍然青澀。顧青衡棄劍而去,不再是大哥,也不再是昆元劍,卻從沒放棄鉆研這一招十方劍影。它仍然虎猛,但比從前更加狠辣,叫人只觸到劍鋒,恨不得就要被撕成兩段! 也就是蘇沐死了叫他萬分可惜——倘若當(dāng)年,昆元劍初見蘇沐之時,便能用此一招,不知道當(dāng)日贏的人究竟是誰,之后種種,又是否會有變化! 顧青衡無劍起勢,立時發(fā)難。 銅錢立在橋柱之上滴溜打轉(zhuǎn),任其狂風(fēng)嘯爾,仍未停下。 慧根道:“顧施主脾氣未改,遇到事時仍然如此急躁,這一下手半分不留情,區(qū)區(qū)弟子恐怕無法招架——” 金非池不耐煩道:“你猜不猜?!?/br> 慧根立馬說:“老衲猜九分?!?/br> 剩下一分,便看天意。 眉如意揣著拂塵:“我猜五分?!?/br> 慧根道:“五分?” 眉如意篤定道:“五分?!?/br> 如果連照情幫忙,那就能擋五分。 金非池拿食指點著嘴唇,一身金衫輕薄軟透,在風(fēng)中像飄搖的蝴蝶。“那我來猜,我猜,一分也打不中。“說著他看連照情,”連宗主,你教的弟子,你說呢?” 他教的弟子? 他教的弟子要是有如此能耐,連照情夢中都會笑醒。他怎么能教出這樣的弟子。何況,連照情自己也不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