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明朝考科舉_分節(jié)閱讀_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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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止年輕氣盛,還考完了試,開始放飛自我了呢!崔燮一翻身騎在他的馬上,低頭勾了他一眼,輕挑地笑道:“謝兄肯來接我,不就是默許我氣盛了?” 謝瑛摸著馬頭,抬眼看著他,搖頭笑道:“今日你家人要來接你,我先送你回家,等你們那些同鄉(xiāng)、朋友論完了題目再說?!?/br> 他眼力極佳,遠(yuǎn)遠(yuǎn)看見崔燮的小白馬被家人牽著,順著人流慢慢往這邊擠。小白馬也看見了他們,見主人又騎了別的馬,濕漉漉的大眼睛里不由透出幾分委屈,重重踏蹄,噴了幾個響鼻。 來接他的家人拍了小白馬兩下,看它始終仰頭看向街對頭,不由得也跟著望去,便見崔燮騎在一匹栗色駿馬上,正帶著幾分說不出的神氣看著他。 反正不像是高興。 莫不是考得不好? 那家人也不敢說話,牽著馬擠過來,又看到牽著馬的是謝瑛,又激動,又怕一聲喊出來叫來太多喜歡謝鎮(zhèn)撫的戲迷、書迷,連忙捂住嘴,小聲叫了聲“謝大人”,又問崔燮怎么騎在人家的馬上,是不是有什么安排。 崔燮倒想有安排,謝瑛卻搶先說:“這時候人太多,崔賢弟怕你們尋不到他,正好我來這邊買點(diǎn)心,他就借了我的馬,坐高些好尋你們?!?/br> 家人連忙道歉,又代主人謝過謝大人借馬之情。 崔燮仍不愿下馬,按著馬鞍笑說:“今日虧得是遇見謝兄,小弟與家仆才不至于叫人流沖散。正巧謝兄升職之后公務(wù)繁忙,小弟也不曾賀過,擇日不如撞日,弟愿做東,到城東得意樓請謝兄一席薄酒如何?” 謝瑛微微搖頭:“賢弟在貢院窄小考棚里坐了一天,只怕身子都寒透了,此時正該回家喝些熱湯熱酒,養(yǎng)養(yǎng)身子,怎么還能在外頭跑?” 他一面說,一面看著崔燮的臉色,見他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便不覺翹了翹唇角,假裝嘆氣:“我若答應(yīng)了,我怕你不回家,家中高堂擔(dān)心;若不答應(yīng),又怕你這孩子惦記。則索性我送你回家一趟,順便吃一杯賀你們書生們慶賀考完會試的喜酒吧?” 崔燮的眼一下子亮了,嘴角抿得緊緊的,雖不肯笑,精神氣兒一下子就不一樣了。謝瑛也不逼他換馬,只對那家人說:“你們公子等你這么久,只怕凍僵了,不好下馬,你快把衣裳遞給他,我就騎他這馬過去?!?/br> 崔燮解下腰間荷包扔給家人,也吩咐了一句:“謝大人還要買點(diǎn)心呢,別為了咱們耽誤他的事。我先引他回去坐客,你進(jìn)店去挑著好的點(diǎn)心各包幾斤帶回去?!?/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問作者張懷,第四問作者章僑,以上其實(shí)都是鄉(xiāng)試考題,不是會試的...( _ _)ノ| 第193章 三場會試結(jié)束, 考得上考不上也就定了。會試是最后一場淘汰賽, 之后的殿試是排位賽,只要能進(jìn)去, 保底也是個同進(jìn)士, 沒必要再像會試考前那么拼命復(fù)習(xí)。 大多考生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寒窗下來, 是沒有那種非要搏個進(jìn)士及第,或是至少也要個進(jìn)士出身的心氣兒的。只要能趕緊考中, 結(jié)束這三年一度、漫長得看不見盡頭的折磨就行。 連崔燮這樣的年輕人都要放飛自我, 陸舉人更是回家匆匆換了衣裳就跟同鄉(xiāng)們找地方喝酒,感懷人生去了。遷安幾位舉子考完之后有的也跟同鄉(xiāng)一起去慶賀, 有的這時候還沒從考場出來, 崔老太太叫人備了幾桌上好的宴席給他們接風(fēng), 人頭卻湊不起來,菜都在爐子上熱著。 崔燮帶著謝瑛回了家,那些好菜才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他叫人在自己院里設(shè)了桌小宴,挑著好菜給祖父母、弟妹們各送了幾道, 又叫大廚房多留些燉菜、湯菜, 讓回來晚的舉子們到家就能吃上。他自己要的多是下酒菜, 又叫人開了壇謝家從前送來的好酒,折進(jìn)小壺里溫上,忐忑又期待地提起壺親手斟了兩杯。 謝瑛舉杯敬他:“今日賢弟是考生,愚兄先敬你一杯,祝你殿試連捷,金榜題名?!?/br> 崔燮痛快仰首飲下一杯, 又提壺斟酒,雙手捧杯敬上:“弟也祝兄長官運(yùn)亨通,前途無量?!?/br> 他幾乎顧不上吃東西,看著謝瑛就能喝下幾杯酒。謝瑛夾了一筷蒸魚到他碗里,叫他墊墊肚子,免得喝了急酒上頭。一旁服侍的小松煙忙拿筷子兩邊夾菜,緊張地說:“該由小的服侍大人和公子吃菜,怎地能叫大人動手!” 謝瑛拿著筷子,也不忙吃東西,笑著跟崔燮說:“你這小廝這乖覺,我記著你家捧硯當(dāng)初也是這般年紀(jì)、這般勤謹(jǐn)懂事吧?” 崔燮搖了搖頭:“他比捧硯那時候還小呢。這小身板兒也沒幾兩rou,沒什么力氣,我也舍不得叫他干活?!彼粗∷蔁熓置δ_亂地布菜,便笑了笑:“統(tǒng)共沒多大桌子,你也別在這兒給謝大人添亂了。晚上天冷,你去廚房要兩碗蒸的雙皮奶,再去燒個火盆進(jìn)來?!?/br> 廳里自是不如有火炕的內(nèi)室暖和,可惜崔家人多眼雜的,他也不方便把客人往自己臥室里讓…… 崔燮叼著酒盅想了想,忽然把杯子一吐,笑道:“我們家里早沒想到要迎接貴客,也沒請個唱的來,只好以文章佐酒了。等會兒咱們吃得差不多了,就到我書房去以文章送酒可好?” 他的書房平常輕易不許人進(jìn)去,要說在這家里干點(diǎn)兒什么隱私的事,果然就是書房里最方便。等會兒叫人把通著書房火炕的爐子燒上,暖暖和和地往火炕上一坐,看看漫畫、文章,不也挺好的? 小松煙終于知道該干什么了,邁著僵硬的步子出了院門,找人弄吃的、火盆,給書房燒上炕。崔燮當(dāng)了個殷勤的主人,夾菜布酒勸著謝瑛吃喝。謝大人又體諒他剛考完試,又累又餓,也沒少夾菜給他。 書房的火炕燒好,兩人也吃得差不多了,就拎著一壺酒,揀了一攢盒魚酢、rou脯、干果、米糕之類好夾又不易油污的吃食,連帶那兩碗凝得顫微微的雙皮奶,到。 書房還和他在遷安的布置差不多:北窗下是火炕,東墻是一面墻的大書架,對面掛著會考倒計時板子。書架底下是沙軟的羽毛沙發(fā),沙發(fā)前又有個小茶幾,吃的擺在沙發(fā)上,人要上炕或是在沙發(fā)上窩著都挺舒服。 會試已結(jié)束,計時板上的日期都擦掉了,再沒有那種讓人看了揪心的感覺。謝瑛掃過那片板子,踱到書架前看上面的五經(jīng)到通鑒,從唐宋文集到會試闈墨……除了大明律、御制大誥是他看熟了的,剩下的簡直看著就眼暈。 他笑了笑,看著崔燮說:“崔舉人若是請我來看這些文章的,那我索性還是看看寫文章的人吧。那文章我讀不出什么好歹,倒還看得出寫文章的人生得好?!?/br> 他平常端莊嚴(yán)肅的,猛地說起這種話,真是擊得人心顫。 崔燮正在翻找書架下柜門里的畫稿,聽到他夸自己,連東西都不找了,眼睛亮亮地看向他,連考試這幾天熬出來的黑眼圈都叫笑容沖淡了,容光煥發(fā)地說:“謝兄只管看。若一時沒看夠,晚上不如就住下來慢慢看?舍下近日多住的幾個同鄉(xiāng),沒別的客房,不如我住書房,臥房騰出來給你住?” “你這里終究不方便,晚上你那些同鄉(xiāng)或考試回來,或吃酒回來,豈有不來尋你說話的?你是陪我一晚上不見人,還是就這么出去見他們?” 謝瑛搖了搖頭,走到柜子前頭,彎下身從背后摟住他,雙臂慢慢收緊:“還是去我那里。我那新房子還沒住人,你下月初一不是不用去國學(xué)里念書嗎?” 國學(xué)! 對啊,國子監(jiān)五年才能肄業(yè),他考完還得趕緊銷假去上學(xué)!他雖然是提前考了進(jìn)士,可一天沒考上,他就一天還是國學(xué)的學(xué)生。之前光想著考完可以放飛了,沒想到這會試不是高考而是會考,考完還得接著上學(xué),等期末考呢…… 想到這里,崔燮的眉毛不禁耷拉下來,從柜里掏出一堆連環(huán)畫的腳本、畫稿,叫謝瑛這個隱形大男主看。 他自己往沙發(fā)里一扎,什么都不想干了。 謝瑛也沒上那張燒得暖融融的火炕,而是過去抱起他,叫他躺在自己腿上。 那些稿紙怕臟怕油,不好擱在茶幾上,謝瑛就一手拿著稿子,一手抽動看過的紙頁夾到底下。他吃飯時就脫了官袍,換了崔燮平常穿的大袖直身,寬大的袖子在崔燮臉上來回拖,弄得他臉上發(fā)癢,躺也躺不住,索性爬了起來,倚在謝瑛身邊跟他一起看底稿。 三月份的稿子早拿去付梓了,只是要到三月初八才出售,四月的腳本也在他手里,才剛畫了幾頁分鏡,就因要考試仍在那里了。 也是因?yàn)榭荚?,這兩個月的草稿畫的真是草稿。人物都只畫個光頭沒衣裳的身子,姿勢得由他設(shè)計,背景只大略畫幾條線,寫上“院落”“內(nèi)室”“樹”這樣的字眼。臉上只用寥寥幾條線定出朝向角度、五官位置,身上寫著人物名稱,具體的模樣衣裳都得靠捧硯和畫匠們拿著早前畫好的人設(shè)圖勾畫。 當(dāng)初畫謝瑛時,他還曾嫌自己畫起來就停不下手,畫的角度和神情太多,后來他自己沒時間畫畫兒了,倒想起那些人設(shè)稿可用,試著讓崔啟在草稿上照描畫好的人臉,再順著身材輪廓描上相應(yīng)的衣服。 看著竟也不太差。 崔啟這樣的初學(xué)者都畫得出來,熟練的匠人更不成問題了。 他索性花了些工夫,把出場最頻繁的幾位千戶的臉部角度、神情都畫齊全了,叫畫匠和雜工們照著圖練習(xí)勾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