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重生]_分節(jié)閱讀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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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凌羽冷冷地笑著,“接著說?!?/br> “君上對他悉心栽培、寄予厚望,他也不負所望的成了輔佐君上登上王位、稱霸天下的絕佳人選?!?/br> 千凌羽的嘴角一點點的凝起怒意,“鄒子懿啊鄒子懿,你可真是膽大包天啊,連本王的人也敢動,是不是真要本王下令將你滿門抄斬、滅九族,你才知道什么叫本分?!?/br> “臣冤枉、臣冤枉啊?!?/br> 鄒子懿臉色大變,連連嗑頭喊冤。 “你住口。” 千凌羽狂然斷喝,一腳將鄒子懿踢開,旋即,俯身,惡狠狠地將他拎起,一字一句似是從牙縫里擠出:“鄒子懿,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聯(lián)合魏仲對本王用忘情丹,以腹中胎兒要挾愉妃使計逼走風青桐,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有臉在本王面前喊冤;若不是風青桐突然出現(xiàn)在天子宴上,頂替了本王準備安插在慕千塵身邊的人,本王不知還要被你欺瞞到何時。”目光一凜,松手將人推開,喝道:“來人,將這個藐視本王的逆臣拖出去砍了,其家眷全部發(fā)配邊疆,誰敢求情,殺無赦。” 侍衛(wèi)急趨而入,將鄒子懿拖了出去。 鄒子懿凄聲長笑,死死瞪著千凌羽,悲憤道:“臣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君上著想,為北楚江山著想,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可惜,到了陰曹地府,臣無顏面對先君吶,哈哈哈……哈哈哈……” 又一陣痛心凄厲的長笑,鄒子懿臉色陡然一凜,掙開侍衛(wèi),一頭撞死在殿外的石柱上。 鮮血濺了一地,流動、綻開,染紅了森森夜色;風呼呼的刮著,卷著血腥的味道,蔓延開去。 翌日朝堂。 侍衛(wèi)押上魏仲,千凌羽格外開恩,罰其老死獄中,朝中大臣雖痛心疾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無一人敢挺身求情。 天陰沉沉的,風過幾回,雨落數(shù)點,柳絮紛飛霜滿天。 是夜。 月如鉤,孤燈如豆。 千凌羽恍恍惚惚地踱至碧鴛閣,推開門,一地月光,只照見冷冷凄凄的院落,重重疊疊的樹影,清清戚戚的房舍。 窗前的青花瓶中,玉蘭早已枯死,千凌羽流轉(zhuǎn)的目光緩緩落在案前的七弦琴上。遲疑著,抬手,一拔,揚起了灰塵,不聞琴聲。 恍然間,千凌羽腦中浮現(xiàn)出那個人的身影,白衣勝雪,青絲如瀑,冷清、孤傲、絕塵,美得讓人無法移開雙目。 可他,卻捕捉不到一絲一毫和他有關(guān)的記憶。 倘若情深、刻骨、銘心,全心全意的愛過一個人,又怎會在看到他的時候,少了那份撕心裂肺的痛楚。 不知不覺的,夜已更深,涼風偷襲,千凌羽忽然覺得很冷,懶懶地走到榻前坐下,聽見屋外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小心翼翼,漸行漸近,終于,身披孝服的曲宛愉提著一紙燈籠輕輕緩緩地走到千凌羽跟前,一咬唇,跪下。 “君上,宛愉對不起你和青桐公子,自知無顏跪在這里向你請求什么,但……但請君上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救救弦兒?!?/br> 顧不得臉上斑駁的淚痕,卑微地扯著千凌羽的袖袍,低聲下氣地懇求:“王兄與jian臣勾結(jié),殘害父王,下一步,定向魔爪伸向弦兒,君上仁慈,求求你救救令弟,宛愉求你了?!?/br> 千凌羽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挺著大肚子跪在他面前的曲宛愉,縱然有恨,也于心不忍,冷冷地道:“琰帝有意擇曲華弦為附馬,天子宴后,便將他留在東越宮中,只要他不回南燕,便無性命之憂?!闭f罷,將她撫起,徑自轉(zhuǎn)過身去。 曲宛愉激動不已,繞到千凌羽跟前,眼中淌著淚,欣喜地看著他,“宛愉這就修書一封,派人送給弦兒,君上大恩,宛愉沒齒難忘?!?/br> 欠身行禮,取了披風替他裹上,退去。走到門口,覺了事,復回身,看著千凌羽,溫言道:“青桐公子對君上用情至深,他日想明白了,定會回來的?!?/br> 說罷,凝眸轉(zhuǎn)身,千凌羽忽然伸出手,牽住她袖袍,用一種茫然無措的眼神望著她,無助地道:“跟我說說他的事,我想不起來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咻咻咻的,很快就會更完,小短篇啦。 第9章 伏魔師 暮春。 太子府的后花園海棠猶盛,春意甚濃。畔邊芳庭,燕草如碧絲,兩只發(fā)情的藍孔雀正為贏得一只白羽雀的芳心而顫羽開屏,赳赳唱鳴。 不遠處的尋花亭中。 慕千塵與慕璟軒相對而坐,愜意的欣賞著旖旎風光、無邊春.色。 美酒盈樽,侍姬躬身退下,慕千塵引觴自酌,馥郁甘甜的清酒混著海棠的芳香在舌間蔓開,沁入心脾,飄飄然的,骨頭都酥麻了。 “好酒!”慕千塵開懷大笑,“三哥珍藏的杜棠春果真美妙無窮?!?/br> 慕璟軒微微一笑,亦舉酒一盞,一飲而盡。微頓,神情古怪地看著他,笑道:“這酒雖好,只怕……” “只怕什么?” “只怕日后都不能與七弟舉樽對飲,共謀一醉了。” 慕千塵笑笑,“你這是什么話?!毖壑橐晦D(zhuǎn),別有意味的盯著他,打趣道:“莫不是三哥心疼這酒,怕我把它喝光了?” 慕璟軒搖頭。 “三哥不會是要戒酒吧?”慕千塵睜大了眼睛。 慕璟軒又搖頭。 “莫不是,三哥要娶媳婦兒了?”慕千塵倏地站起身來。 慕璟軒苦笑,“瞎說什么?!?/br> 慕千塵急得直跺腳,拉扯著他袖袍,語氣誠懇:“三哥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啊。”私下里,慕千塵便是這般毛毛躁躁的,少年的天性,總是藏不住的。 慕璟軒輕瞪他一眼,“你先把手拿開,拉拉扯扯地像什么話?!?/br> “大丈夫不拘小節(jié)?!?/br> 慕千塵答得理所當然,微頓,嘴角浮出一絲古怪的笑意,“小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大暑天的,死活要抱著我睡覺,如今長大了,倒是知道害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