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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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疑問讓她思緒紛亂,心緒也跟著起起伏伏。她也沒什么心思繼續(xù)躺下去了,干脆下床洗漱,然后進了廚房。 她淘了半碗米,又抓了把小米淘凈了一起倒進鍋里開始煮粥。 然后又從冰箱里拿出來一段蔥和一個足有手掌長的土豆還有一根黃瓜。 把土豆洗凈削皮后切成細絲,一陣規(guī)律的切菜聲之后,粗細幾乎一樣的土豆絲在菜板上堆成一小堆。 元宵捧起土豆絲,把它們都放進一旁裝了水的盆里泡著。又洗了根黃瓜,用菜刀拍碎后切成小塊倒進盤子里,再拍兩瓣蒜切碎灑在黃瓜上,然后撒上少許糖,精鹽和醋,最后倒上一勺辣椒油,用筷子拌勻。 黃瓜拌好之后,她把土豆絲從水里撈出來瀝干了水,放入鹽和味精,最后抓一把淀粉撒進去拌勻。 開火熱油,用筷子夾起已經(jīng)被淀粉黏在一起的土豆絲,平鋪在鍋底,撒上一點蔥末。 土豆餅來回反轉(zhuǎn)兩次,直到餅面煎得金黃焦脆,就可以出鍋了。 元宵烙了四個巴掌大的土豆餅,摞在盤子里和涼菜一起端到餐桌上。 鍋里的粥也已經(jīng)好了,她按下電源打開鍋蓋,熱騰騰的蒸汽伴隨著米香味一起飄散出來。 盛了一碗米粥后,元宵猶豫了一下,又去盛了一碗。 把早餐擺好后,她走到門口,拉開門,正打算往外走,卻發(fā)現(xiàn)薛酒就站在她家門外。 元宵被嚇了一跳,趕忙收住腳步,臉上帶著驚訝之色,“你怎么不敲門?!?/br> “怕你還沒醒。” 薛酒微微低著頭,摸了摸鼻子以掩飾尷尬。 哪怕他不是第一次戀愛,但是感覺和以前都不大一樣。以前,他絕對不會在戀愛的第二天就開始擔心自己的女友會不會突然反悔。 所以跑到她家門外,半天沒有敲門。 元宵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只是輕聲問他:“早飯吃了么?” “沒有。”這個回答倒是干脆利落。 元宵側(cè)身讓他進屋,薛酒很自覺地跑到餐桌旁坐好??吹阶郎蠑[著兩碗粥的時候,心情一下子變好了。 哪怕是沒有味道的粥,都被他喝出了甜味來。 涼拌黃瓜酸辣味十足,因為放了糖,所以味道并不重,恰好能夠勾起食欲。灑了蔥花的土豆餅又脆又香,一大口咬下去讓人格外滿足。 這頓早餐簡單又美味,喝了一碗粥,吃了三個土豆餅,薛酒仍然有點意猶未盡。 他甚至還沒走出元宵家門,就已經(jīng)開始想著中午該吃什么了。 這對于有空就吃飯,沒空就餓著的他來說,實在是個不小的進步。 他以前一直對“想要征服一個男人,就要先征服他的胃”這句話嗤之以鼻,現(xiàn)在卻覺得這話實在很有道理。 現(xiàn)在的他,坐在餐桌旁,看著元宵在廚房里收拾餐具的背影,心里忍不住生出不想上班這種念頭。 不過很快,這個念頭就被一通電話打斷。 “隊長,我們查到劉方了?!彪娫捘穷^是小黃興奮的聲音。 薛酒聞言坐直了身子,“我馬上到局里,等會兒見面說?!?/br> 他起身走向廚房,而元宵剛收拾完,擦干了手往外走。見薛酒擋在門口,元宵一愣,問他:“怎么了?” “我去上班了。”薛酒以前并沒有這種去哪里要報備的習慣,但是他覺得這樣做會比較好。 元宵笑了笑,對他說:“路上小心。” 薛酒仍然站在那不動,元宵有些奇怪地微微仰起頭看他。然后,他俯下身在她唇邊輕輕啄了一下,“中午不用等我回來?!?/br> 直到關(guān)門聲響起,元宵才醒過來似的,用手指摸了摸唇角,感覺……臉頰有點熱。 一路開車到警局,薛酒的心情始終很好。他剛進辦公室,小黃和小林都跟了進去。 小林打開電腦,cao作了幾下后,把顯示器轉(zhuǎn)向薛酒那邊,“隊長,這個是劉方的檔案?!?/br> 薛酒在看到第一頁的時候,就皺起了眉頭,“曾用名林方,他改過名?” 小黃解釋道:“這個劉方去年改了姓,他之前一直叫林方?!?/br> “為什么突然改姓?” “根據(jù)小林的調(diào)查,劉方的母親林瓊?cè)ツ晁烙诎┌Y,之后他就去變更了姓氏。” “那他父親呢?” 對于自家隊長一句話就能問到點子上,小黃忍不住咂吧一下嘴看向小林。 小林對薛酒道:“劉方的父親在二十年前就死了?!?/br> 薛酒對這個時間格外的敏感,他眉頭一挑,“二十年前?叫什么名,怎么死的?” “劉方他爸叫劉洋,二十年前參與拐賣人口,被警察發(fā)現(xiàn)后拒捕并且重傷了一名警察,最后被擊斃。” “元東的拐賣人口案?”薛酒眼神陡然銳利起來。 小林點頭,“是的,我跟師父確認過,劉方的父親曾經(jīng)是元東的手下。” 小林剛說完,小黃就湊上前來,“隊長,你說那個暗地里想要害元宵的人,會不會就是劉方啊?我看過這小子檔案,又是入室盜竊又是銷贓的,我還找人問過,他可能還參與過販毒,但是當時沒抓到把柄,這人都壞的冒水了,雇兇殺人這種事兒也不是做不出來?!?/br> 薛酒瞪了他一眼,“沒證據(jù)之前,不要主觀臆斷?!?/br> “我這是合理猜測?!毙↑S嘟囔道。 “那他動機是什么?”小林坐到小黃身邊,問他。 小黃張了張嘴,說不出來了。 元宵的危險,似乎都來源于她手上的那個賬冊,但是二十年前的賬冊跟劉方能有什么關(guān)系?他爸都已經(jīng)死了,就算翻舊案子也翻不到他爸身上。 小黃突然靈機一動,“也可能,劉方是幫著幕后那個人辦事呢。畢竟那個被元東藏起來的人,也是跟劉方他爸一個團伙的。” 小林聽了這話后認同的點點頭,“這個可能性比較高?!?/br> 他其實也趨向于劉方在之前元宵的案子里插了一手,畢竟這個人跟元蒼的死有關(guān),而元蒼的死,似乎跟他給元宵那個賬冊也有點關(guān)系,一條條線捋順下來,劉方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就有待商榷了。再加上他爸和元宵她爸也有關(guān)系,他的嫌疑就更大了。 雖然查案要看證據(jù),但偶爾還真需要一點發(fā)散思維。哪怕他不是幕后真兇,也值得深查。 薛酒并沒有否定他們的想法,現(xiàn)在他們手上線索有限,劉方確實是個很好的切入點。 “小林,你去查查劉方這兩個月的行蹤和來往過的人。小黃,你帶兩個人盯著劉方?!?/br> “是?!毙↑S和小林兩人同時應下。 正當兩人打算出辦公室的時候,薛酒的電話突然響了,他剛一接通,電話那頭元宵帶著驚恐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薛酒,剛剛有人一直在敲門,現(xiàn)在好像是在撬鎖,貓眼被人擋住了,我看不見外面的人是誰?!?/br> 薛酒心里一個咯噔,猛地站了起來,但說話的聲音卻很沉穩(wěn),“你別擔心,把屋里的保險鎖打開,外面的人進不來。我現(xiàn)在聯(lián)系小區(qū)保安,等我回去?!?/br> 元宵按照薛酒說的把保險鎖打開,外面撬鎖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元宵站在門口,腦子一片混亂,她死死盯著門鎖的位置,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第27章 誰該死 很快,更加刺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連帶著防盜門也發(fā)生輕微震顫。 元宵知道,那是電鉆的聲音。 她不確定門鎖能抗住多久,但是她不能這么等下去。 元宵跑去廚房,從刀架上拿了一把尖頭菜刀,拎著刀走回門口。她側(cè)身站在門邊,一手緊緊握著刀柄,因為握的太過用力,指尖泛青。 她深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的手不要發(fā)抖。 門外,電鉆的聲音好像越來越大,而她只能等待?;蛘邔Ψ较冗M來,或者薛酒先回來。 這種等待的感覺會讓人慢慢絕望,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直到“茲——”的一聲,告訴旋轉(zhuǎn)著的電鉆頭破壞了鎖芯,出現(xiàn)在元宵眼前。 門外的人在用腳踹門,房門顫動的越來越厲害,仿佛下一刻就要被踹開。 就在這時,門外一聲大叫響起:“站住,別動!” 那聲音響起后,踹門聲突然消失,隨后門外傳來了打斗聲,似乎有誰狠狠的砸到了門上。 元宵心里忐忑,卻又忍不住生出一些希望。 打斗聲只持續(xù)了很短的時間就停了下來,然后元宵聽到有人敲了三聲房門,對她說:“是元宵小姐么?我們是小區(qū)保安,薛警官讓我們過來的,你不用擔心,人已經(jīng)被我們抓到了。” 聽完門外的人說完這段話,元宵全身好像脫力了一樣,一手扶著墻,慢慢的蹲在了地上。 心里沉重的石頭終于落地了。 “謝謝。”手上的刀被放到地上,她用顫抖的手抹了把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珠,對門外的人說道。 “不用客氣,我們在門外等著,薛警官一會兒就回來了?!?/br> 她知道這扇門根本沒什么阻擋作用,但是門外的人這么說,她卻覺得更安心。 不到五分鐘,門外電梯的聲音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朝她門口過來。隨后薛酒的聲音伴隨著敲門聲響起,“元宵,我回來了,把門打開吧?!?/br> 門鎖原本就已經(jīng)壞了,只剩下里面那道鎖卡在那里。元宵只是輕輕一擰,門就開了。 薛酒站在門口,喘息聲有些急促。對上那雙帶著擔憂的眼睛,元宵眼眶一紅。 哪怕是剛才,那個人用電鉆鉆門的時候,她都沒哭出來,可是看到他的時候卻后知后覺的感覺到了害怕。 “別怕,人已經(jīng)被抓住了?!毖茰芈暟参克?,強忍著才沒有在同事面前把她抱住。 元宵也看到了他身后的警察,收拾了一下情緒才對他搖搖頭,“沒事,他們來的很及時。” 說著看向門外。 墻邊站在兩個中年男人,正在抽煙。他們身體健碩,穿著一身板正的制服,哪怕是抽煙的時候,腰板都挺得筆直,顯然是經(jīng)過了多年的訓練形成的習慣。 而他們腳下則躺著個男人,臉色蠟黃干瘦,哪怕閉著眼睛都帶著一股兇狠。地面上還有被扯壞的包,包里隱約能看見一捆繩子。還有一個電鉆,和一把被踢到旁邊的西瓜刀。 薛酒跟她一起看過來,冰冷的目光從地上昏迷的男人身上掃過后,落在那兩個抽煙的中年男人身上。 他對兩人微微點頭道:“謝叔,王叔,謝謝你們了?!?/br> 姓謝的中年男人擺擺手,有些歉意道:“也是我們沒注意,才讓這小子混進來了,回頭我查查他的門卡是哪兒弄的?!?/br> 薛酒卻并不真的覺得這是他們的錯,門禁雖然嚴,但是想要弄到門卡辦法也很多,要不是這兩人來的及時,元宵還不一定遇上什么。 他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帶著些調(diào)侃的意味,“他要是知道你們是哪兒退下來的,估計就不會這么大膽子了?!?/br> 兩個中年人聞言都笑了起來,臉上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