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月計劃_第204章
“你說什么?剛剛的異象就代表著游戲意識已經(jīng)變異了?怎么會……怎么會這么突然……”安然皺著眉,擔憂地看向她:“你的保衛(wèi)屏障也沒了?” 小藝無力地點了點頭:“就在剛剛,它已經(jīng)徹底破碎了……我本來以為距離游戲意識的徹底變異還需要一段時間,然而它卻突然提前了……也許是npc們的自我意識覺醒程度更高了,或者……有什么不穩(wěn)定因素介入……”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那你還能不能聯(lián)系你父親,讓他救我們出去?”安然帶著一絲希望,又問道。 “聯(lián)系不上了……就在剛剛,我和外界的聯(lián)系徹底斷掉了,游戲意識屏蔽了我們兩個世界之間的通道——我再也回不去了?!毙∷囉帽У狡届o的語調(diào)說:“我們都回不去了?!?/br> “我們要永遠留在這里?不可能的,一定有辦法!”安然堅定地搖了搖頭。 “我們不會永遠留在這里……我們不是數(shù)據(jù),只要我們不向它完全屈服,它就永遠不能完全cao縱我們。所以它根本不會容忍我們這些不穩(wěn)定因素太久的……很快,我們這些‘玩家’都會被它抹殺。”小藝直視著他的眼睛:“我們一個都逃不掉?!?/br> “不會的,總有辦法的……”例如調(diào)換游戲ID,移魂到NPC的身體里,或者……墮落成魔。 安然看向小藝,問道:“你父親當初設(shè)計這個游戲的時候,應(yīng)該也有一些緊急應(yīng)對措施吧?” “有啊,不過那很難。”小藝說:“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只有獻祭神子的靈魂或者收回所有魔力本源這兩個辦法,而這兩個現(xiàn)在都很難做到。神子的靈魂不見了——很有可能是圣安娜將他的靈魂送到了現(xiàn)實世界,除非他自己回來,否則我們是得不到了?!?/br> “……第二個方法呢?你應(yīng)該知道要怎么對付那七位魔王吧?”安然問。 “你問這個干什么?我跟你說,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小藝還沒說完,就被安然打斷了:“但是我已經(jīng)成功一半了。” “……?” 安然想了想,還是在小藝錯愕的目光中掏出匕首,給她看上面的寶石:“你應(yīng)該認得這些吧?這都是我得到的?!?/br> “懶惰,饕餮,都只是一些小玩意兒而已,你或許是運氣好——”小藝看了那兩塊寶石,原本有些不屑,但當她終于意識到最大的那塊綠寶石代表的是誰之后,臉色驟然一變,她認真地審視了安然許久,最后嘆了口氣:“原來他選擇了你……” “現(xiàn)在能告訴我了嗎?要如何對付那些魔王?”安然收起匕首,又問了一遍。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毙∷嚀沃眢w從床上坐起來,嘆了口氣:“觸犯饕餮之罪的人,當要強迫其吞食蟾蜍、老鼠和蛇;觸犯懶惰之罪的人,當要將其丟入蛇坑。這兩個你應(yīng)該都知道了?!?/br> “觸犯貪婪之罪的人,當要將其投入熱油中煎熬……” 熱油……怪不得貪婪魔王的宮殿之下有一個巨大的盛滿熱油的坑! 那么他現(xiàn)在最關(guān)注的色/欲魔王……她對應(yīng)的懲罰方式又是什么? 安然緊張地盯著小藝,看著她蒼白的嘴唇慢慢張合:“觸犯色/欲之罪的人,當要將其在硫磺與火焰中熏燒——” 硫磺與火焰? 安然眉頭一皺,剛想到了什么,就聽見小藝繼續(xù)說道:“你雖然獲得了嫉妒魔力的本源寶石,但是我想,這應(yīng)該是他自愿給你的吧?” “本源寶石……”安然握緊了拳頭,好像感覺到掌心中的印記在微微發(fā)熱。 “我真沒想到,他竟然將自己的本源寶石給了你……”小藝說著,苦笑著搖了搖頭:“如果說除了圣安娜之外,還有誰有可能沖破血月世界,那應(yīng)該就是他了吧……” “也罷,我現(xiàn)在全部的希望就都寄托在你們兩人身上了——反正現(xiàn)在就算我得到了色/欲本源也沒有用了,還會讓我們敵對,那不如我就等著你們的好消息吧?!?/br> 在他離開之前,小藝一字一頓,伏在他耳邊說: “記住,千萬不要讓他落入冰水里,那會要了他的命?!?/br> 作者有話要說: 七宗罪的懲戒方式來自百度,傲慢和暴怒暫時用不到就不說啦~ 還有兩章左右就完結(jié)啦,今晚嘗試修仙看能不能再肝出一章~~ 第139章 血色玫瑰園(七) 等安然回去的時候, 負責照顧羅羅的侍女立刻迎了上來:“大人,他已經(jīng)醒過來了!” “真的?他現(xiàn)在怎么樣?”安然簡直驚喜萬分, 趕緊問道。 “他神智很清醒, 還吃了一些食物,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侍女回答道。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你快去找秋樂官,問問他聯(lián)系到醫(yī)師了沒有?!?/br> “是——”侍女應(yīng)了一聲, 然后就像被誰消了音一樣,忽然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了。 安然邁出的腿僵硬地停在原地, 他能感覺到這個空間好像突然被人施加了萬鈞之力,熟悉的威壓籠罩著他, 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一個人影慢慢從空中浮現(xiàn),面目熟悉的男人踏著黑色長靴,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謝弈……” “我可以這么叫你么?”安然勉強沖破這股力量, 牽出一個笑:“或者我該叫你什么?” “你應(yīng)該叫我——”俊美又陰鷙的男人偏了偏頭,薄唇張合, 吐出兩個字:“陛下。” 這應(yīng)該是很緊張的時刻, 但安然實在忍不住笑了:“怪不得小藝說你是中二少年?!?/br> 謝弈的眉頭立刻擰緊了, 他瞥了安然一眼, 不屑地冷哼一聲:“你就是喜歡她,無論什么時候,你都喜歡她?!?/br> 這語氣可真夠酸的啊。安然更想笑了:“你腦補太多?!?/br> “……腦補?”謝弈不解地看向他:“饕餮才愛吃人腦,我從來不吃的。” 安然笑得全身發(fā)抖, 他感覺周圍的威壓已經(jīng)撤去了,于是更加肆無忌憚:“你怎么這么有意思啊!” “你笑什么?”謝弈的耳朵rou眼可見地變紅了, 他看著大笑不止的安然,有點兒惱羞成怒地說:“你和那個女人總是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女人?人家剛成年好不好,還是個孩子呢!”安然還沒止住笑。 謝弈扭過了頭,只給他一個冷酷的側(cè)影,表現(xiàn)出對他的嘲笑不屑一顧的樣子,然而實際上耳廓已經(jīng)紅得要滴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