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家的貓總想上我家床_分節(jié)閱讀_74
言朔轉(zhuǎn)過頭,表情十分僵硬。 “嗯……下午好。” “嗯呢?!鄙蛑币灿行擂?,只能應(yīng)了一聲。 言朔頓了頓,因?yàn)椴恢涝撜f什么,只好也又僵硬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了一聲。 ……總之場面非常尷尬。 “啊呀,”勞倫大咧咧地敞開腿,托著下巴眸中盡數(shù)疑惑,“沈先生太見外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個部的啦,直接喊大人就好啦,大人今天也很見外啊,沒事啊,你看你們昨天親都親啦,還客氣啥嘛哈哈哈哈,大家就當(dāng)作家里面就好啦。” 言朔:“……” 沈之繁:“……” 哦,很好,場面尷尬成功升級到MAX。 言朔從來沒覺得言禱的作用原來這么大,也從來沒感受到勞倫的殺傷力這么大。 “咦?”勞倫歪了歪頭,“你們怎么都看著我,哈哈哈就算我長得帥也不用這么看啊,我們不如還是來交流一下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吧……嗎?” 勞倫一抬頭,終于看到了將軍大人快要戳死他的目光,他不知為何感到脖子一涼,硬生生把最后結(jié)尾的語氣詞改掉了。 他歪了歪頭,想起了言禱走之前對他手的一些嘮嘮叨叨的話。 ——“不要告訴將軍大人昨晚的事情?!?/br> ——“切記。” ——“也不要在大人和沈先生單獨(dú)相處的時候打擾他們?!?/br> ——“切記切記?!?/br> ——“如果你還要命的話?!?/br> 勞倫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盤,覺得將軍大人太小氣了,不就是酒品差嘛,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兒有什么不好說的,至于不打擾他和沈先生單獨(dú)相處…… 他歪了歪頭思索了一下。 覺得也沒有啊,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沈先生打擾他和將軍大人的獨(dú)處啊。 勞倫覺得自己非常委屈。 想著一定是言禱不夠聰明,留下的忠告沒半句有用的。 剛回家的言禱也有宿醉后遺癥,他跋涉回家后還要參加家庭會議,十分頭疼,好不容易緩過來了正說的好好的,忽然打了一個惡狠狠的噴嚏。 他吸了吸鼻涕,想著,總不會是勞倫那個棒槌又在念叨他吧? 他應(yīng)該……不會不聽他的勸告吧? 勞倫委屈歸委屈,但是他還是琢磨了一下將軍大人的神色,又琢磨了一下沈之繁的神色,最后還是發(fā)現(xiàn)了幾絲似有若無的不對勁。 “勞倫。” 言朔忍無可忍,輕輕開口道。 雖然那聲音輕飄飄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勞倫感受到了一陣頗為兇殘的風(fēng)順著他的脊背讓他打了個寒顫,他有些傻愣愣地看著將軍大人,身體下的內(nèi)心在瑟瑟發(fā)抖。 “怎、怎么了嗎大人,”勞倫咽了咽口水,目光十分迷茫,“我今天應(yīng)該沒有做錯什么……吧?” 他頓了頓,又十分疑惑道:“真的有嗎?” 可是他只是在幫助沈先生融入他們的新部而已呀。 他、他又做錯了嗎? ……言朔忽然覺得沒有言禱在,連處罰勞倫都沒有動力了。 勞倫委屈巴巴地站了起來,屈服于將軍大人的yin威之下后退了兩步:“那……那你們聊唄,我、我先下去鏟個雪唄?!?/br> 言朔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一抬頭就看到了沈之繁清澈微垂的眼眸,心臟又是兀然一緊。 ——現(xiàn)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所以氛圍的尷尬程度好像并沒有比勞倫的離去好上兩分。 但是他不能一直保持沉默,于是努力找個話題,他正好一眼就看到青年有些單薄的襯衣:“怎么穿得這么少?” 剛說完他又忽然啞然了,回過神來差點(diǎn)咬到舌頭。 沈之繁臉一紅,眼睛往外面亂七八糟地往外面瞄著:“……因?yàn)槲业囊路谀砩??!?/br> 言朔連清嗓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現(xiàn)在很是不好意思。 打從將軍大人過了很多年前的叛逆期和中二期之后,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不好意思過了。 他多半是嚴(yán)肅而不動聲色的,甚至從他年少的時候就可以看出他的克制力幾乎強(qiáng)到了一種常人抵達(dá)不到的程度。 而如果那種情緒一旦傾瀉……幾乎不用想,他光是聽著勞倫口中的描述,就大概能夠想象出沈之繁衣服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他身上的大概原因。 如果平時壓抑久了的東西他都悉數(shù)張開了,那么……那么無疑意味著,他昨天一定……對沈之繁做了什么。 ——“然后您就抱著沈先生親了一會兒,再然后當(dāng)著我們的面說要和他結(jié)婚,嗯,別的好像也沒什么了。” 言朔耳邊難以避免地回蕩起了勞倫的話。 ……非常想戳死剛剛告訴他這段話的勞倫,當(dāng)然更想戳死昨天干出這件事的自己。 他、他好不容易把對方哄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