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士當(dāng)自強(qiáng)_分節(jié)閱讀_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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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策在士兵把守的主臥門前停下,搖了搖頭,笑道:“就是因?yàn)檫@樣,我才應(yīng)該自責(zé)?!闭Z罷,人已經(jīng)走進(jìn)了屋內(nèi)。 觀秦策面上沒有絲毫躊躇,目光坦然明潔,并不似話里所說的那般自責(zé)愧疚,但一想到之前走在街上時,秦策目視著那些廢墟殘垣一直起伏不定的胸口,楚淮青便忍不住默然。 秦策確實(shí)沉痛不已,但他選擇將滴水不漏的一面表現(xiàn)給世人。 楚淮青直覺主公有些變了。 ……或許早在很久以前,他不曾注意到的點(diǎn)末細(xì)節(jié)中,就已經(jīng)悄然發(fā)生了改變。 屋內(nèi)亦站著許多士兵,銳利的兵器均指向一個地方,秦策揮了揮手,得到示意的侍女們連忙撈起褪了一半的衣裳,頭也不回地逃走了。 “這房子可真不錯。” 慢條斯理地踱著步子,將房里的一切盡收眼底,秦策發(fā)出一聲喟嘆,似是沒看見座上瑟瑟發(fā)抖的季硯,略帶興致地指著一盞琉璃燈道:“這燈如何?” 楚淮青配合欠身:“做工精致,未曾模糊燈火的光輝,以此得見是大家的手筆?!?/br> 秦策又問道:“先生可知這個東西值多少錢?” 一貫的溫言和氣:“足夠承擔(dān)十戶平常人家的五年開支。” “哦?一盞燈就這么值錢,這房子可不小啊?!鼻夭攮h(huán)顧四周,猶顯驚嘆,“據(jù)我所知,前平州牧季升季大人似乎只是一般儒仕出身,在任不過二十余年,照朝廷每年發(fā)放的俸祿,就算他不吃不喝,恐怕也達(dá)不到這么顯貴的程度?!?/br> “殿下,當(dāng)官的若想來錢快,不外乎三條法子?!?/br> “你便說說,哪三條?!?/br> “一、營商,二、官賊勾結(jié),三——”刻意放慢了語速,楚淮青一字一頓道,“刮奪民脂民膏。” 觀座上季硯臉色,已然蒼白如雪。 “沒聽說過季大人生平有什么營生,也沒見過有哪方賊寇能進(jìn)獻(xiàn)這么多錢財?!鼻夭叩氖帜﹃谌缜嘟z般柔順的細(xì)綢上,“這第三條……似乎能算作貪污了罷?” 楚淮青道:“是?!?/br> “若這間屋子里的東西都是季大人貪污而來,何判?” “收押入獄?!?/br> “若加上整個府邸?” “斬首示眾,當(dāng)犯三族。” “若不只是這些?” “株連九族,族中后人,世輩為奴?!?/br> 秦策笑了一聲,走至季硯的面前,腳步磕落之聲,猶如平地驚雷落在季硯的心頭,駭?shù)盟砩舷吕浜沽芾?,瞪目慌張:“你,你們到底是何人?。俊?/br> 明明季硯還在座上,卻硬生生像是矮了秦策一頭。 “季表叔不是蠢人,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猜到了才是?!鼻夭叻滞狻w貼’的樣子,“不過本皇子看你心匱乏力,怕是難以思決,特地免去你此次行禮,你現(xiàn)在只用告訴我,平州的兵符放在何處?” 兵符?對了,兵符! 本以為是必死的絕境,沒想到還有一線轉(zhuǎn)機(jī),季硯強(qiáng)裝鎮(zhèn)定,沉聲道:“三殿下可是想要這兵符?” 秦策嘴角輕揚(yáng),玩味的視線中透露著意味不明。 季硯咽了口唾沫:“我可以將它交給你,但我有條件?!?/br> 秦策一臉理解地點(diǎn)點(diǎn)頭:“什么條件?” 眼看秦策松口,季硯迫不及待地道:“放我一條生路!” 秦策反倒疑惑:“不是整個季家?” 季硯愣了一下,忙道:“對,是,是整個季家?!痹捳Z有點(diǎn)結(jié)巴。 “就這一個?” “不,當(dāng)然不!”許是太過激動,季硯的聲音陡然拔高,“而且整個季家的財物都得歸我!” 秦策遲疑了一下,回道:“你現(xiàn)在是季家當(dāng)家人,自然歸你?!?/br> 并不是每個人都能讓皇子妥協(xié),澎湃的波濤在胸口卷席翻騰,逐漸涌成滔天海浪,季硯捏緊椅子的扶手:“外面那些賤民若要對我不利,我要你派兵解決他們,并且要一勞永逸,一個雜種都不能給我留下!” 秦策仍是笑著,笑意卻不達(dá)眼底:“還有沒有?”像是依舊妥協(xié)。 “我要你得到兵符之后即刻離開平州,并且要留下一半人馬供我差遣!” “嗯,然后?” “我要成為平州州牧!” 秦策終是收回了猶疑,深深地看他一眼,搖了搖頭:“那還是算了?!?/br> 季硯瞬間啞然,終于意識到自己過了火,冷汗立馬又冒了出來,想要挽救地追問:“為什么?” “成為平州州牧,自然就有了平州的兵符,還要貼你一半兵馬……在季表叔看來,本皇子會做如此蠢笨的買賣?”秦策揮手示意,“把他給我捉起來,拖下去和其他季家人一起收押,待到數(shù)日后問斬。” “不是,不是,三皇子殿下!”季硯撲上去拽住秦策衣角,口齒不清道,“我不要成為平州州牧了,我也不要那一半兵馬,我可以將兵符給你,只要殿下放我一條生路!” 秦策像是懶得再理睬,眼也未抬。 士兵不為所動,三兩下便將季硯拿下,季硯這下真的慌了,不斷喊道:“殿下,真的,殿下!兵符就在這椅子下面啊殿下!” 季硯被士兵拖走,喋喋不休的叫喊聲終是遠(yuǎn)去,楚淮青走到椅子前,想將兵符拿出。 秦策一把握住了楚淮青的手腕。 楚淮青疑惑看他:“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