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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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來之前,薛酒已經(jīng)跟他說過別墅的具體位置。而老唐也用最快的速度查出了連棟別墅的房主身份。 房主叫趙學忠,一名在蘆城擁有一家美容院,在秦川開了一間心理診所的心理醫(yī)生。 更巧的是,那家美容院,曾經(jīng)是屬于宋遠山的。 老唐對于今天的行動,并不敢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因為他掌握的信息也只能夠從側面推斷,但也值得試一試了。 以老刑警的直覺,他這一次絕對不會無功而返。 在別墅里呆了將近兩個小時,宋遠山才被送了出來。 送他出來的,正是別墅的主人趙國忠,也是元宵所認識的那位教授。 和他們一起的還有青紫,青紫對于大哥的離開顯得有些不舍,她挽著宋遠山的胳膊,似乎很想和他一起走。 但是宋遠山對她的態(tài)度很冷淡,這讓青紫心里很難過。 趙國忠拍了拍青紫的手臂,示意她放開宋遠山,青紫雖然不甘心,但也聽話的松手了。 “教授,元宵就交給你了,希望下次來的時候,她會變得不一樣?!?/br> 趙元忠自信滿滿道:“放心吧,你什么時候見我失敗過。雙胞胎有很多地方都是相似的,我能教的好任玥,就一定能教的好她。”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到時候不會虧待你的?!?/br> 宋遠山笑瞇瞇地拍了拍趙元忠的肩膀,兩人并肩走向別墅大門。 當大門打開的瞬間,一群武警端著槍指向宋遠山和趙元忠,還有的警察已經(jīng)沖進了別墅。 第89章 元西 被警察圍在中間的宋遠山慢慢的舉起雙手,剛才他讓元宵體會過的絕望,這一次輪到他了。 因為太過自信自己的計劃,他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警察會找上門來。 看到這么多黑洞洞的槍口,他知道,這一回逃不掉了。 別墅里面的反抗很快就被鎮(zhèn)壓了下來,別墅一層,五六個拿著手槍的男人剛從屋子里跑出來,還沒來得及開槍,就已經(jīng)被制服。 而別墅的二三層,全部都是年輕漂亮的女人,她們茫然又慌亂地看著沖進來的警察,完全無法反應。 薛酒在第一時間就跟武警們一起沖了進入,他跑上樓,一間屋一間屋地尋找元宵,直至在別墅盡頭的一間教室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樓下的聲音并沒有傳上來,她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屋子里,仿佛失去靈魂的木偶。 直到薛酒朝她一步一步走過去,對她說:“元宵,我來了?!?/br> 元宵以為自己在做夢。 她仰起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手上拿著槍,胸口還在劇烈起伏,渾身都帶著生人勿進的凜冽。 他真的來了。 元宵整個人撲到薛酒懷里,又哭又笑。 在她最絕望的時候,薛酒永遠都不會讓她失望。 他找到了她。 薛酒一只手輕輕拍著她的背,輕聲說,“對不起,讓你等了這么久?!?/br> 當薛酒牽著元宵的手,和她一起走出別墅的時候,他的同事們也已經(jīng)控制了別墅里所有的人。 除去一層的看守之外,這里面包括元宵,一共有十一個年輕女人。 雖然她們口口聲聲說這里是她們的家,她們并不是被拐賣的,但元宵可是實實在在被綁架的。 憑她們的幾句話,宋遠山根本無法脫罪,他身上的罪名,多得是。 元宵出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被帶了手銬的宋遠山和“教授”。 這突如其來的翻轉,讓宋遠山之前對她說過的所有話,他的運籌帷幄,現(xiàn)在看來,顯得那么可笑。 宋遠山被帶走了,連同著他費心經(jīng)營了二十年的“事業(yè)”,也至此終結。 但是,無論警察還是元宵,心里都有著很多的疑問,無法解答。 在抓到宋遠山的第一時間,老唐就申請了對宋遠山的住處進行搜查,因為他可能沒有預料到會有今天,所以警察從他家里的一個暗室中,搜出了不少對他來說致命的證據(jù)。 交易人口的秘密賬冊,只記錄著很多名字的電話號碼本,上面寫著彪子和奎子的號碼已經(jīng)被劃去,那是屬于幾個月前被抓的,元彪和元奎的號碼。還有楊建軍的號碼,他是綁架元宵的實施者。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用了,因為楊建軍剛剛就在被抓的人里面。 警察之所以查不到他的行蹤,是因為他躲在了宋遠山為他提供的庇護所里。 宋遠山庇護的這些打手們,恐怕每一個人的身份都值得深查一番。 和電話號碼本放在一起的是一個老舊的手機,里面安了不記名手機卡,想必可以通過這個手機卡查出曾經(jīng)和他聯(lián)系過的人。 這些東西都被放到了證物袋里,老唐對于搜查的結果還算滿意。就在這時,一個警察朝老唐喊了聲,“隊長,找到一個保險柜?!?/br> 保險柜是安裝在墻里的,有有一層假墻皮遮掩,外面還擺著一張桌子。 找人打開了保險柜,里面除了金條寶石,還有不少美金,以及量個文件袋。 一個文件袋里放著一個u盤,另外一個里面,出人意料的,放著一個人的身份證。 是那種最早發(fā)的身份證,照片上的人看起來很年輕,只有二十多歲。看日期,已經(jīng)過期很多年了。 身份證上的照片也并不是宋遠山本人,但是身份證上的名字,卻讓老唐被驚的話都沒說出來。 元西。 他以前沒聽過元西這個名字,卻聽過元東的。 這個名字,不得不讓他產(chǎn)生了一些聯(lián)想。 如果宋遠山真正的名字就叫元西,那么之前許多他想不通的地方,好像一下子就有了解釋。 元宵跟著薛酒一起回了警局,等著做筆錄。 這次行動,老唐抓了不少人回來,他們刑警隊一時間竟然有點人滿為患。 等老唐帶著搜查的人回局里的時候,元宵的筆錄已經(jīng)做完了。不過他特地打了電話說有事要當面問元宵,所以薛酒并沒有帶她回家。 見到元宵,老唐和她打了聲招呼,見她氣色還不錯,才放心。 “先坐?!?/br> 薛酒陪著元宵一起坐下,然后聽到老唐問:“元宵,你知道元西這個人么?” “元西?”元宵喃喃自語,她爸叫元東,那元西很可能是他兄弟,也就是自己的大伯。 可是之前好像從來沒人說過…… 不、不對,有說過的,只是她當時沒有在意。 那時候,她感謝五爺爺幫她安葬了她爸。五爺爺卻自責沒有看好她爸,讓他早早死了。 她依稀記得,他的原話好像是,“他爹媽死的早,西子也沒了,就剩他這么一根獨苗我也沒把他看好?!?/br> “元宵?”見元宵半晌不說話,老唐忍不住叫了她一聲。 元宵的思緒被打斷,吸了口氣,看向老唐,“如果沒弄錯的話,元西應該是我爸兄弟,但是他好像已經(jīng)死了。” 老唐沉默了一會兒,對元宵說:“我們在宋遠山的家里,找到了元西的身份證,所以……” “所以你覺得,他就是元西,我爸的兄弟?” “我們是這么懷疑的,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假的,所以這個猜測成真的可能性很大?!?/br> “可是要怎么證明他的身份?” “放心,我們會想辦法的?!崩咸茮]告訴元宵他打算用什么辦法,他朝薛酒吩咐道:“這幾天你好好陪著元宵,有事的話我給你們打電話?!?/br> 人已經(jīng)抓到了,哪怕沒有其他把柄,宋遠山這個拐賣人口的罪名是必然要扛在身上了,不過他們還需要審訊和調查,那一個罪名,對他這樣的人來說遠遠不夠。而且從他家里搜出來的東西,很可能會牽連出其他犯罪分子,這些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薛酒這段日子為了找元宵,幾乎不眠不休,老唐讓他回去陪元宵,也是為了他的身體著想。 薛酒帶著元宵一起回家,屋子里的一切都和她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薛酒不肯放她回房間,哪怕已經(jīng)很疲憊了,依舊抱著她不放手。 元宵和他躺在一起,在他溫暖的懷抱里和他一起睡了過去。 這一次,沒有噩夢,也沒有驚醒。 兩個人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元宵睜開眼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剛剛醒來突然產(chǎn)生的恐慌瞬間就平復了下來。 這時候,薛酒放到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薛酒懶洋洋地睜開眼,反手摸到了手機,拿到眼前看了好一會兒,依舊沒有接通電話。 “誰打來的?” “是我爸?!毖频恼Z氣有些冷淡,他知道父親打電話勢必是因為他和他母親的事情。 雖然他母親的行為并沒有真的造成元宵自殺,但這不意味著她在整件事情里一點錯都沒有。 可他母親似乎并不這么認為,薛酒自認講理,但他沒辦法和他母親講道理。 對于元宵的失而復得,他不希望任何意外再出現(xiàn)在兩人之間,哪怕是父母也不行。 “你爸的性格,和你媽一樣么?”元宵趴在薛酒旁邊,偏著頭問他。如果一樣的話,就當她什么都沒說吧。 薛酒有點好笑地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我爸很理智,他認可我的觀點” “接電話吧,聽聽他說什么?!?/br> 經(jīng)歷了這么多,元宵也想明白了,有些事沒必要自己扛著,交給薛酒就好。 她不想再去想將來會怎么樣,有一個薛酒這樣的男朋友,哪怕沒有將來,她也愿意和他在一起。 她想,這世上大概沒誰比他對自己更好了。就算真的走不到最后,她也不會怨恨。 薛酒在她的目光注視下,接通了電話。 “爸?!毖平辛艘宦?。 電話那頭的薛宸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聽說人找回來了,情況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薛酒看了元宵一眼,回道:“沒受傷,人挺好的?!?/br> “那就好,你們什么時候有空,我們出來吃頓飯。” “不用了。”薛酒絲毫沒有猶豫的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