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士當(dāng)自強_分節(jié)閱讀_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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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策嘴角微揚,道:“愿此與共于先生?!?/br> ‘加冠’總分三加,步驟一同,只是冠服上有更細微的講究。將手中的緇布冠為秦策戴上,秦策起身,去內(nèi)閣換上玄端服,系上蔽膝,出房之后面南站立,初加便已完成。 祝詞由賢者編纂,規(guī)矩籠統(tǒng),反失了真正的祝福之感,所以楚淮青每當(dāng)為秦策戴冠時都會偷偷要添一句自己往日念想的祝福,卻未想過秦策早已看了祝詞,如此三番結(jié)束這個儀式,秦策看向楚淮青的目光,早已溫和得似一汪柔水。 不明所以的楚淮青回以一笑,黑曜石一般的眸里,同樣漾起柔光。 加冠結(jié)束,便是賓醴冠者,楚淮青招來贊者,謹(jǐn)然有序地設(shè)好宴席,邀請眾賓客入座。 謝富的一方多有美酒,曹遠的一方多備美食,趙世杰與曾平則坐在了稍偏的角落,與李岳雄父子相鄰,以免兩人尷尬,楚淮青亦邀請了青州的大儒,細致到每一個人都有考慮,設(shè)座得體——這些細節(jié)足以反映楚淮青的注重。 鼎鐘鳴起,秦策在眾目之下入席。 男子容裝玄服,宸寧之貌,英姿卓卓,步履不失沉然,儼然有王公貴族、雄姿偉略之風(fēng),在座之人一見,少有不為此吸引撼然,包括還在一遍遍斟酌言語的楚淮青。 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過濾成背景,只剩下徐步走來的英俊男子。 由于冠者見母這些個環(huán)節(jié)的省去,祭食之后就基本完成了冠禮的全部,秦策心心念叨楚淮青答應(yīng)親昵喚他的事,他只謂現(xiàn)在人多,楚淮青應(yīng)當(dāng)會在冠禮過后說,便想著快速完成,沒想到楚淮青突然將他叫住。 “我自少時游歷四方,曾遇見過一個大族?!贝舜问且郧夭呦壬拿^出席,楚淮青便將自稱換為了‘我’,“此族中人,亦是二十行冠禮,但他們卻多出一步,便是為冠者取表字,以表其德,是逢相親相熟之人,皆以表字相稱,以示親昵?!?/br> 被無數(shù)人困惑的眼光注視著,楚淮青看向秦策,從容不迫:“驅(qū)馳以人者,為策,策同‘凌’之意,古字以蘊意萬千,唯‘德’之美不可為人置喙,我今以師者之儀,為殿下取字凌德,望殿下赴‘凌’之路,顯‘德’之尊。” 楚淮青為秦策先生的事早在準(zhǔn)備冠禮的十日前便已傳出,與之同時傳出的消息,還有楚淮青不止是一位妙手回春、濟弱扶傾的大夫,還是一位深藏不露、學(xué)識淵博的文人謀士,連帶著當(dāng)初秦策求學(xué)拜師的經(jīng)歷,也被傳誦出了無數(shù)個弦歌一堂的版本。 古人對‘師’的尊崇之念很重,以致于不會讓賓客們先入為主地認為楚淮青為皇子取名是逾越之舉,又想到這‘表字’只為表德與闡述祝福,用以親昵之稱,更似小名或乳名,不占名字的由頭,便微微皺了皺眉頭,將此事忽略過去。 唯獨聽到這表字的謝富突然抬了抬眼,又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將視線移開,手掌繼續(xù)百般聊賴地摩挲著酒壇邊沿,等著宴席開始后喝個痛快。 秦策此刻的心情很復(fù)雜。 要說親昵,這表字確有親昵之意,更何況還是先生親自取的,但要說應(yīng)了自己的期望,又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最后,秦策心中一嘆,以禮回道:“謝先生賜名?!?/br> 總歸還是很喜歡,誰讓這是他的先生為他取的。 冠禮結(jié)束時,已是午后,除了楚淮青為秦策賜表字稍顯突兀,倒沒發(fā)生別的意外。 送別了賓客,秦策看向被他們晾了許久的趙世杰二人,趙世杰顯然有些坐不住,招呼著曾平趕快溜走,秦策上前,將他們攔了下來:“先別急著走,剛才是客宴,之后才是我們私下里的宴席。” 趙世杰始料未及,但參與一次客宴已經(jīng)讓他們?nèi)缱槡?,何況私宴,帶著些小心翼翼,想要拒絕:“可是我們還有事......” “是嗎?” 趙世杰一僵,從善如流地把話憋了回去,只得實話實說:“不是什么要緊事,只是,我兩這樣的人,參與殿下的私宴......不太好罷?!?/br> 曾平在旁邊不說話,顯然也是認同。 記起楚淮青曾說過,趙世杰雖有才能,但心性易怯,因長年受人奴役,更有著無法言喻的自卑。曾平身體底子好,與人爭斗頗多,早斗了狠氣,交與李岳雄調(diào)|教,未免不可成事。 秦策沒有急著破開這兩人的心防,只是用一種平輩之間商量的語氣道:“如今災(zāi)害頻頻,你們吃下去的糧食都極其珍貴,總得幫我付完了相應(yīng)的報酬再想著偷閑。” 趙世杰驚慌地道:“我們沒有——”偷閑。 “可曾幫過我的忙?” 瞬間噤聲。 “宴后我會告訴你們該做什么。”秦策淡然。 “那我們現(xiàn)在?” “在這里坐著,等到宴會開始,再等到宴會結(jié)束?!?/br> 趙世杰和曾平:“......” “現(xiàn)在便喝這么多,一會又吃不下飯?!睂⒅x富手里的酒壇搶去,楚淮青瞪著眼前的醉鬼,“莫忘了我們的約法三章?!?/br> 謝富也不在意,舔去嘴角的酒液,懶懶散散看他:“你少時都圍在殿下的身邊,哪有機會去見識什么大族?” 楚淮青自然而然地回答:“總歸不是我想出來的?!?/br> 謝富聳聳肩,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下去:“你為殿下取‘凌’字意,不怕那些大儒過后回過味來?” “他們要懷疑不臣之心,也只會懷疑到我身上?!比∶麖U的楚淮青無奈笑笑,“只是我也想不出有什么字能與殿下相配了。” “以示德行的字,總歸有很多?!敝x富施施然道,“不過或許這個字,才是最適合殿下的了罷?!庇滞蝗粶惤瑪D眉道,“不然淮青也為我起一個?” “這怎么使得。”楚淮青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我可不是你的長輩,這表字是只有長輩能起的?!?/br> “我家那些個長輩,有沒有都一樣?!敝x富仰著頭,看向廣袤的天空,“隨便給我起了這個名字,希望我能成為富足家底的器具,從未有一刻將我當(dāng)人看?!?/br> 或許一貫沒心沒肺笑著的人突然頹然起來更加惹人心疼,楚淮青忍不住道:“那不然....換個自己喜歡的名字罷?” “改名?”謝富細聲喃喃,突然坐起,“好,就改名!” 楚淮青還未怎么反應(yīng),便見謝富又眼巴巴地看向了他:“好淮青,你幫我起一個罷?!?/br> 不知為何又繞到了要自己幫忙來取,根本不必思考,一個名字便浮現(xiàn)出來。 “謝窮酒?!?/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凌德這表字不好聽( ̄ω ̄;)只是推進感情,真正用到的地方不多,忽略就好,嗯 第五十八章 [捉蟲] 為什么要改名為謝窮酒,謝富當(dāng)初對外的解釋是:窮盡天下美酒,但楚淮青則暗暗以為,后四個字無可厚非,‘窮盡’兩字改為‘喝窮’很妥當(dāng)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