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我們和離吧_分節(jié)閱讀_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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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是要養(yǎng)它嗎?不如,你給它取個名字?!”小初想,夫人看著黑貓的眼神很柔和,最近夫人和老爺鬧別扭,如果養(yǎng)貓能讓夫人開心,倒是可以建議。月娥微微一愣,她哪里敢養(yǎng)堂堂仙君大人?不過,給仙君取個名字的主意倒是不錯。她想了一會兒,道:“就叫小九好了?!?/br> 黑貓金色的眸子微微一瞇,只是月娥沒能看到。 “夫人,小九的名字真好聽!” 月娥清咳一聲,心想如果不是仙君他自己取名總是有個“九”的讀音,她才不會這么叫他。比如小黑,或者大黑都比小九更容易理解。小初這個丫頭,簡直是為了逗她開心昧著良心說話。不過,原身能有這么個衷心為她考慮的丫鬟,也是原身的福氣。 接下來幾日,月娥一直與仙君住在主屋里,只是仙君睡覺的時間比清醒的時間要多許多,兩人相處,總是月娥干自己的活,仙君睡他自己的覺。此外,陳季常就相對忙碌很多了,這些天月娥一直不理會他,當(dāng)然也不會讓他進(jìn)屋睡覺,陳季常熬了幾天,實在撐不住了就開始天天琢磨著討月娥的歡心,也虧得月娥不是原身,否則陳季常這樣的攻勢,深愛他的原身根本就招架不住。 月娥越是不理他,陳季常就越覺得月娥是生了天大的氣,百般討好都沒用,他竟然開始在月娥門口念他自己寫的情詩,還表示要和月娥好好談一談。月娥索性開了門,放陳季常進(jìn)來。哪里知道,房門剛剛打開,陳季常立即從身后拿出一個袋子,另外兩個小廝,趕緊從他的身后溜到屋里來,掐滅了燭火之后又麻利地離開。一只只的螢火蟲從袋子里飛出來,明滅的光芒,印的一室光輝。眼前的陳季常低著腦袋,一張雋秀的臉生出了溫潤之態(tài),他道:“月娥,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你沒有錯。我不是和你說的很清楚了嗎?” 陳季常上前一步,挨近月娥,道:“月娥你別動手……” 月娥無奈地攤手,之前兩次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不過陳季常這么說,她盡量克制就是。陳季常見她沒有動靜,便大膽地去拉她的手,道:“月娥,這世上,只有你才是我陳季常的最愛。如果我做錯了事,你打也好,罵也好,就是千萬別不理我?!?/br> 月娥哪里聽人說過這些甜的發(fā)膩的話,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也是陳季常不知好歹,居然還低下頭,猛地親住了月娥的嘴。也是這么一碰,月娥覺得胸腔處一陣惡心,腦海里立即浮現(xiàn)了陳季常和寶帶纏綿的畫面,這已經(jīng)不知是不是原身的記憶了,總之,她此刻非但是覺得被自己不喜歡的男人碰了很惡心,也是帶著原身的情愫——他這張嘴碰過別的女人,再來碰原身,實在惡心。 “滾開!”月娥一把推開了他,用力地擦了擦嘴,冷聲道,“陳季常,你的寶帶不介意你親過我,再去親她嗎?不過我很介意。你太惡心了?!?/br> 說罷,月娥看了一眼滿屋子都是飛蟲的主屋,索性抱了被子去了西廂房。 陳季常被推開后一直愣在原地。被自己喜歡的女人說自己的吻很惡心,當(dāng)然很傷自尊。他本來是打算和月娥重歸于好的,可是……他看了看滿屋的螢火蟲,不知自己到底是錯在哪里了。如此詩情畫意的場面,難道氣氛還不足夠?他真是納悶…… “老爺,怎么辦?夫人好像不吃這一套了……” “能怎么辦?!繼續(xù)想辦法!你家夫人不原諒老爺我,我還得繼續(xù)睡書房!睡的我腰酸背痛的……”陳季常揉了揉肩膀。 另外一個小廝接嘴道:“還有,夫人不原諒老爺,老爺就不能納寶帶姨娘進(jìn)府了!” “閉嘴!沒看見老爺正煩著。這話萬一被夫人聽去,看我怎么修理你?!?/br> “都別吵了。今晚繼續(xù)睡書房吧?!标惣境?粗露痣x開的方向,心道自己倒也不是真的很喜歡寶帶,只是既然都碰了,且寶帶性子又好,總不能放著不管她了……但如果真要讓自己在寶帶和月娥兩個人之間選一個,自己一定是選月娥的。現(xiàn)在,他只想想個法子,讓月娥效仿娥皇女英,接納了寶帶,和寶帶做好姐妹。寶帶性子那么好,一定會和月娥好好相處的。 ☆、第34章 河?xùn)|獅吼(四) 廂房內(nèi),小九蜷著身子正在安睡,月娥繞過屏風(fēng),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小九,然后悄悄地退出,自去了外間的長椅休息。在陳家的日子過的很舒坦,這一舒坦,倒是讓人睡不著覺。月娥想著陳季常適才的舉動,不禁又用手狠狠擦了擦嘴巴。里間的小九微微睜開眼睛,豎瞳之中冰芒乍現(xiàn)。 長椅置在小窗下,幾縷月光落下,罩在月娥的臉上。月娥深深吸了一口氣,稍稍一個側(cè)身,倒是睡去了。夢境之中,又見熟悉的房間,一襲黑衣的仙君側(cè)躺在長榻上,如墨的幾縷長發(fā)貼在瑩白如玉的臉上,黑白分明。月娥往前挪了一步,自打帶仙君回來,這還是第一次在夢里再見。實際上,月娥倒是很喜歡在這個夢境中,因為在這里,她是以花拾的模樣出現(xiàn)的。蘭芝也好,寶釧也好,月娥也好,她們畢竟不是她。有時候,她甚至?xí)X得花拾那一世的記憶空茫虛無,并不存在。 也唯有這個時候,她是她自己。 “仙君?”她走到榻子前,仙君便睜開狹長的鳳眼,眼中金色豎瞳微微一閃金光,隨后便成了與人無異的漆黑瞳仁。他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稍稍一抬,便壓上了她的雙唇。幾不可見地側(cè)了側(cè)腦袋,仙君道:“恩?” 仙君的舉動讓她的腦袋往后退了退,避開仙君的手指。 “仙君,你的臉色好生蒼白?!苯翊我姷较删?,她便覺得有些不對勁。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仙君的臉蒼白的不像話。她不知道是不是神仙都會這樣,但以前的仙君并不是如此的。仙君莞爾,如清泉落澗,明月春風(fēng)。她退一許,仙君的手指便進(jìn)一許,冰冷的手指摸上她雙唇的輪廓,細(xì)細(xì)地摩挲著。她再退,他便再進(jìn),退無可退,是他的一條尾巴纏住了她的身子。見她窘迫,仙君便笑出了聲來。她紅著臉,道:“仙君,神仙的手指都是這么冰冷的?” “你想說什么,恩?”仙君終于放開了她的唇,卻是用手輕輕地托著她的下頷。 “仙君,你……你可是病了?”除了臉色蒼白,仙君的舉動也很不正常。 仙君道:“你聽說過神仙生?。俊?/br> 她想了想,便輕輕搖頭。仙君松開了她,尾巴卻依舊纏在她的身上,道:“可是神仙確實會生病,需要人照顧?!?/br> “生的什么?。俊彼闷鏄O了,一雙美眸燦燦地看著仙君。 “你過來我便告訴你?!?/br> 她微微一愣,瞬間,身子便被仙君拉上了榻子,來不及說話,仙君便用手摸了摸她的眼角,道:“阿拾,玲瓏骰子安紅豆……” 她沒聽懂他在說什么,只是記得他叫自己“阿拾”,眼皮好沉,沒一會兒便在他身邊睡著了。即便她覺得不對勁極了,疏遠(yuǎn)的、高高在上的仙君對自己做的這些舉動,如此親昵,卻不讓她排斥,甚至覺得熟悉,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熟悉。 接下來幾日,陳季常和之前一樣總是來尋月娥,可是月娥總是閉門不見,陳季常無法,只得遙遙看著,不得接近。尋常一般日子,小廝來報,說是蘇大學(xué)士登門,陳季常想到這些日子因公在外地的好友,不由眼睛一亮,像是溺水之人尋到了浮木,趕緊親自去府外迎接。 門外站著風(fēng)度翩翩的公子,身形與陳季常相去不遠(yuǎn)。但一身的風(fēng)華,卻如皓月當(dāng)空。莫說是陳季常,怕是整個龍丘,也找不出第二人來。 “蘇兄!”陳季常笑著迎上去。門外的蘇東坡見好友一副憔悴模樣,打過招呼,便詫異道:“不過月余未見,季常緣何如此憔悴?” “哎,此事說來話長,蘇兄快快請進(jìn),待小弟與你好好訴苦!” “請。” 兩人到了大堂,陳季常便將一腔苦水都與蘇東坡說了。蘇東坡聽罷,連連搖頭,道:“荒唐,委實荒唐!自古夫妻綱常,柳氏竟如此脅迫季常你!季常你也是,區(qū)區(qū)一個婦人,你非但讓她騎在你的頭上,亂了這綱常,還百般告饒討好!羞煞大丈夫也!” “蘇兄,不怕你見笑,我雖風(fēng)流,然我這心中就是放不下她!” 蘇東坡?lián)u頭失笑,道:“好你個癡情種。堂堂七尺男兒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你還不怕人笑話。我只問你,你既如此深愛柳氏,那鄭氏,你是納不納?” “自然是要納的!我陳季常并非不守信用之人!只是,我若是要納她,月娥必然與我和離,我這真是左右為難!若是放在以往,月娥早已松口,這次,她怕是鐵了心了。”陳季常嘆氣。 蘇東坡便道:“鄭氏與你,無媒無聘便做茍且之事,你又怎能為她和自己三媒六聘娶回家的正妻和離?” “蘇兄不必這么說,小弟還不算糊涂,連這種事情也分不清楚。寶帶雖好,但是怎么能與月娥相提并論?此刻,我只求與月娥和好如初,寶帶的事情,再細(xì)作打算?!?/br> 蘇東坡笑道:“季常莫不是有了主意?不過就算那鄭氏愿意做你的外室,你怕也是養(yǎng)不了啊。據(jù)我說知,你這府中中饋,便是你的行蹤去往都是柳氏掌控?!?/br> 陳季常頓時羞紅了臉,連聲讓蘇東坡不必再提。蘇東坡嘆道:“這大丈夫本該顧著大事,為了后院之事,如此傷神,實非大丈夫所為。我本也不愿置喙,奈何我與你陳季常又是至交,實在不忍心,便多提幾句?!?/br> “蘇兄有何高見?快快支小弟幾招!” “哈哈,這最好的法子,便是柳氏所提的和離。和離后,你另娶賢婦,自為你置辦妾室。大丈夫本應(yīng)俯仰天地,你陳季常風(fēng)流人才,卻總為后院之事勞心傷神。哪里還有什么大丈夫的體面?!” “蘇兄莫說了。這世間男人哪有都如蘇兄你一般,聲名在外,家中又有嬌妻美妾相伴左右?!标惣境>o緊皺著眉頭,他也知道月娥善妒,但是,讓他真的和月娥和離,他實在是做不到。他對蘇東坡敬了一杯酒,道:“蘇兄,你車馬勞頓,小弟還拿這些瑣事來煩你,實在是考慮不周,還望蘇兄不要見怪,小弟這就為你設(shè)宴接風(fēng)洗塵?!?/br> “不必了,你這濯錦池啊,無趣的很,我此次來,就是給你送來一些嶺南的荔枝,荔枝送到了,我也該告辭了!”之前蘇東坡與陳季常相聚,每令舞姬起舞助興,都被柳月娥攪黃。蘇東坡自詡大丈夫,自然不能和柳月娥一個婦人計較。寫下“河?xùn)|獅吼”也實是忍受不了,當(dāng)然,也有為好友感嘆之意。總而言之,他今日來本就不打算長留,比起陳季常養(yǎng)了一只河?xùn)|獅的濯錦池,他更喜歡城里的春花閣。即便,去春花閣,很可能就沒有好友相伴。 “這……小弟多謝蘇兄,只是,你剛剛才來,小弟豈能失陪?” “我要去那春花閣,你陪不陪我?” 陳季常猶豫了一會兒,想到月娥現(xiàn)在足不出戶,怕是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F(xiàn)在好友相邀,自然是要去的! 蘇東坡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走吧,你也去散散心。” 兩人剛剛出了門,馬車行不到一里路,便猛地停了下來。蘇東坡問道:“何事停車?” 車夫應(yīng)道:“大人,前面有一女子攔路。稱是要見陳老爺。” 陳季常稍稍思忖,便掀了車簾,道:“何人要見我?” 但見眼前女子,披麻戴孝,一張巴掌大的小臉蒼白無血色,見了陳季常的面,她那原本就紅腫如核桃的雙眼便盈出了水光,福身道:“奴家見過陳老爺?!?/br> “寶帶?!”眼前女子竟然是寶帶!陳季常見了,趕緊跳下馬車,將含冤帶嗔的寶帶攙扶起來。哪知這個形容憔悴的女子見了他,竟然不是訴苦,而是先用手碰了碰他的臉,道:“老爺,你、你這是怎么了?” “你先別管我了。你怎么了?又怎么會來這里?”陳季常握緊寶帶的手,寶帶原本就生的楚楚可憐,這一番梨花帶雨,加上一身素白孝服,更是令人憐惜。何況,陳季常因一直得不到月娥松口,履行自己的承諾,所以對寶帶又多了幾分愧疚。此刻,不免心疼地看著寶帶。 寶帶低聲啜泣,道:“爹爹病入膏肓,藥石無救,奴家賣了屋子,安葬了爹爹。老爺讓奴家安心在家中等待消息,只是奴家無家可歸,只能、只能來尋老爺。一路上,聽聞jiejie持家甚嚴(yán),奴家自慚形穢。故不敢貿(mào)然上門,無奈在此逗留了三日,終于見到老爺你出府了……” “寶帶,委屈你了?!标惣境S檬植亮瞬翆殠У臏I水,將人帶入懷里。 “寶帶不委屈。只要能見到……”寶帶還未說完,便昏死在陳季常的胸前。 “寶帶!寶帶醒醒!”陳季常不由急道。還是馬車上的蘇東坡提醒他,道:“你還是趕緊把人帶回府中,找個大夫來看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