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夏了冬天_分節(jié)閱讀_24
作者有話要說: 改得很煩躁,啥也不想說 第十八章 皮皮魯 遲立冬要回北京是真的有事,今天是無論如何也得回去的,訂了十點多的機票,從虹橋機場飛。 夏岳也趕著去公司,出差這么久,照理說昨天一下飛機就該去。他供職的公司在陸家嘴,乘2號線過江,再步行幾分鐘就到,很方便。 兩人一同出門下樓。 上班高峰期,電梯里人很多,他們被擠在最后面,肩挨著肩。 夏岳勾了勾遲立冬的手指。 遲立冬看看他。 他臉上滿滿的不舍。 遲立冬被他感染到,握住他的那根指頭,感覺溫情得很。 夏岳卻把手指從他虎口抽出少許,又插|進去,快速反復了幾次。 遲立冬內心崩塌。 夏岳一臉得意。 一出來,外面陽光普照。遲立冬預約的專車已經在等他。 在電梯里的玩笑氣氛一掃而空,離別的不舍真的來了。 遲立冬一向拙于道別,猶豫著,抬手拍了拍夏岳的肩,說:“那我就走了?!?/br> 夏岳道:“等我半個月,我把這邊的工作交接完,就回去找你?!?/br> 遲立冬道:“好?!?/br> 夏岳一手提著公事包,空著的手抱了抱他。 他便也回抱了夏岳。 擁抱很短暫,旁人看來就像對分離前的老朋友。 夏岳表情尚好,但雙眸依依,說:“走吧,別誤機?!?/br> 遲立冬上車,放下窗朝他揮揮手。 他矗立不動,只笑了一笑。 落地北京,遲立冬先去了公司,把從昨天積攢下來的事情處理完,夜幕降臨才回到家。 他時常要去外地,這次一連兩晚沒回家,遲夫人還以為他有事出去了,隨意問了句:“這次去了哪兒?置辦什么了?” 遲立冬不想再瞞她,實話道:“去了趟上海,那個誰,夏岳,他在上海?!?/br> 遲夫人一時沒想起夏岳是誰,道:“誰?” 遲立冬道:“來過咱們家的,小夏。” 遲夫人面露驚訝,立刻就想問什么,又不知怎么問比較合適,過來挨著兒子坐下,眼巴巴等著他自己說。 遲立冬有點不好意思,道:“他們家移民出去了,這些年都沒消息,前陣子他來北京出差,才又遇上了,他也一直單著,我們倆就復合了。” 遲夫人神色復雜,按說是該替兒子脫單高興,可心里多少還是別扭,問了幾句夏岳現(xiàn)在做什么工作,就卡住了。 遲立冬主動交代:“他過段時間就回北京發(fā)展,到時候我?guī)麃砑?,他比小時候還好,您肯定會喜歡他的?!?/br> 遲夫人點點頭,說:“他小時候是挺好的,你爸也喜歡他。唉?!?/br> 她想起遲先生在世的時候,悵然起來。遲立冬安慰她一番。 等她情緒稍緩,又說:“王齊他媽昨天問我你什么時候有時間,想讓你和她說的那姑娘約著見一面。我說你出差了,最近比較忙,她也是熱心人,我真找不著合適的理由推脫。既然你現(xiàn)在都要帶小夏回家了,不如我就明說,別再讓她替你的事費心了?!?/br> 遲立冬摸了把后頸,一把冷汗,道:“別了吧,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br> 遲夫人道:“你放心,你阿姨不是到處傳閑話的那種人?!?/br> 遲立冬舌頭幾乎打結:“可是……我……” 遲夫人恍然大悟:“難道王齊不知道?你們倆那么鐵磁,沒跟他說過嗎?” 遲立冬沉默難言。 遲夫人想了想,道:“這事也不是關系好就能說出口,不過你們倆這么多年兄弟感情,他也而不是沒見識,能理解你,你到時候和小夏一起,早晚還是要讓王齊知道的?!?/br> 遲立冬道:“嗯?!?/br> 那就,晚一點。 陪遲夫人看了會兒電視劇,她看他臉色疲憊,催他上樓去休息,他才獨自回了房間。 去陽臺抽了根煙,回來開了床頭保險柜,上層是現(xiàn)金和房本車本,他拿出了下層的鐵皮盒子。 盒子里面有一個舊舊的流氓兔鑰匙扣,一個“再來一瓶”的綠茶瓶蓋,一綹裝在塑封袋里的頭發(fā),半包已經干掉的濕巾,幾個在高中課堂傳過的小紙條。 他把紙條展開看了看。 王齊的字寫得好,經常被各科老師夸獎,像他的人,很帥氣,很端正。 他們那時上課傳紙條群聊,幾個人各自起了代號。他叫皮皮魯,王齊叫流氓兔。那個鑰匙扣是他送給王齊的,后來王齊用舊丟了,他又撿了回來。