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zhí)椎淖晕倚摒B(yǎng)_分節(jié)閱讀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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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跳頓時加快了幾倍,抬頭看了農(nóng)神一眼。兩人目光在空中相交,霍桑的態(tài)度依然平和從容,神光卻微微一亮:“看來‘醬油’已經(jīng)做好了?你現(xiàn)在可以用它給我做一頓神宴,以抵償你背棄神官身份,給主神之外的人服務(wù)的罪責了?!?/br> …… 想白吃白喝直說就得了,找什么借口! 白對霍桑的敬畏感,就在“神宴”兩個字里灰飛煙滅。大半夜的,他也不愿意做什么費事的東西,就割了幾斤肥瘦羊rou剁細了,拿醬油、麥酒、蔥姜和鹽調(diào)好味,和了一大盆rou餡。 他也懶得再弄別的,就倒了半鍋橄欖油燒熱,擠出一盤丸子,溫油炸到外殼金黃,又撈出來大火炸酥,竟也有點“纖手搓來玉數(shù)尋,碧油煎出嫩黃深”的美感。炸好的丸子一半兒當場撒上孜然和辣椒面,端回房去糊弄農(nóng)神;另一半兒用檸檬調(diào)了個甜酸汁,擱上醬油調(diào)了調(diào)色,裹成在丸子上也當成了一道新菜。 剩下的rou餡也沒浪費,白又切了兩個洋蔥進去,加孜然、胡椒調(diào)味,用新磨的雪白小麥粉和面搟皮,包成了四四方方的大包子,往烤箱里一推,再翻個面刷上油烤一會兒,出來就是熱騰騰香噴噴的新疆烤包子。 雖然兩菜一主食實際上都是一堆兒羊rou弄出來的,但是農(nóng)神顯然并不在意這點小事。吃完了烤包子之后,他就十分寬容地原諒了自己在地上的代行者給別的男人收拾屋子做飯這事。 臨行之前,他把白叫到自己身邊,從他頭上摘下那枚金麥穗,按在他右眼下方顴骨上,鄭重地說道:“我賜予你這枚金麥穗不止是為了展示恩寵,更是為著庇護,讓所有看到的人和其他存在都知道你是我的神眷者。” 從麥穗上傳來一陣陣溫暖的感覺,原本扎人的麥芒似乎也軟化了,最后只能感到指尖皮膚的柔軟觸感。農(nóng)神左手搭在屈起的膝頭,右手按著白的顴骨,坐姿隨意而灑脫,漫不經(jīng)心地說:“既然你不愿意把它戴在頭上,就放在這里吧。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無論過去還是將來,你該服侍的神祗永遠只有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 ☆、釣魚執(zhí)法 霍桑的身體從指尖開始,緩緩化為金光消散在空中。 親眼看著這場景和在電影里看特效的感覺完全不同。白被這種視覺效果沖擊得忘了一切,直到農(nóng)神的身體完全消散,才脫力似地跪坐到地板上,摸著右顴骨外那層皮rou,拿出鏡子照了照。 右眼下方皮膚上赫然浮現(xiàn)出一枚像是紋身的淡金色麥穗圖案。麥穗順著他下眼皮的輪廓微微彎曲,圖案簡潔流暢,閃動著淡淡光芒,乍看倒像是藝術(shù)彩妝,給他原本清冽到有些寒意的容貌添上了一抹明艷的暖色。 白緊盯著鏡子里的臉龐,指尖抹過麥穗邊緣,目光沉晦,驚疑不定地想著:居然是土豪金,神祗的品味原來也這么親民? 不過這做法怎么看都有點詭異,又是把麥穗給他弄到臉上,又是說他只能侍奉一個神的,難道是不愿意讓他再給主角做飯了?可不做就湊不齊支線劇情,他還不想默默無聲地死在背景里……不不,農(nóng)神說的是“你該服侍的神祗永遠只有一個”,根本沒提人類的事,所以在主角成神之前,他就算多去干幾回家政應(yīng)該也不會惹惱農(nóng)神。 至于服侍其他神祗什么的,快別鬧了吧。有這一個半夜找上門讓人做飯的農(nóng)神就夠受的了,誰還想多弄幾個祖宗壓在頭上? 他一時想不出頭緒,干脆把這事拋在腦后,換上睡衣一頭扎進被褥里,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轉(zhuǎn)天早上一照鏡子,就是一張化了藝術(shù)妝的臉在鏡子里晃悠,根本就沒法出去見人。幸虧自從開始跟著那本《龍?zhí)椎淖晕倚摒B(yǎng)》干,白的心就越來越寬,一般小事輕易打擊不了他。他氣定神閑地從空間戒指里拿出易容藥水,薄薄涂了一層在上頭,待藥水稍干,下面光芒流轉(zhuǎn)的金麥穗就被遮住了,而且完全不用擔心脫妝,不影響武技和射箭課練習。 下午格拉斯和瑟泊汀去上課時,他便又一次重復了昨天的舉動,潛入他們的宿舍簡單清掃,然后簡單煮了一鍋混著精力藥劑的羊rou清湯。 但是光做這些還不夠。小冊子上給的任務(wù)是“偷偷打掃房間的湖中仙女”,偷偷打掃房間他是做到了,還得證明自己的身份是湖中仙女,不然這條支線還有可能隨時撤銷。好容易攢了五條劇情,要是因為這點小疏忽就損失了一條,豈不是太可惜? 白坐在窗臺上,就著正午溫暖的陽光翻看小冊子,長袍烏發(fā)被陽光色勒出一道金邊,背影寧靜安詳,掩在陰影里的臉龐卻籠罩著一層沉沉憂色——在小冊子翻開的那一頁,支線劇情五后面的補充里,已經(jīng)寫到了主角想要親眼看到他……不,是親眼看到那位湖中仙女。 看來得快點找個溫柔體貼的軟妹子來裝作湖中仙女,免得這條支線出紕漏,還能順便搞起退婚流。 他嘆了口氣,把小冊子收回空間指環(huán)里,翻手拿出一支羽毛筆和一張粉紅色的心形便簽放在格拉斯書桌上,用神族所創(chuàng)造的高德文字寫下一行漂亮的花體字:“打掃者,湖中仙女是也!”想了想又怕不夠逼真,還從衣領(lǐng)上揪下兩枚光滑的珍珠領(lǐng)扣壓在便簽上,以茲證明仙女真是湖里來的。 嗯,先湊合兩天吧,等他給主角介紹個女朋友來,就不用留這種丟人現(xiàn)眼的紙條了。 白最后看了紙簽一眼,利落地從窗戶翻了出去。 這一回卻是直到他離開幾個小時后,格拉斯和瑟泊汀才踩著夕陽余暉回到了宿舍。迎接他們的依舊是閃閃發(fā)亮的房間和一鍋溫暖人心的rou湯,不過和前一天的餛飩相比,這鍋羊rou湯就不夠新鮮,湯面上浮著一層白生生的凝脂,鍋身的溫度也已經(jīng)晾得和人的體溫差不多了。 瑟泊汀雖然已經(jīng)期待了一天,但看到干凈的寢室和鍋里的rou湯時還是忍不住驚嘆:“天哪,我們真是交好運了。該不會以后每天都有人幫我們打掃房間、煮晚飯吧?” 他生火熱湯的工夫,格拉斯已經(jīng)看見了自己桌上那張粉紅心形紙簽,伸手拿起來念道:“打掃者,湖中仙女是也?!?/br> 念到“湖中仙女”四個字時,他的臉稍稍扭曲,很快又被嘴角泛起的微笑掩住,捻著桃心紙簽夸了一句:“高德文寫得真漂亮,普通的魔法師很少有特地練習這種文字的呢?!?/br> 瑟泊汀也扔下柴火跑過來,一把奪過紙簽,細看上面流暢秀美的花體字,陶醉地說:“果然是湖中仙女,字寫得真好看,用的紙簽也漂亮,好像還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紙簽稍稍拂動,果然有一股淡香隨風散開。格拉斯嘴角笑意更深,左手托起那兩顆珍珠,眼中倒映著璀燦的珠光,目光深沉而神秘:“特制的紙簽,還有這兩顆珍珠……為了扮好湖中仙女,還真是用心良苦?!?/br> “呃,你說她不是真的湖中仙女?可是這紙簽上明明寫著是……” 格拉斯搖了搖頭,探出半個身子在窗外看了一圈,又合上窗子,后背抵住合起的窗扇,對他的舍友說:“那天我們只是推測,或是說是開玩笑,說是湖中仙女替我們打掃的房間。可今天他就在紙簽上寫下了這個身份,這只能說明……那天我們說的話,都被這個人聽到了。他為了讓我們不再追究他的身份,所以特地留下這張紙簽,來證明他真的是‘湖中仙女’。” “那還有珍珠呢?”瑟泊汀一把搶過了那對飽滿圓潤的珍珠,舉到他眼前晃了晃:“我覺著你就是偏見。從剛才起就一直在‘他’呀‘他’的,憑什么不能是‘她’呢!打掃房間和煮飯一般都是女孩子才干的事吧?還有這個珍珠,我還說她真的是湖中仙女,才能把這么漂亮的珍珠隨手送人呢?!?/br> 不,這珍珠正是他不是仙女的明證。因為這是海里的珍珠,湖里產(chǎn)的珍珠沒有這么均勻圓潤,光澤也略有不同。而且這兩枚珍珠當中都已經(jīng)穿了孔,很明顯是人類戴的飾品。格拉斯迅速地分析著這些東西里傳遞的信息,腦中塑出一個越來越清晰的身影,人卻奇異地沉默了下去,沒再試圖說服自己的好友。 甚至在瑟泊汀提出想要見一見湖中仙女時,他還特意提醒了一句:“故事里的湖中仙女在被人發(fā)現(xiàn)后就都再也不出現(xiàn)了,你愿意這樣嗎?” “……那算了,還是現(xiàn)在這樣好?!鄙赐殡y地想了一會兒,還是覺得rou湯比美女重要,“我還是交個人類的女朋友吧?!?/br> 格拉斯贊同的點了點頭,笑容深深,蘊含著某樣讓人看不明白的東西。 是啊,只要耐心一點,總能找到“湖中仙女”過來的規(guī)律,然后親手捉住這名“仙女”,問清他為什么要這樣曲折地關(guān)心自己。 ================================== 日子一天天過去,白也漸漸習慣了這種白天給人當免費家政,晚上還有一個農(nóng)神找上門要他做飯來抵償他“在外面服侍別的男人的罪”的日子。 這其實也不算什么,比給神殿種田輕省多了。因為神殿田里的農(nóng)產(chǎn)品都是祭祀農(nóng)神用的,種時不許施用任何神術(shù),從耕地犁田到收割脫粒都靠人力,那才是正經(jīng)的體力勞動。相形之下,隨便做個飯、打掃打掃房間什么的,根本就不算個事兒。 于是這一天他照舊在校紀巡察隊辦公室吃過午飯,呆到魔法學院開始上課,然后就悄悄潛入魔法教學樓,從后門偷看格拉斯和瑟泊汀有沒有在上課。 確定了那兩人正在座位上老實聽課,白就轉(zhuǎn)身離開,熟門熟路地上到樓頂換衣服,然后一路飛奔到魔法學院宿舍樓,抓著樓頂翹起的屋檐蕩到了六樓的露臺上。隔著玻璃看過去,房里還算干凈,用不著收拾什么,看來只要進去煮個湯就夠了……他一邊盤算著今天的工作量一邊伸手去拉窗扇,左腳剛要往前邁,忽然覺著腳下有點不對。 有種黏糊糊的,好像鞋底被粘住的感覺。 白的腳步頓了一頓,低頭看去,左腳下露臺那片石板竟是慢慢化開了一小片類似未凝固的水泥一樣的石漿,而且那些溶化了的石漿正順著他靴子兩側(cè)向上延伸,活物似地裹到了他腳上。他心中一跳,身體自自然然地做出反擊,右腳蓄力往下一踩,巨大的力量如水波般在空中漾開,把那團纏住腳的石漿震碎,同時用力向前傾身,左手伸向窗棱—— 這是他(干活)的地方,什么人在這里搗亂! 指尖即將觸到窗框時,整面落地窗忽然從里面打開,巨大的沖擊力撞開白的手指,向他身上拍來。白連忙向后跳步折腰,想避開迎面呼來的兩扇窗戶,腳下卻被不知什么時候纏上來的石漿纏住,身子一下子失去平衡,后傾得厲害。 他眼前的視野從房間一路轉(zhuǎn)到天空,差一點就要跌出露臺,卻有一雙手及時從窗戶后面伸出來,拉住他的手腕往里帶了一下。然后那雙手的主人也欺到他面前,一手握住他按向腰間彎刀的右手,另一只手指向地面,雙唇微微蠕動,低聲念誦咒語,讓露臺地面更多部分化成石漿困住白的腳。 沒錯,格拉斯·莫沃爾在繼承星光魔法傳承之前還是個土系法師,而且即便是現(xiàn)在,他在學校里接受的也是土系魔法教育。只不過學校教的大都是輔助類魔法,戰(zhàn)斗起來不如星光魔法效率高,他一向很少用罷了。但在這種時候,用土系魔法設(shè)下陷井卻比星光魔法更隱蔽,而且效果……十分之好。 格拉斯笑了笑,身體微傾,那張并不十分精致,卻有種說不出的魅力的臉龐已經(jīng)逼到了白的面前,強迫他與那雙似乎凝聚了漫天星光的烏眸對視—— “白·阿克羅斯同學,你為什么會打扮成這樣,出現(xiàn)在我宿舍窗外?”無論什么答案我都愿意聽聽,我們可以慢慢來,直到你肯說出真話為止。 ☆、魚也是有智商的 被抓住了……他已經(jīng)猜到我就是給他打掃房間的免費家政了……看著那張越迫越近的臉龐,白腦中無可抑制地泛起了滾滾思緒,臉板得越來越僵,眼神也有點游移。落到正在仔細觀察他的格拉斯眼里,就是他的神情更冷淡,連看也不屑看自己一眼。 可是在享受過他這么長時間的照顧,還親自把他堵在露臺之后,格拉斯已經(jīng)不再相信他高冷的外表,更不會像在神殿外那次一樣,輕輕易易地就給他的態(tài)度嚇退。 “阿克羅斯同學,你到底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從初次見面開始,就送給我那口貴重的銅鍋,然后在沒人看得到的時候,偷偷地來給我打掃房間、準備晚餐……” “不是我!”白本能地否認,身子往后仰了仰,骶骨卻抵上了露臺外的低矮石欄,腳踝也被凝固的石漿死死困住,不得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