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我們和離吧_分節(jié)閱讀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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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般情況,秦葙蘅像是習以為常,她嘴角噙著淡淡的優(yōu)雅的笑容,在眾人矚目下,從容地扶著秦夫人去寺廟之中。秦夫人高高昂著頭,很是為自己的女兒得意。蘭芝正好相反,做了一世“丑女”,忽然成為這驚艷絕倫的美人,自然難以習慣。以前在焦家,日日做活,面對著的人也是焦母與焦嫣,哪里會有什么感覺?為了避免尷尬,蘭芝趕緊攙著焦母跟上秦葙蘅她們的腳步。 佛祖面前許了愿,求了簽。隨后方丈又來與焦秦二位夫人說禪去了,原來秦夫人從前住在廬江的時候,便時時來這里添香火,時日久了,自然與寺廟方丈熟識。蘭芝立在一旁聽著,因經(jīng)歷了幾世浮塵,聽著方丈的話倒是有幾分感觸。然而秦葙蘅到底是年輕姑娘,分明昏昏欲睡,卻還是要克制自己強撐著,焦母瞧見了,便笑著說讓蘭芝陪秦葙蘅出去走走。 秦夫人寵溺地剜了一眼自家女兒,說了一句拜托蘭芝照顧之類的話,蘭芝便只能陪著秦葙蘅出去散步。兩人離開廂房后,秦葙蘅溫婉一笑,道:“我瞧著嫂子似乎聽的入神。都怪葙蘅不爭氣,連累你了?!?/br> 蘭芝搖首,道:“秦娘子無須客氣。令堂與母親私交甚好,陪一陪秦娘子本也是我分內(nèi)之事。何況,秦娘子年紀與我相仿,說不上照顧不照顧。令堂言重,秦娘子也不必放在心上?!?/br> 秦葙蘅仍是盈盈笑著,道:“嫂子真是善解人意,焦大哥能娶到嫂子,真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分……既然我們都出來了,不妨去后殿走走?” “隨秦娘子的意?!笨吹某鰜?,秦葙蘅對寺廟的結(jié)構(gòu)和布局也很熟悉,大概是以前經(jīng)常和秦夫人來上香的原因。秦葙蘅稍稍頷首,稍稍走了半步在前頭,然后便領(lǐng)著蘭芝去了寺廟的后殿。秦家?guī)淼钠渲幸晃谎诀吒S著。 后殿臨近招待貴客的廂房,但一年四季也不會有什么人來住,故而后殿甚是僻靜清幽。秦葙蘅想了一會兒,又對蘭芝說起小時候的事情。言談之間,大是希望能從蘭芝嘴里聽到焦府現(xiàn)在的情況,又或者說是某個人的……可蘭芝到底不是原身,秦葙蘅那隱晦壓抑的感情,她一眼便看穿了,蘭芝隱隱的不大歡喜,總覺得她接近她是存在某種目的。當然了,便是蘭芝想說,她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她有著原身的記憶,卻沒有原身的感情。試問一年見不到幾次面的人又能有什么交集?那被原身珍藏的回憶,對于她來說,不過是空茫的畫面。 “……嫂子怎么都不說話?莫不是葙蘅說錯了什么?”秦葙蘅小心翼翼地看著不言不語的蘭芝。蘭芝略一思索,道:“不。我只是在聽秦娘子的話?!?/br> “嫂子性情真好?!鼻剌俎哭壑乖谛厍暗拈L發(fā),道,“葙蘅與嫂子很是投緣,只可惜,葙蘅一個月后便要離開廬江。不知何時才能再與嫂子相見?!?/br> 說著,秦葙蘅的話中已有些許惆悵,美人蹙眉,輕倚欄桿,此情此景,甚是美妙。 蘭芝抿唇笑道:“聚散隨緣,何必強求?若是有緣,千里自有相會之日,若是無緣,對面亦是不相識?!?/br> 蘭芝話音剛落,一聲尖銳的貓叫便傳入耳中來。但見一只黑貓慵懶地坐在不遠處的亭子之內(nèi),金黃色的豎瞳直直盯著蘭芝。蘭芝一愣,又聽秦葙蘅的丫鬟對秦葙蘅輕聲道:“大娘子,這畜生方才一直呆在亭子中,直直瞅著咱們這邊。莫不是有什么邪氣?咱們還是回去吧,夫人那邊不定也談完了。” 秦葙蘅略略蹙眉,有些責怪這丫鬟破壞了雅興,但一對上那黑貓的眼睛,她也覺得心里有些發(fā)毛,便與蘭芝請了罪,邀她一起回去。蘭芝瞧著那黑貓難免想起前世的許多事情,因而有些發(fā)愣,在秦葙蘅催促到第三聲的時候,她才回神,收了眼神,自與秦葙蘅一起離開。 兩人正在前面走著,忽然身后跟著的丫鬟慘叫了一聲,整個人栽倒在地,哀叫連連。 扶起這丫鬟后,秦葙蘅更是覺得那黑貓詭異,片刻不想多留。蘭芝卻愈發(fā)好奇起來,讓秦葙蘅與那摔倒吃了痛卻沒什么大礙的丫鬟先行離開,自己一步步地接近那黑貓。有光澤印在黑貓的瞳仁里,仿佛帶著笑意。 蘭芝猶豫著伸出手,那黑貓倒是出乎意料地主動,一下子撲入了蘭芝的懷里。蘭芝被他嚇了一跳,一連往后退了三步,最后小腿被亭子四延的石頭長椅一絆,直接坐到了石椅上。她如此模樣倒是有些狼狽,那黑貓撲入她的懷里也不動了,就是歪著腦袋看著她。 一道低沉的笑聲響起。 蘭芝抬眸,只見一名華服錦衣的年輕男子正眼帶笑意地看著她。 “小娘子無礙?”男子見蘭芝看他,便收起了笑,雙目溫潤地看著蘭芝。 蘭芝輕咳一聲,站好身子,將黑貓抱好,對那男子道:“多謝公子關(guān)心,小婦人無礙?!?/br> 聞言,男子一愣,目光落在蘭芝的婦人發(fā)髻上,倒是露出幾分惋惜,他還要說什么,蘭芝已先一步告辭。男子看著蘭芝即將離開后殿的時候,略一頓足,本以為她要回頭對自己說什么,結(jié)果她只是彎下身子,將那黑貓放走。他嘴角一抿,有幾分挫敗,自然也就沒注意到黑貓離開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蘭芝雖然不喜歡貓,但前世在自家院子卻每晚都收留那只黑貓。 對貓這種動物倒是有些了解。 雖然這黑貓讓她想到了許多人與事,她確實很想將這黑貓抱回家里去,但一想到自己不該隨意占據(jù)了這只黑貓,便將它放開了去。 回到廂房的時候,但見秦葙蘅正在外頭等她,招呼她一起進去。 也是秦葙蘅考慮的周到,若是秦葙蘅先進了廂房,蘭芝后來才姍姍來遲,一定又會被焦母訓斥。當即,蘭芝輕聲對秦葙蘅道了一聲謝,兩人正要敲門,但聽里面的焦母道:“你們家這葙蘅命可真好。多子多福的命相啊,不知誰家小子有這份福氣,能娶到葙蘅?!?/br> “不瞞你老姐們,都怪我這將女兒教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描龍繡鳳無一不能,且她自幼聰慧,多讀了些書,這尋常人她都看不上眼。我們也寵著她,沒有隨意給她定門不喜歡的親事。所以這都十八歲了,還未定下親事。我也是愁呢……” 作者有話要說: ☆、孔雀東南飛(三) 聽廂房內(nèi)秦夫人如此夸獎自己,秦葙蘅面對蘭芝不禁微微紅了臉,進了廂房后不禁對秦夫人嬌嗔撒嬌。焦母卻是越看秦葙蘅越是歡喜,連連夸著葙蘅。四人入城后,在焦府門口分手,秦葙蘅還委婉地表示自己想經(jīng)常來和蘭芝作伴,因為她很喜歡蘭芝,云云。 好言散后,焦府的大門一關(guān)上,焦母便拉下了臉色,蹙眉對蘭芝道:“還不快去織布?!這沒了半日功夫,你近來動作也是慢了不少,可是想要再偷懶?” “媳婦不敢,媳婦這就去織布?!碧m芝笑著說道,一面松開扶著焦母的手,然后施施然地去往織布房。焦母看著蘭芝的背影,再度蹙眉。本來口碑甚好的張媒婆做的媒,聽說這劉家閨女知書達理,溫柔嫻淑,可她過門之后,難得回家一趟的兒子便甚少陪著她——兒子在衙門做事,為了前途忙碌也是理所應(yīng)當。然而之前沒有娶劉蘭芝的時候,兒子一回家便陪著她。她丈夫早逝,一個人辛辛苦苦地將兒子拉扯大,不曾想兒子有了媳婦便忘了娘…… 她當然也知道劉蘭芝生的貌美如花,可越是這樣,她看著越是不順心。 何況,這都一二年過去了,劉蘭芝的肚子還沒個動靜,想她當初嫁給仲卿他爹,一個月后便有了仲卿。她這思量,莫不是劉蘭芝有什么問題?今日在寺廟里,秦夫人請方丈為葙蘅算命,一聽說葙蘅命好,非但旺夫,還命中注定多子多?!鼓嘎犃?,這心中就更不是滋味。 她和秦夫人曾多年鄰里,雖說和睦,卻難免暗暗攀比。秦夫人一聽說她至今還沒抱上孫子,又說她自己家的小媳婦去年剛剛給她添了個小孫子。今年年初,她的大媳婦又懷上了……焦母心里這個不平衡,對著秦夫人還要維持面上的體面,等到了家里,難免就遷怒了蘭芝,越看蘭芝越氣,等蘭芝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焦母重重地哼了一聲,眼底露出十分嫌棄來。 蘭芝坐在織布機前,纖纖十指劃過繁復的花紋。 其實今日見了秦葙蘅,她大概也猜到焦母發(fā)作與她的時間不會遠了。 果然不出蘭芝所料,半個月后,蘭芝被焦母喚去前堂,但見焦母正抱著兩匹絹布,一見到蘭芝,不等她行禮,便直接將布匹砸在地上,怒喝道:“劉氏,你且瞧瞧你自己這是織的什么東西?!” 蘭芝當然明白焦母這是找個由頭,她依著原身的記憶織布,雖然說不大熟悉,而且因為偷懶速度不快,但是也不至于出什么紕漏。她安靜地看著焦母,等著焦母把話說下去。可是她不接茬,焦母倒是真不好再說。兩人對視了半天,那焦母才繼續(xù)道:“你嫁入焦家,理當盡心盡力侍奉婆婆,然我不過使喚你織些布匹,你便偷工減料!一不孝順婆婆,二不勤儉持家,我這便代仲卿休棄了你!你拾掇拾掇便回你劉家去,我焦家留不得你這樣的媳婦!” 焦母正說完,外間焦嫣正拉著秦葙蘅進門,一入門卻也看到蘭芝和焦母此刻的模樣。 這段時間,秦葙蘅正如她自己所說的,時常來找蘭芝,不過她每來一次,焦母的臉色就更差一分。這氣誠然也不是沖著秦葙蘅去的,只是見到秦葙蘅她便想起方丈的那些話,以及蘭芝無子的事實。 此刻,聞言的二人都怔在原地,秦葙蘅是外姓人,又是未出閣的閨女,對這些事情自然不便插手。焦嫣卻是很喜歡蘭芝這個嫂子,可惜剛剛開口打算為蘭芝求情,就被焦母喝退。 蘭芝當然不懼怕焦母,而且她并非原身,若不是見焦母年紀大,自己還犯不著一直委曲求全。她記得在原著之中,原身與焦母鬧到最僵持的時候,放手一搏,將自己受的委屈全部寫信告訴了遠在府衙里當差的焦仲卿,焦仲卿告假回家,得知原身委屈,倒是去和焦母溝通了,但是…… 焦母一個寡母將兒子拉扯大,兒子幾乎是焦母的一切。原本她不喜歡原身,也有一部分這個原因,現(xiàn)在看到兒子一回府就來勸她別太苛刻原身,她當然只能更加生氣。于是就逼著焦仲卿在她和原身之間做出選擇。 焦仲卿選擇了聽從母親的話,讓原身先行回娘家去,自己還需要趕往府衙上任,無暇處理這些事情,等有空了再將原身接回去??墒?,這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不說原身出了焦家的門,這輩子,打死焦母都不可能再讓原身回焦家了。就是世事變遷,等焦仲卿得空了,早也就物是人非。 而現(xiàn)在呢,蘭芝并未向焦仲卿哭訴委屈,反倒是焦母趁著焦仲卿不在家,打算直接休了蘭芝。估計等焦仲卿回家的時候,她連下家都為焦仲卿找好了——蘭芝看了一眼葙蘅,然后目光轉(zhuǎn)向焦嫣,燦然一笑: “多謝小姑求情。然蘭芝既已惹怒母親,讓母親不喜,小姑也無須為我多言?!碧m芝對著焦母微微福身,“蘭芝嫁入焦家時近三年,自問但凡母親所驅(qū)使,無所不從命。晨起便織布,夜間勤作息?!?/br> 焦母料定蘭芝不肯輕易罷休,剛剛要開口訓斥蘭芝目無尊長,蘭芝已高聲道:“然則母親終不悅,蘭芝心甚惶恐。俱是蘭芝愚笨,不懂如何取悅母親,令母親如此,實乃蘭芝之過也。今日母親不開口,蘭芝也愿自請下堂去,惟愿母親早日尋得如意媳婦,為焦家早日開枝散葉,使母親笑顏常開?!?/br> 雖說焦母做主休棄蘭芝,然而休書卻是要焦仲卿來寫,原著之中也未見焦仲卿寫了休書,蘭芝這一回娘家,卻是與焦仲卿和離無異。蘭芝心中只為能早日完成任務(wù)而歡欣不已,當即放下手中木梭,回屋去將早已備好的貴重私房錢與嫁妝全部放到箱子中,那些床具等等,反正太大了帶不走就留著好了。有了前一世和離,打包帶走嫁妝的經(jīng)驗,這一世做起來就順手許多,何況,劉蘭芝的家境自然無法與柴家相比,嫁妝雖多卻也不比柴七娘的。 又在房內(nèi)畫了個精致的妝容——原身做事俯仰無愧于天地,她既然占了原身的身子,自然也要讓原身當年能風光嫁入焦家,今夕離開了也是光光鮮鮮,昂首挺胸。這年頭雖無和離的說法,被休棄的名聲自然也不大好聽,但是時下無子的寡婦再嫁的比比皆是,并無明清兩朝認為寡婦守節(jié)是道德下限。反而這年頭誰要是守寡守節(jié),朝廷還要大肆褒獎一番,稀奇的什么似得。反正劉蘭芝今日離開焦家,只要她愿意,往后還能嫁個比焦仲卿權(quán)勢更大的,原著中已然說明這一點了。而原身是心心念念著焦仲卿,離開焦仲卿之后矢志不渝不嫁他人,但是蘭芝呢?她自然也是不嫁的,她是來完成任務(wù)的,又不是來過日子的。 再說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嫁給焦仲卿不好,嫁給別人就一定好嗎? 哪一門婚姻不是靠經(jīng)營的?如果焦仲卿態(tài)度強硬一點,對母親肯下點心思去誘哄,他和原身也不至于到了殉情的地步??傊缃駥τ谔m芝來說,最大的問題便是回到劉家后,原身大哥逼著她嫁人的問題,不過呢,按理來說,她完成了任務(wù),便可以進入下一世,只要拖延著一些,應(yīng)該沒有問題。如果真的拖延不了……那到時候再說。 打扮的妥妥當當,又因為這些日子不想著怎么為焦家賣命干活,蘭芝整個人都容光煥發(fā),很是精神。臉上帶著個適當?shù)男θ荩c焦母告辭之后,她又和焦嫣說了一些話,看著焦嫣哭哭啼啼的樣子,蘭芝心里難得有幾分感觸。 也不知道原著中焦仲卿殉情之后,他這個陪著寡母的meimei怎么樣了。 無父無兄,娘家沒有靠山,便是嫁了人,也不會在夫家受到太大的重視。 此刻的蘭芝又想,如果她是原身,與深愛的人被人活活拆散,無法在一起的情況下,應(yīng)該如何是好?是和原身一樣,一死以成全刻骨銘心的愛情?她想自己一定沒有勇氣吧。她是死過一次的人,死亡的過程太可怕,她絕對不會想經(jīng)歷第二遍的。更何況,世間真的有一生一世的愛情嗎?怕只怕紅顏未老恩先斷,蝴蝶飛不過滄海。 馬車是秦葙蘅為蘭芝準備的,在馬車上,秦葙蘅看著蘭芝,勸蘭芝如果難受便哭出來,發(fā)泄過后會好許多。但蘭芝沒有哭,反而是勸人的秦葙蘅先哭了。 蘭芝安慰地拍拍她的后背,站在劉府的大門前,蘭芝知道,自己又要面對新的難題了。 而秦葙蘅與蘭芝道別后,渾渾噩噩地回了秦家。 三日后,竟有媒婆上門說親,這些年來,上秦家提親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晌í毚朔?,媒婆為秦葙蘅說的親事,對象是焦家的郎君,焦仲卿。秦夫人這個時候才從秦葙蘅的嘴里得知了焦母背著焦仲卿將兒媳劉蘭芝休棄的事情,她女兒是何等人物?來提親的公子少爺非富即貴,可焦仲卿?雖說他們焦家本是大戶,然后來焦仲卿之父過世,焦家便逐漸沒落,那焦仲卿如今不過是個府吏,又是娶過媳婦的,秦夫人心中十二分的不喜……然而,她并未回絕了媒婆,只說當家的不在府中,自己需要和當家的商量。 媒婆離開后,秦夫人一面寫信遣人交給了遠在洛陽的秦老爺。一面來到秦葙蘅的閨房,與秦葙蘅說起了此事。秦葙蘅聞言,徒然一怔,她觀察母親臉色,自然知道她是不喜歡的。 秦夫人打量了她一會兒,道:“你常去焦府,可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秦葙蘅咬著唇不語,算是默認。 秦夫人重重哼了一聲,道:“既然如此,你也該知道那個劉蘭芝為什么會被王氏所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