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元在火鍋店里，吃了幾筷子rou，聽到席間熱火朝天，生菜開了一瓶酒，倒給羅果，兩個人醉的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芋圓，女朋友。」生菜說話開始顛三倒四，「你怎么處到的？」

    「你說話！允允長那么好看？」生菜打算繼續(xù)喝，羅果壓著酒杯，說：「回去了，生菜?！?/br>
    于元沒有喝，沉俊茹沒有喝，桌面上八九瓶的「原汁麥」，通通是兩個人的手筆，兩個人面面相覷，然后笑了。

    「我今天沒有租車，不然我就送大家回去了?！怪苁窃蕼?zé)岬模總€舉動有溫度，「現(xiàn)在八點了，我給大家打車回去，大家方便把芋圓借給我嗎？」

    女性圍著圍裙，很苗條的身體，已經(jīng)抽條完畢，里面是一件針織衫，面前的火鍋徒勞地煮著。

    都說「女大十八變」了。

    「方便?！钩量∪阏f，「哪有不方便的？你太客氣了，芋圓是你女朋友?！?/br>
    以渝京的消費，請五個人火鍋需要一千，付款時于元看了一眼支付的數(shù)字，周是允付了一千二，一起到街邊等車。

    「我的手機尾號是4058?！怪苁窃收f。

    周是允叫了兩輛車，兩輛車同時到了，沉俊茹把生菜和羅果塞進出租車，上車以后報的是周是允手機的尾號，周是允和于元清醒地進入車里。

    沉俊茹說：「4058?！?/br>
    周是允說：「4058?！?/br>
    車輛分別向不同的地方，一輛車終點是渝京大學(xué)，一輛車終點是酒店，于元看向周是允，看向周是允的手，問：「你是怎么過來的？」

    外面是渝京的夜景，渝京是座霓虹城市，幾點時外面都是不夜城，永遠有二十四小時開著的店。

    周是允把手伸過來，說：「我是坐飛機來的，我現(xiàn)在在衢州大學(xué)，車程需要四個小時，回去還需要四個小時?！?/br>
    「你請了多久的假？」于元向下看，看到手被周是允牽著，感到有些呼吸不上來，分不清是悸動是反胃，感覺到嘴唇在發(fā)抖。

    她在期望有一個答復(fù)，但是答復(fù)的正確答案是什么？這個世界上有正確的答案嗎？

    「一周的假?！怪苁窃实氖趾苘?，「已經(jīng)是我能請的最多的數(shù)字了，高考以后我認真反省了自己，我從前做錯了事情，想要重新開始追求你。」

    出租車路過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的店：「你是來找我做的嗎？就像從前一樣？」

    「隔閡」像是一根細小的刺，扎在rou里拔不出來，于元看著周是允，周是允看上去「隔閡」，從前的親密無間，現(xiàn)在隔著一層膜。

    「我不是那樣的人，不是只為了和你做那種事?！古哉f，「你不相信我嗎？」

    ——

    網(wǎng)約車停在停車場，于元下了車，到達酒店的房間，酒店的配件齊全，唯一的壞處是只有一張床。

    于元把外套脫下來，掛在玄關(guān)的衣架上：「我不留夜?！?/br>
    周是允沒有說話，把外套脫下，衣服和內(nèi)褲脫掉，進了浴室，就像之前的任何一次一樣，像是約定俗成的「約炮」，現(xiàn)代的詞匯是這樣說嗎？

    周是允也和別人這樣嗎？

    于元躺在大床上，開始胡思亂想，周是允和別人是怎么做的？她到底有幾個人？和每個人都接吻嗎？

    浴室里傳出水聲，水聲持續(xù)的時間比從前的時間更長，斷斷續(xù)續(xù)的，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個小時，今天是因為什么洗這么久？

    于元在床上打開手機，看到時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正常的洗澡時間不是這樣的，直起身子，鬼使神差地打開浴室門。

    浴室門被開啟了，四周不是熱霧，而是冷氣，女性濕了全部的頭發(fā)，在水中睜開眼睛。

    「你出去?！?/br>
    水不斷沖刷著五官，水順著發(fā)絲滴落，跟腱長長的，膝蓋的骨頭形狀是方塊狀，女性用手擋著關(guān)鍵的部位。

    「你在干什么？」于元沖過去關(guān)了花灑。

    周是允打了一個噴嚏，鼻子像是不通氣了：「在弄病自己?！?/br>
    洗了一個半小時，原來是冷水，于元難以置信，從架子上拿下浴巾，給周是允裹上：「你瘋了嗎？」

    「我是瘋了?！怪苁窃时еp臂，「我想你想的快瘋了，每天的夢里都是你，你卻從不來見我，把我一個人扔在錫山?！?/br>
    女性面對著于元：「不是說好了會聯(lián)系我嗎？不是說過愛我嗎？我已經(jīng)決心和你在一起了，你又把我扔了。」

    濕著頭發(fā)的周是允遠沒有光鮮的周是允有攻擊性，像是弱rou強食里的「弱」，決不是恃強凌弱里的「強」。

    「你真的是。」于元說，「就非要和我上床嗎？其他人不可以嗎？不都是一樣的嗎？為了這個不惜把身體搞垮了。」

    周是允脹紅了脖子解釋：「我真的不是因為這個?！?/br>
    「那是因為什么？」于元把毛巾蓋在周是允頭上，「因為愛？因為第一次？因為感情潔癖？太虛偽也太假了，你不就是想cao我嗎？為什么要裝呢？」

    于元為周是允擦著頭發(fā)，周是允有些自來卷，擦干凈頭發(fā)以后，頭發(fā)打著卷在肩膀上，性器官已經(jīng)有了反應(yīng)。

    于元打算碰時，周是允避開了。

    像是為了證明，周是允沒有要求「性」，于元躺在床的一邊，聽到女性的呼吸聲，從干凈的聲音變成沙沙的。

    原本的線條，現(xiàn)在繃緊了。

    原本的眼睛，現(xiàn)在盛滿水霧。

    于元感到手臂被女性抓著，旋即taonong的頻率加快了。

    即將射出時，女性拿著紙巾，包裹著冠頭的位置，馬眼滲出精水，射出一股股的精，女性用紙巾包裹好，把紙巾扔進紙簍。

    只是用紙巾不足以，冠狀的性器軟下去，女性拿著濕巾，用濕巾擦得干干凈凈，一絲臟污也未有，就像是她白色的運動鞋，明明是最不耐臟的顏色，每雙都像是新的。

    「我不是為了做。」周是允從背后抱著于元，于元回頭看她，問：「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怪苁窃蕮u搖頭。

    「好了。」于元說，「別騙人了，你來這里不容易，我們做最后一次，做完最后一次，我們就兩清了?！?/br>
    周是允看著于元，于元也看著周是允。

    「從錫山到渝京四個小時，來回的機票錢很貴，浪費的時間也很貴，我們離得太遠了?！褂谠f，「做完最后一次，我送你回機場，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