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士當(dāng)自強(qiáng)_分節(jié)閱讀_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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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 一箭射出,人靶子手中的蘋果應(yīng)聲而碎,那人啊的一聲大叫,雙腿發(fā)軟后坐在地,恐懼得不住地喘息。 公孫驥微嘆,看向那人視線帶著幾分可惜,唯獨沒有憐憫。 襄陽王隨手又搭了兩箭,一箭穿入那人的右腿,一箭刺入那人的腳掌。 在凄厲無比的慘叫聲中,見此狀況的公孫驥不禁微皺了眉頭,卻不是因為那人,他第一時間看向了正前方的襄陽王。 襄陽王的目光也不在其他東西身上,他的雙眼難得在非戰(zhàn)場的情況下聚焦了一次,凝聚于自己好似在發(fā)出不穩(wěn)顫動的手臂上。 只是一眼,襄陽王又抬起了頭來,將弓隨手扔在旁邊的架子上,手指勾起裘衣,披搭肩膀,捏著手腕道:“不好好想著怎么打仗,反倒玩物喪志去研究什么兵器,真是不如從前乖覺了?!?/br> 公孫驥按捺住不安,嘴角一抽,道:“興許是為了戰(zhàn)爭得利,所以才去研究兵器?!?/br> “但愿如此?!?/br> 下人趕忙上前清理掉椅子上的落雪,襄陽王側(cè)身落座,單手支顎,百無聊賴地看著那已廢的‘靶子’被侍衛(wèi)無情拖走,若劍般鋒利的眉梢不曾顫動一下:“他要是再不來和本王打一仗,本王可就等不起了。” 公孫驥眉頭狠狠一顫,欠身道:“王爺說笑了?!?/br> 襄陽王輕笑一聲,雖然聽不明白其中到底是什么意味,但確實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本王今年多少歲了?” “回王爺話,四十八了。”每年一次的問題,公孫驥早已如數(shù)家珍。 畢竟答不上來便是一頓鞭子,換誰都沒可能記不住。 親王眼前的紅人也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摹?/br> “四十八了啊。”襄陽王微張嘴,小小地打了一個哈欠,眼神仍舊清明,未見絲毫渾沌之色,“那確實差不多了?!?/br> 公孫驥默而不語。 “我父皇在四十歲那年再也看不清任何東西,我有三個皇兄分別死于十歲、十二歲、十三歲,登上帝位的那個在四十五歲那年病逝長安?!毕尻柾跛剖遣唤?jīng)意地念道,“與皇位沾親帶故的人,總是活不長久?!?/br> 公孫驥仍是不作聲,卻是想起了襄陽王的母妃,那個始終溫婉善良,卻死于一紙詔書的女子。 “秦策倒是與本王相像?!毕尻柾醯?,“你猜他能活到什么時候?” 公孫驥只是答道:“王爺于世人而言,獨一無二?!?/br> 襄陽王立時大笑幾聲,也不再追著問這個問題,笑意滿滿地看著身旁的公孫驥:“對,公孫先生今年貴庚?” 怎么突然轉(zhuǎn)上了這個話題? 直覺今日的襄陽王有些異常,但多已習(xí)慣的公孫驥只將其當(dāng)作襄陽王的間接性抽風(fēng),畢恭畢敬地答道:“臣下今年四十九。” “公孫先生面嫩,倒是看不出來?!?/br> “王爺夸贊了。” 襄陽王似乎還想問些什么,但那笑意一回轉(zhuǎn),又變?yōu)榱松畈豢蓽y的寒潭,將所有的話都悶在了無人可知的潭底,他轉(zhuǎn)過頭,嘴里輕哼著時下已無人再唱的小曲。 卻是為公孫驥耳熟能詳?shù)那簟?/br> 曲子合著漫天紛揚的落雪,襄陽王的嗓子不錯,悠揚綿長地哼唱出來,也是頗含韻味,極其好聽。 “報——!” 侍衛(wèi)話語急切突兀,貫徹這平和的曲音:“王爺,長安傳來急報,乾寧帝突然病重,對外宣告無力回天,要求面見諸位親王重臣,以頒布遺詔!” 第一百零八章 殿內(nèi)金碧輝煌。 云頂檀木作梁,水晶玲瓏為燈,多根紅色柱子支撐著這偌大的殿堂,柱上金龍眸中一點紅芒,騰云駕霧,于高空中與瑞獸分庭抗禮,栩栩如生。 在這象征著無上權(quán)利的地方,周圍卻是被重兵把守得密不透風(fēng),偶爾會傳入士兵巡邏走動的踏步聲,與兵器交接時短促的鏗鏘輕響,除此之外,再無其它聲響。 沉悶得令人難以呼吸。 床上的男人顯然也這么認(rèn)為,明明四下里無人,他卻像是被人擒捏住了脖頸,臉頰漲紅,額上滲出冷汗,于夢境中不住喘息。 夢中倒是一片好光景。那是一場平常至極的宴會,歌舞升平,裙帶翩翩,鳴鐘擊罄,樂聲悠揚,形形色.色的宮人往來忙碌不停,年幼的他正對一碗水晶小丸淌著口水,卻是此時,緊盯著高座的母妃小推了他一把,立馬將他從美食中喚回了神。 接到母妃的眼神示意后,他從怔愣中恢復(fù)過來,鼓起勇氣站起身,信誓旦旦地向座上之人稟告近日精進(jìn)的學(xué)業(yè)。 座上男人悠哉悠哉地品著酒水,繚繞煙霧模糊了對方的面目,看起來是在笑著的,聽完了他稟告的話,贊許的笑聲低低傳開,他也像是得到了極大的鼓舞,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只是一直致力于與他作對的大皇子像是不想讓他落了好,緊跟著他,同樣不甘示弱地站了起來,向父皇稟告著什么...... 他很討厭大皇子。 比他年長不說,學(xué)業(yè)還比他好,長得也更像父皇,經(jīng)常笑他是一個頭腦發(fā)達(dá)的蠻夫,真是討厭至極。 灰心喪氣地回到座位,母妃猙獰的面色令他恐懼,只能怯生生的端坐著,不敢動筷。以免饞得難受,他開始東張西望起來,突然瞄見了角落中的一個同樣沒有動筷的小小身影。 他突然感到恍然。 與父皇長得最像的人,一直都不是大皇子。 還有那個人。 那個謀逆之后—— ‘沙沙’ 乾寧帝驀地于夢中驚醒,胸口急劇起伏,瞪大了眼,驚魂未定地盯著朱紅漆涂的房梁。 窗外又傳來士兵整齊劃一的聲響,單調(diào)機(jī)械,循環(huán)往復(fù),‘咚咚咚咚’,沒有任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