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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晚樓當(dāng)然找到孫璽,但孫璽卻不在這里,他正隨著無情宗弟子一道,被人押入了大牢,和三五個弟子分開關(guān)在一處,下了神仙散。所謂神仙散,便是叫神仙也只能松筋軟骨的毒藥,這東西江原熟,拿鳳棲花做的。 傀儡蝶翅上的花粉也是鳳棲花,而這花粉叫人吸入,輕者致幻,重者全身麻痹無法動彈。鳳尾蝶食鳳棲花的花蜜,通體浸毒,經(jīng)薛燦一煉,便能cao縱人心,叫人落為傀儡。 那些弟子正因中了此物,才任人施為。 “走快一些?!?/br> 靠后的弟子被人一推,怒目而視,得來更囂張一眼:“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生氣呀,留著點力氣,等連照情來了,記得多叫叫救命?!?/br> 弟子原本要罵人,卻覺得喉間一啞,沒半個字,登時瞪圓了眼睛,但看守的人哪知道他們?yōu)槭裁床徽f話,只當(dāng)是嚇的,哧了一聲,心道,當(dāng)他們?nèi)绾螀柡?,無情宗不過如此嘛,城主還再三叮囑一定看好,真是多慮。只將人往牢里一推,又打開另一扇。 “蕭清絕,出來?!?/br> 孫璽抬頭,便見對面出來三個人,一個光頭和尚,一個眉眼俱是邪氣,還有一個生了芙蓉面,好一抹江南風(fēng)情,尤其是那雙眼睛格外溫潤,像浸了煙雨。 西域有很多魔修并非天生修魔,大部分是中原呆不下去了轉(zhuǎn)投魔城的,各個宗門都有,有個把和尚道士也不奇怪。 蕭清絕三人吃了好大的苦,怏怏的,忽然只有蕭清絕一個被提出去——無念和誅蓮互相對視一眼,只覺得是命不久矣,或許就要走到絕境。 但待蕭清絕被提走,才另有人對無念二人道:“你們兩個,也給我出來?!闭f著遞給他二人每人一個信,笑了笑,“有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做的好,城主既往不咎,做不好,城中如何對待叛徒,你們是知道的。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跑不了?!?/br> 說著一道魂骨釘直穿二人肩骨,這不大一處牢獄頓時兩聲痛呼,壓抑到底,仍聽來叫人心驚膽顫。弟子聽來俱不忍,唯有孫璽面不改色。 他扎人扎多了,這人扎起來手法也不對,要扎到xue位上,才能叫人既痛苦又不會流血,還不叫人看出來。孫璽搖搖頭,這些人,刑訊都不會,丟人。 蕭清絕被人一路引到大殿,隨后往里一推,關(guān)上了門。他有些心驚膽戰(zhàn)。與無念誅蓮不同,蕭清絕沒那么大的膽量,在棲鳳谷被江原吊起來時,蕭清絕也是第一個認慫并踹著無念有什么說什么,全數(shù)抖出免受苦楚的。 前面站了一個人。 蕭清絕咽了咽口水。 他從前不怎么見過薛燦,但知道薛燦脾氣好時如春風(fēng)帶雨,陰晴不定時下手就能掐了別人頭骨,叫人斷氣絕命??粗莻€王孫貴族清貴模樣,卻實在是個狠辣的人。 到底誰先說薛燦受重傷快死了,蕭清絕現(xiàn)在就是后悔,無比后悔,老老實實呆著不好嗎?安逸日子過的太順暢了才會想要興風(fēng)作浪。 便聽一個慵懶的聲音道:“過來?!?/br> 蕭清絕略一猶豫,走了過去。 薛燦走下來,低頭看進那一雙眼睛。他倒是從沒有發(fā)現(xiàn),在西域這樣的地方,還有人生了這樣的眼睛,就像是荊棘毒花里,還有那么兩根綠草,顫顫巍巍,又十分可憐。 “你很怕我?” 蕭清絕道:“不敢?!?/br> “是不敢怕,還是不敢不怕?!?/br> 蕭清絕:“……”媽的這有什么區(qū)別嗎?他就算是個佳人,當(dāng)一回賊,怎么了!大不了就是一條命嘛。江原逮著他不放,薛燦也逮著他不放。這兩個人有毛病吧。 “你不用怕我。不想當(dāng)將的兵士不是好兵士,本座想當(dāng)將,本座手下的人也想當(dāng)將,這再正常不過。”薛燦捏上蕭清絕的下巴,“但本座若是你們,就不會去找棲鳳谷的麻煩。能離多遠就多遠,先將城中一干人等納成心腹才好。” “江谷主多年不問城中事,若非你們自己送上門去,你當(dāng)他會理你半分嗎?就算你將這城里翻了天,叫西域換了個主人,他也不會多皺半寸眉頭?!?/br> 蕭清絕微微瞪大了眼。 他下巴被捏的痛,但遠不及他聽到這些話來的茫然。江原與薛燦難道不是朋友嗎?如果不是,江原為什么要幫薛燦?如果是,薛燦這話又是什么意思? 薛燦抓他來,難道不是要他命嗎? 大約蕭清絕的疑惑實在寫在臉上,薛燦嘖了一聲,微微搖了搖頭。并蒂劍,出身于淮陽,師從于禪陵宗,在顧青衡手下,但因些許事,離開宗門來到西域。老朋友的門生,值得他多照顧一下。只是這么喜怒形于色,是怎么在西域這樣吃人的地方活下來的。 “你是不是奇怪,本座為何要同你說這么許多?”薛燦湊上前,輕聲道,“為了謝謝你,叫本座看到他替本座出頭的一面啊。”簡直意外之喜。 “看在這個份上,本座饒你不死?!?/br> “來,現(xiàn)在告訴本座,在棲鳳谷時,你們做了什么,說了什么,竟然能叫江原動怒,親自拎著你們到這城中,逼我不得不出面?” ……做了什么。 他們什么也沒來得及做,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唯一能有點身為捕獵者快感的,大約就是氣跑了白晚樓,這才將一只兔子點爆成了狼。 “他說我們最大的過錯,是害白晚樓傷神,叫白晚樓難過,害他跑出去半天沒能找回白晚樓?!笔捛褰^瞅著薛燦神色晦暗不明,不知要不要繼續(xù)說下去,猶猶豫豫道,“若是從折磨人的法子來看,江谷主確實如城主口中所說那般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