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是允表現(xiàn)出傷心，于元比印象中陌生了，不像是從前軟弱的性格，變得堅實了很多：「我活該被你扔在錫山嗎？」

    「是我扔的嗎？」于元問，用手包著周是允的手，「不是你自己扔的自己嗎？是我不想對你負責嗎？」

    如果不是做出讓人無法原諒的事情，如果一直安分守己，于元決不會棄之不顧，現(xiàn)在的角色對調(diào)，是于元把周是允丟棄了。

    「我為了你去的錫山?！?/br>
    于元的眼睛在黑夜里閃著：「所以我補償你?！?/br>
    于元跨坐在女性的胯上，看著周是允，像是做好了準備，生生不息的眉毛一頓，用臀部壓在性器上了。

    性器官隔著布料，頂在臀rou上，周是允躲避著：「你別碰我了?！?/br>
    「你不是我女朋友嗎？」于元脫著上衣，把衣服甩到地上，解著褲子扣子，「最后一天，也是最后的幾時幾分了，我會配合你的，我不是你女朋友嗎？」

    「你希望我怎么叫你呢？」

    性器不再是擦肩，而是被一只手扶著，納入在xue內(nèi)，久違的觸感讓周是允爽到閉上眼睛，像是被強迫，性器被強制性使用了。

    「允允？是允？周周？她們都怎么叫你？」

    于元低著頭問，發(fā)現(xiàn)自己流了眼淚，熱淚滴在女性的衣領(lǐng)上，浸染了「純潔」的凈土。

    性器撞在宮頸口，每次頂在至深處，于元頂?shù)糜稚钣挚?，比發(fā)泄更像發(fā)泄，自己也動了情，對著周是允說承諾的話。

    「我愛你?！褂谠难劬芏喾N情緒。

    「我愛你?！鬼斖崃耍谠种匦職w回去。

    「我愛你?！?、「我愛你?！埂ⅰ肝覑勰??！?/br>
    你知不知道我曾經(jīng)愛過你？你知不知道我想過一生一世？你知不知道我愧疚過？你知不知道我為你流過多少眼淚？

    洗的冷水澡在現(xiàn)在起了作用，體溫攀升了，身下的女性情深之至地流著熱淚，脖頸處的筋鼓動著，汗?jié)窳税l(fā)與鬢。

    仔細計算時間，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認識三年了。

    人生又有幾個三年？

    「我們決不能就這樣算了?！箷r鐘逐漸走向零點，周是允把著于元的手，重復了一遍，「我們決不能就這樣算了?！?/br>
    零點零一分，新的一天開啟了，交合的位置如舊交合，女性的體溫更高了，已經(jīng)有發(fā)燒的前兆，燒得神志不清了，「決不能這樣算了」是清醒時的最后一句話。

    于元讓周是允內(nèi)射，女性病濕了背，抖著射出了，于元擦拭干凈精水，帶著女性到浴室內(nèi)洗漱。

    「你故意的?！褂谠f，「你一定是故意的?！?/br>
    「補償」已經(jīng)失效了，周是允泡在浴缸里，難受到用頭砸浴缸，已經(jīng)無法正常思考，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于元感受到「愛」的情緒，在浴缸旁邊看著周是允。

    「你怎么來的？」第二次問了。

    「我請了假，背著……」周是允又用頭砸了一下浴缸，額頭上紅了一片。

    于元耐心地問：「背著誰？」

    周是允囫圇說：「背著mama，背著全部人，我撒謊說家里出了事情，需要我回去?！?/br>
    于元說：「那你最近有其他人嗎？」

    周是允搖了搖頭，病得東倒西歪的，被于元從浴缸里撈出來，用浴巾裹著回床上，折騰到床上時已經(jīng)是一點了。

    不是說過了不留夜嗎？

    不是說過了最后一次嗎？

    于元看著周是允病倒的五官，記起周是允的生日。

    周是允的生日在十一月，在班級里傳的很廣，說是「射手座」，今年滿了十八周歲，從生理上的年齡，周是允比自己小了九個月。

    到底要怎么辦才好？

    于元伸出雙手，需要抱周是允，女性的體溫越睡越高，意識不到惡與善，兩只手臂瘦到只有骨頭，順從著伸出雙臂，被于元牢牢裹在懷里。

    于元懷里抱著周是允，像是抱了一塊炭一樣，只有在炭的體溫中獲得安全感。

    「你說你會改嗎？」于元問，「還是生病的你比較好，清醒的你只會強迫我，不論是軟的方法還是硬的方法，強迫就是強迫，明明你比我小，應(yīng)該叫我jiejie的。」

    ——

    九點鐘起來時，于元向?qū)W校請了假，周是允這次的病來勢洶洶，一整天少有清醒的時候，于元拿著房卡到樓下買了藥，回到房間為周是允沖泡上。

    面對病人，于元并不是很有經(jīng)驗，發(fā)燒的藥花了五十出頭，三餐需要監(jiān)管著吃，中途周是允吐了一次。

    周是允抱著馬桶，吐了一小灘，原本眉目傳情，現(xiàn)在看上去嚴重到要進醫(yī)院了。

    于元沒有反應(yīng)過來需要打120，后知后覺才反應(yīng)過來。

    于元說：「周是允？你還好嗎？」

    「我在。」周是允咳嗽了一下，「還好?！?/br>
    「你要去醫(yī)院嗎？我提前跟你說，我兜里的錢可能只夠去個診所的……」

    周是允從馬桶旁站起來：「我只要你不離開我，你有準備口罩嗎？我怕我傳染給你。」

    于元沒有戴口罩的習慣，但在未來的一周沒有離開周是允，除了該上的課程外，其他的時間都在酒店。

    每天的行程是上課，上過課以后到達酒店，帶一些食物，周是允的病情日漸好轉(zhuǎn)了，不再像第一天。

    一共一周的假期，用去了幾天，第三天周是允要吃果凍，于元買了一袋喜之郎。

    第四天于元把窗戶開啟了，在酒店里為周是允做家務(wù)，把周是允放在外面的衣服洗干凈了，多帶的一雙鞋也刷了。

    所有的一切整理打包，變成第七天，于元在第七天把曬好的衣服放進行李箱，把行李箱立起，塞給周是允。

    「你覺得你的病什么時候痊愈？」于元說，「你總是念叨著病沒有好，讓我留下來，現(xiàn)在你的假期到了，你該回去了。」

    「我好像得的是相思病?！怪苁窃收驹诘孛嫔希髦咨目谡?，遮住了大部分五官，只露出達意的眼睛。

    手放在腿間，生了一次病，皮膚更白了：「見不到你就好不了了?！?/br>
    周是允把行程壓縮的很緊，來渝京時是剛請完假就去的，回錫山時是拖至無法再拖時回去。

    沒有加新的微信，沒有互換聯(lián)系方式，于元送周是允到機場，說：「我不欠你的了。」

    未來幾個月要怎么熬下去？

    「我不會放棄你的?！怪苁窃视檬滞兄谠南掳?，說，「我不是你想丟掉就丟掉的人，你是我的女朋友了，知道嗎？」

    于元眨了眨眼睛，眼淚奪眶而出了，接著上面的話說：「我們到此為止，從此以后你過你的陽關(guān)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我們從頭來過?！怪苁窃收f，「你可以拋棄我無數(shù)遍，但是我不會拋棄你的，我在強jian你之后說過，我會對你負責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