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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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宸怎么會不知道兒子的想法,他妻子只有在面對兒子的事情上才會這樣失去理智,甚至失去了風(fēng)度去針對一個晚輩。 等他知道的時候,這對母子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徹底降到冰點。 他無法從中協(xié)調(diào),這是觀念上的問題,他兒子不會讓步,他妻子也很堅持。雖然他覺得,妻子的堅持根本沒有用。 可他不能因此完全不跟兒子溝通,薛宸不希望有一天兒子結(jié)婚了,消息還是從別人嘴里聽到的。 “你不想把你未來的妻子,介紹給你父親認識一下么?” 薛宸的說法讓薛酒遲疑了一下。 見家長,得到祝福,不只是一種形式,還是刻在人骨子里的一種理念,如果能夠得到他父親的祝福,元宵應(yīng)該會高興。 第90章 結(jié)局 元宵完全聽不到兩人在說什么,只能眼巴巴看薛酒。 薛酒對她做嘴型:“我爸要請我們吃飯?!?/br> 元宵立即瞪大眼睛,受到了一點驚嚇。 薛酒沒有直接回答他,“我需要問問她的意見?!?/br> “當(dāng)然。” 于是薛酒轉(zhuǎn)頭問元宵,“想去么?” 元宵著實想了好幾秒,才緩緩地點了下頭,“那就去吧?!?/br> 得到了女友的回答,薛酒轉(zhuǎn)頭就告訴了薛宸。 薛宸笑了笑,當(dāng)即跟他定下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吃飯時間就定在了中午,兩人幾乎只是起床吃了頓早飯,又隨便收拾了一下,就快要到約好的時間了。 元宵這一上午都在屋里掃塵,都還沒做好心里建設(shè),就不得不直面薛酒的父親。 可是見到的,只是個帶著溫和笑容的男人。哪怕年紀(jì)不小了,薛宸身上仍然帶著迷人的特質(zhì)。 和他說話,也是如沐春風(fēng),導(dǎo)致一頓飯下來,元宵的目光就沒分給薛酒一點。 薛酒偷偷瞪了他爸一眼,心里不滿。 說實話,在見到元宵之前,薛宸早早聽了妻子對這女孩子的貶低,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準(zhǔn)備。 見了面之后,他覺得果然還是需要相信兒子的眼光。 刨除一切外在,這個女孩子目光很正,言行舉止都很得體。性格或許算不上開朗,但他兒子似乎也挺喜歡。 兩個人坐在一起,哪怕不說話,都能感覺出那種插不進其他人的氛圍。 他這個當(dāng)父親的,也沒什么反對的理由。 一頓飯結(jié)束,薛宸并沒有提及和薛酒母親有關(guān)的話題,聊天也只聊些輕松的話題,好像只是大家見見面,聊聊天。 吃完飯走到酒店門口,薛酒去開車,薛宸看著兒子走遠了,從兜里拿出一個厚厚的紅包塞進元宵手里。 “這是給你的見面禮,這個可是不能拒絕的?!?/br> 看著薛酒父親的笑容,元宵接下了那個紅包,“謝謝伯父。” “好啦,我就先回去了。等你們決定結(jié)婚的時候,可別忘了通知我?!?/br> 元宵有些尷尬,連忙道:“怎么會?!?/br> 薛宸擺擺手,上了外面等著接他的車,走了。 薛酒開車過來,就看見元宵手里拿著一個紅包正站在那發(fā)呆呢。 他立即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了,心里暗道,他爸果然上道。 雖然他爸平時對人的態(tài)度都是一貫溫和,但是他是不是喜歡這個人,還是能夠通過一些細節(jié)感覺到的。 至少,他爸是不討厭元宵。 想來,元宵也能夠感覺到。 “剛才老唐給我來電話,說問出了一些東西,和你有關(guān)的,問你要不要去一趟警局?!?/br> 元宵點頭。 薛酒調(diào)轉(zhuǎn)車頭開往市局。 他偶爾看一眼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元宵,覺得很安心。 在抓到人的第一時間,老唐就讓人去查了那幾個被抓到的打手的身份。果然每一個都是有案底的。 這些人也都是老油條,宋遠山給他們錢,他們就愿意幫他辦事,但現(xiàn)在人被抓了,他們也沒有什么忠心可言。 為了脫罪,該說的不該說的,他們都說了。 其中一個人,正好提到了宋遠山讓他們買兇殺人的事,這個要殺的人,恰好就是元宵。甚至就連殺手的人選,也是宋遠山提供的。 他很細致的描述了當(dāng)時和王順昌通話的過程,包括對他用王順昌全家來威脅他,并且又用大筆金錢來利誘,并且引導(dǎo)對方可以讓他妻子去頂罪。 他的供述和王順昌當(dāng)時的口供完全對得上。 所以,當(dāng)時買兇想要殺元宵的那個幕后主使可以確認,是宋遠山無疑。 被抓到的那個“教授”,他們甚至沒開始問,就主 動的把宋遠山這些年讓他給人洗腦,并且給他大量金錢的事情說的一清二楚。 他很明白,自己充其量是個幫兇,更沒有涉及買賣人口,就算判刑,也不會太重,配合警察爭取寬大處理才是最好的選擇。 有了這些人的口供,數(shù)罪并罰,再加上持續(xù)年限極長,算得上是極為惡劣的犯罪,宋遠山是什么樣的下場,幾乎可以預(yù)料。 不過,這還只是開始。 因為案子太大,引起了省里的關(guān)注,這個時候,從宋遠山家里搜達的那個u盤里的內(nèi)容也公布出來了。 里面,是他多年來和齊振邦以及齊振邦的管家通話時留下的錄音。 光是聽這些錄音,刑偵人員就聽了足足一天,記錄下來的交易,有上百次。 最讓人吃驚的是,從這些錄音標(biāo)注的時間來看,應(yīng)該是從二十五年前開始的。但是中間有兩年沒有聯(lián)系,兩年后聯(lián)系又恢復(fù)了。 老唐一直認為,宋遠山和齊振邦的交易,是從二十年前開始的。是在元東所在的拐賣人口組織被打掉之后,華欣接手了這個組織隱藏起來慢慢發(fā)展,然后和齊家搭上了線。 可在案件的調(diào)查過程中,他發(fā)現(xiàn)華欣只是個明面上的幌子,除了她筆記本電腦里的賬冊,他們沒有找到任何華欣和這個組織的聯(lián)系。 但是宋遠山就不同了,他掌控著這個組織,長達二十五年,這是他自己留下的證據(jù)。 再加上他們對宋遠山身份的猜測,很容易得出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當(dāng)年被抓的元東,很可能只是他兄弟元西推出去的替罪羊,這個拐賣人口組織真正的領(lǐng)導(dǎo)是元西,他弟弟給他頂罪之后,他改容換冒,小心地躲過了警察,在兩年之后又聯(lián)系上了齊家,再次干起了同樣的勾當(dāng)。 早些年,可沒有變聲器這些東西,這些音頻,就足以搬倒齊家。老唐沒有親自去辦,而是讓副手帶人過去了。 他親自去審問宋遠山。 按照規(guī)矩,元宵是不能旁聽的,她被薛酒留在了老唐的辦公室。薛酒和老唐一起進了審訊室。 距離被抓,已經(jīng)過了一夜,宋遠山精神看起來很差,可能是已經(jīng)預(yù)料到自己的結(jié)局,也知道沒人能救他了。 “姓名?!?/br> “宋遠山” “不對吧,宋家可不承認你是宋遠山?!崩咸扑菩Ψ切Φ厝映鲆粡堈嬲乃芜h山的照片。 宋遠山看到照片的時候閉上了眼,難怪。 他們竟然去宋家調(diào)查他,并且真的查出了問題。 二十多年,始終沒有警察盯上他,他開始漸漸的放松,不如最開始那么警惕,終于還是被抓到了馬腳。 “再問一遍,姓名?!?/br> “你們打開了保險柜,對吧?”宋遠山?jīng)]有回答老唐的問題,而是問他。 老唐點頭,“是的,里面的東西很讓人吃驚?!?/br> 原本他準(zhǔn)備那些東西,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如果齊家和他翻臉,他手上的證據(jù)也能夠輕易拿捏對方。 沒想到,這些東西他沒用上,警察倒是用上了,還 成了定罪的關(guān)鍵。 既然他們拿到了那些東西,宋遠山也終于松口了,“我叫元西?!?/br> “組織拐賣人口二十余年,并將拐來的人洗腦后賣給齊振邦,承認么?”老唐接著問。 “承認?!?/br> “指使手下買兇殺害元宵未遂,承認么?” 宋遠山點頭,“承認?!?/br> 他好像全然放棄了,這讓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打一場硬仗的老唐多少還有點失望。 不過他這樣的狀態(tài),對警方來說,是很有利的。打掉宋遠山只是開始,齊家那邊才是重頭戲。 曾經(jīng)在市里風(fēng)光了二十多年的齊家,終于要走向末路了。 “既然這個組織一直在你的手里,為什么警察二十年前抓到的卻是你弟弟?他也參與了買賣人口么?” 薛酒從老唐這里聽說,他們通過連丘市的警方得知,確實有元西這么一個人,他是元東的雙胞胎哥哥,不過東渠縣的人都說他已經(jīng)死了。 聽到這個問題,宋遠山仰著頭看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才吐了口氣,“他沒有,是我威脅他,如果不幫我頂罪,我就把他老婆買賣人口的消息傳出去,他兩個女兒就沒媽了?!?/br> 薛酒眼一瞇,“華欣以前也參與過?” 宋遠山嗤笑一聲,“那個女人,看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她覺得我弟像個木頭,不體貼人,所以看上了我,愿意幫我。我讓她寫了一本賬冊,我弟認識她的字,就相信了我的話?!?/br> 無論是老唐還是薛酒,都被這神展開的劇情驚住了。 他們怎么想,都想不到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 “可惜,她還是小瞧了我弟,就算我弟愛她,也沒忘了留個心眼,把那個賬冊給藏起來了。她提心吊膽了二十年,才終于找到了?!?/br> “那為什么是你先對元宵動手?”按照宋遠山的說法,先對元宵下手的難道不該是華欣么? “我是在十年前才開始聯(lián)系她的,那時候我換了張臉,也沒跟她再見面,有事都是電話聯(lián)系。我給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