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呂凰出事了
夜非墨這男人的眼神越來越沉凝,濃墨似的黑瞳里醞釀著無數(shù)情緒。 云輕歌被他看得發(fā)毛,小聲說:“你不要這么看著我,你有話就直接跟我說。” “沒什么……輕歌,我會為你和兒子好好活著。” 許多話,在男人的心底輾轉(zhuǎn)數(shù)回,最后只化作一句諾言。 尚且不去追究她占據(jù)的這身體是什么身份,既然真的能夠解巫術(shù),他肯定要為此抗爭一次。 日后…… “娘娘,晚膳端來了?!?/br> 太監(jiān)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夜非墨的思緒。 云輕歌轉(zhuǎn)頭朝著遠處的太監(jiān)招了招手,讓太監(jiān)把御膳端到面前來。 “陛下,娘娘,請?!?/br> 太監(jiān)雙手奉上干凈的碗筷。 夜非墨剛要伸手接過,接過云輕歌快他一步把碗筷搶走了。 他詫異地看向她。 “我喂你?!蹦撑樕系男θ菀琅f,表情都氤氳著高興的笑意。 夜非墨盯著她的笑容失笑,輕輕點頭,“好?!?/br> “你剛剛醒來,哪里有力氣吃東西是不是?我喂你豈不是正好呀!來,啊,張嘴?!?/br> 男人依言張開嘴,由著她把吹涼的白粥送入嘴里。 云輕歌一口又一口喂著他,其間也不開口說話,用膳期間始終很安靜。 吉祥和青玄、青川三人相視一笑,小心退了出去。 陛下能醒來,已是萬幸。 這些日子陛下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態(tài),整個朝堂的壓力都積壓在了娘娘的身上,讓娘娘心底很難受吧? …… 終于,這一頓晚膳結(jié)束。 云輕歌拿過帕巾替他擦嘴,小聲嘟囔了一句:“不知道夜無寐他們怎么樣了?!?/br> 她心底是真的擔心。 夜非墨微微抬起眼簾,目光定在她的小臉上。 “輕歌,你這樣,我會吃醋?!?/br> 云輕歌:“哦……” 她說了什么?做了什么?竟然要打翻他的醋壇子,真是奇怪。 …… 同樣的夜色,南玄。 濃郁的夜晚,呂凰跟南宮昊二人一身黑衣闖入了一處宅院里。 二人蹲在墻角處,呂凰往院子里看了半天,伸出手肘捅了捅身邊的南宮昊。 “你這法子靠譜嗎?”她嚴重懷疑這男人是不是真的靠譜,一國之君,竟然蹲在人家墻角下等著對方來主動送黑袍和蒙面巾? 這不是瘋了是什么? 她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南玄的皇帝是這模樣,也難怪會突然分出了個北玄出來。 呂凰的問題,反而只是得到了身邊的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吧,相信朕,朕最擅長做這樣的事情?!?/br> 呂凰扯了扯唇角,笑容僵硬而古怪:“最……最擅長?” 可真是最擅長。 這時,前方有人從面前走過,正是兩名黑袍人,他們蒙著臉,眼神犀利地四處搜尋,似是在搜尋是否有可疑人。 “這幾日總有人會出現(xiàn)在我們這宅子里,可要盯緊了?!?/br> “指不定是偷書的,咱們可要當心?!?/br> 聽見他們的話,呂凰的眼瞳微微縮了縮,一把抓住了南宮昊的手腕,小聲說:“書?!?/br> 一個字剛出口,就被南宮昊給捂住了嘴。 他擔心動靜太大會引來對方的懷疑。 幸而,這兩人根本沒有察覺到情況,而是淡定地往更遠處走了。 這下,呂凰才松了一口氣。 確定人走遠,呂凰說:“現(xiàn)在可以了吧?我們趕緊弄一套衣裳,然后喬裝改扮進去?!?/br> “你確定書在這里?”南宮昊挑了挑眉稍。 “剛剛他們不是說了……” “有可能是引蛇入洞所為,這種事情很正常?!?/br> 呂凰沉吟了一會兒,覺得這話倒也有可能。 “我先進去試探試探,你在這兒等我?!?/br> 不等呂凰回應,南宮昊便將面巾系上,偷偷進了院中。 呂凰看著他的背影,想說什么,又怕自己大聲說話會引來四周的懷疑。 這個南宮昊! 她也不敢輕舉妄動,便在原地等待。 這么一直等待著,等了將近半個時辰,還沒有等到南宮昊回來,她心底閃過擔憂,慌忙起身。 剛站起,兩道銀芒快速掠過。 “噗!”她被擊中了兩邊肩膀,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把她抓走?!眲倓傠x開的兩名黑衣人,去而復返,二人將呂凰拎起離開。 二人各扯著她的手臂,幾乎是強制性地把人給拉走。 呂凰本就兩邊肩膀受傷,兩只手臂被拉扯著,疼得她冒淚花。 她這是中計了! 南宮昊這不靠譜的! …… 夜無寐返回殿中時竟是發(fā)現(xiàn)呂凰不在,他皺眉。 “人呢?” 問的是守候在門口的下屬。 “王爺是問的王妃?王妃好像被南玄國的皇上召喚走了,不知情況?!?/br> 夜無寐臉色逐漸黑沉,眼神凌厲駭人。 下屬被驚得連連后退,只覺得眼前的男人渾身都充斥了殺氣。 以前大家都覺得吳王對王妃似乎并不上心,如今看來完全不對? 吳王大概是有些在意王妃的吧? “南宮昊呢?”他沉著聲問。 即便是在南宮昊的皇宮里,他也毫不顧忌直呼皇帝的名諱。 下屬一愣,搖頭:“屬下不知。” “愣著做什么,馬上去查!” 呂凰這蠢女人,誰知道她又去做什么愚蠢之事了! 下屬折返回來稟告:“回稟王爺,南玄國君也不在皇宮內(nèi)……據(jù)說是跟王妃一同出去的?!?/br> 這話,簡直是故意制造矛盾。 夜無寐心底當真是早已氣炸了。 他拳頭握緊,“去哪了,馬上去查!” 呂凰這女人,和離不要,現(xiàn)在想要給他戴綠帽? 要不是因為云輕歌,他早就把這女人給休了! …… 呂凰被重重推進了一間黑漆漆的屋子里,本就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陰冷又潮濕。 她忍不住渾身哆嗦了一下。 她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她也從來沒有被關在這樣暗無天日的屋子里過。 夜無寐……什么時候會來救她? 此時此刻,即便是想著夜無寐往日罵她的模樣也是好的。 門開了。 “你是什么人?”走入的男人,也是一身黑袍,臉上還罩著半張面具,看不清模樣。 呂凰看了他一眼,連話都懶得說一句。 這人,有問題。 他半張臉罩著一張黑漆漆的臉,唇顯露在外,唇形妖嬈邪魅,只是聲音聽上去不像個青壯年。 “不回答我?”男人邪魅地笑了,兩步上前,一把扼住了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