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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 江原曾說,不喜情愛,不屑刑罰,永遠不用薛燦的令牌。但如今,他為白晚樓放棄忘憂丹。為白晚樓踏進這魔城,又因為白晚樓,扔出了那塊已經放置很久落了灰的令牌。 人果然是會變的。 他什么都沒做到。 “這么說起來,白晚樓在棲鳳谷呆了很久。那里毒花毒草遍地,他倒是膽大,敢呆?!膘o了半晌后,蕭清絕才聽薛燦笑了笑,“也好。” 然后松開鉗制住他的手,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柄烏金木制的扇子,神色悠然,沒有方才陰沉半分,只閑適道:“本座有一件事,要你去做?!?/br> 西域魔城中的事,江原是不知道的,他只是盯著手心。手被白晚樓握著翻過來,然后冰冷的指尖劃在他掌心,寫了一行字。 孫璽和云行在一起。 江原一字字念過,后道:“可是我剛才只見到云行,沒有見到孫璽。云行說你們昨日也遇到了勾魂使,會不會是孫璽被他們抓起來了。” 江原想來想去,覺得很有可能。他不認識孫璽,但聽過藥王的名聲,知道藥王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能被抓第一次,當然會有第二次。 “但他的命應當無恙。”江原斟酌道,“如果是薛燦抓了他,一定不會要他死?!毖N大費周折將孫璽弄到西域,當然是要他治病,不是要他的命。 白晚樓搖搖頭。 可惜江原看不見。 這個時候他二人溝通便十分不方便,因為連一個眼神就懂的機會也沒有,一個瞎看不見,一個啞說不出。光拿手指劃拉,指尖都快蹭出火花。江原身上有氣勁,白晚樓指尖在他手心戳多了,就有些發(fā)麻。 找回孫璽,殺了那兩個勾魂使。 江原微微一驚:“為什么?” 他覺得很奇怪。白晚樓是個動作很快的人,但絕不是濫殺的人,可是從未進西域起,白晚樓就一直盯緊了那兩個外域人沒放,江原開始以為是白晚樓犯了病,一心想要殺了危害到他的人,如今看來,卻不見得是。 指尖已經有了溫度,溫涼溫涼。識字總是有些費力的。幸運的是江原覺得他們還算默契。而此情此景,白晚樓一筆一畫在他掌心劃轉,這種感覺叫江原有些似曾相識。 什么時候? 是誰? 江原神思游離了片刻,待掌心溫度消失方察覺白晚樓已經寫完了,但他在開小差,根本沒有留心?!笆裁矗磕阍賹懸槐?。” …… 字很長,實在煩。 白晚樓從前不愛說話,現(xiàn)在不愛寫字。他看了江原半晌,苦于出不了聲,一口就咬上了江原的手,直叫江原皺著眉頭嘶了一聲,才忿而重寫。 “你又咬我?!苯洁饺氯拢澳氵@是添了什么新的癖好。除了掐人,還喜歡咬人嗎?你寫了什么,你說不能叫他們找到連照情——” 外面一聲驚呼。 “你說誰?” 白晚樓迅速沉下臉,他竟然完全沒發(fā)現(xiàn)山洞口站了一個人。頭昏腦脹降低了他的警覺性,白晚樓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 但是蘇婉兒毫無所懼,她就沒怕過任何人,只匆匆回來,聽江原說不能叫圣教的人找到連照情,再思及拔珠他們到底來找什么人,立馬就反應過來,三兩步走到白晚樓前面,與他問道:“你說不能叫拔珠找到連照情,是不是?” “拔珠?”江原后知后覺半晌,“那個圣教弟子的名字?他為什么不能見到連照情。連照情怎么了?”難道欠圣教錢嗎?他看不見白晚樓,也看不見蘇婉兒,但只感覺兩人氣勢轟地一聲炸起來,快要叫身邊人不能靠近。 蘇婉兒目光灼然,盯著白晚樓。 “圣子在你們手里!” “……”白晚樓瞇起眼。 他沒打算叫任何人知道,尤其是蘇婉兒。白晚樓目光已然落在蘇婉兒身后的云行身上,其中嚴厲之意,猶如劍氣割過云行的臉,叫云行立時肅容。 云行平時很少見白晚樓。掌宗是連照情,內務是晏齊,白晚樓幾乎不管事,但他畢竟是一宗長老,無情宗唯一的長老,幾可作鎮(zhèn)山之用。但凡他經過之處,所有弟子無不低頭行禮,大氣不敢喘。 如今云行算是享受到這待遇了。 那一剎那,他幾乎要跪下來。 圣子。 圣教沒有圣子,只有圣女,與教主并肩齊立。但若圣女誕下子嗣,就是圣子,可圣子一般活不過三歲。因為圣女如此純潔,怎可與人私通。她生下的孩子,也要被扔到大漠之中,葬身于胡狼之腹。 拔珠要找圣子,白晚樓說不能叫他們找到連照情。江原將這關系在腦中一換算,立馬震驚了。這豈非說明連照情就是圣教的圣子? 圣教啊,圣教與魔城和無情宗,幾乎是并齊。連照情既是無情宗宗主,又是圣教又子,來頭這么大嗎?那他都對連照情做了什么?想到連照情那張臉,再想到圣女那一身輕紗綢緞半遮面,江原忽然覺得心理承受不太好! 但在江原震驚時,白晚樓卻已經動了手。他身上只披了一件衣服,拍地而起間,露出大半個胸膛,其氣勢如劍,寒意如冰,立時就朝蘇婉兒襲去。 不該知道的事叫人知道,白晚樓便沒打算叫蘇婉兒活著離開這里。連照情的身份,世間只有兩個人知道,蘇沐和白晚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