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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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字很多年沒在一家人的聊天當(dāng)中出現(xiàn)過,話音一落,梁雁的話音堵在喉嚨里,她愣了愣,很久沒反應(yīng)過來,喻宏遠(yuǎn)下意識問:“誰?” “葉扉安?!?/br> 喻良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這樣開誠布公地和家里人討論這個問題,她笑了兩聲,摘下一次性手套,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點白酒。 飯桌上的空氣似乎僵住了,看著喻良平靜冷淡的表情,她一怔,好像終于遲鈍地從自己的記憶里想起了“葉扉安”這個名字。 “良良,”梁雁僵硬地笑了笑,像是盡力想把這句話當(dāng)作一句玩笑,“你別跟媽開玩笑,媽以后不催你找對象了……” “我沒開玩笑?!庇髁颊f,“我就是喜歡葉扉安,我想跟她在一起。” 喻宏遠(yuǎn)把筷子擲在桌面上,發(fā)出“當(dāng)啷”一聲響,他不以為意地冷笑一聲:“你小時候干那種蠢事,早就該反省反省了,你今年27,過家家還沒玩夠嗎?” “你也知道我27了,你們什么時候把我當(dāng)成一個人來看待?”喻良喝了口白酒,濃重的酒精味順著舌尖蔓延到心口,壓下了一絲顫抖。 “你什么意思?”喻宏遠(yuǎn)皺著眉頭,“什么叫沒把你當(dāng)成一個人?那我跟你媽養(yǎng)你這么多年是養(yǎng)了個什么?” “養(yǎng)了個什么你們自己知道,一個會喘氣、聽話的木偶,”喻良笑了一聲,“之前你們讓我跟她分手,我聽話了,你們讓我退出重點班,我聽話了,讓我留在省內(nèi),我也聽話了,放棄了離家遠(yuǎn)的211……這些都不重要,對,我沒那么好高騖遠(yuǎn),但是你們問過我真正想要什么嗎?” “良良,別說了……” “我說過無數(shù)次了,不想結(jié)婚,我這輩子就喜歡過葉扉安一個人,難道我想自己做一次主,就這么難嗎!” “你閉嘴!” 她的話音未落,迎面一只碗已經(jīng)砸到了她的臉上,喻良躲閃不及,捂住了自己額角。 陶瓷摔在地上發(fā)出一聲脆響,瓷片分崩離析,沉悶的寂靜中,喻良捻了捻手指,沾到了溫?zé)岬囊后w,她垂頭看著自己指尖,入目是鮮紅的血液。 梁雁失神地叫了一聲,顧不得進(jìn)行到一半的爭吵,立刻回房間翻醫(yī)藥箱,喻宏遠(yuǎn)有一瞬間的無措——他從來沒動手打過喻良。 記憶中的喻良一直都是鄰里親戚口中的模范,努力學(xué)習(xí),乖巧聽話,體貼懂事,是父母不開口提,也會自覺學(xué)習(xí),主動做家務(wù)的孩子,年輕時他脾氣不好,嘴上挑剔,心里卻總是自豪的,尤其是后來有了一個叛逆的喻陽做對比。 但她是什么時候好像變了一個人呢? “爸,”喻良慢慢放下手,臉上沒什么表情,“你打吧,打死我,或者把我關(guān)起來,但是這次我不會放棄了?!?/br> “你……你!” 微不足道的茫然和自責(zé)立刻被憤怒所淹沒,喻宏遠(yuǎn)幾乎已經(jīng)伸手攥住了筷子,在對上喻良眼神的那一刻,忽然又退縮了。 面前的女兒額角的傷口在滲血,血跡沾了半邊臉,看上去狼狽又脆弱,卻依然坐在對面,紅著眼眶,執(zhí)拗地跟他對視。 他幾乎想問“你是誰”——原來他跟喻良之間好像早就已經(jīng)變得陌生了。 梁雁翻箱倒柜地找出紗布和碘伏,過來想給她包扎,喻良深呼吸幾次,低聲說:“謝謝媽,我自己來?!?/br> “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庇骱赀h(yuǎn)按下想要說出口的道歉,語氣生硬,“你得對自己的前途負(fù)責(zé)。” “這不用你們擔(dān)心?!庇髁冀舆^紗布,胡亂按在流血的額角上,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門。 ———————————————— 久等~不出意外的話晚上還有一更。 第71章 “謝謝” 聽到門鈴聲時,白詩云正好想開門拿外賣,一開門,被門口的人嚇了一跳。 喻良不知道從哪爬回來的,她摘下扣在頭上的衛(wèi)衣帽子,動作間帶下了幾縷凌亂的頭發(fā),露出額角沒怎么處理的傷口和沾著血跡的側(cè)臉。 “我去!”白詩云一把撈起門口的外賣,連忙側(cè)身讓她進(jìn)門,驚疑不定地指了指她的額頭,“這是怎么搞的?!” “沒什么,摔了一下?!庇髁己斓鼗卮?。 “趕緊先清洗一下,這里沒有藥啊,我外賣給你買點!”白詩云麻利地下了單,詫異道,“你不是回爸媽家了嗎?怎么能摔成這樣,我還以為你跟誰打架了呢。” “哦,也是打起來了吧,其實沒什么事?!庇髁颊Z氣平淡,“就是又跟我爸媽出了一次柜。” “哦哦哦,出柜啊,那……”白詩云點了點頭,忽然一僵,等到反應(yīng)過來,發(fā)出一聲劈了叉的驚叫,“出柜?!” …… 白詩云幫她處理了傷口,聽她大致講了一遍今天的經(jīng)過,實在是又感慨又憂心忡忡:“你也太那個了,萬一你爸媽激動起來再干出什么事來,把你鎖在家里或者打斷你的腿什么的……” “你的意思是,這一下挨得還挺實惠的?” 白詩云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話了。 喻良從來都不是一個沖動的人,或者說,喻良好像骨子里就缺了這點“沖動”——這大概不是一時腦熱,就算是,她現(xiàn)在說這些也只有傷口撒鹽的作用。 只是白詩云莫名感覺她心情好像也并沒有受什么影響,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