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郵輪_分節(jié)閱讀_4
吳明比杜寒高上一點,力氣也不小,抓著他的手臂往一邊走,杜寒一時還有點掙不開。 “你很好奇?”他停下來問。 杜寒點點頭,想起自己偽裝的小說家身份,便說:“我還沒有見過這種……這種現(xiàn)場。小說里雖然寫過但是也沒有真正見過,都是自己的想象而已?!?/br> 吳明看著杜寒笑了一聲,他勾起一邊嘴角,然后湊在人耳邊說:“那我待會帶你過去看,只是你不要嚇得晚上睡不著。” “這不好吧,不會破壞現(xiàn)場嗎?”杜寒問。 他撅了噘嘴,翻了個白眼說:“早就被破壞的差不多了。” 杜寒覺得他的態(tài)度有點奇怪,但這個時候后背卻被人一撞,一下?lián)涞搅藚敲鞯膽牙?。一個男人一邊大聲說著讓一讓,我是醫(yī)生,一邊擠過人群拉起黃線進了房間。 “沒事吧?”吳明扶穩(wěn)杜寒,低著頭問。 杜寒拉開一些和他的距離,說沒事。 這個時候吳明從口袋里又拿了一雙未拆封的手套還有鞋套遞過來。杜寒抬頭看他,便聽見他說:“走,我們過去看看?!?/br> 第3章 杜寒將手套還有鞋套都戴上,小心跟著吳明進了房間。 這件房間同杜寒住的陽臺房的沒有什么區(qū)別,剛一進門,便見地上倒著一個女人。 她頭發(fā)披散著,露出的小半張臉泛著紅。手邊還有一個藥瓶,但是里面卻沒有藥丸灑落出來。 杜寒的目光落在她的左手背傷,那上面有著三道血口,像是用刀割出來的。但是血液已經變黑凝固了,乍一看上去有些駭人。 椅子倒在女人身邊,桌上的電腦還開著,不過屏幕已經黑了下來,只剩下電源燈一下一下閃著。 那個沖進來,稱自己醫(yī)生的男人跪倒在一邊,一副想碰女人卻不敢碰的樣子。杜寒站在一邊,旁邊還有好幾個船員和船上的保安在,都看著這幅奇怪的樣子不知道說什么,一時氣氛有些凝固。 而吳明卻不似旁人那樣,他直接出聲問那個男人:“你認識死者?” 那個說自己是醫(yī)生的男人點點頭,他臉上流著淚,哽咽了兩聲,斷斷續(xù)續(xù)說:“我和她……以前是夫妻?!?/br> “現(xiàn)在離婚了?離婚了為什么還一起出來旅行?”吳明問。 男人說:“不是一起出來的,只是在郵輪上遇見了?!?/br> 吳明哦了一聲,隨即當著所有人的面問他們離婚多久,離婚之后還有沒有交集和一些關于死者的情況。這位叫做馮創(chuàng)的醫(yī)生一一回答。 杜寒在一邊聽著,眼睛卻看著房間的外面。外面站著不少乘客,但卻沒有見到那位唐先生。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出來的時候,唐榮的房間門也是緊閉著的。 這樣的大的動靜也沒有讓那位唐先生從房間里出來,杜寒覺得有些奇怪。按常理來說,這么大的動靜,一般人都會出來看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等了一會沒有看到唐先生,杜寒也沒有看到符合照片背影那樣的年輕女人,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開始打量起這個房間來。 女人的尸體旁邊倒著椅子,尸體面色泛紅,很有可能是氰化物中毒致死。而當時她應該是坐在椅子上,所以才帶著椅子倒了下來。 杜寒走到女人的桌子邊,用帶著手套的手小心將她的電腦按亮 結果這臺電腦卻要輸入密碼。 正當杜寒收回手的時候,卻看見這個連接在電腦的鍵盤下面似乎壓著什么。他小心將壓著的東西抽出,便看見了一張狼人殺的卡片。 他翻過來一看,卻見上面印著一個狼頭。 正當他看著這張牌的時候,進來了一名船員,同吳明說已經向上面匯報,等船到港口的時候,便會有人來接管這些事。 吳明聽了點點頭,叫服務員拿點紙巾過來,又安撫了馮創(chuàng)幾句,轉身便看見杜寒手上拿著一張卡片看著。 “你在看什么?”吳明走過去問。 杜寒回過神,將手上的那張卡片給他看,然后道:“我是在她的鍵盤下面看見的。” 那張卡片在吳明手上翻了翻,又沖著光看了看,才放回杜寒手中道:“就是一張卡片而已?!闭f罷,他還朝著一邊的柜子上抬了抬下巴,道:“你看,應該是那里面的?!?/br> 一個寫著狼人殺三個字的盒子,放在一旁的柜子上。杜寒見了便將那張卡片放了回去。 可能是拿出來玩的時候忘記收回去了。 “馮先生,請問您前妻有玩這種桌游的習慣嗎?”杜寒問。 那名醫(yī)生先生面上愣了一下,隨即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lián)系過了,可能是這些年她才有的愛好吧?!?/br> 又待了一會,吳明便推著杜寒離開了。出了房間之后,他便問:“看到尸體不難受嗎?” 杜寒正想著關于唐先生的事情,被他突然問了一句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啊了兩聲見他笑看著自己,這才回想起他剛剛問的什么。 吳明笑著說:“你是被嚇傻了嗎?反應這么慢?!?/br> “沒有沒有,只是剛剛在想事情。”杜寒立即搖頭,說自己也沒有被嚇到。 “哦——原來你膽子這么大?”他道。 杜寒干笑兩聲,說:“我父母他們是刑警,小時候我還跑錯房間進了法醫(yī)室,剛剛的那個樣子還好,并沒有我想的可怕?!?/br> 吳明聽著挑了挑眉,看著杜寒似乎是想要他繼續(xù)說下去。但是提及到老爸老媽,杜寒并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于是轉而說:“你看見那個女人手上的血口沒有?” “張妍。”吳明道。 “什么?”杜寒沒懂他說什么。 吳明嘆了口氣無奈說:“你剛剛是真的在想東西,我和她前夫說的話一句你都沒有聽嗎?” 杜寒搖頭,的確是一句都沒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