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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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平常的一副畫面,沒有半分旖旎,可葉宴之就是呼吸急了,臉色紅了。 落后幾步進(jìn)來的顧軟軟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面。 葉宴之定定的看著自己床榻,目色漸濃。 呼吸一滯,幾步擋在了葉宴之面前,抬頭,杏眸溜圓的等他,這,這也太,太羞太過分了,怎么能直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床呢! 葉宴之視線落在顧軟軟臉上。 見她雙眸濕漉漉的瞪著自己,漂亮的杏眸染上了水汽變成了煙波大眼,雙頰也不知何時跑上了一抹嫣紅,這抹嫣紅粉粉的,甚至都不如一旁的垂絲海棠來的艷麗,但葉宴之呼吸更急了,這抹嫣紅和剛才腦海中的畫面組成了最漂亮的人間艷色,燒的葉宴之神志全無。 收斂! 收斂??! 啊啊啊啊,讓收斂見鬼去吧。 好想抱抱她,要是能親一下就更好了! 顧軟軟已經(jīng)努力很兇的去瞪葉宴之了,雖說不了話,但全身都在排斥他站在這個屋子里,他該看懂了!誰知葉宴之不僅沒有識趣的的提出告辭,反而目色更濃,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似乎也染上了暈紅的桃花瘴。 看著他那雙眼睛,顧軟軟又驚又怒,這人,這人在想什么羞恥的事情! 恰在此時,葉宴之伸手去拉顧軟軟。 “顧meimei―――” “嘶,嗷———” 顧軟軟想也不想的推了他一把。 雖說這一推顧軟軟用了十足的力氣,但她真的沒想到雖然看著清瘦但人很高也十分健康的葉宴之,就這么直接被推倒在地,連踉蹌幾步都沒有,直接就倒下了。 “嘶?!?/br> 葉宴之捂著自己的脊椎尾骨,這么直直的撞下去,好疼。 葉宴之的呼痛聲讓顧軟軟回神,見他疼的表情都有些扭曲,忙彎身伸手去拉他。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 葉宴之順著顧軟軟的力氣起身,感受了一番,正想搖頭說沒事,誰知抬眼就見一臉緊張擔(dān)憂的顧軟軟說了一句話。 這幾天就算在顧懷陵的高壓變態(tài)作息下也見縫插針的看《雅者語》的葉宴之,非常清晰的看懂了這句話。 我也沒想到你這么容易就被推倒了? 顧meimei是在說我弱嗎????。。?/br> ☆、 37.第三十七章 午飯時,大家閑聊吃飯,乍一看和平時沒什么兩樣,顧懷陵看向顧軟軟,見她眼簾半垂,安靜的模樣和往常沒有什么不同,就是嘴角略微下垂了些?再看葉宴之,平常只有兩碗飯量的他,今天已經(jīng)添了第三碗,壓的實實的那種。 而且吃飯的動作,略兇殘? 挑眉,兩人發(fā)生了什么? 不僅顧懷陵察覺到了異樣,連林婆婆也看出來了。林婆婆年歲大了就喜歡看熱鬧,熱情洋溢的少年郎嚇到了心儀的姑娘,單純的笨拙怎么看怎么不夠,但今天,宴之一直沒看軟軟,軟軟也好像有些不高興。 兩人吵架了? 不過兩人都沒出聲,神色如常。 吃過午飯后,顧懷陵慣例洗碗,顧軟軟走過去跟他說了一聲。 哥,我回房做衣服去了。 顧懷陵點頭,顧軟軟轉(zhuǎn)身向外走,葉宴之正端著一杯溫水喝,并沒有抬頭,顧軟軟腳步頓了頓,也目不斜視的走了出去。 顧軟軟一走,葉宴之也跟著會前院后舍去了,回了后舍并沒有進(jìn)屋歇息,而是來回走了幾圈慢慢消食,然后就站在廊下凝眉沉思。 當(dāng)年阿爹請的那幾個拳腳師傅,怎么教的來著? 顧懷陵洗了碗,又和林先生閑聊了幾句,才慢步回了前院后舍,剛?cè)朐壕鸵娙~宴之站在廊下,雙腿半曲,腰背挺直,左手成拳,右手掌心虛握緩緩向上。 “你在做什么?”顧懷陵出聲問他。 正腦海不?;叵肴_師傅當(dāng)年招式的葉宴之一驚,好容易擺正的姿勢也不穩(wěn)了,踉蹌了幾步,骨骼咔嚓一聲脆響,扶著腰,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么了?” 顧懷陵幾步上前扶著他,葉宴之苦著一張臉,“好像扭到腰了?!?/br> “對不起?!鳖檻蚜曛苯拥狼?,若不是自己出聲驚擾到了他,他也不會這樣,“咱們?nèi)メt(yī)館看看吧?!?/br> 葉宴之小心翼翼的動了動身子,雖然有些痛,但也是剛才,緩了幾息后痛感稍緩,應(yīng)該沒什么事,搖頭,顧懷陵又反復(fù)問了兩次,葉宴之都說不去,顧懷陵便沒有強求,扶著他往屋子走。 剛才是下意識出聲,現(xiàn)在回想看來,那些都是武學(xué)的招式。 “你要練武?” 葉宴之:“強身健體?!?/br> 顧懷陵點頭,這個自己是贊同的,雖是讀書人,但每逢科考就有許多孱弱學(xué)子堅持不住的被抬了出來,大考時甚至病死都不能出號子,身體強壯些當(dāng)然是好事。 不過——— 顧懷陵:“我雖沒練過武,但你下盤既然這樣不穩(wěn),還是先從基礎(chǔ)慢慢來?”比如先扎個馬步什么的? 下、盤、不、穩(wěn)??? 這句話和今天上午某人說的話意思太接近了,葉宴之直接炸了。 “你們兄妹兩怎么回事,你也覺得我弱嗎?!”那個先道歉說我弱,這個也是先道歉然后再說我弱,就算兄妹兩心有靈犀也不是這個靈法阿! 顧懷陵挑眉,慢慢笑了,直接抓住了重點,“也?” 葉宴之眨了眨眼睛,扭頭,“你聽錯了?!?/br> 揮開顧懷陵的手扶著腰徑直走進(jìn)了屋子拉開木椅坐下,顧懷陵也隨之入座翻開書,剛吃過午飯不能馬上入睡,都是看一會書再午休。葉宴之余光一直防備的瞅著顧懷陵,怕他再度詢問,腦海里迅速找各種解釋。 誰知顧懷陵并沒有追著問,而且直接專注看書。 葉宴之悄悄的松了口氣,也跟著翻開書,剛凝神看了兩序,顧懷陵的聲音慢悠悠傳來,“所以你們上午發(fā)生了什么事,軟軟為什么要說你弱?” 葉宴之下意識回答:“我被———” 捂嘴,怒瞪笑瞇瞇的顧懷陵,眉毛倒豎,“她沒有說我弱,我很強壯!” 強、壯? 聞言,顧懷陵掃了一眼葉宴之清瘦的肩骨,又看了一眼他正翻書的手,白皙修長,好一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纖纖玉手,毫無誠意的點頭,“——恩?!?/br> 葉宴之:掀桌,你這聲恩也太違心了! ……………… 顧軟軟沒去動那四匹布料,而是將一個小包袱打開,這里是細(xì)棉的尺頭,穿著更為貼身綿軟,顏色花色皆素雅,以前做的小衣有些緊了,得做新的,而且懷月也十二了,也到了該穿小衣的年紀(jì)了。 顧軟軟手腳麻利亦做慣了,尺寸都在心中,不需要裁尺就直接下剪刀,不一會的功夫就將大體給剪了出來,正要穿針,外面有人敲門,林婆婆的聲音也隨之傳來,“軟軟你睡了嗎?” 到底是在別人家,而且是做小衣,要是被人無意撞進(jìn)來就羞死人了,所以顧軟軟把門給鎖了。聽到林婆婆的聲音,顧軟軟將布料針線都放進(jìn)一旁的籃子里,用布蓋住后才起身去開門。 林婆婆進(jìn)屋,“你做什么呢?” 顧軟軟指了指桌上的布料,又看著林婆婆:婆婆有什么事嗎? “沒事兒?!绷制牌爬_椅子坐下,“老了,也沒什么瞌睡,來瞧瞧你?!闭f是這樣說,神色還是有些困倦,又見桌上的布料還沒動,“還沒開始呢,我來幫你?!?/br> 顧軟軟擺手,把一旁的竹籃拿到了桌上,只有林婆婆一人的話,自然可以當(dāng)著她的面做的。林婆婆一看這布料和大小就知道她是拿來做小衣的,一看這水藍(lán)淺青的顏色就皺眉。 認(rèn)識軟軟也幾年了,最初的時候她身上永遠(yuǎn)都是不合身的黑布棉衣,不管春夏秋冬都是如此,也可以理解,年紀(jì)小劉氏不管她,后來她自己能做衣裳了也都是顏色很深的衣服,說是干活方便耐臟。 唯一的兩件淺色裙子還是她嬸嬸給她做的。 都十五了,再不好好打扮,等嫁人了,有些姑娘家的能穿的鮮嫩顏色都不好穿了。 “你等我一下?!?/br> 剛才還有些犯懶沒精神的林婆婆腳底生風(fēng)的邁著小碎步走了。 顧軟軟:? 林婆婆回來的很快,手里拿著幾匹尺頭,林婆婆倒是想直接拿成匹的料子來,只是考慮到軟軟的性子,決定慢慢來比較好。 知道她不會要貴重的東西,所以林婆婆拿來的布料子一般,但是花色很是鮮嫩,鵝黃為底數(shù)朵漂亮小雛菊綻放,還有一匹是柳葉嫩綠的,顧軟軟不解的看著林婆婆。 林婆婆:“這是以前給小孫女做衣服剩下的料子,她現(xiàn)在也不穿我做的衣裳了,在箱子里壓了好幾年,看到你做衣裳我才想起來,給你吧?!?/br> 顧軟軟剛想拒絕,林婆婆直接打斷她,“放著也是浪費,除了你也沒人用了。” 細(xì)棉的軟料,確實算不上貴,而且自己本來也打算給家里人做完后再給林先生林婆婆也做兩身的,想到這,倒也沒拒絕了,乖巧的道謝:謝謝婆婆。 看著顧軟軟臉頰上的一對小酒窩,又軟又甜,林婆婆一瞧就喜歡,多好的小姑娘呀。 “來,婆婆幫你做小衣,我還會刺繡呢,我再幫你勾個邊兒繡點東西上去,保證好看!” 顧軟軟又?jǐn)[手,想開口又沒說,而是拿過了一旁的沙板寫了一行字,林婆婆能看懂簡單的唇語,長的就看不太懂了。 顧軟軟正要繼續(xù)寫顧懷月的尺寸,林婆婆直接拿過了她手里的沙板放到一邊,顧軟軟不解的看著林婆婆。 林婆婆佯裝不悅,“她是小姑娘,你就不是了?” 林婆婆知道顧家還有個meimei,但從來沒見過那個,顧懷陵顧軟軟也不是多嘴的人,林婆婆也不知道顧懷月是什么脾性的人,對顧懷月沒什么惡感,但這料子是專門給軟軟拿的呀。 不給顧軟軟反駁的機(jī)會,繼續(xù)道:“你meimei才十二呢,十二能懂什么?頭上扎個頭繩就高興了的小娃娃,給她做這些是浪費了,等她再大兩歲不遲,她就算穿上了也不懂這里面的美呢?!?/br> 十二歲還沒到察覺身體美的時候呢,她現(xiàn)在就算愛美也只愛在臉上,身上這一塊她還是完全懵懂的,而且小鼓包也沒長出來,穿著舒服就好,花色完全沒必要講究。 顧軟軟模糊聽懂了林婆婆的未盡之意,俏臉爬上緋紅,有些微怔的看著林婆婆,一雙杏眸水汪汪的,婆婆,婆婆她怎么跟自己說這種,有些羞人的話呢。 林婆婆失笑,“這就嚇到了?” 渾不在意道:“那你要是見過我年輕時候的那些小衣,你是不是要嚇的跑出去啦?” 顧軟軟好奇眨眼:小衣不都一個樣么? 林婆婆:“不一樣的多的去了。” “長的短的,雙帶的單帶的,后系的前系的,綢的棉的鍛的薄紗的,更別提各式各樣的花樣配色,成千上萬種呢?!?/br> 顧軟軟震驚:薄紗??? 薄紗怎么能當(dāng)小衣穿呢,那能遮住什么呀! “咳?!币幌伦诱f的興起,忘記了這還是個沒嫁的姑娘,還不懂夫妻樂趣,林婆婆裝作沒看懂顧軟軟的唇語,自豪的拍了拍胸,“想當(dāng)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