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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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深保留學籍的事,只有幾個老師和校長知道。既然外人無從得知,那么把他開除,他也只能啞巴吃黃連。 陳烏夏以為,橫豎李深已經(jīng)退學了,她就澆一桶油,燒一把火。 李深千算萬算,漏算了一個陳烏夏。到頭來,他還是遇上了陳烏夏這個意外,終究輸了。 第37章 學校派人通知李旭彬來領開除通知書。 對于學校出爾反爾的行為,李旭彬要求對方給他一個解釋。他情緒堆積太多, 想爆發(fā), 但電話那邊的人只是聽令辦事的罷了。 對方委婉地說:“今時不同往日。李深家長, 抱歉了?!睂Ψ綊炝穗娫?。 李旭彬親自去學校。 校長避而不見。 李旭彬又去了教師辦公室。 班主任這段時間有些疲憊, 嘆了聲氣, 說:“關于李深的事, 我和劉校長都很惋惜,但也沒有辦法了?!眲⑿iL正是當初和李旭彬談妥的那位, 主要負責高中部的教學事務。 李旭彬問:“老師, 有什么新情況嗎?” 班主任說:“警察來過學校, 李深的案子和初中部的案子合并調(diào)查了,恐怕沒有那么快能結案?!笔O碌脑? 班主任就不便多說了。 原因無需講得太明白, 分析雙方利弊就能意會。班主任繞過李旭彬, 說:“李深家長,我先去上課了?!?/br> 李旭彬做不來撒潑的事,通知書下了, 就是已經(jīng)上報系統(tǒng)。 他一家之主, 不可亂了分寸。 離開學校, 他打電話給李明瀾房子的座機。才想開口想和兒子說明學校的原因。 李深卻早想明白了,說:“當初校長同意保留我的學籍, 賭我是清白的, 其實也有風險。假若我被定罪, 學校會有麻煩。不過, 我和丁晴的事,主因不在學校,比起麻煩,學校更加看重榮譽。如今,學校自己泥菩薩過江,他給我保留學籍的風險就提高了。這相當于瞞天過海,給嫌疑人走后門。萬一我無法洗刷自己的清白,學校就成了包庇罪犯的幫兇,這對岌岌可危的學校聲譽來說,更加雪上加霜。說到底,學校并沒有百分之一百相信我是無辜的,當然不肯冒這個險了。而且,分管初中部的那位校長,今年快要退休了,這一場風波,對于他的任職生涯是巨大的污點,他遷怒于我不是沒有可能?!?/br> “深仔,你真的長大了?!边@是今天李旭彬唯一的安慰了。 李深:“沒有,還是棋差一著?!?/br> 網(wǎng)上到處追蹤那一個小馬甲。 李深把曝光文章看了一遍。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文風,似曾相識。 像極了某一個人。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徹底打亂了李深的計劃。 在李旭彬的面前,李深沒有表露太多。其實心里多少是失望的。 從陳烏夏認錯人開始,這一份失望就堆疊在他的心里。他任其落灰,掃都不掃一下。 今天看清,失望有對她的,有對他自己的。 即使自己心中早已知道這一結局。當真正面對時,他別扭,不自然。 他索性躺在沙發(fā)上。 李旭彬在電話那頭沉默一會,說:“深仔,爸爸會另外想辦法的?!?/br> 李深問:“爸,搬家的事準備得怎么樣了?” “臨江那邊可以住了?!崩钚癖蛘f:“你今天或明天,回家收拾收拾。我們盡快搬。過陣子,再去看看爺爺奶奶?!?/br> “嗯?!?/br> 李旭彬緩了口氣,說:“深仔,凡事有爸在?!?/br> “知道,謝謝爸?!?/br> 李旭彬:“嗯?!眱鹤訌膩聿粫蟪炒篝[,像一個無懈可擊的機器人。 距離高考還有十天,高三年級放假了。 魏靜享解放了,背起書包要走,想起了什么,她又回來,告訴陳烏夏:“初中部有幾個家長發(fā)現(xiàn)女兒被偷拍,聯(lián)名報警了,這事鬧大了。臨退休的老頭子氣得要吐血吧?!?/br> “有家長在,肯定會得到妥善處理的。至少比學生獨自面對要好?!辈贿^,陳烏夏覺得自己的爆料有些莽撞了,應該放在高考后。 她和肖奕媛走出校門。 不知道肖奕媛是不是猜到了小馬甲是誰,走到蛋糕店的門前,忽然說:“這事干得漂亮。” 陳烏夏裝傻充愣,“?。俊?/br> 肖奕媛笑著:“希望那群渣滓早日伏法。” 陳烏夏點點頭,“是啊?!?/br> 肖奕媛:“我經(jīng)過教師辦公室,聽到了班主任和李深家長的對話?!?/br> “李深家長?”他們回來了? 肖奕媛:“班主任的意思是,劉校長也很惋惜李深。我猜,逼李深退學是初中部老頭子的意見。要是查清李深被冤枉了,誰不替他可惜?葬送了一個準高考狀元,劉校長估計躲在辦公室捶胸頓足。” 陳烏夏好像嘆了聲氣,又被自己給吹散了。 第二天,陳烏夏把李深整理的題型翻出來。她死記硬背,背了三頁的題。 心里想,要是高考遇上這些題,就謝天謝地了。 馬琳買菜回來,問:“樓下李家究竟什么事?。侩s貨店的人說,李家惹上官司還是案子了?” 陳常平:“不知道,好幾天沒回來了吧。早上遇到了李旭彬,和他打招呼,他不情不愿的??赡苷嬗錾洗笫铝??!?/br> 馬琳:“前陣子有警察過來找吧。問……李深什么事?” 陳常平:“不知道啊,就要高考了,烏夏沒說過李深有事啊?!?/br> 馬琳:“可能私事吧。李家父子都不愛說話,我沒見到于驪,問不出什么來。” 陳常平:“既然是私事就別問了。你又不叫包打聽?!?/br> 馬琳:“知道,不問了?!?/br> 李家果然回來了。 陳烏夏在窗戶邊放一面鏡子,再反射到自己的化妝鏡。這樣她低頭做題,掃掃鏡子也能見到小區(qū)門口。 終于,她等到了李深。 他戴著棒球帽,帽檐壓低了。黑衣黑褲,和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一樣。 和那次不同的是,今天他沒有抬眼。 陳烏夏放下了習題集,走出房間,“大伯、伯娘,我下去一會兒。” 馬琳隨口問:“烏夏,你去哪兒啊?” “就樓下?!标悶跸拇掖业叵聵牵嚼罴议T前站著。眼睛瞟向樓梯那邊。 不一會兒,李深上來了。他看了她一眼,低頭看樓梯。他掏鑰匙開門,像是沒見到她。 陳烏夏主動問:“李深,你去哪兒了?學校出大事了。” “哦。”他事不關己一樣。 一個鄰居上來了,這位是雜貨店的常客。他對這幾天李家撲朔迷離的官司還是案子很好奇。這下正好遇上當事人。鄰居拎著剛買的排骨,上一級臺階,晃一下。上兩級,晃兩下,慢悠悠地走。就這幾步路,像是要走過千山萬水。 李深開門要進去。 陳烏夏攔住了,“李深?!彼泻芏嘣捪牒退f,但這里不是說話的場合。 鄰居還在晃,一邊晃一邊看著他們。 李深本來不想多說。 陳烏夏拉著他的衣角。鄰居還在虎視眈眈,好像他倆是他手上的rou排骨。 李深忽然改變了主意,說,“進來吧?!?/br> 陳烏夏走進去。 李深掩上了門。走幾步,回頭問:“陳烏夏,你是目擊證人?” “這件事說來話長?!标悶跸牟畔脒M去詳談。 他擋住了她的去路?!澳慊卮鹗腔虿皇恰!彼麤]什么耐心聽長篇大論。既然結局了,話越短越好。 陳烏夏:“是。但……” “沒事了,你先出去吧。我收拾東西?!崩钌钜恢笔抢潇o的,和孟澤說話也沒有不耐煩。但見到陳烏夏,他有些情緒,不多,很小。深海也有潮起潮落的不是。 陳烏夏問:“李深,不是你干的。是不是?” “哦?!崩钌钤谄溜L柜拿起一個小玻璃盒。他不玩圍棋之后,在這里封了一枚棋子當紀念。和她要留一個什么紀念? 陳烏夏:“我——” “我其實不想聽你回答。”他看著玻璃瓶的棋子。他留的是黑棋。因為白棋的顏色像投降。“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我做事只為結果。結果為零,過程就無所謂了?!?/br> 她問:“警察查得如何?”查清才能讓他恢復聲譽。 李深低下聲:“回去吧?!?/br> 陳烏夏:“其中是不是有誤會?你告訴我,我就信?!?/br> 李深:“說這些沒意義了?!?/br> 她著急地解釋:“你有沒有想過當時的情景。那個人,丁晴見過,肖奕媛見過,她們都說是你?!?/br> 他點點頭:“嗯。”真的是不在乎的樣子。 “我當時追了出去,那個人跑得那么快,我很害怕真是你。我回來想找你,你不接我電話?!?/br> 李深:“好了,出去吧?!?/br> “我沒有不信你!”她只是陳述事實。 正在這時,李旭彬開門進來了。 陳烏夏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