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zhí)椎淖晕倚摒B(yǎng)_分節(jié)閱讀_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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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淚流滿面,從重劍手身上掙扎下來,哀求父親:“他們是無辜的,莫沃爾團長和他的精靈是相愛的,求你放過他們吧……” 公爵抿了抿嘴,一劍劈向格拉斯。他的劍法再是平平也比魔法師強,這一劍既快就狠,若不是格拉斯的星空魔法已經(jīng)練到可以瞬發(fā)的地方,背上就要多一道口子了。埃佩急忙抽劍上來幫忙,白也掏出弓箭來,跳到不遠處對著他的劍射了兩箭。 一箭射偏劍身,第二箭穿透了公爵的手腕。 瑪麗撲到父親身旁哀求道:“放手吧父親,母親已經(jīng)過世了,我以后會好好陪著您的,咱們兩個安靜地一起生活不好嗎?” 有她在前面擋著,埃佩也不好意思上去補劍。倒是格拉斯腦子清楚,還記著白之前說過外面有魔法陣吸收生命力的事,拿出魔杖對準(zhǔn)公爵:“請您停止這個能吸取人生命的魔法陣,外面那些都是您自己帶來的騎士吧,難道您不顧他們的性命了?” 慘叫聲漸漸低下來,但誰也不會錯以為魔法陣不再工作。從那痛苦的申吟和空中濃烈的血腥氣看來,他們當(dāng)中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死去了。公爵的臉色倒是比之前紅了些,眼中閃動著醉酒般激狂的光彩,冷笑道:“他們的用處本來也就是給魔法陣提供能量,能夠為了安妮而死是他們的榮幸,也是你們的榮幸!我花了九年時間完善魔法陣,整個霍林城的人都會成為這魔法陣的能源,你們也不例外。哪怕這個精靈能暫時逃開,終究也要乖乖回來為安妮提供身體……” 格拉斯一道魔法甩了過去,公爵腳下的地面倏地裂開,幾乎將他陷下去。他借著地面突起的石塊向上跳起,扔下一枚黑色的骷髏頭,化成骨傀托起自己,又掏出更多的魔獸頭骨化作傀儡,指揮它們攻擊格拉斯。 空中綻放出更多星光,切割開冒著黑氣的骨傀,將這黎明變成了暗夜。然而更多魔獸將他們困在中間,那些骨獸甚至還能施展生前的魔法,又不怕傷痛,漸漸壓制住了他們?nèi)恕?/br> 公爵騎在巨大的豹骨上,左手抽出一根手杖,居高臨下地指著他們,杖尖上凝聚著封印其中的禁咒魔法,已經(jīng)存了連精靈一起殺死的打算。 反正還有瑪麗……現(xiàn)在魔法陣已經(jīng)運轉(zhuǎn)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刻,與其為了精靈拖延時間,不如干脆全數(shù)除掉,仍然沿用最初的計劃。他有些后悔為了精靈浪費時間和虛無之時,揮杖便要給那幾個礙事的人最后的解脫。 可是魔杖將落未落時,身后忽然傳來一聲凄利的哀鳴,來處正是他妻子棺木所在的魔法陣方向!他立刻轉(zhuǎn)身看去,卻見到了這輩子最令人絕望的場景——他的女兒懷抱著母親,將一把鋒利的匕首插進尸體胸膛,靈魂隨著鮮血噴出,死后被封印了數(shù)十年的妻子迅速枯萎下去,在他眼前化作了枯骨。 從引靈陣涌來的龐大生命力沒能挽留住她的生機。而她的最后希望,他們的女兒,卻抱著那具枯骨,將沾滿鮮血的匕首送進了自己的胸口,嘴角噙著純真又平靜的微笑,說道:“我沒有足夠撐起杜克家的天賦,一直讓您失望,這次又打破了您復(fù)活母親的希望,很抱歉,父親??晌冶WC這是最后一次了……” 她看向格拉斯,似乎想再說些什么,卻又咽了回去,用力拔下了匕首。鮮血噴濺,她的生命也被魔法陣毫不猶豫地吸了進去,公爵痛苦地叫道:“不——” 他妻子的身體毀壞,復(fù)活的希望也被這個蠢女兒打碎了!他眼中閃動著深刻的絕望,勒令骨獸帶他跑到魔法陣上,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妻子黑黃的枯骨。 靈魂被魔法陣傳導(dǎo)過去,卻因為陣法另一半兒沒有可容納的身體,被魔力徹底沖散了。 幾年的心血付諸東流,公爵心里如同撕裂一般,狠狠踢開女兒,抱著妻子跳進水晶棺里,把魔杖抵在自己喉頭,念誦了自己唯一學(xué)會的黑魔法咒文。他也不大清楚那咒語的真正作用,但那是他從一個死去的死靈魔法師身上得來的,因為過于強大,而被那名法師用筆加重標(biāo)記過。 令人膽顫的咒語念出口后,他便釋放了魔杖上最后一個魔法,用自己的身體和靈魂作為祭品補充黑魔法之力。魔杖上散發(fā)出驚人的光芒,公爵的身體在這光波中炸裂,血rou卻在空中凝而不散,化成一道鮮紅的巨口懸在棺上,從中爬出了一只只奇形怪狀,縈繞著濃黑死氣的魔物。 這……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公爵死了就該沒事了,這些東西是哪兒冒出來的?這到底算是主線生變還是又出了新的支線劇情啊……他抓心撓肺地想翻看小冊子,可現(xiàn)在時間不允許,只好拿出弓箭,附上神力射向空中那道血口。 性命要緊,顧不得人設(shè)了。要是格拉斯看出來了,要拆穿這重身份,那就只好先扯他搞精靈小三兒的事,讓他沒心力指責(zé)自己是變態(tài)跟蹤狂什么的……他想得很多,手仍然很穩(wěn),神力凝成的長箭比從前更加強大,一箭下去便射得那道裂口狠狠晃了一下,正要爬出來的那只巨形毛毛蟲也縮了回去。 格拉斯已經(jīng)沖進了魔物中,憑著星光魔法割碎了一只滿身是腳的怪異魔物。但這魔物并非活物,即便割成碎rou也能抖索著再拼起來。埃佩手里的重劍也是一樣,只能將魔物劈開,但劍抽出來之后傷口很快便再長到一起,怎么殺也殺不死。 戰(zhàn)斗力最強的反而是不知什么時候鉆進來的小厭魔,蜻蜓似的身體一縮一伸就彈出老遠,咬住一灘軟泥似的魔物,眨眼吸得只剩一層皮。 白射破那張鮮紅巨口,阻斷了魔物入侵的道路后,才發(fā)現(xiàn)格拉斯和埃佩都陷入了魔物的包圍圈。重劍手好歹知道保護自己,跟在小厭魔身邊,受到的威脅還少些,而格拉斯背后卻沒有這么個強力魔物護著,一只身軀極長,腹上生著無數(shù)短足的魔物正悄悄揚起上半身,甩著巨大的頭顱向他襲去。 這些魔物唯有神力才能克制。白縱身運起輕功,踩著一只滿身尖刺的魔物跳到格拉斯背后,張弓搭箭射向那只空中的巨大頭顱。神力凝成的長箭在魔物體內(nèi)炸開,烏紫的血rou橫飛,巨頭向他們兩人砸來。 白拽著格拉斯往旁邊躲去,巨魔長長的身體也隨著頭一同落地,震得地面都抖動了一下。在這震動聲中似乎又夾雜了一道細(xì)細(xì)風(fēng)聲,白肩頭一沉,便覺一副熱熱的身體撲了上來,回過頭去正要勸他顧及一下場合,卻看到格拉斯指尖拋出一道星線,切斷了一只魔物尖利的上顎。 而他背后卻蒸騰起一股白煙,發(fā)出腐臭的味道。 他是用身體給他擋住了魔物的毒液。 格拉斯臉色蒼白至極,嘴角卻帶著一絲快意的笑容,低聲說:“我不會讓你……再為我……” 一層黑氣很快侵上他臉和手上的皮膚,背后那只魔物昂頭長嘯了一聲,口器重新長好,又一頭扎了下來。白直接把神力運到手上,中西結(jié)合地點了他周身大xue,把神力打入他體內(nèi)阻止魔氣流轉(zhuǎn),面對沖來的魔物卻空不出手來開弓,只得揮出一道掌風(fēng),將神力當(dāng)作真氣游走經(jīng)脈,打向背后的魔物。 這一掌的效用卻不及箭好,魔物被阻了一下,仍然狠狠撞向格拉斯。轉(zhuǎn)瞬之間,魔物尖利的口器已經(jīng)插到格拉斯的傷口里,毒液噴出、鮮血飛濺,一道奪目的金光卻從那道傷口里噴薄而出。 魔物痛苦地嚎叫了一聲,上半身霎那化成煙氣。連小厭魔都嗷地一聲往遠處逃去,細(xì)長的尾巴反卷起來,把自己一直護著的重劍手也帶出了戰(zhàn)圈。 白雙手撐著他單薄的身體,眼看著那道金光凝成一對翅膀,在空中展開有兩三米長,灑落的金光照得魔物紛紛后退。格拉斯眼中流著鮮血,臉龐痛苦地抽搐著,體表的黑氣卻是被神圣之血灼得化成煙霧消散了。 血脈覺醒……光暗的大天使,這形象簡直蘇到極點了! 白愣愣地看著他,眼中印著這交雜污穢與光彩的形象。他的發(fā)色和瞳色依舊是雙黑,身上卻籠著一層圣光,正是太陽神寵眷的象征。那雙金翼在霧氣中漸漸凝實,化為一對白色羽翼,輕拍了幾下,帶著他飛到空中。新生的神之血裔掌心凝著光芒四射的隕星,每一枚都帶著強大的、最能克制魔物的太陽神力,掃平戰(zhàn)場上的一切魔物,也打碎了公爵布下的那座魔法陣。 空中源源傳來的生命力隨之消失,遠處傳來隆隆的地動聲,想來是引靈陣也被魔力反噬破壞了。 時間不長,那些和他一樣倒霉的龍?zhí)状蟾胚€沒死。只可惜杜克小姐終究還是沒能逃得一命,這實在已經(jīng)不是他能挽回的了,白長出了口氣,癱坐在地上。空中那位神裔魔法師順手把埃佩和小厭魔扔出墓園,拍著翅膀落到他面前,用前所未有的力量抓住他,不容拒絕地貼了上來。 白想說什么,可唇舌無法配合大腦,只能發(fā)出嗚嗚嗯嗯一類含糊不清的聲音,唯有不需要通過口腔的嘆息聲越發(fā)清楚纏綿,幾乎要響到人心里。 格拉斯也嘆了一聲,終于放開他水光致致的雙唇,抬手托住他的后腦,在他能清楚感覺到的時候狠狠地咬在了那只耳朵上。這回咬的卻不是耳尖,而是沒經(jīng)過易容的,溫潤而敏銳的耳垂。 白胸膛起伏,從耳尖到手指都有些發(fā)癢發(fā)麻,強撐著問他:“你在干什么,我是你的團員,咱們倆根本不熟吧,你怎么能跟剛認(rèn)識的……” 格拉斯的雙唇溫柔地在他臉頰邊緣移動,留下一趟濕潤的痕跡,還有淡淡的光明之力從那里滲入皮下,就像曬著太陽一樣,在這陰冷的墓園里讓人尤為舒適。但就算再舒適,也不能改變這行為的不正當(dāng)性,白用力握住他的肩膀,正打算把人推出去,臉皮忽然被狠狠拽了一把。 劇烈的疼痛過后,他在格拉斯極度明亮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不再是精靈那張精致得雌雄莫辨的臉,而是從來都蒼白冷硬,猶如大理石雕刻成的神官的臉。只是這張臉現(xiàn)在布滿紅暈,雙唇微腫,眼神更是柔軟得連他自己都不敢認(rèn)。 “還要問為什么嗎,神官閣下?”魔法師拿著那張人皮面具在他面前甩了兩下,目光灼熱得幾乎能讓人燃燒起來:“我已經(jīng)不想再陪你玩這個游戲了,因為我的心……” 他抓著白的手,按在自己砰砰跳動的心口上,執(zhí)著得有些偏執(zhí)地看著他:“我再也忍受不了你把我往那些女人懷里推了。從前我一直配合著你,可是每次看到你裝成別人的樣子在我面前晃蕩,還要裝作不認(rèn)識的模樣,我的心就像被人攥住了一樣。現(xiàn)在我變成了這個樣子,也不知是好是壞,我怕再不說,就沒機會了……” 他再度伏下身,含住白因為驚愕而微張的口,用力撕開了他的衣服。 “住、住手……嗚,不,住口!你醒醒,我是男的……”白驚惶地掙扎著,然后更為驚惶或者說憤恨地發(fā)現(xiàn),格拉斯不是他一推就倒的弱雞了。太陽神的戰(zhàn)斗力比起吃貨農(nóng)神更強,覺醒了太陽神血裔的主角壓倒他這個廚子更是毫無懸念。 格拉斯微笑著抬起頭,晶瑩的口水在空中拉成一條銀線,按著白的指示,用手指接替了這項艱難而又充滿了期待的工作:“我知道,我一直知道。別害怕,我也從來沒想過要讓你懷上我的孩子?!?/br> 他看了一眼白肌rou厚實得會被錯認(rèn)成女性的胸膛和因為胸骨胯骨縮小而顯出直桶狀的腰身,慢慢縱身欺進,喉頭發(fā)出混合著痛苦和快樂的聲音:“你真柔軟,就像魔法水球一樣,我的神官。我真想就這么溺死在里面?!?/br> ☆、第54章 光明 光明。 無所不在的光明。 純凈的光明之力一點點侵入了白的身體里。從埋在他雙腿之間的異物里,從在他身上游走的雙手里,從撥弄他唇齒的舌尖上,從籠罩了他們兩人的巨大羽翼上絲絲縷縷地流下來。那光芒刺得他睜不開眼,復(fù)又染上他銀白的長發(fā)、眉毛和睫毛,擴展到體表皮膚乃至更深層的骨rou肌理當(dāng)中。 他似乎承擔(dān)不了這樣的負(fù)荷,全身骨骼都發(fā)出咔咔的輕響,原本縮得細(xì)短的骨骼拉伸開,擠成一團的胸肌、腹肌、臀肌也隨著骨胳拉長。rou乎乎的精靈就在短短幾分鐘內(nèi)變成了清瘦修長的人類,身形硬是比正常狀態(tài)細(xì)了一圈,若非格拉斯對他認(rèn)識太深,意志又足夠堅定,現(xiàn)在一定直接嚇萎了。 但這世上還有個理論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币粋€男人如果不介意他的愛人是體形偏胖百分之二十以上的精靈,也肯定不會介意他瘦一點的。 格拉斯摸著他收進的腹側(cè)線條,同樣真誠地夸贊道:“你是怎么變化體形的?似乎和刺客的方法不一樣,不過這樣隨意變化的感覺也很好——剛才你身體變化時,簡直讓我差點直接給你了?!?/br> 白掙扎的力道越來越輕,一半兒是因為都到這時候了,意思意思就得了,誰真掙扎得起來呢? 另一半兒原因卻是他真的沒力氣了。侵入體內(nèi)的光明之力溶化了一切,仿佛他原本就擁有這力量,有什么內(nèi)賊勾結(jié)了外鬼,他的真力和神力全數(shù)融入了光明之中。光明之力在他體內(nèi)肆虐,像病毒般迅猛地侵入每一道經(jīng)脈,每一個細(xì)胞,然后追溯向農(nóng)神之力,將之前存在這身體里的每一分力量都侵蝕殆盡。 在這片光明的籠罩下,他的身體已經(jīng)不再像是自己的,調(diào)動不起半分力量。 沖入身體的光明之力越來越強,撞擊在腿間的力量也越來越大,他的身體顫抖著不自覺地收緊,雙腿像藤蔓一樣絞纏在魔法師身上,一股暖流伴隨著尖銳的疼痛和纏綿的快意,狠狠沖擊到了他體內(nèi)最深處。他整個身體都像燒了起來,一道白光從眼前閃過,強烈的膻腥氣味便從兩人相貼的肌膚上泛起。格拉斯俯下身來親吻他時,那些粘粘的感覺便沾到了他胸膛上,飽含著灼熱的光明之力。 盤踞在他身體最深處的那股熱力順著血脈燒到臉上,左頰上忽然感到一股尖銳的灼痛。 “啊……”白沙啞地叫了一聲,從空間指環(huán)拿出一面鏡子照了起來。反正易容術(shù)徹底暴露了,他也不在乎自己之前搞的貧窮的流浪精靈的設(shè)定,直接取出一面雕刻著精美重瓣蓮花的鎏金水晶鏡照了起來。 鏡子里照見的是一團火焰。如同光芒一般純凈無色的火焰在他臉頰上燃燒,一點點吞噬了左眼下方農(nóng)神則下的麥穗。白倒吸一口冷氣,右手姆指食指拈在一起,指尖形成的不再是金色長箭,而是一團極淡極薄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