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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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秋白點點頭。 姜林見她沒有主動介紹自己的意思,問道:“不知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陸秋白甕聲道:“我姓陸,家中排行老二,可以叫我陸二娘?!?/br> 停頓片刻后,她才續(xù)道:“我家應(yīng)該也在京城?!?/br> 姜林有些意外,順勢道:“既然如此,姑娘可以隨我們一同回京?!?/br> 見陸秋白面露猶豫,姜林補充道:“姑娘若是不嫌棄,可以先隨我們回京中的分堂,如今時局紛亂,姑娘尚且重傷未愈,在醫(yī)館中也方便修養(yǎng)?!?/br> 陸秋白垂下眼眸,低聲道:“多謝。” 姜林見她似乎有心事,便沒有再繼續(xù)多言。 夜晚很快過去,晨曦微亮之時,一行人便起身出發(fā)回京,至于昨晚一起逃出來的村民們則說要去往別處,便與她們分道揚鑣。 回京路上竟有許多流民,衣衫襤褸,步履蹣跚,徒步跨越千山萬水,來到京畿富庶之地,意圖尋求片瓦棲身。 今年南方許多地方發(fā)了洪澇,官府賑災(zāi)遲緩,不少靠天吃飯的普通莊稼人失了田地,只能背井離鄉(xiāng),棄家遠走。 流民的隊伍一直蔓延至城門口,官兵盤查嚴格,大部分流民缺少路引,無法入城,只能在城門外就地休息,逐漸聚集成一個個天然的“流民營”。 陸秋白不曾料到,天子腳下,竟是這番景象。 父親一生清廉,兢兢業(yè)業(yè),兄長寒窗苦讀十余載,為的竟是效力于這樣的君王嗎? 母親含辛茹苦這么多年,與人為善,安守本分,最后換來的又是什么,雨夜里一場不明不白的屠殺與牽連? 她雖記不清許多細節(jié),但卻無比肯定,此等無妄之災(zāi),定與朝堂之人脫不了干系,她第一次知道官場斗爭竟是這般血腥殘酷,只是不知她家究竟是什么地方犯了貴人忌諱,竟要將她們趕盡殺絕。 陸秋白隨著懸濟堂眾人順利入城,去往京中的懸濟堂分館。 分館設(shè)在城西,館中問診之人繁多,幾人便從后門回堂。 眾人正要繞過正門,正在街道轉(zhuǎn)角處,卻見不少人圍聚在一起,似乎討論著什么,陸秋白好奇看去,沈方見狀解釋道:“這是官府的一處公告欄,常常張貼一些官府告示一類的,想必是今日官府又貼了新的?!?/br> 陸秋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卻見其中有個熟悉的面孔,正是她的兄長——陸秋言! 第05章 歲寒之日(五) 陸秋白腦中轟然炸開,告示欄前人頭攢動,不一會又有人將她的視線擋住,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她心中急切,顧不上周圍人的詢問,猛地沖上去,撥開擁擠的人群,走到告示欄前,上面正貼著她兄長的畫像,上面寫著——八月廿二午時菜市口問斬! 陸秋白如遭雷擊,連忙抓著周邊一人問道:“今天是初幾?” 那人莫名其妙道:“二十三啊?!?/br> 陸秋白一下卸力,失去所有的的力氣,二十三,二十三,居然晚了一日。 她一口氣血涌上心頭,再次暈倒過去,人群中有人見狀連忙喊道:“大夫!這里有人暈倒了!” 人群立刻讓開一條道,姜林聽到聲音便知不對,走近一瞧,果然是那陸姑娘,她只好將暈倒在地的陸二娘帶回醫(yī)館,心中奇怪:這姑娘還真是讓人不省心。 也全然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公示上寫著一個陸姓名字,那畫像正與眼前的陸二娘有幾分相似。 孫大夫和阿骨早早就在醫(yī)館里等著他們回來。 兩人聽說白山村被燒,村人四散,俱是驚詫不已。 孫大夫比阿骨先回京報信,但兩人卻是同樣在昨晚才得以回到醫(yī)館,個中緣由曲折,正等老堂主或是少堂主回來好做通報。 孫大夫理了理頭緒,道:“我回京之后是徑直前往京兆府的,當時回復(fù)是他們已經(jīng)收到消息,會及時派人處理。只是說需要我等待管事的官員來了之后做個詳細的記錄,就將我一直留在府衙。” 阿骨這邊也是差不多的經(jīng)過:“我先回醫(yī)館說了情況,回過醫(yī)館后,大家告知我孫大夫已經(jīng)在京兆府了,我就先去了張良儀張大人家,可他家人說他近日一直在宮中,并未歸家,所以我只好去找孫大夫,后面就是和孫大夫一起被留在府衙,昨日在府衙做完了記錄,他們就放我倆回來了?!?/br> “這倒是奇怪了,我們已經(jīng)初步找到了解決的藥方,阿骨你有將這一點向官府強調(diào)嗎?”黎帆問道。 阿骨回答:“強調(diào)過了。” 黎帆疑惑:“既然強調(diào)過,那官府不應(yīng)該派人直接燒村吶,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誤會?“ 孫大夫覺得此事全賴京兆府:“能有什么誤會,我看就是官府不想作為,視人命為草芥,只想圖自己省事,不管平民死活!我們留在官衙這么些天,給他們詳詳盡盡說了那么多細節(jié),他們卻是在拖延時間!實在是令人齒寒!“ 黎帆安撫道:“話倒不能這么說,如此就蓋棺定論為時尚早,且先靜觀其變吧?!?/br> 二人先后被京兆府絆住,沒來得及將情況告知太醫(yī)院的張醫(yī)正,黎帆思索一番,決定親自去拜見一下自己的老友張良儀。 此次流疫來的蹊蹺,一把火燒掉了一個村,看樣子是有人試圖用火燒掉什么重要的證據(jù)或是線索,黎帆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