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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是我。” 晏齊道:“這位蘇姑娘年輕俏皮,字里行間,大約沒有前輩這般穩(wěn)重,對大師兄關(guān)懷備至,十分體恤?!庇至ν讣埍?,功力駭人。 “素聞狡面玉狐生有玲瓏心,今日一見果名不虛傳,情兒得你相助,怪不得不肯回來,叫我再三好請,也不動心了?!?/br> 這聲‘情兒’叫的晏齊心中一動。 他當(dāng)日所見信中稱呼親昵,與實(shí)際聽到又是不同的。初見信中‘情兒一切安好,愿得空相聚’這般言論,晏齊還當(dāng)是連照情的紅顏知己,但后來一摸墨跡,又想到連照情為人,恐紅顏難入其眼,便斷定是連照情的家人。 如今么—— 晏齊看了看江原。 江原心知也瞞不過,咳了兩聲,拿手捂住口,狀似不經(jīng)意道:“她是連宗主的親娘?!?/br> 晏齊:“……” 他是猜中了開頭,但沒猜到結(jié)局。便見連依娜忽然變了眼色,整個人都柔和起來,輕輕慢慢叫了一聲:“情兒。” 連照情負(fù)手站在高處,臉色十分精彩。 暮色暖陽中,本該是炊煙四起明燭點(diǎn)燈,安歇的好時候。連照情的倚荷院中卻擠滿了人。是院中擠滿人,不是房中。 房中只有兩個,連依娜和連照情。 院中還有兩個。 江原不想來,但連照情用眼神威逼利誘他不得不來充門面,來是來了,卻死也不肯進(jìn)去沾這尷尬的氛圍。至于晏齊只是站在那里,倚著廊柱不出聲。 這些人中,最輕松的大約就是蘇婉兒,蘇婉兒頭一回來中原,也是頭一回來無情宗。她一路上山來,望見那些弟子,只覺得個個有趣。 十七八歲正是好奇心重的年紀(jì),一路亂轉(zhuǎn),便離了倚荷院,去摸那會打人的柳樹,柳樹仗樹多欺人,想要恐嚇外人,結(jié)果狂風(fēng)亂舞吹了一遭,叫蘇婉兒眼睛一亮:“你也會抽條么?”一條小皮鞭揮得風(fēng)生水起,硬是叫那柳枝垂在那開始裝死,再也不動半根。 蘇婉兒逗弄了會兒柳枝,便很快放棄,只抬頭一望,見遠(yuǎn)處一座云臺,隱在云霧之中,仙氣飄飄。四周皆青翠山巒,唯有它格外不同,似云海中一顆明珠。 “此處往前不可再進(jìn)?!?/br> 卻是蘇婉兒要再上前仔細(xì)瞧,被一位弟子攔住。她仔細(xì)看去,攔她的人衣飾繁復(fù),與外面那些弟子不同,格外珠光寶氣一些。她道:“為什么不可以?” 珠玉微微一笑:“萬事皆分可與不可,何來為什么呢?倘若我到了姑娘的地方,一定也不會隨便亂進(jìn)姑娘的閨房。莫非到時候姑娘還要問我一聲為什么不能進(jìn)?” 蘇婉兒眼珠子一轉(zhuǎn):“那這是誰的閨房。” 珠玉看她可愛,故意道:“恐怕叫你知道了要害怕?!?/br> “那你別說了,我膽子小不經(jīng)嚇,不去就不去?!?/br> 便在這時聽人叫珠玉:“珠玉——” “來了?!?/br> 珠玉便與蘇婉兒點(diǎn)點(diǎn)頭,自己離去。待珠玉一走,蘇婉兒立時走到崖邊,不過是探了探頭,心道,你不要我去,我非要去,看看這是誰的地方這么進(jìn)不得。立時飛袖而去,就像一只彩色的小鳥,輕飄飄落在對面浮臺。 自珠玉璧和不再當(dāng)陣鎖,白晚樓不必關(guān)在此處,便無須靈符大陣鎖門。蘇婉兒輕易便走了進(jìn)去,但覺腳下土地柔軟,眼前有奇花異草,不像在中原,倒像在西域,甚為好奇。 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會住在這里呢? 云頂臺風(fēng)很大,她提著裙擺往前走,但聞水聲潺潺,遠(yuǎn)處還似有竹林颯颯,扶著碗口粗的翠竹往聲音來源處走——忽聽一道冷冷的聲音道:“你在這里做什么?!?/br> 蘇婉兒嚇了一跳,回身一看,一個人迎風(fēng)而來,白衣出塵,風(fēng)姿卓然,竟是白晚樓。但想來有仙人之姿的人,除了白晚樓還能有誰呢。 她那回與白晚樓分別時,白晚樓還沉睡不醒,那時白晚樓吞了孫璽煉的藥蓮,到底能不能活還是兩說。是江原弄了輛馬車,將白晚樓裝在車中,說要帶他回中原。 這么一別已是半載,原來白晚樓活了。 蘇婉兒對白晚樓談不上喜歡,因?yàn)榘淄順且灰娝龝r,便與她打了一架還掐她脖子。但是知道白晚樓要死,蘇婉兒還是很難過,替江原難過。如今白晚樓這樣冷冷看著她,又兇巴巴,蘇婉兒不知為什么,又覺得生氣,又覺得高興。 “你,你活著呀?!?/br> 廢話。 白晚樓淡淡瞥她一眼,轉(zhuǎn)身就走:“與我來?!?/br> 蘇婉兒小步跟上,紅衣飛揚(yáng),邊走邊好奇問:“這是你住的地方嗎?怪不得那些弟子叫我不要來,嗯,若是撞上你,確實(shí)叫人怕得晚上都要睡不著覺?!?/br> 她如此聒噪,白晚樓就當(dāng)沒聽見她的話。 倒是蘇婉兒自己膽大,也不怕白晚樓,見白晚樓裝聾作啞,自己去拉白晚樓的手:“喂,你這個人懂不懂禮貌,我與你說話,你怎么不理我?” 這時白晚樓已引她走到云頂臺邊,伸手一指:“回去。” 才來就回去?蘇婉兒必不會答應(yīng)。她拉著白晚樓的袖子沒放:“所謂好客之道,你就是這樣對我的?我可不走,我——??!” 原來蘇婉兒只顧說話,一個沒留神往后一退,一腳踩了空,竟直直摔下臺去。蘇婉兒頓時面色慘白,這一摔若摔實(shí),蘇婉兒便要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