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zhí)椎淖晕倚摒B(yǎng)_分節(jié)閱讀_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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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農神殿數(shù)年的勞動生涯已經把白培養(yǎng)成了一個實干、苦干的好少年。這些家務活雖然他重生之后基本就沒沾過,可是比起耕田種菜之類的農活,收拾個房間實在不算什么。他不知不覺就把滿屋臟衣服都收進籃子里,然后拿出幾枝香氣清幽的芨芨草插在水瓶里,再清掃天花板、整理桌面、換床單被罩、擦凈門窗地面…… 等他回過神來,這間寢室已經像剛裝修過一樣干凈,兩張床鋪得整整齊齊,房里充斥著清爽的植物香氣。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房間的主人回來了怎么辦?還有那鍋不知是魚還是什么東西的黑暗料理,上哪兒還給人家去? 白蹲在壁爐邊上思考良久,終于一拍大腿站了起來。 反正他是來圓這口鍋的謊的,先給鍋里倒上精力藥劑,讓主角吃到就夠了,別的以后再說。大不了……大不了以后他就多來打掃幾回,說不定還能再開一條“神秘的家政”支線呢。 事已至此,后悔也來不及了。他從空間指環(huán)里找了半天也沒找著魚,只有一小袋事先包好的小餛飩,本來打算哪天中午飯不夠了自己煮一頓的,現(xiàn)在也只好給格拉斯·莫沃爾了。餛飩不耐久煮,泡久了容易變成片湯煮丸子,不過那鍋黑暗料理也是黏黏糊糊的,沒準他們回來看見一鍋面糊湯,還以為是自己做的那鍋呢。 呵呵。 白決定徹底放棄治療了,在剛剛清理干凈的壁爐下方放了幾顆炎石,點起魔法火焰,然后從空間指環(huán)里拿出一罐事先燉好的雞湯,揭掉上面的油皮,直接倒進燉鍋里。等雞湯煮開之后,他就扔下餛飩,猛火快煮,用精力藥水充當涼水點進去幾次,也不管藥力損失不損失??纯答Q飩煮得差不多了,就撒了佐料、紫菜,又打了個蛋花進去。 沒等餛飩完全煮熟,宿舍樓下就傳來了一連串腳步聲,似乎是有人回到宿舍樓了。白開始以為是有人早退,但回頭看了一眼窗外才發(fā)現(xiàn),此時天色已經藍得發(fā)紫,眼看著就要到晚上了。而窗外小路上,也能看到魔法學院的學生三三兩兩攜手同歸。 大概是房間太亂,收拾的時候花了太長時間吧?白看著干凈整潔的宿舍,嘆了口氣,就把炎石收進空間指環(huán),從窗口悄悄翻出去,把脫胎換骨的房間和那鍋剛剛漂到水面上的餛飩留給了兩位房主。 實際上,就在白剛剛翻上房頂不久,這間宿舍大門就被人打開,兩名年少的法師擠進房門,然后在同一刻被干凈到陌生的房間嚇住,說著“打擾了”“走錯了”,倒退出了門外。 可門外的黃銅門牌上鑄著的房門號明明沒錯,房門上還貼著他們倆的名字,為什么推進去會是陌生的房間?難道他們的宿舍門被套疊上了傳送魔法?還是有湖中仙女出來替他們打掃房間了? 兩人不敢置信地推開門,小心翼翼地往房里走去。 一步、三步、三步……他們終于認出了自己的桌椅和床單,確認了這房間還是他們的那間。只是它現(xiàn)在干凈了太多,地板光滑得像打了蠟,反射著傍晚暗淡的陽光;墻面似乎也白了一個色號,桌椅、架子、床等都被擦得干干凈凈,換上了新桌布和床單;被重新排列過,整齊了不少;壁爐前面的柴堆也被放進了籃子里,擱在稍遠點的地方。 更妙的是,房間比他們想象中暖和了許多,不像每天放學回來那樣濕冷??諝庵羞€泛著淡淡香氣,就像有人剛剛用壁爐做了一頓香噴噴的晚餐一樣。 格拉斯還只是在想,瑟泊汀已經沖到壁爐邊上,從鍋里撈了一塊小小的面團上來。只吃了一口,他就驚喜地叫道:“快過來格拉斯,我們不是在做夢,真的有湖中仙女來替我們打掃房間,做晚飯了!” 不可能,湖中仙女只是傳說而已。而且壁爐下面的火元素活動異常,像是使用過火系魔法或炎石的效果,給他們做飯的人肯定是個魔法師。 難道是送他們這口鍋的白·阿克羅斯?格拉斯腦海中閃過白那張冰冷淡漠的臉龐,自嘲地笑了笑,把這不現(xiàn)實的念頭從腦子里甩了出去。 在他研究著爐底火元素變化規(guī)律時,他的室友已經盛了兩碗餛飩,塞給他一碗,自己抱著另一碗邊吃邊問:“會不會是暗戀你的那位大魔法師的孫女?這個裹著面皮的rou丸子做得真好吃,不管她長什么樣,我也想娶她了?!?/br> 與其說魔法師的孫女,倒不如說真的是那位老爺爺做的更有可能一點。格拉斯笑了笑,仔細品嘗著rou丸湯。攪動碗底時還會翻起來一點碎雞rou塊,nongnong的香氣驅散了體內寒意,連下午練習時消耗到近乎枯竭的精神力都似乎稍稍恢復了些。 這是真的,還是錯覺?格拉斯又盛了一碗湯,邊喝邊體會著精神力緩緩增長的態(tài)勢,心里暗暗分析著來人的目的。他為什么要為自己做這種事,又為什么一定要用這樣隱諱的方式,而不肯當面說一句話? 他有個直覺,那個來給他們做rou丸湯的人以后還會出現(xiàn)。無論是湖中仙女還是神官,等抓到的那天就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農神的醬油 白離開宿舍之后并沒急著回家,而是躲在樓頂上換了衣服,重新包上頭發(fā),然后取出黑皮小冊子查看支線劇情的發(fā)展情況。 天色越來越暗,只能勉強看清書上的字。白就取出一枚魔法晶石照亮,等了一會兒,支線三后面那句“主角試用神秘的銅鍋熬煮精神力藥湯失敗,請及時補救,否則本支線劇情作廢”就在紙上漸漸淡化,最后消失。括號里的“未完成”三字也改成了“已完成”,昭示著格拉斯·莫沃爾已經了解了銅鍋的用法,不打算再用它搞什么實驗,他以后也就不用偷偷摸摸地翻進人宿舍里倒精力藥水了。 白摸了摸胸口,幸福地長吁了口氣,笑容溫暖得像被春風拂過。他現(xiàn)在這神情實在太溫柔鮮活,就是不易容、不換裝,走到格拉斯面前,他恐怕也不敢認。 但這溫柔只有短暫的一瞬,那張俊美清華的臉龐就像是被寒風凍住,笑容僵在嘴角,眼中射出深深的驚恐與掙扎——他視野下方的書頁上印出了一條新的支線劇情,支線五:“偷偷整理房間的湖中仙女”(進行中)。 湖中仙女……湖中仙女是什么鬼東西!主角的想象力這么發(fā)散真的好嗎?給他們打掃房間、煮餛飩的明明是男家政! 難怪人家都說一個謊言要用一千個謊言來圓,這就要逼著他天天穿女裝去給主角收拾房間了! 白現(xiàn)在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然后現(xiàn)在這坑越來越大,他還不得不繼續(xù)挖下去…… 不知會不會有一天把自己都埋到里頭。 這不吉利的念頭一閃而過。白打了個冷戰(zhàn),收起光明之眼和小冊子,攀著旁邊枝繁葉茂的大樹,摸黑離開了學校。 因為受了太大的刺激,他根本就沒心思吃晚飯,和家里人打過招呼,就揣著滿腹心思直接回到自己房間。因為進門時一直垂頭思考,直到要落坐時他才發(fā)現(xiàn)房里好像多了點什么,抬眼看去,自己平常坐的毯子上居然已經坐了一個人。 在暖黃明亮的燈光下,那人的皮膚像瓷器一樣瑩潤生光,雙眉入鬢,眼睛低垂著,顯出濃密的睫毛。他的長發(fā)隨意披在身后,幾綹烏發(fā)垂落在胸前,領口一直敞到胸骨下,露出肌rou微微隆起的古銅色胸膛。 白站在他身前幾步的地方,目光順著領口看去,就能看到他衣領上層層疊疊繡著的神圣紋樣,和指尖捻著的那枚本屬于他的金麥穗。 “你是什么人?”白脫口問了一句,然后立刻倒退幾步,手按在腰間刀鞘上,全身肌rou都調至了隨時可以出手的巔峰狀態(tài)。 這么深更半夜的,房間里突然冒出個人來,要是來個美少女也算是艷遇了,忽然冒出個男人來,誰能不害怕!看這人衣服上的繡紋和身上的金飾品都像是高階神官,手里還拿著那枚金麥穗,難不成是為了這神賜之物潛進他們家來殺人奪寶的? 不等他的懷疑凝成殺機,那人忽然抬起頭來,露出一張膚色微深、五官端正完美的臉龐,神情淡漠,聲音卻帶著不可違背的威嚴:“我是你的主人,你的父親,你的丈夫,你的庇護者,你的恩賜者,你榮光的由來,你世界的主宰。你居然把我賜給你的神圣之物留在家里,自己去給別的男人做飯?!?/br> 那張臉完全顯露出來,白的腦子里就像被一道巨雷劈過,右手彎刀也掉到地上,張口結舌地站在那兒,半天緩不過神來。 農神……又顯靈了! 說好的只喜歡勇士呢?說好的神祗高高在上,不能為了飯好吃就獎勵廚子呢?這干脆就跑到廚子家里宣布你是我的廚子,不能上外頭接私活兒給別人做飯來了?。?/br> 還有最重要的,“那句‘你的丈夫’是怎么混進去的?” “……女神官都把我稱為她們的主人和丈夫,說順口了。” 這種話能順口嗎?人家會懷疑我性別的你知不知道!雖然還有一家等著我去當保姆,可我本質還是個男家政……男神官。 這么一打岔,白倒忘記跪拜神了,就這么站著說起話來。農神霍桑似乎也不計較這事,捻著那枚金麥穗問他:“我賜予你之物,你為何不戴在身上,將我的恩寵展示予世人?” 白鏗鏘有力地答道:“這么珍貴的的東西怎么能隨意帶在身上?我珍惜您的恩寵如同珍惜我的眼珠,所以當然要供奉在房間里,每天早晚對著它祈禱!” 甭管真情假意,當著大領導肯定要來點上綱上線的標線答案。 霍桑的臉色依舊淡淡的,看不出來對這答案滿意不滿意,朝著白抬手招了招:“過來,我的神眷者。你雖然得到了我恩賜的寶物,卻不會使用它,我來教你怎么用?!?/br> 咦?這東西還真能用,不是個普通的銅合金紀念品?白真有點驚喜,連忙把掉在腳邊的彎刀往毯子下面踢了踢,走到農神面前躬身行禮,去接他指間的金麥穗。 霍桑循循善誘地問道:“這麥穗是由我的神力凝成的,你拿著它虔誠祈禱,就能借用我的力量。你會怎么做,現(xiàn)在就想體會一下神祗的力量嗎,我的神眷者?” 白眼中盛滿光芒,緊盯著手里的麥穗,像捧著全世界最貴重的珍寶:“農神在上,我用這個,真能做出我想要的任何東西嗎?” “說出你的愿望,我的神眷者。你的主人、你的保護人就在這里,我會讓你感受到神祗之力的強大與無所不能?!鞭r神的手指按在麥穗上,給它籠上一層更動人的神圣光彩。 那光芒似乎也流進了白的心里,讓他有勇氣把那個印在心里十七年的名字說了出來: “我想做……醬油。” 這個世界的植物分布雖然很隨便,可是好歹也是個西幻世界,醬油、醋、豆豉、面醬這種中國特有的人工調料是不可能出現(xiàn)的。醋還可以用檸檬和香茅代替,別的調料怎么也找不到替代品,自己搗鼓了幾壇豆醬、面醬都不成功,到要用的時候真是折手。 要是能借著農神之力做出醬油來,以后就能吃上正宗的紅燒rou、鹵豬蹄、醬油炒飯什么的了。白滿懷憧憬地看著農神,在他問起“醬油是什么”時,果斷地回答:“是一種黃豆做的調料,我心目中最神圣的調味品!” 農神本以為他想要得到更高階的神術,更強大的力量,如今聽到這個答案,心中也是感慨萬千:“竟然有我這個農神也不知道的調料。那你就拿黃豆來,借用我的力量,控制它變成你想要的狀態(tài)吧?!?/br> 白聽話地跑去廚房拿了一個陶鍋,盛上半鍋黃豆、灑上幾大勺鹽,倒水沒過豆子,端回來放在霍桑面前的桌子上,問道:“這樣就行嗎?現(xiàn)在我該怎么做?” 霍桑拈著金麥穗放在他手里:“你是我在地上的代行者,你的心愿就是神之意。把手放到鍋上面,神力會自然替你處理好一切的?!?/br> 白將信將疑地把手放了上去,看著那碗放了鹽的黃豆,想象著老抽、生抽的色澤和口感,想造出一款集兩者優(yōu)點于一身的完美醬油。 凝神想象著醬油,眼前就已經看到了變化。一股淡淡金色光芒從他掌心涌出,照著那鍋黃豆,以他rou眼可見的速度融化,色澤漸漸變深,顯出微紅的光澤,最終呈現(xiàn)出和他記憶中的老抽一模一樣的色澤。嘗嘗味道,果然又像生抽一樣濃厚。 只要想象出醬油的形象和口感,就能讓大豆不經過發(fā)酵和過濾,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釀成了醬油。這是直接改變了黃豆的本質,讓生命體轉化成了非生命體。如果這力量能擴展到動物,或者說人類身上…… 簡直是毀滅性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