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士當(dāng)自強(qiáng)_分節(jié)閱讀_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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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救她?!背辞嗟?,“但你得先幫我們做一件事?!?/br> “何、事?” 楚淮青沒說話,只是將干糧袋遞給了小女孩,小女孩看看吳七,垂頭沒接,吳七咬了咬下唇,將干糧袋接過,拿出rou干交給小女孩,這次小女孩沒遲疑,張口便咬。 楚淮青這才直視吳七的雙眼:“帶我們?nèi)ナ匦l(wèi)最多的地方。” 縱橫的火光連綿一片,硝煙與火彌漫了整個天空,‘賊寇們’急功近利,沒等難民們掏出那一點糧食便是手起刀落,尖利的慘叫聲劃破夜幕,鋪天蓋地是絕望的哭喊,世上仿佛只剩下了濃重得令人窒息的黑,與越發(fā)鮮麗的紅。 橫尸遍布的情況活生生刺痛了趙世杰與曾平的眼,曾平?jīng)_冠眥裂,士兵們一聲厲嘯,喊殺之中,一騎兵馬氣勢洶洶地?fù)]刃而來,宛如離弦利箭,勢可破竹,狠狠刺破‘賊寇們’兇惡的嘴臉。 砍再多人也無法平靜心神,曾平如鯁在喉,直感喘不過氣,他如同發(fā)狂一般揮動手里的尖刀,一邊殺一邊滿臉戾氣地喝道:“同樣都是士兵,為何這些人能夠這么狠毒?。俊?/br> 趙世杰同是氣紅了眼,他們自貧民出身,最能理解難民們的恐懼,一向縮于人后的他此刻竟是忍不住舉起了劍刃,在斬殺了就近一個‘賊寇’之后,他奇跡般地發(fā)現(xiàn)自己潛藏于心中的膽怯居然消失了。 被救下的難民在角落縮成一團(tuán),又是小心又是謹(jǐn)慎地注視著這幫士兵,眼里還帶著驚懼,趙世杰攥緊韁繩,深吸口氣,緩緩道:“大概是因為,引領(lǐng)我們的,是三皇子殿下罷。” 曾平揮動的刀停滯了一瞬,望向殘破的街道:“我現(xiàn)在開始慶幸,自己是三皇子旗下一員?!?/br> 轉(zhuǎn)念想到當(dāng)初被楚淮青招降時的不情愿,趙世杰同是感嘆道:“我也是?!?/br> 百姓對士兵都有一種天生的敬畏,不摻雜壞的一面。眼見救下他們的士兵并沒有對他們做出什么傷害,反而將行囊里的食物分給他們,難民們終是消了懷疑,即是感激又是好奇,上前詢問趙世杰他們的身份。 一雙雙灰暗的眼睛在月色下勃然生輝,胸腔里仿佛被什么東西突然直擊而上,趙世杰生平第一次體味到何為心潮澎湃,讓他騰升出一股就連當(dāng)初執(zhí)號起義時都沒有過的沖動。 “我們是三皇子麾下士兵,專為支援平州而來。”聲音雖小,卻擲地有聲,實實在在地傳入難民們的耳里,趙世杰道,“請諸位放心,有三皇子在,今日以后,大家再不必忍受饑勞之苦?!?/br> 要一個餓了許久的人相信他明日便會豐衣足食是一件困難的事,有百姓當(dāng)即就問:“真的嗎?” 誰也無法料定今后會發(fā)生什么,但面對這樣的質(zhì)疑,趙世杰不知為何就篤定了,篤定秦策能夠帶來世人想要的安寧。 他字字鏗鏘道:“必定為真?!?/br> 平州很大,但為了尋找糧食,吳七幾乎徒步跑遍了整個平州,官兵最多的地方就是他們平日里最不能涉及的險處,自然對它的位置一清二楚。 與楚淮青所預(yù)想的一致,季升身死一事之后,季家人沒敢再呆在州牧府邸,同樣他們也沒虧待自己,找了個較偏的地方重新建了一個更宏偉更輝煌的府邸,其規(guī)模足可與皇zigong殿看齊。 看到這座府邸時,這位季表叔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楚淮青大抵是估摸清楚了。 士兵將府邸圍得水泄不通,人數(shù)與訓(xùn)練有素的優(yōu)勢上,平州的官兵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大多數(sh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闖入者是誰就被強(qiáng)制鎮(zhèn)壓,凡是有不服從趨向的,也被毫無情面地暴揍一頓后用以殺雞儆猴。 當(dāng)那些被揍得哭爹喊娘的人被丟到人群中最顯眼的位置時,整個場面出現(xiàn)了一時的沉寂。 士兵清出一條道路,恭敬待在兩旁,秦策信步而來,目光沉然,令人生畏,不緊不慢地掃視著那些躁動不已的官兵,與這雙眼睛對視著,官兵們竟是本能地消除了反抗的念頭,安靜了下來。 秦策再沒看他們一眼,與楚淮青步入府邸之內(nèi)。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鼓勵(づ ̄ ? ̄)づ多多少少理清楚了,暫時應(yīng)該不會再卡【大概?】 云城明天要早起,今天就不熬夜碼了,速度快能睡覺之前碼出一章【大概?】 就是醬紫≧▽≦誒嘿~ 第六十一章 魚貫而入的士兵引起了府邸內(nèi)的連連驚喊,秦策站在門口,淺淡的眸子在那些臉色紅潤、體態(tài)富足、與外面難民慘狀大相徑庭的侍從與季家人身上瞄了一眼,眉頭蹙緊,沉聲下令:“拿下?!?/br> 士兵唯秦策示從,當(dāng)即上前擒拿,季家人見勢不好,立馬轉(zhuǎn)身欲跑,只是還沒來得及跑幾步,就被士兵不客氣地揪著衣領(lǐng)拖了回來,朝著秦策慌忙大喊:“你們是什么人!這里可是季家!” 前一句話驚慌失措,后一句話著重強(qiáng)調(diào)。 秦策俯視著被按在地上的季家人,似笑非笑:“季家?” “沒錯。”那人費力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梗起脖子,似是在強(qiáng)撐耀武揚(yáng)威的氣勢,“不管你是誰,只要敢在平州得罪了季家,我保證你日后吃不了兜著走!” 有一種人,囂張蠻橫一世,以傷害蔑視他人為樂,而當(dāng)他們在瀕臨頹敗之際,往往會做出一些在外人看來虛張聲勢并且十分可笑的舉措,這并不代表他們看不清形勢,而是他們看清了,又抱有極其不甘的僥幸。 受楚淮青和謝富多年的竭心教導(dǎo),秦策也多多少少染上了一些惡趣味,具體體現(xiàn)在如何打破這種人的僥幸方面。 “原來你們是季家人?” 秦策露出為難的神色,半響之后,在季家人忐忑的眼里微微一嘆,充滿了妥協(xié)的意味,“我知道了?!?/br> 那人與其他季家人對視一眼,紛紛看到了對方眼里的喜色,厲聲喝道:“那你還不趕快松開我們?” 揚(yáng)起一邊眉毛,秦策負(fù)手笑了笑:“這個請放心,總會有松開你們的時候。” “什么時候?” “上斷頭臺的時候?!闭Z氣平常,笑意依舊,正如談?wù)摻袢仗鞖庹谩?/br> “……等等,等等!” 看著秦策毫不遲疑地轉(zhuǎn)身朝里屋走去,猶如被一盆涼水澆醒的季家人大喊:“你瘋了嗎?我們可是季家人!” “這個也請你們放心——” 秦策頭也不回,絲絲冷意從淡然的語氣里飄來,讓整個場面直降寒淵:“季家,很快就不復(fù)存在了?!?/br> “什,什么……唔!”多余的話淹沒在了士兵的手掌中。 紅木地板光鮮亮麗,即使裸腳踩上也不會感到難受,檀香木雕刻成的門沿上鏤著精致云紋,玉石璧瓦在暖光的普照下渲出了溫潤光澤,無不讓人心曠神怡。 但走在其中的楚淮青卻只能感受到秦策越來越嚴(yán)重的低氣壓。 “我應(yīng)該早點過來?!鼻胺降那夭呗曊{(diào)低沉,聽不出具體情緒。 楚淮青輕聲勸解:“如果未等到襄陽王兵臨京城,奪取平州的事就會顯得引人注目,這于殿下不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