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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機(jī),吃了勉強(qiáng)還能稱得上是早飯的一頓,陳不茍這么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還穿著前一天的衣服,不僅如此,他還沒有洗澡。 簡直不能忍! 他這會兒也不害怕了,直接回了家,準(zhǔn)備洗澡換衣服,再睡個回籠覺,晚上繼續(xù)一條龍似的活躍在夜色之中。 他平時也不和父母住一起,單獨在外面的房子。倒不是金銀住的那種別墅,只是一套將近兩百平的復(fù)式房。 金銀那幾個保鏢,他這會兒也不好意思再占用,讓人將自己送到家后就回去了。 他一個人上樓回到自己的房子,開了電子門鎖,頭也不抬地進(jìn)了屋,他心情不錯地還能吹著口哨,在玄關(guān)處換了拖鞋,一腳踩進(jìn)客廳便愣了。 他的腳下踩到了一張紅色的紙幣。 怎么會掉了張錢在這里? 家里的窗簾都拉著,屋里便顯得有點黑。 一時之間氣氛似乎也了味道。 陳不茍愣了一下,不等他俯身去撿,又發(fā)現(xiàn)了第二張,第三張……他家的地板上灑滿了錢。 這個場面似乎在哪里聽說過,那么熟悉。 再下一秒,不需要他去回想了,他的視線一路往前,已經(jīng)看到了客廳的地板上,那個穿著紅衣的女子,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僵硬地躺在地板上,她的頭扭了半圈,沖著門的方向,眼睛瞪大了,眼神幽幽的,就似這么看著他! 即使是大白天,正午陽氣最重的時候,陳不茍也一下子嚇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 他連慘叫鬼吼都不會了,就這一下,他還以為自己是嚇尿了。 直到軟到在地板上,手按到地上傳來的冰涼觸感,他才一個激靈,似乎找回了一點神智。 他手腳并用地爬了起來,因為太過慌亂,好幾下都沒有按開那門。 回頭再看地板上,那女鬼卻是動彈了兩下,伸著手向著陳不茍的方向爬了過來。 “不啊!” 陳不茍堪比一只慘叫雞,終于在女鬼碰到他腳踝的一瞬間,打開了門,沖了出去。 連手機(jī)掉在房間里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他一路跌跌撞撞,也不知道是怎么跑到馬路上的。 路上車來車往,差點就把他給撞了。 “陳先生,小心!” 他的身后伸出一只手,一把把他拉了回來。 “啊!” 陳不茍嚇了一大跳,猛力甩手,驚恐的都不敢看是什么在拉他。 “對不起啊,陳先生,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那個聲音又說話了,而且是個男聲。 陳不茍因為對方的性別而恢復(fù)了一點冷靜,回頭一看,正是金銀的那幾個保鏢,他們還沒有回去。 “哦哦,是你們啊?!?/br> “是啊,陳先生,我們?nèi)ヅ赃叺某匈I了包煙,您這是怎么了?” 陳不茍驚魂未定,看到這幾個人才又想起金銀來。他一摸手機(jī),想要打電話,卻發(fā)現(xiàn)手機(jī)沒在身上。 再回去拿手機(jī)那是不可能的了。 陳不茍道:“你們帶我去一趟二少家,我要找二少?!?/br> 幾個保鏢互相看了一眼,將那一絲笑意掩藏進(jìn)眼底深處。 半個小時后,陳不茍再次出現(xiàn)在金銀家花房的椅子上。 金銀穿著一身家居服,明顯是剛起來的樣子,他喝著玉米汁,擺弄著花房里的花。 天氣果然是暖了,他的月季有出現(xiàn)花苞了,粉粉嫩嫩,看著還挺可愛。 陳不茍臉上的那點倉惶之色還沒有完全消下去,比起前幾天,他的樣子可是狼狽了不少。 終于看著讓人舒服了一點了。 金銀明知故問,道:“你怎么又來了,這才幾點,沒到晚上喝酒的時間吧?” 陳不茍道:“二少,這回你真的得救我??!我是真遇上鬼了,那鬼還跑去我家了,就躺在我家地板上。” 他說著,不由自主又想到了當(dāng)時女鬼在地板上爬的場面,嚇得又是一抖。 金銀故意裝作沒看見,也不相信他的說辭,反駁道:“跟你說了沒有鬼,早上他們不是還發(fā)了視頻,哪里來的鬼?都是你喝多了,出現(xiàn)幻覺了,讓你在交女朋友這事上收斂一點,偏不聽,現(xiàn)在出事了,心里有鬼了吧?” 陳不茍急啊,他也說不出來為什么這個時候他就相信金銀能幫他。 金銀邊說,他邊搖頭用行動反駁,到最后,眼淚都給甩出來了。 不能更狼狽。 金銀似是被嚇到了,道:“你也不用哭吧?一個大男人這樣像什么話?” 陳不茍還是不說話,屁股就坐在那里仿佛生根了。 金銀最終也拿他沒辦法,道:“行了行了,我們陪你回家看看,是不是真有鬼,這樣行了吧?” 這大白天的,大家都清醒著,只要他能見到鬼,他就相信其他人也能看到。 于是,幾個人又坐車沖回了陳不茍的家里。 陳不茍將自己的電子門鎖密碼報了出來,他是絕對不敢自己開門打頭進(jìn)去的了。 今天和金銀一起出來的保鏢里有張真一在,他本來就是個道士,對于這些神神鬼鬼的既不害怕,也還算在行,就由他開了門第一個走進(jìn)去。 門是高檔裝修的門,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張真一走了進(jìn)去,復(fù)式的房子采光做得特別的好,簡潔的裝修風(fēng)格,讓走進(jìn)來的人第一感覺就是清爽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