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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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的失落太濃,葉宴之完全看在了眼里。 太倉促了,自己的準(zhǔn)備太少了。 這里不是她的家,在不屬于她也不屬于自己的地方互訴衷腸,不好。 想給她一切最好的回憶。 她值得最好的。 顧軟軟迅速收斂好了心情,勉強(qiáng)笑問:怎樣的親戚?想到一事,神色有些著急,急急問道:他會不會兇你?畢竟你是離家出走的。 看著顧軟軟眼里的擔(dān)憂,葉宴之笑了,低低贊道:“軟軟真勇敢?!?/br> 顧軟軟一楞,眨了眨眼睛,擔(dān)心他呢,怎么突然說自己勇敢了? 葉宴之:“小媳婦第一次見公婆,不僅不緊張還擔(dān)心我,不是勇敢是什么?畢竟現(xiàn)在讓我去見顧叔叔的話,我怕是會同手同腳了?!?/br> 小媳婦第一次見公婆?他不是沒爹娘了嗎?來的是他親近的長輩?思維發(fā)散了好一會才在他的笑意中回神,自己居然順著他的話去胡思亂想了嗎? 什么小媳婦見公婆,什么都不清不楚的。 咬唇,剛才那種話鋒陡轉(zhuǎn)時的失落再度蔓延,眼眶都?xì)饧t了,惱了,轉(zhuǎn)身要回屋子,葉宴之雙手摁著她的肩膀?qū)⑷死?,顧軟軟泛紅的雙眸剛瞪過去,葉宴之俯身,雙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顧軟軟眼睛眨了眨,這個動作,是自己昨晚——— 昨晚葉宴之鬧的太狠了,后面都成了嚎啕大哭,自己怎么說都沒用,因?yàn)樗揪筒豢?,后來也不知怎么的,自己忽然墊腳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他馬上就安靜了下來。 現(xiàn)在,換他來捂著自己的耳朵了? 耳朵微汗的掌心捂住,聲音消失,眼前的感官似乎無限的放大,葉宴之緩緩俯身,停在一拳之隔的距離,看著她那雙因詫異而瞪圓但眼尾還留著委屈失落的雙眼,緩緩啟唇。 他說的很慢,薄唇一開一合,第一次看人唇語的顧軟軟看懂了。 他說——— 【等我,我會給你最好的一切?!?/br> 作者有話要說: 葉萌萌:你們都哈哈我,所以我現(xiàn)在不告白了,嘻 晚安啦,啾啾啾~ 謝謝寶貝昂,破費(fèi)了,么么啾~ 我的你扔了1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81215 01:09:47 ☆、 第四十七章 前面蒙學(xué)的小蘿卜頭們坐不住, 說是一上午,其實(shí)只上一個時辰的課, 還不到午時顧懷陵就送走了小蘿卜頭們,揉著還有些不舒服的太陽xue回了前院后舍。 推開房門一看, 葉宴之不在,想了想,去敲了隔壁的房門。 周陽知道顧懷陵在前面教課, 以為是葉宴之, 門一開, 頭也不抬道:“你讓我再緩緩, 我現(xiàn)在真的不想聽你問什么聘禮單子。”再聽再看下去, 都覺得自己不配娶媳婦了, 媳婦跟著自己實(shí)在是太委屈了! “什么聘禮單子?” 顧懷陵出聲,周陽這才發(fā)現(xiàn)是顧懷陵。 周陽:“葉宴之不在?” 顧懷陵:“不在, 我就是來問問你知道不知道他的去向的?!?/br> 周陽松了一口氣,拉著他進(jìn)屋,剛坐下就一疊聲問:“你這是從哪里找來的妹夫?今天問我聘禮要哪些,我說了個二十兩聘金,他直接來了個十萬兩!” 顧懷陵:十萬兩? “你從哪里找來的神人阿?他那個樣子也不像作假的,但這么有錢,怎么還來咱們這個小地方窩著了?” “太打擊人了,看他準(zhǔn)備的那些,我都快不想成親了都?!?/br> “那是誰家的公子哥啊。” 看著自尊都被丟在地上踩成了渣渣的周陽,顧懷陵也有點(diǎn)懵, 不是說就剩兩千兩了么?怎么聘金來了個十萬兩?他哪里來的這么多錢? 顧懷陵沉默太久,周陽等了又等,想到一個可能,小聲道:“你不會也,不知道吧?”他都在想聘禮的事了,都快成為你的妹夫了,你還不知道他的具體情況? 顧懷陵沉默片刻,輕笑:“你覺得可能嗎?” 看著顧懷陵鎮(zhèn)定的溫和笑眼,周陽也覺得剛才那個猜測太過奇葩,都快結(jié)親了,哪能還不知道對方的家事呢?正要詢問,顧懷陵徑直起身,溫聲道:“這種到底是私事,你若想知道,還是親自問他比較好?!?/br> “先生那邊還在等我,我先走了?!?/br> 周陽默默看著顧懷陵步伐如常的離去,撓了撓腦袋。 不是,我就想知道他家里是干什么的,為什么這么有錢,這也算私事嗎???而且先生每次宿醉之后的上午都是睡回籠覺,不到午飯不會起來?。?/br> 顧懷陵在私塾轉(zhuǎn)了一圈,前院沒人,廚房也沒人,要么是出門了,要么就是在后院了,顧懷陵抬腳往后院走去。 顧軟軟一個人坐在秋千上,秋千微蕩紫煙羅的裙擺也隨之搖曳,腿上還放著那幅畫,看著畫中人那雙漂亮的眸子,素白的指尖虛虛劃過,想到他剛才說的那番話。 他說不會說話挺好的,自己口不能言,他是慶幸的。 原來自己最在意的問題,在他心里,竟是這樣的想法。 顧懷陵剛走完夾竹小道就看到了坐在秋千上完全不一樣了的顧軟軟,溫潤鳳眸難掩詫異,昨兒一直在陪酒,錯過了顧軟軟的新衣,今日她穿的又是葉宴之送的,和往常溫婉安靜的小丫頭完全不一樣了。 穿戴一變,整個人的氣質(zhì)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是誰家的小姑娘,我都不敢認(rèn)了?!?/br> 熟悉的嗓音在身后響起,顧軟軟笑著起身,走到他面前,有些雀躍的轉(zhuǎn)了一圈展示,煙霧裙擺蕩成了最美的紫藤花。 哥哥,好看嗎? 顧懷陵點(diǎn)頭,“好看?!庇謬@了一口氣,自責(zé)道:“早知道我就多買幾身衣裳給你了,免得他送你一件衣裳就把你高興成這樣。” 顧懷陵沒錯過小丫頭眼尾的春濃。 顧軟軟鼓著一雙杏眸瞪了顧懷陵一眼,顧懷陵笑著摸了摸她的發(fā)頂。 現(xiàn)在軟軟的狀態(tài)很好,顧懷陵也不想去過問他兩之間的具體的情況,想來應(yīng)該是有進(jìn)展了,不然宴之今天也不會去問周陽關(guān)于聘禮單子的問題,說到聘禮單子,顧懷陵就想到周陽說的十萬兩聘金,數(shù)字太大,顧懷陵也有些頂不住。 神色一正,問顧軟軟,“宴之呢?他去哪了?” 顧軟軟:他走了有一會了,沒在前院看書嗎? 顧懷陵搖頭,還沒說話,顧軟軟想起一事:他說過段時間他的長輩會過來這邊,需要我們做什么嗎? 顧懷陵馬上就把這位長輩和那十萬兩聘金聯(lián)系到一起了,這個數(shù)字確實(shí)有點(diǎn)大,而且這還是葉宴之自己決定的,他那位長輩還并不知曉,看著顧軟軟黑白分明的一雙杏眸,顧懷陵壓下心中不安,笑了笑,“不用擔(dān)心?!?/br> “既然是他的長輩,咱們做到該盡的禮數(shù)就好,其他的,讓他去處理?!?/br> ……………… 葉宴之去了自己買的宅子,上次顧懷陵買了一座小宅子,葉宴之就順手把隔壁兩進(jìn)兩出的院子給買了,買了也沒想著住,就放在這邊,只是想和顧meimei當(dāng)鄰居而已。 可今天看到顧軟軟暫居在后院的屋子時,心里不知為何,有些氣悶。暫居的屋子,顧軟軟每天都打掃的干干凈凈的,但從未動過里面的陳設(shè),除了床榻被褥,床前隨時可搬走的花盤,就剩幾個小包袱了。 暫居別人的屋子,當(dāng)然不好動別人的擺設(shè),這是禮貌問題。 但自己想顧meimei能隨心點(diǎn),想給她一個她能布置能隨意所欲的地方,雖然注定不會在這安漢縣呆很久,但哪怕讓她高興一天,也是值得的。 所以現(xiàn)在葉宴之正背著手,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自己的宅子。 院子不大,就兩進(jìn),白墻青瓦,廊上的朱漆已經(jīng)斑駁,這宅子久不住人,原來還有些小雅的假山六角亭以及那處假活水的小拱橋都已經(jīng)頹敗了。葉大少背著手將院子前前后后都走了一圈,本來還想著還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修整一番的。 現(xiàn)在看哪處都不滿意,連布局都不行。 得,直接推翻重建吧。 葉宴之走到前門影壁旁的石桌上,直接蹲踩在石椅上鋪紙,將這座宅子的格局畫了出來,這邊可以做個花圃,這面墻下日頭正好,可以做個薔薇花架,放張貴妃榻,顧meimei閑了可以在這里看書………… 只畫了一半就卷起了紙,剩下的要回去問,問顧大哥顧meimei喜歡什么顏色,好什么花色,素雅或明艷。 這個地方是為她而準(zhǔn)備的,當(dāng)然要她喜歡才行。 耽誤的有點(diǎn)久,午時一刻葉宴之才趕回了私塾,還沒去廚房就被顧懷陵攔在了前院,葉宴之:“大哥有什么事嗎?” 顧懷陵:所以你現(xiàn)在連顧字都省了嗎? 默了默,直接進(jìn)入主題,“你有一位長輩要來了嗎?” 長輩要來,十萬聘金。 顧懷陵又不傻,直接看穿了葉宴之的打算,他這是不想遵守承諾,想用長輩來直接提親,那十萬兩銀子,就算葉宴之這輩子無所建樹,也夠他們小家揮霍一生了。 看著顧懷陵察覺到一切的眼神,葉宴之立馬嚴(yán)肅保證:“我既然答應(yīng)了大哥童生定親,秀才成婚就不會反悔,我會做到的?!鳖D了頓,委屈又嫌棄道:“我就是想過個明路,不然我想帶軟軟出去玩,還得加上大哥你才行。” 這安漢縣太小了,到處都是顧家兄妹的熟人,自己又不傻,大哥肯定不會放軟軟和自己單獨(dú)出去玩的,過了明路就可以了。 絲毫沒掩飾話里話外對顧懷陵三人行的嫌棄和怨念。 顧懷陵揉了揉鼻梁,這個還沒過河就直接拆橋的臭小子,咬牙:“你哪位長輩,脾氣好么,好相處么?” 現(xiàn)在重要的是這位馬上要來的長輩,如果他不喜歡軟軟,可以忍耐或者協(xié)調(diào)的小問題就罷了,若是脾氣大過了底線,無論如何,自己也不會將軟軟嫁給他的。 葉宴之:“不好,不好?!?/br> 顧懷陵:“?” 葉宴之:“脾氣非常不好,極其不好相處?!?/br> 顧懷陵:“…………” 顧懷陵嘆了一口氣,原本想著他還在追求軟軟,也還沒開始考試,還有兩年的時間,以后慢慢問,他自己總會開口說的,但現(xiàn)在長輩都要來了,有些事必須要問了。 “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聞言,葉宴之沉默片刻才緩緩道:“大哥,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直接走了,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家里的具體情況,等他來了,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br> x 葉宴之知道那封信只要送到了俞墨手里,他就一定會來見自己,但真的沒想到,郝掌柜這會最多還在府城,俞墨就已經(jīng)殺到了私塾門口。 “你,你們是?” 林先生滿目凝色。 前院烏泱泱站了一片人,每個都高大壯碩,面覆匪氣,齊齊的黑衣勁裝將院子幾乎站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聽到動靜的顧懷陵葉宴之周陽也跟著出來,看到這么多兇悍之人時,顧懷陵周陽下意識的擋在了林先生面前。 顧軟軟也扶著林婆婆出來了。 葉宴之摸著下巴看著院子站著的人,這一張張臉,好熟悉啊,這陣仗,也好熟悉啊?在宮里飄了太久,小事都已經(jīng)忘的差不多的葉大少正在冥思苦想。 林先生推開擋在前面的兩兄弟,鎮(zhèn)定道:“請問你們前來是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