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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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人,林先生也有點憷,這些人眼神一看過來,那眼里的兇悍之氣就知道不是一般的打手,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雖然腿有點抖,林先生還是堅強的站了出來。 “都站一堆干什么,沒看到你們嚇到老先生了么?” 慵懶的男音從門外傳來,眾人紛紛扭頭,就見門口走進一位大約二十六七的男子,發(fā)極黑,眸極沉,他生的高大又俊美,輪廓十分冷峻,抬眼看過來的那一刻,饒是林先生都被他毫無情緒的雙眸給震了片刻。 “家主!” 幾十號大漢齊齊行禮,然后就分散而站,將這個小院包圍的嚴嚴實實。 林先生吞了吞口水,正要上前,葉宴之驚喜的聲音就冒了出來。 “俞墨你怎么這么快就來了!” 葉宴之是真的驚喜了,還以為至少要一個月才能看到他呢。 “快———” 懶懶的語調(diào)漸漸拉長,似笑非笑狹長雙眸的看向葉宴之,見他精神飽滿活潑亂跳顯然日子過的十分不錯,雙眸一沉,“我散了所有人手滿大周到處找你,風(fēng)雨兼程日夜不眠,一連找過數(shù)個城池?!?/br> 嘴角緩緩上揚,黑沉沉的視線看的葉宴之一陣頭皮發(fā)麻。 “你現(xiàn)在跟我說,快?” 葉宴之吞了吞口水,走進兩步,又不敢靠的太近,只干巴巴對著一臉莫名的私塾眾人笑,“這是俞墨,我的小舅舅?!?/br> 宴之的小舅舅? 是熟人就好,林先生松了一口氣,正要寒暄一番,卻見俞墨忽然笑的溫雨化風(fēng),極為親和的模樣,“驚擾到各位是俞某的不是,請諸位稍等片刻容俞某先處理一點家事。” “清理門戶之后,俞某即刻賠罪?!?/br> 清理門戶這個詞太過兇殘,葉宴之吞了吞口水,“小舅舅,我能解釋的,我們單獨談?wù)??!?/br> 葉宴之從小就是跟著俞墨屁股后面轉(zhuǎn)悠長大的,一直都是直呼其名,只有心虛有求于人的時候,才會喊一聲小舅舅。 俞家看也不看葉宴之,面無表情的動了動脖子,骨骼數(shù)聲脆響,慢條斯理的挽起袖口露出肌rou線條明顯的小臂,伸手,身后人遞上一根長棍。 俞墨接過拿在手里顛了顛,手臂一抬,長棍直指目瞪口呆身子一抖準(zhǔn)備逃跑的葉宴之。 微笑:“站那不動我就只打斷你的狗腿,蹦一下———” 一聲冷笑,呲道:“我要你半條命?!?/br> 葉宴之:?。。?/br> 艸,多年不見這個閻王更兇殘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俞閻王來了,唔,撒花歡迎~~ 多謝寶貝的地雷昂,愛你,啾咪 祭司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1216 22:27:08 ☆、 第四十八 腳在地上扎根沒動, 視線飛速掃了周圍一圈,門口被堵住了,院中還有兩條小道, 一條是后院,是一條是通往前院后舍, 后院那條小道上站了三個肌rou扎實的壯漢, 月洞門堵的嚴嚴實實的,葉宴之眼皮跳了跳, 扭頭看向最后的逃生方向。 視線一掃過去全是大漢,連門縫都看不見。 葉宴之:“…………” “看來你是想跑了?!?/br> 懶洋洋的聲音近在咫尺,葉宴之閉眼,吞了吞口水,慢慢扭頭就看見了已經(jīng)站在自己面前的俞墨,俞墨狹長的鳳眸一挑,輕松道:“堵著干什么, 都讓開,你們擋著葉少爺?shù)穆妨??!?/br> 話落,前門兩條小道上的大漢齊齊讓開, 俞墨本人也后退兩步讓開路, 看著葉宴之的兩只腳, “跑吧。” 看似微笑的眼神背后就累積了一個多月的怒火, 葉宴之毫不懷疑,腳挪一步眼前這廝就能把自己給廢了。 “你聽我解釋———” “看來你又不想跑了。” 俞墨垂眸,面無表情的打斷了葉宴之的話。再抬眸時, 漆黑的眸是全然的冷酷,葉宴之心跳陡然空了一拍,手中棍未動,抬腳,看似輕飄飄的一腳卻力大無比,葉宴之直接被踹飛了出去。 “唔!” 葉宴之倒在地上,胸下傳來劇痛,肋骨好,好像斷了。 俞墨幾步上前,直接抬腳踩在葉宴之?dāng)嗔说睦吖巧?,痛的葉宴之身體都開始抽搐蜷縮了起來,看也不看臉色慘白都說不出話來的葉宴之,直接看向了他的雙腿,手中木棍高舉,毫不猶豫的落下——— 背后傳來推力,手一偏,木棍落在葉宴之的腳踝上,哪怕卸去了大半力氣,葉宴之也跟著一抖,裂了,骨頭絕對裂了! 俞墨回頭,是一個瞪大眼臉發(fā)白的小姑娘,葉宴之捂著肋骨,艱難發(fā)著氣音,“軟軟,回去,他不會真對我怎么樣的?!鳖欆涇洸豢?,蹲下扶著葉宴之,纖細的手臂環(huán)著葉宴之,防備的看著面無表情的俞墨。 這,這哪里是舅舅,這是仇人吧,下手這么狠。 “軟軟!” 顧懷陵也跟著回神,幾步奔了過去,皺眉看著俞墨。 其他人也跟著回神,忙跟了過去,先前聽這位俞墨說清理門戶,只當(dāng)他是氣狠了是要打一頓,這也可以理解,因為都知道葉宴之是離家出走的,被打一頓也是可以的。 可,可他一腳下去人都踹的飛出去還吐血了! 這哪里是打一頓,這是真要他半條命!剛才他落棍的動作太干脆了,毫不懷疑,若不是軟軟推了他一下,宴之肯定真的被打斷腿了! 林先生上前一步,“俞公子,孩子不聽話,打是可以的,但要注意分寸?!庇崮暰€淡淡的看了過來,眸中的煞氣讓林先生心里一抖,“都吐血了,還不知道身體什么情況,等醫(yī)好了再打斷腿吧,兩處傷加在一起會死的?!?/br> “咳,咳咳。” 葉宴之本來還忍著劇痛安慰顧軟軟,誰知林先生來了這么一句,被噎的不??人裕贿吙纫贿呁卵?,顧軟軟抖著手拿帕子給他擦血,抬眼看向顧懷陵,顧懷陵迅速道:“周陽,快,去請大夫!”伸手去推傻住的周陽。 “啊?噢噢。” 周陽回神,拔腿就往外面跑。 “不必?!?/br> 俞墨丟開手中木棍,抬眼,“老六。” 國字臉長橫眉的老六上前,蹲下迅速把脈,打開藥箱迅速取出一枚藥丸塞進葉宴之的嘴里,抬著下巴讓他咽下去,做完才回頭看向俞墨,“家主,小少爺?shù)睦吖菙嗔??!?/br> “治?!?/br> 俞墨垂著眼簾放下兩邊袖口。 老六問林先生:“小少爺住在哪?要先挪到床上去?!?/br> 林先生忙把人往前院后舍帶,顧軟軟等人自然跟了上去,俞墨站在原地沒動,情緒洶涌的眸子里有暴怒和,慶幸。 一個多月的時間,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特么都做好給這兔崽子收尸的準(zhǔn)備了。 幸好人還在。 * 俞墨到的時候,老六已經(jīng)在給葉宴之診脈,顧軟軟等人都圍在床邊,俞墨站在門口,看著這間屋子,兩張床兩個衣柜一張書桌就是這個屋子的全部,墻角窗戶附近的墻體因有裂縫,墻色已早斑駁。 雖然很干凈,但確實很簡陋,連葉家的下人房都不如。 “他在這里住了多久?” 站在最外面的顧懷陵聽到了,回身,“五月初八搬進來的?!爆F(xiàn)在已經(jīng)馬上六月,小二十天了。 俞墨點頭,又問:“沒喊苦沒說累?” 顧懷陵搖頭,“沒有?!?/br> 俞墨抬眼看著閉眼躺在榻上的葉宴之,臉色發(fā)白,嘴巴還隱隱有著血跡,那個推開自己的小姑娘正用手帕細細插著他鬢角不停冒出的冷汗。 顧懷陵上前一步,恰好擋住了俞墨審視著顧軟軟的視線,俞墨抬眼看他,顧懷陵神色不變,“我初見他的時候,他正在打井水,大概從未做過,所以一直打不出多少水,蹲在井邊,快哭了?!?/br> “后來我再見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會打水并且正在打掃屋子。” “我雖不知他為何要離家出走還沒留下書信,但他一直在很認真的生活?!蹦呐逻@里的環(huán)境和他曾經(jīng)的生活天差地別,沒說過苦還整天樂呵呵的。 俞墨聽完沒有發(fā)表言論,而是下巴虛虛點了點顧軟軟的位置。 “那是你meimei?” 顧懷陵點頭,神色微緊,俞墨輕笑,“放心,我只會懲罰他這次的不告而別,至于其他。”直接挑明,“就算你現(xiàn)在告訴我他兩已經(jīng)成親我也不會過問?!?/br> ……………… 還沒被抬回屋子葉宴之就痛暈了過去,再醒來時,時間都過去了幾個時辰,睜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俞墨,忍著胸口的劇痛出聲,“你還是我舅舅么?下這么重的死手?” “我要不是你舅舅,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尸體了。” 俞墨冷著臉回頭,下顎繃緊,顯然余怒未消,看著他毫無情緒的一雙眼瞳,葉宴之的囂張氣焰瞬間消失,“我讓人給你傳信了,只是送信的人才走兩天,所以我才說你怎么這么快就到了。” “不是嫌你來的太快的意思。” 聽到葉宴之曾讓人給自己送信,俞墨怒氣暫緩,只是仍舊繃著下顎,眉眼深沉,“為什么要跑?” 葉宴之:“我不跑我就死了。” 俞墨瞇了瞇眼,“葉岑?” 葉宴之點頭。 葉岑就是葉宴之的二叔。 俞墨:“那你怎么不來找我?至少留個口信,我是死人么?!” 葉宴之眨了眨眼,不知道怎么說為什么沒去找俞墨。上輩子自己死的時候,俞墨那時候不在,那幾天他去京城辦事去了,死后在宮里飄了不知道多少年,再醒時第一次件事就是馬上離開葉家。 葉父要管家里的生意,葉宴之幾乎就是俞墨帶大的,毫不夸張的說,他眉毛一跳俞墨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見他這不敢看自己的模樣,就知道他是心虛。 聲音冷冷。 “說實話?!?/br> 葉宴之,“我把你給忘了……” 真的,死了太多年了,真把俞墨給忘了。 辛辛苦苦帶大的兔崽子把自己給忘了,好,好的狠! 一看他這表情葉宴之就知道又壞事了,馬上道:“你不能再打我了!” “你剛才打我,我不反抗是因為確實是我做錯了,你已經(jīng)撒了一次火了,不能再撒第二次了!” 俞墨起身,冷笑:“我再撒第二次火你要怎樣?” 說著拿起一旁的凳子,看著那個實木做成的椅子,這要是砸下來,大半條命都沒了,葉宴之眼皮猛跳,“你再打我,我就去我娘的墳上哭!她一手帶大的弟弟要打死她唯一的寶貝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