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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風(fēng)調(diào)雨順,就連和尚都少來了很多次,小江師兄又不曾日夜打雷,叫弟子們火燒屁股似的逃災(zāi),以免被殃及池魚,山門口的守門弟子眼睛一閉一閉,幾乎要打起瞌睡。 欲與周公相夢中,忽聽車轱轆聲聲作響,從遠及近,堪堪停到山門口來。弟子朦朧中一睜眼,金碧輝煌,立馬整個人都一激靈。 馬是膘肥身健的好馬,車是鏤花雕鳳的香車,趕車的姑娘面蒙輕紗,一身紅衣裹身,風(fēng)情曼妙,環(huán)佩叮當(dāng),眼彎彎沖你笑來,弟子幾乎看呆了眼。 蘇婉兒滿意地勾起嘴角。 嗯,這才是見到她的正常反應(yīng)。 她少說也是未來的圣女,白晚樓這幫小壞蛋,見了她之后,從來連個眉頭也不動一下,卻反而動不動要掐她脖子拎來拎去,實在不知憐香惜玉。 蘇婉兒跳下馬車:“這位小哥哥,請問鼎鼎有名的無情宗是這里嗎?” 兩位守門弟子互相望了一眼,其中一人走上前 ,抱拳道:“正是此處,請位這位姑娘有何要事,夜已深,宗門不便見客?!?/br> “嗯。”蘇婉兒道,“我們找人。” 我們? 難道馬車之中還有人? 便見車簾掀開,伸出一只皓白如玉的手,手上串了金鐲,鐲上龍鳳祥舞,指甲如血一般艷麗。光看這只手,便知這個人,一定是人如其手,天姿絕色。 暮色將合時,弟子們將要安歇,俱四散而去,卻忽然聽小跑之聲,山下的師弟連跑帶飛,直接如劍虹一般闖來:“小江,小江!” 江原正在指使閻一平將架子擺整齊,便聽門砰一聲被推開,閻一平手一抖,一天功夫盡數(shù)白費,若非江原撈的及時,怕是要碎一地瓷器。 江原身上分明電光一躥,直炸地噼啪一聲響,弟子下意識退了兩步,這才如沒事人一般,將那鑲金的盒子放回格中:“什么事慌慌張張?!?/br> 平時是不敢惹著小江,因他犯起毛病大多要遭殃,但此回事情實在重大,叫弟子不得尋來,他用一種不得了的口氣道:“山下來了兩個女人!” 哦,女人又如何。 “一個說要找你,一個說要找連宗主。弟子們攔不住,正叫她們上山來,眼下都要到內(nèi)宗門口啦。你快去看看吧?!?/br> ?。?/br> 堂堂無情宗,竟連兩個女人也攔不住。江原與前來通風(fēng)報信的弟子一道趕去,就見好一些眉清目秀的弟子圍在內(nèi)宗門口,攔著不讓進,卻又眼不知哪往瞧,滿面通紅。 江原定睛一看,便知為何。 倘若你叫兩個衣著暴露的芳華美人這樣盈盈望著,近身挨著,確實也不知手往哪望,眼往哪瞧。無情宗不收女弟子,所行之事干脆利落,不曾見過如此女色,弟子們打不是,罵不是,甚至劍剛舉起來,便聽鶯鶯啼聲:“你們要欺負兩個女眷嗎?” 頓時不知如何應(yīng)對。 只能苦心相勸:“兩位女施主,此處實不是二位能來之處?!?/br> 女施主,江原聽得一陣無語,慧根時常來此說經(jīng)念佛,看來還是有些用處的,竟叫這些弟子耳濡目染,連稱呼都隨之佛門化了。 帶他來的弟子朗聲道:“讓讓,小江師弟來了?!?/br> 江原來門晚,該得是這些弟子的師弟。 聽聞這一聲,其余人如遇救兵,個個面露喜色。 原本其中一位便吵著要見江原,如今江原來,豈非解了他們大大的難題么,立時避至江原身后,高聲道:“這位姑娘,你要找的小江,莫不是我們這位江師弟么?!?/br> 蘇婉兒便道:“小江哥哥!” 這樣叫著便親親熱熱上前要挽江原的手,一幅已經(jīng)做習(xí)慣,又與江原熟識的模樣。 小江哥哥?這個稱呼一出,一眾皆是嘩然,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無端佳人相尋,稱呼如此親密,她與江原莫非有什么特別親近的關(guān)系么? 可惜下一秒江原就如閃電一般掣住蘇婉兒手腕,以一股輕柔但不失剛硬的力道將她推了開來:“男女有別,此處不同于大漠,蘇姑娘還是注意些吧?!?/br> 說著便抬頭看連依娜:“圣——” 連依娜搖搖頭。 江原順勢改口:“你此行是為——” “為照情么?” 江原話未說完,便聽身后有人已經(jīng)接了口,他往后看去,卻是內(nèi)宗處走來一人。 “我聽外面十分熱鬧,還當(dāng)出了什么事,原來是客人尋上門。”說話間,晏齊已至內(nèi)宗門口,不過幾步路,與連依娜互相打量了遍,察覺對方身上功力深不可測或在他之上,心中不禁暗起戒備之心,只走到江原身邊,道,“你認識的?” 江原摸摸鼻子:“一面之緣。” 蘇婉兒撅了嘴,江原只當(dāng)沒看見。 晏齊只看了眼蘇婉兒,便看連依娜,與她行了一禮,是對長輩所為。“看來,這位就是慣常寫信與大師兄的前輩了?!?/br> 前輩? 弟子們紛紛懵了圈。這兩人,一個不過十七八,一個不過三十上下,也就與晏齊差不多大,如何就成了前輩呢? 按圣女的年紀(jì),叫聲前輩不為過,但是連依娜模樣年輕,行走在外面,無人識得時,當(dāng)她是二八姑娘者也有之,晏齊卻一眼便叫她前輩。且這里分明有兩個人,晏齊如何知道,她才是那個寫信的人呢? 連依娜輕慢嗯了一聲,聲音果然十分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