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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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手邊,手機不停的震動著,可她睡得太熟了,絲毫沒有察覺到。 墻上的時鐘,秒針在一格一格緩慢的移動著,發(fā)出咔噠咔噠的聲響。 屋外沒有行人經(jīng)過,這里仿佛成了獨立的領(lǐng)域。 在時鐘的指針指向下午三點半的時候,這片安靜又美好的空間被突然闖入的男人徹底打破。 薛酒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手里還拿著手機,手機顯示正在撥號,但是一直沒有接通。 他走向元家小食的大門,門口掛著暫停營業(yè)的牌子,門也是緊緊關(guān)著的。 他上前一把推開了門,一股濃重的煤氣味兒鋪面而來。他臉色猛地一變,沖進(jìn)了屋里,元宵趴在桌子上,手機在她手邊震動,可她一丁點反應(yīng)都沒有。 上前試過了元宵的脈搏后,他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快步走出了店里。 把人放到車?yán)?,他蹲在元宵跟前,伸手用力拍著她的臉頰,“元宵,醒醒,元宵,醒醒,別睡了?!?/br> “嗯……”元宵幾不可聞地哼了一聲,但并沒有清醒過來。 薛酒顧不得那么多,只來得及給警局那邊打了個電話,告訴小林和小黃元家小食店里煤氣泄漏,讓他們帶人過去一趟,就趕忙開車往醫(yī)院駛?cè)ァ?/br> 好在醫(yī)院距離并不遠(yuǎn),不到五分鐘,他就把人送到了急救室里。 聽說是煤氣中毒,醫(yī)生也不敢耽擱,和一群護(hù)士急匆匆地把人推走了。 大概過了幾分鐘,一個護(hù)士找了過來。 “你是病人的家屬吧?跟我過來辦住院手續(xù)?!?/br> 薛酒一邊跟著她走,一邊詢問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小護(hù)士隨口回道:“醫(yī)生說人送來的很及時,情況不算嚴(yán)重,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送進(jìn)高壓氧艙了,吸完氧就可以送去病房了。” 聽她這么說,薛酒的心總算是放下。走到住院窗口,他摸了下兜里,意識到辦理住院可能要元宵本人的身份證,他剛才急著把人送過來忘了她的包了。 “抱歉啊,我剛才著急把人送來,忘記帶她的身份證了,能不能稍微等一下?!毖朴悬c不好意思地對小護(hù)士說。 “你盡快讓人把患者身份證送來吧。” 跟小護(hù)士解釋完,薛酒走到一邊準(zhǔn)備打電話給小林。他還沒撥號,那頭的電話卻直接打過來了。 “隊長,我和小黃剛才檢查過了,是閥門沒有關(guān)好導(dǎo)致的煤氣泄漏,現(xiàn)在還不能判斷具體是什么情況,要等元宵醒來問一下她,你那邊怎么樣了?” “人還在高壓氧艙里,對了,你去她店里找一下她的身份證在不在包里,在的話給送過來,我要給她辦住院手續(xù)。” “哦,你等一下?!毙×帜沁吀袅艘粫?,傳來了聲音,“找到了,我把包給你送過去,你們現(xiàn)在在西山二院吧?” “嗯,我在急診室外面等你?!?/br> 很快,小林把元宵的包送了過來,拿著她的證件,薛酒給她辦了住院。 一個小時后,意識稍微清醒過來的元宵被送去了病房。 薛酒和小林進(jìn)病房的時候,她正在掛吊瓶。 她還沒想明白,自己剛才明明在店里,怎么一睜眼就進(jìn)了醫(yī)院。頭也疼的厲害,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敲一樣,直到薛酒他們推門進(jìn)來,她才睜開眼。 “醒了,感覺怎么樣?”薛酒走到病床邊,俯下身問她。 “頭疼?!痹÷暬卮?,然后追問,“我怎么了?” “煤氣中毒,姐啊,你做完飯怎么不關(guān)閥門啊?!毙×稚锨安辶艘痪洹?/br> 元宵卻是一臉疑惑,“我關(guān)了啊?!?/br> 元宵話說完,薛酒回頭和小林換了個眼神。 如果元宵真的關(guān)了煤氣閥門,那這次可就不是意外了,而是真的有人沖著她來的。 昨天晚上兩人還研究過到底有什么人會針對元宵,今天就鬧出個煤氣中毒。要不是薛酒給她打電話沒有人接,直接找到了店里,恐怕等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元宵的情況就不會這么好了。 小林湊上來繼續(xù)問,“平時有什么人能進(jìn)后廚么?” 小林這樣的問話,哪怕元宵頭疼的厲害,反應(yīng)有些遲鈍也感覺到不對勁了。 “什么意思?你是說有人故意打開的煤氣閥門?” 小林聳聳肩,“如果你確定不是你忘記關(guān)了,那肯定是別人開的。想一想,是你店里的人進(jìn)過后廚,還是別的什么人?” “中午關(guān)門的時候,小趙還在外面送餐,是青禾在打掃。她有沒有進(jìn)后廚我不記得了。”元宵皺著眉,努力回想道:“當(dāng)時我挺困的,就記得青禾跟我請假回一趟家,再之后我就沒有印象了?!?/br> “你以前也有午睡的習(xí)慣么?”薛酒問她。 元宵搖頭,“沒有,就今天特別困?!?/br> 薛酒給小林遞了個眼神,小林了然地出了病房,直接找上了醫(yī)生。 第10章 嫌疑 沒一會兒,護(hù)士推著小車進(jìn)來,見元宵已經(jīng)睜眼了,朝她笑笑,問她:“叫什么名字?” “元宵?!?/br> “元宵對吧,你還要做個檢查,需要抽血,把右胳膊伸出來?!痹犜挼貏恿藙痈觳?,薛酒小心地替她將衣袖挽了起來。 抽血之后,小護(hù)士推著車走了,病房里就留下薛酒和元宵兩人。 這時候元宵才注意,她住的是單人病房,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薛酒給她訂的。 “謝謝,要不是你,我這次怕兇多吉少了?!?/br> 正幫她把挽上去的衣袖放下的薛酒沒有看她,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只是碰巧,就算不是我,說不定也會有別人遇上。” 元宵搖搖頭,苦笑,“要不是你,隨便有個人走到我門口扔個煙頭,恐怕我人就被炸沒了?!?/br> 煤氣可不光能夠讓人中毒,還能發(fā)生爆炸。 她這一次才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什么是和死亡擦肩而過。 “別想太多,頭還疼么?”說著又摸了摸她的額頭。 元宵輕輕點點頭。 “那就睡會兒,睡醒了就不疼了,我給你看著吊瓶?!贝蟾攀巧眢w真的支撐不住,也可能是第一次有人在生病的時候用這樣溫柔的聲音告訴她可以睡一會兒,元宵終于還是睡了過去。 一個吊瓶掛完,薛酒按了鈴叫護(hù)士過來換了新的。一直在外面呆著的小林警官拿著一張單子走了進(jìn)來。 見元宵睡了,小林沒往里進(jìn),在門口朝薛酒招招手。 薛酒站起身,腳步放輕走出了病房。 他隨手關(guān)了病房的門,接過小林遞給他的檢查單。 “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確認(rèn)了元宵在之前攝入過少量安定。” 薛酒看著單子,表情凝重,“立案吧,著重調(diào)查她店里兩個店員,讓小黃派人去守著店,別讓任何人靠近。等她醒了,我再問問她詳細(xì)的情況?!?/br> “明白。” 元宵一直睡到晚上七點才終于清醒了,睜開眼就看見斜靠在墻邊,一直盯著她這邊的薛酒。 見她醒了,薛酒直起身朝她走過來。 “感覺怎么樣,頭還疼么?” 元宵小幅度搖搖頭,“已經(jīng)好多了?!?/br> “餓不餓,我給你叫點飯吃?”薛酒耐心地詢問。 元宵并沒有感覺太餓,但是薛酒一直在醫(yī)院陪著她,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恐怕也沒吃飯,于是點了點頭,“多叫點,你也一起吃吧?!?/br> “好?!毖菩α讼拢瑧?yīng)道。 外賣很快送上來了,薛酒給元宵叫的白粥和小菜,雖然醫(yī)生沒有刻意囑咐過,但生病的人吃清淡的肯定沒問題。 喝了小半碗粥,元宵就把勺子放下了,看著薛酒拿著飯盒低頭吃飯。 拋開之前的成見不提,他吃飯的姿態(tài)確實很好看。 薛酒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抬頭看她,咽下嘴里的菜問道:“怎么不吃了,味道不好?” 元宵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沒有味道,無法評價。” 一碗白粥,能好喝到哪去。咸菜也只能夸一句帶咸淡,多余的夸獎她實在說不出口。 薛酒被她的表情逗笑,調(diào)侃道:“當(dāng)了廚師的人,對食物的要求果然比我們普通人高多了。” 一邊說,一邊起身去收拾餐盒。 就在薛酒拎著塑料袋,把她吃了一半的粥盒放進(jìn)去的時候,聽到元宵開口問他,“薛酒,這次煤氣泄漏,不是意外對么?” 她還記得睡覺之前小林警官問過的話,那時候腦子一片混沌,什么都沒想過,現(xiàn)在細(xì)一想,就感覺到不對勁來了。 店里的廚房,除了她之外幾乎沒人進(jìn)去。她記得很清楚,自己炒的最后一盤菜是干煸肺子,然后就把煤氣的閥門關(guān)緊了。 因為偶爾會忘記,所以她在換下廚師服,走出后廚之前又特地去看了眼閥門。 如果閥門不是她忘記關(guān)了,那就只能是有人打開的。 薛酒把塑料袋放到一旁,坐到元宵窗邊的凳子上,與她面對面,表情嚴(yán)肅道:“剛才我讓醫(yī)生給你檢查過,證明了你之前曾經(jīng)攝入過少量安定,你的嗜睡可能是因為吃了安眠藥?!?/br> 元宵嘴微微張開,說不出話來。 “如果你能肯定你關(guān)了煤氣閥門,你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薛酒對她道。 “有人想讓我死?”她艱難地說出這句話來,腦子里仍舊一片空白。 “你和人結(jié)過仇么?” 他問完,發(fā)現(xiàn)元宵盯著他看。薛酒無奈,“我不算?!?/br> 元宵搖頭,沒等薛酒問,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我搬來這邊大概一年多,周圍認(rèn)識的人不多,我的店附近也沒有開其他的小吃店,沒有跟別人產(chǎn)生過摩擦。” “你住家那邊的鄰居呢?” “鄰居啊……”元宵的表情有些糾結(jié),“我的鄰居就是我店里的青禾,還有她老公王順昌。我跟青禾關(guān)系挺好的,倒是王順昌因為經(jīng)常打青禾,我們見面幾乎不會說話?!?/br> “他打你店員的時候,你沒有阻止過么?” 薛酒這話問的有些直,元宵只是愣了一下,說道:“以前我們周圍的鄰居都報過警,但是家暴這回事兒,青禾不想解決問題,警察也沒什么辦法。后來我聽到隔壁吵架,聲音太大了,就把電視調(diào)到最大聲,反正我們那兒隔音不好,他吵我我就吵他,幾次之后他就收斂了。” 薛酒可能也沒想過還有這種招數(shù),忍不住問了句,“你電視里一般都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