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與薔薇花_分節(jié)閱讀_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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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夏聽得有趣,忽然卻又個熟悉的名字傳進了耳朵。 “……就外國語的謝澤原,他女朋友不是育才的嗎,怎么還和別人有接觸???”一個女生說,碰了碰關(guān)云霽,“學(xué)姐,你知道什么情況嗎?” 關(guān)云霽自己是外國語的,又是謝澤原的前輩,聞言也不扭捏——左右講八卦不是什么原則問題——說:“好像是說他和本校一個男生走得蠻近,不過也沒什么的吧?!?/br> 先前講謝澤原的那姑娘笑了:“啊呀呀,學(xué)姐你不知道嗎,謝澤原出了名的男女通吃?!?/br> “謝澤原是真的帥,我要是女的我都追他!”有個男生笑著說。 “別說,你現(xiàn)在也可以追他??!以前聽說外國語不少男生跟他示好呢——” “哇,現(xiàn)在的男生都那么大膽……” “這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蓖蝗蛔谶吘壍囊粋€男生說,“遠了不講,慕夏不還天天和他男朋友黏在一起,二中不少人知道吧?” 瞬間的安靜,連方才興致勃勃說外國語八卦的女生都閉了嘴。 有道是背后說人閑話與當面搬弄是非差別太大,何況慕夏就在旁邊坐著。關(guān)云霽用力打了那男生一下,粗聲粗氣地說:“別瞎搞!” “事實嘛?!背鲅缘膮s是慕夏,他笑瞇瞇地,看不出生氣。 見他這樣的態(tài)度,那個失言的男同學(xué)好似松了口氣,道歉的話還沒說出口,慕夏又如沐春風地捂著他的熱水杯,慢吞吞地說:“我們班還有人告訴過老師,要搬出宿舍不和我一起睡呢,嫌有傷風化?!?/br> 李抒:“慕夏,你別這樣……翁淼也是無心之言,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就講個笑話給你們聽嘛。”慕夏握住杯子的手指松了松,又說,“你們猜我當時怎么跟老師說的?” 他環(huán)視一周,嘴角的笑漸漸冷了:“大概就這學(xué)期開學(xué)時候吧,我們班主任叫我去談話,說那個同學(xué)又反映了一次,想搬出宿舍,還找家長來施壓,說要告訴我爸媽?!?/br> 方才還在提這事的翁淼都聽不下去:“我靠?” “我當著班主任的面,跟他說,”慕夏停頓了一下,好似回想當時許文科的表情,“‘盡管去告訴,我爸忙著養(yǎng)私生子,我媽忙著斗小三,誰也管不著,我沒耽誤他學(xué)習(xí),不礙著你任何事——看不順眼自己滾,少來找別人的不是’。” 他說完,站起身把那杯冷了的熱水倒進洗筆盆里。 “我其實無所謂別人怎么指責,但張口閉口影響他的這種,還是會反駁一下?!蹦较淖禺嫾芮?,“反正大家這么熟了,知道了也沒什么,就是……別在我男朋友面前提,他臉皮薄,經(jīng)不起這種玩笑,可能會打人?!?/br> 話音剛落,李抒輕輕笑起來,指著慕夏說:“他男朋友特別帥,我作證?!?/br> 畫室眾人重又活躍,慕夏沉默地坐在自己位置,在畫紙上補了點顏色。他心情只激動了一會兒,隨著歡聲笑語漸漸地冷靜。 他當然不生氣,這些話題不如過年回家那群傻逼親戚指點江山令人生厭程度的百分之一,甚至可以說是幼稚的。可這些幼稚和生澀中,有些態(tài)度依舊很明顯。 玩笑和切實的看不起,慕夏分得很清楚,自認不會再栽第二個跟頭。 李抒說他男朋友特別帥。 慕夏盯著手機屏幕里,指定聊天框的那個老虎頭像,心想:“那可不嘛?!?/br> 作者有話要說: 踩著尾巴祝夏哥生快!屬兔的話今年怕不是已經(jīng)19了(??ω?`) 第38章 統(tǒng)考 畢業(yè)班的考試一個接一個,越到年底,壓力仿佛化作了實體的烏云,沉沉地壓到教室上空。每個同學(xué)的腦袋都被按在了桌面上似的抬不起來,用林戰(zhàn)的話來說,每周寫掉的文綜和默寫,能用光一支全新的墨水筆。 他專程把用光的筆芯收集進了一個盒子,說要等畢業(yè)后看,一共寫了多少。林戰(zhàn)講這話時苦中作樂地笑,揉著酸痛的手腕,攛掇游弋和他一起。 “我才不要啊,好蠢?!庇芜f,解數(shù)學(xué)題的思路因為這個打岔斷了下,不得不從最上面的草稿重新看一遍。 他本來根本沒把高考放在心上的,父母是旁人眼中的高知,是做學(xué)術(shù)的研究員,也躲不過被染上社會淤泥,為生活奔波,根本沒有他人以為的體面生活。從小到大因為這層關(guān)系,交往的長輩大都也是所謂知識分子,有些憤世嫉俗見得多了,便不值一哂。 游弋沒覺得學(xué)習(xí)是件能改變命運的事,他對未來暫且并無計劃,也知道高考不是唯一的出路。文憑固然重要,可父母那些厲害大學(xué)畢業(yè)的朋友,不也一樣是普通人嗎? 即是如此,何必用高考把自己束縛起來? 所以沒遇到慕夏之前,他向來不把這當回事。游弋不蠢,甚至可以說挺聰明的,一點就透,記性也好,考前臨時抱佛腳背的東西,整個長假過了都還記得—— 用招財貓的話說,“你就是不肯學(xué)?!?/br> 然而不肯學(xué)的游弋不知怎么地被慕夏那句“去一個地方念大學(xué)”刺激了,高中只剩下短短兩百天,竟開始擺正了態(tài)度。 興許因為他終于有了點期待,不再對什么都無所謂。光是想一想以后和慕夏天南海北,只能煲電話粥,興趣來了還和單身時一樣用手擼……游弋就要窒息了。 “我還真挺喜歡他的。”游弋想,盡管以他還沒長大的十七歲心性,界定喜歡與否、喜歡程度深淺的標準直接與“黏人”“情|欲”掛了鉤。 他出了會兒神,半晌一個激靈般地醒了,匆忙地埋頭繼續(xù)算題。 取極值,代入題意,一個舍去一個留著,然后才能算出圓的方程,求動點的值到哪個位置兩條直線剛好平行…… 游弋抿了抿唇,直起身子往后排看,空蕩蕩的一張桌面。 他摸摸鼻子,干咳一聲,即便旁邊的同學(xué)都在奮筆疾書壓根沒人注意他,游弋掩飾掉他刻意的回頭,心想:“慕夏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回來陪我上晚自習(xí)啊?!?/br> “思念成疾”四個字初具雛形時,少年都不明了這種酸楚的折磨到底是什么。 林戰(zhàn)合上筆蓋時發(fā)出噗地一聲輕響,他越過狹窄的過道拍了拍游弋的胳膊:“慕夏今天晚上還回宿舍睡覺嗎?” 在畫室的時間越來越久,慕夏拿著假條合法出校外,偶爾下課晚,就會直接回到自己家睡,第二天再早起坐公交返校上課,或者繼續(xù)去畫室。這么做也有不便,他白天上課一直犯困,最近精神也不如從前,熊貓似的吊著兩團烏青的黑眼圈。 游弋從桌肚里拿出手機看了眼,暫且沒有未讀消息,搖頭說:“不知道,我一會兒問問吧。他最近要統(tǒng)考了,壓力很大?!?/br> “啊,我聽說慕夏專業(yè)課很不錯啊……”林戰(zhàn)驚訝地說。 游弋懟他:“你成績也好,但哪次考試前不熬幾天夜?這能一樣嗎?” 林戰(zhàn)思索片刻,贊同道:“也是,那等他考完,我們給他慶祝下暫時解脫吧。” 游弋說好,埋頭打了幾個字給慕夏發(fā)微信,問他要不要回宿舍睡覺,晚上有沒有吃好,餓了的話一會兒去食堂買碗炒飯留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